结婚第三年我怀孕了周容齐的白月光颜舒却回国了

中源聊小说 2024-04-01 19:39:24

结婚第三年我怀孕了,周容齐的白月光颜舒归国。

他的兄弟问他,心里还有没有颜舒。

周容齐淡笑着:「我的太太只会是秦夕。」

然而只有我知道,他望向她的双眸,爱意远胜恨意。

直到他将人养在外面,不计前嫌,人脉资源巴巴地奉上。

而对我,他却倦怠着皱眉:「你的位置没人抢得走,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不再强求,毫不犹豫地将孩子打掉。

后来媒体报道,周氏掌权人为了一枚婚戒,数次跃入海中,却遍寻不见。

放下琴弦时,我抬头看向二楼的 VIP 室,那是专属于周容齐的观看位置。

我第一次踏上歌剧院舞台,第一次完成个人独奏会,他都会在那处,灯火通明,长身玉立,遥遥地看向我。

而这次,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掌声轰鸣,那里自始至终一片漆黑。

我收回目光,微笑地对着台下的观众行礼谢幕。

人行至后台,顿住脚步时,我仍旧抱着一丝希望。

我问助理:「我可能表演时太专注,他是不是来过,又走了呢?」

助理听到我的话,对上我希冀的双眼,下意识地别开眼:「周先生他……今晚没过来。」

我的手指捏着礼服上的薄纱,轻轻地「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夕姐,周先生从来不会错过你的演出的,这次,这次肯定是临时有事——」

我朝她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我知道周容齐有事。

自从颜舒回国,他的事情莫名地变得多起来,也一日比一日繁忙了。

颜舒回国那天,场面一度轰动,各个平台铺天盖地都是相关消息。

所以,也没有人在意,其实那天,是我和周容齐结婚三周年的纪念。

只有我一人,为这个共同的纪念日准备许多。

那天,我等了很久,直到这一天快要结束时,才拿起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可,电话迟迟地没有人接。

我只能给他发短信:【容齐,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过了好久,他才回了一条不痛不痒的短信:【今晚有事,不用等我。】

若是以往,他赶不及我的约,他总会不吝啬地打通电话,低声地叫我:「夕夕,乖点,晚点我回去。」

我望着手机里的短信,好半天,将手机按灭。

这一天,还有一条消息曾悄悄地登上过热搜:#颜舒和神秘男子#。

粉丝拍的接机视频中,颜舒走向了一辆黑色低调的车,那车因她的到访降下了一点车窗。

快门闪过瞬间,捕捉到了车里那个男人的一丝影子,黑暗中的侧颜,凌厉硬挺,冷傲逼人。

然而下一秒,车窗紧闭,男人指节分明的手一抬,那车便似带着冷意与一身黑衣的颜舒擦身而过,只留她面色苍白地望着。

消息压得很快,像一阵风还未吹来,便散去。

直到现在都还有人在猜,他是谁。

日日夜夜的纠缠和亲密,我甚至不需要细看,便能认出周容齐。

那时,烛光已经燃尽,我在漆黑的屋子里,一个人慢慢地吃着自己亲手做的蛋糕。

蛋糕是甜的,可是到了嘴里,却成了苦的。

2

繁华的街道,富丽堂皇的商场,颜舒的海报无处不在。

她回国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重回一线,人气流量高涨。

他的明目张胆,让我成了一个笑话。

从剧院回来,车子行驶进别墅时,手机推送出颜舒的微博,九张图一一地点过去,直到最后一张。

男人的手背露出半个,无名指上有戒指的痕迹,那只手曾经亲手为我戴上婚戒。

抬头时,便看见一个身材高挑,戴着墨镜的女人。

「秦小姐。」她叫住我,摘下墨镜,单刀直入,「他在西山公寓还有个家,你知道吗?是我和他的家。」

我转头看她,从最初的惋惜到如今的怨恨,颜舒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将我变成了一个不堪的怨妇。

