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宗想铲除宦官却因无识人之明而屡次失败,只能“受制于家奴”

史海撷英 2023-11-20 09:32:58

在常人看来,皇帝身居九五、金口玉言,手握生杀予夺大权,肯定是天下最硬气的人物。然而在唐朝,却出了一位无比窝囊的皇帝,其表现跟传统中的帝王形象大相径庭,因为他处处受制于“家奴”宦官,最终竟落得抑郁而崩的下场。这位窝囊天子,便是唐朝第16位皇帝——唐文宗李昂。

“上疾少间,坐思政殿,召当直学士周墀,赐之酒,因问曰:‘朕可方前代何主?’对曰:‘陛下尧、舜之主也。’上曰:‘朕岂敢比尧、舜!所以问卿者,何如周赧、汉献耳。’墀惊曰:‘彼亡国之主,岂可比圣德!’上曰:‘赧、献受制于强诸侯,今朕受制于家奴,以此言之,朕殆不如!’因泣下沾襟,墀伏地流涕,自是不复视朝。”

唐文宗李昂(809年11月20日——840年2月10日),初名李涵,生于元和四年十月十日(809年11月20日),此日后来被定为庆成节。长庆元年(821年),受封江王。他是唐穆宗李恒的第二子,唐敬宗李湛的弟弟,唐武宗李炎的哥哥,唐宣宗李忱的侄子,生母是贞献皇后萧氏。

按照唐朝的惯例,身为老二的唐文宗在太子大哥李湛健康长大后,就注定要和皇位无缘,他会从皇帝儿子变成皇帝弟弟,再变成皇帝叔叔、叔祖,蹲在江王府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

但是,天底下最大的一块馅饼偏偏砸到他的头上,宝历二年(826年)十二月初八,那个比他大四个月、才18岁的马球皇帝哥唐敬宗李湛,被宦官刘克明联合职业球手苏佐明弑杀。“十一月甲子朔,以太清宫道士赵归真充两街道门都教授博士。帝好深夜自捕狐狸,宫中谓之‘打夜狐’。中官许遂振、李少端、鱼弘志以侍从不及削职。壬申, 以户部尚书胡证检校兵部尚书,兼广州刺史,充岭南节度使。甲申,以右仆射、同平章事李逢吉检校司空、同平章事,兼襄州刺史,充山南东道节度使、临汉监牧使。 乙酉,同州刺史裴武卒。己丑,诏朝官及方镇人家不得置私白身。癸巳,以前东都留守杨于陵为太子少傅。中官李奉义、王惟直、成守贞各杖三十,分配诸陵;宣徽节度使闫弘约、副使刘弘逸各杖二十。十二月甲午朔。辛丑,帝夜猎还宫,与中官刘克明,田务成、许文端打毯,军将苏佐明、王嘉宪、石定宽等二十八人饮酒。帝方酣, 入室埂衣,殿上烛忽灭,刘克明等同谋弑帝,即时卒于室内,时年十八。群臣上谥曰睿武昭愍孝皇帝,庙号敬宗。大和元年七月十三日,葬于庄陵。”

李寮

以小宦官刘克明为主的弑君小团伙准备谋立唐宪宗的六皇子、敬宗的六叔绛王李悟为帝,矫诏任命李悟勾当军国事,下一步就是把李悟拥上皇位。

刘克明只是敬宗宠信的小宦官,居然拉拢一伙乌合之众弑君另立,身为大宦官、掌控神策军的枢密使王守澄、中尉梁守谦怎么能够容忍?啥时候大唐的家由着刘克明来当了,置这些大宦官于何地?于是就在当天,“宝历二年十二月八日,敬宗遇害,贼苏佐明等矫制立绛王勾当军国事。枢密使王守澄、中尉梁守谦率禁军讨贼,诛绛王,迎上于江邸。”

唐文宗的上台和父亲穆宗、祖父宪宗一样,都是被宦官拥立,而正是这一点,让文宗耿耿于怀,其实他真没必要为此产生羞耻的心理,不过,从这一点看,文宗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早在藩邸时,文宗就知道穆宗、敬宗两朝的弊政,对宦官擅权非常痛恨,毕竟,他李家天子驾崩在宦官手中的可不少,远有死因不明不白的顺宗、宪宗父子,近有敬宗遇弑,几代都是变起禁中,往事历历在目啊!

因此,以唐太宗为榜样的文宗从即位那一刻起,内心就有“刷君父之仇耻,抒亿兆之哀冤”的念头,而他的一生也在为翦除宦官而努力。

李涵‍

文宗在即位后,一改穆敬两朝的怠政作风,他励精求治、勤奋好学,恢复单日视朝的旧例,还去佞幸、出宫人、放鹰犬、裁冗员,省教坊乐工,停贡奇巧珍玩,去奢从简,一时之间是翕然相贺,人人都以为太平可冀。“常与六学士对便殿,帝称汉文帝恭俭,因举袂曰:‘此三澣矣!’学士皆贺,独公权无言。帝问之,对曰:‘人主当进贤退不肖,纳谏诤,明赏罚。服澣濯之衣,此小节耳,非有益治道者。’异日,与周墀同对,论事不阿,墀为惴恐,公权益不夺,帝徐曰:‘卿有诤臣风,可屈居谏议大夫。’乃自舍人下迁,仍为学士知制诰。”

但是,文宗要想真正有所作为,和大权在握的宦官产生冲突就是在所难免的,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就必须把宦官手中的权力拿回来。

众所周知,大唐李天子自从安史之乱后,总觉得大臣们都是不怀好意,没有家奴来得可靠,因此开始扶植宦官来制衡大臣。

但让李大家们想不到的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强势君主手下,宦官是维护皇权的忠心家奴,但遇到宽柔有余明强不足的君主,宦官就成了反噬主子的恶犬,不但不是皇帝的保护者,反而会给皇帝