我尽量地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你对我说这些没用,他要是真爱你,你何至于见不得光?」

当然,他也不爱我,不然怎么舍得我受这些苦难。

她嘴角的笑意凝滞,眼神里的得意悉数不见。

「没有我,你觉得他凭什么会娶你?十八岁,白裙子,黑长发——」她唇角勾着笑,「当年的你,身上全是我的影子啊,秦夕。」

「你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现在我回来了,你该退出了。」

我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我恍惚地笑了笑,这些年来,也学了周容齐身上那三分漫不经心,淡然道:「那你劝劝他,只要他同意离婚,我没有意见。」

话音落下,山脚大门突然打开,一辆车径直停在中间,车上下来的周容齐面容清冷,黑色大衣随着走动往后扬了起来,英俊的脸上双眉紧蹙。

他略过了颜舒,没有理会她的软声叫唤,径直看向我,一手覆住我的腰间。

「容齐——」颜舒脸色白了白,咬着唇叫道。

周容齐强硬地拽着我的手腕,不容我挣扎,侧首对她道:「我的警告,你当成耳旁风?」

他向门口卫兵示意:「将人拖走。」

坐回车上,我看向不断地挣扎的颜舒,从他手中抽出手:「你演得不累吗?你想惩罚她,让她后悔知错,几次就够了。再多下去,到时候后悔的是你。」

我很疲惫,叹道:「你心里既然放不下她,我们好聚好散。」

周容齐捏了捏手里的烟盒,噙着笑:「秦夕,别跟我闹脾气。」

我手指攥紧了衣袖,轻声道:「我不是在闹脾气——」

我不是在闹脾气,我只是清楚地认识到,我以为纯粹的感情,终究有了污点。

他轻笑了一声,双手环抱着,仰头闭目小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声音淡漠,倦乏:「夕夕,只要你乖一点,我们就能长长久久。」

可是周容齐,我不愿意……跟你长长久久了。

3

从我到周容齐身边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和颜舒的过往。

他们分开的原因,不外乎世俗常见的几层枷锁。

彼时,他除却才识、样貌,一无所有,少年人唯有一腔热血。

而她想要的资源、人脉,他也给不起,她便不想跟他耗。

最难堪的话放下,一声不吭地消失,远走他乡。

他恨她,恨她在他最困苦时,给他重重一击。

也恨她,走得决绝,不肯为他低一点头。

而如今时过境迁,颜舒大约怎么也想不到。

当日,她万般嫌弃的穷小子,如今已经功成名就,权势在握。

颜舒回来那天,他们的共友在群里问周容齐。

【容齐,颜舒回来了,你怎么想的?】

下一秒,群里的叶靖直接艾特发言的人:【你有病吧,他都结婚了,你在这儿当什么搅屎棍?】

那人不管不顾,连续发问。

【容齐,你心里还有没有颜舒?

【毕竟爱过一场,有什么都是过去的了,人家回来,你可别给人使绊子。】

我认得这人,他是一直爱慕着颜舒的江铭,似乎不等到周容齐的肯定回复,他不死心,于是不停地艾特。

好半天,周容齐才漫不经心地回复:【和我有关系?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到我面前遛?】

这些字眼虽不动声色,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向来冷情冷心的人,显然在这一刻有了情绪。

紧接着,他又发出一句,玩笑一般:【我老婆还在这儿,你们是想我回去挨揍?】

群里瞬间安静,再也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白月光和替身,多俗套的组合。

没有人会相信,我是颜舒的替身,因为我跟她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我和周容齐在一起后,只见过几次他的朋友。

在一次局上,他捏了捏我的手,出去抽烟。

他的朋友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我:「容齐找的颜舒替身?这也不像啊,难道是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像?」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那是我第一次听闻所谓替身的事。

后来,周容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话,当下什么话都没说。

隔了好几天,眉目英俊、面容如玉的男人搂着我倚在窗台,湿润的雨风吹散他指间的烟,吹开他低敛的眉眼。

那支燃了一半的烟,被他按进当日那人的手心里,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蔓延,他眼也不眨,淡漠道:「不会说话就闭嘴,要不是看在你家老爷子面上,今日这烟就该戳进你的舌头里。」

那人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咬着牙跟我道歉。

我愣愣地靠在他怀里,有些手足无措。

周容齐垂下眼,捏了捏我的脸:「从来没有谁是谁的替身,我分得清,秦夕只会是秦夕。」

可他大约不知道,于我来说,让人无可奈何的悲哀,偏偏就是他分得清谁是谁。

秦夕是秦夕,颜舒是颜舒。

没有谁是谁的替身。

或许只是——

比起爱我,他更爱颜舒。

仅此而已。

4

颜舒回来的第一月,我和周容齐在云上会所和她偶遇。

一袭白色长裙,一张鹅蛋脸,一双水润杏眸,是昔年红极一时的柯女郎。

数年沉寂归国,再要一个名导角色,却只能赔笑陪酒。

一堆声色酒意中,她端着酒杯,羸弱如迎风的花,让人心生怜惜。

「颜舒啊,要吃这碗饭,少不得低头。

「玩个小游戏而已,这桌上的人开心了,你的戏才有盼头。」

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响起,我抬头看着身边的周容齐,敛着眉,只看得见隐约地紧绷着的下颌。

他望进我的眼中,一手搭在我腰间,不动声色地慢步前行。

「许老板的局可真热闹,不知我和我太太有没有这个荣幸也玩儿一把——」

他不请自到,清冷的嗓音落下,满室寂静。

越过重重人群,颜舒慌乱地看向周容齐,他避开眼,看也不看一眼,只带着我落座主位。

所有人毕恭毕敬,添酒的、奉承的、点烟的……于是,再无人关注角落里的颜舒。

我低着头,有些不舒服地直了直腰,心里叹了口气。

那只揽着我腰间的大手,一再收紧,他毫不在意,那青筋暴起的手掌险些要将我捏碎。

那一晚,我们与颜舒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有好事者上前打探,周容齐夹烟的手指微颤,下一秒,他懒懒地笑着:「眼瞎?我太太坐这儿,看不见?」

那人迎着我的目光,面色尴尬地赔笑着。

临走时,颜舒依旧低着头,环着手臂,孤零零地坐着。

可那些人,却一反常态恭敬地向她赔罪:「颜舒,我这戏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漆黑的眸子固执地看着周容齐的背影,像是要确定一个答案。

可答案显而易见地明显,他怨她、怪她,却依旧不吝啬地为她撑腰。

他终究,见不得颜舒受那些低劣的欺负。

那夜回来,西郊的半山别墅里,周容齐喝得半醉,眉心微皱地陷在沙发里。

我抬手,试图抚平他的忧愁,却不得其法,用手指轻轻地描摹着他的轮廓。

不舍又不甘地将他刻进心里,好半晌,才开口:「你心里还有她?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

满室寂静,无人回应的沉默,但我知道他在听。

过了一会儿,那双寒潭似的眼睛睁开,来不及收敛的冷硬直直地刺向我。

他扯了扯嘴角,一手将领带扯开,随意地扔着,一只手钳着我的下巴,将我拖至身前,声音无波无澜:「就这么爱我?」

我看着他因醉意染红的眼尾,白皙的脸庞如发冷的美玉,来不及开口,他的吻便强硬地覆了下来,带着一丝滔天怒意。

刺耳的撕裂声起,迷暗中情潮涌动,如春雨初潮,云水搅动,让我一再沉沦。

他发狠地咬在我肩头,见了血,刺激得他双眸更深红:「没人能做得了我的主,只要你乖,谁也威胁不到你的位置。」

我将手掌搭在眼睛上,眼泪从掌心滑落。

情动深处,抵死缠绵,我咬着唇齿呢喃:「很爱,很爱你。」

我放不下,所以唯有用我所有的勇气,与他孤注一掷。

赌一场,赌我扫得净他心中的陈年余烬。

可爱情最忌讳的便是赌博,因为情总难自抑,势必要叫你痛到地狱,才能看个分明。

我以为,颜舒是周容齐的过去式。

现实却是凉薄而残酷的,它总在变着法地告诉我。

感情里,有些人,只要回头,未来就永远过不去。

5

颜舒回来的第二月,周容齐出差的那一天。

我在凌晨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像是隐约地有指引,我没挂断。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道沙哑的女声慢声地问:「你会,会离婚吗?」

许久没有人答话,我将手机捏紧,自欺欺人地要挂断电话,不愿听到答案时。

那头响起周容齐淡漠的声音:「你配吗?」

电话被挂断,那晚,我在空荡荡的别墅,独坐到天亮。

颜舒回国前,我曾在周容齐手机上看到一条未知发信人的信息:【你说过,无论何时,只要我回头,你都会爱我,现在还算数吗?】

他没有给她的信息做出任何回复,可他桩桩件件都在告诉她,算数,一切都算数。

颜舒回国仅仅三个月,周容齐亲自出马,将她交到王牌经纪人陈敏手中,为她打通第一条路。

第二条路,文宣部指定的重点项目戏,众多一线大咖挤破头想要一个露面的机会,周容齐眼也不眨地将它送给颜舒。

他向来大方,不是吗?

我遇见他时,十八岁的年纪,眼中是不服不甘的愠怒,手边是脏了油污的小提琴。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发福的客人,油腻的双手,被我砸到流血的光头。

「他妈的臭婊子,敢砸老子——」

我仰着头,眼中怒气腾腾:「我只是兼职,你没有权利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知道,我砸的是瀚海集团的少东家,只消一根手指头,就能让我和病重的妈妈走投无路。

没人敢阻拦他的怒气时,周容齐一身黑色大衣走过旋转门,散漫的目光不经意地一瞥,与我对上。

那一刻,似乎喷泉流水,行人来往,流淌的琴音全都停止,周遭都成了虚影,只剩我与他,一个高不可攀,一个倔强孤傲。

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却在他脚步转弯那一刻,再也无法不相干。

没有人知道,他看到我那一刻,到决定停留,脑海中闪过什么。

可他出手救了我,而我也从泥沼中爬上星光大道,成了名,也有了很多的钱,为我妈妈续了三年命。

最开始,他只是偶尔会让陈师傅接我过去,陪他吃上一顿饭。

我总是局促着,小心翼翼地称他「周先生」。

后来,他整夜整夜地失眠时,昏暗的房间里,倚着床头,倦怠放空,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上来。」

我最初以为,他通天入地,无所不能。

直到第二年,他的公司遭对手暗算,陷入困境濒临重组。

他醉了酒,眼中笑意涟涟,毫不在意地道:「想走就走吧,我很快又要变成穷光蛋了,不值得你留下。」

分明是笑着,却浑身都是绝望,那一刻,他大约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

他在害怕,再次被人抛弃。

我低着头,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他手上。

我将他那两年送我的房产、珠宝首饰和资产全部变卖,加上我自己赚的钱,将近五千万。

灯光昏暗,夜色催人。

我抬头看他,轻声道:「不怕的,大不了,我陪你重来。」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凝住,指间的烟已经燃尽。

半晌后,他将那张卡轻飘飘地扔进我包里,一手碾着烟,一手扶着我的脖颈,凶狠地吻了下来。

「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秦夕,我不会让你后悔,这一刻的选择。」

后来,我陪在他身边,见过他为了应酬,喝到胃出血。也见过他,为了走好集团的下一步,整夜整夜地熬着。

那时,一个久久地难以拿下客户,听闻他是妻管严。

我便从他夫人身上入手,那位女士喜好刁难人,她要我给她擦鞋,我就乖乖地蹲下给她擦鞋。

她打高尔夫,不要旁人捡球,我便连着一个月都当她的球童,后来膝盖严重损伤。

可她开心得很,笑一笑就应了我的请求。

后来,周容齐知道了这事,把玩着我的手指,眼中是我看不清的情绪。

他将我紧紧地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我肩头,什么话也没说。

经过那一次的失败后,他反而走得更快、更稳。

时至今日,集团规模早已不是昔日可比。

即便这样,我跟他的那些年,也从未想过「婚姻」二字。

直到有一日,他醉得不成样子,眼神分外清明,凉薄地笑:「娶你,好不好?」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也没有什么令人落泪的告白,更没有道一句喜欢和爱。

只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一句询问。

然而,我向来他对有许多许多的宽容。

这样的求婚不像话吧,但似乎也就只能这样了,还能指望他再用什么心呢?

于是,明知不该不清醒,却依然应了他醉酒的话:「好。」

婚后几年,人人都说我命好,能让他这样放在心上记挂着。

每年生日,他都会为我燃起满城烟火,轰动全城。

他也会因为我一句随口的夸赞,眼也不眨地拍下上千万的项链。

无论多晚,雨夜或寒风,他总会赶回,将我拥入怀中。

以至于,我也以为,他爱我入骨。

他甚至会弯腰,过问我的梦想:「想开个人演奏会?怎么不跟我说,一句话的事儿。」

我仰着头,灿灿地笑:「我自己也可以做到,你不信我吗?」

他低头看向我,双眸如星萃玉,发丝乌黑浓密,眉眼英俊凌厉,忽然笑开时,便冲淡了他骨子里透出的冷肃凛冽的气势。

「信你,谁让你是秦夕。」

如今回想,才陡然发现,这么多年,我也只是活成了秦夕。

6

颜舒新剧杀青这天,我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

手里紧握着孕检单,一个可怜的不合时宜的孩子。

我低垂着头,气息有些不稳,整个人似乎失去了支撑一样摇摇欲坠。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将眼泪逼回去。

脑海里,每一幕都是他曾经演过的戏,那些我以为深爱的戏。

「夕夕,生个孩子,我会对他好。」夜里蛮横冲撞时,他都不忘在我身下垫下一个腰枕。

他曾经应当也是渴望过孩子的,可如今,连这个孩子都成了笑话。

回到家后,我将那张孕检单折得四四方方,上面「孕七周」的字样显眼,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胚胎在慢慢地发育。

将报告塞进包里,我对着镜子,挽了挽头发。

镜中的人,唇不点而赤,一双远山眉如隔水雾,眼眸像是浸满了一汪春水。

在最紧密无间时,他总会低头亲吻我的双眸,讲他最爱这双眼。

叶靖的生日会,在盛大的宴请过后,又另外开了包间邀请了几位挚友。

我到时,叶靖正黑着脸跟门口的人拉扯着,他穿着灰色裤子和简单的卫衣,一头墨蓝色头发狂妄不羁。

他其实比我还要小上一岁,第一次见他时,他跟在周容齐身后叫哥。

他薅了一把头发,不耐烦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叫颜舒了?你有病吧,我生日你叫她干吗?」

「大家都是朋友——」

「谁他妈跟她是朋友?」

「叶靖。」我把手中的生日礼物递了出去,轻轻地笑着,「生日快乐。」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第一时间接过礼物,而是先随手将身后门扣上,才看向我:「秦夕,你——」

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不知在生什么气。

我温和地笑着:「带我进去吧。」

门开的一瞬,似乎连音乐声都停滞了一下。

我一眼便看到周容齐,他坐在房间的尽头沙发处,带着明显的醉意,右手小臂压在额头上,双眼紧闭,衬衫领口散乱,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他的身旁,坐着颜舒,正在为他倒水。

看到我时,她下意识地手抖了下,水洒在薄薄的裙子上,她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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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6-09 12:59

    这孙子没充钱,所以他复制的不全

  • 2024-05-17 09:45

    怎么没有结尾呢?

    Sean 回复:
    不花钱凭什么给你看[得瑟]
    用户30xxx25 回复: Sean
    有充会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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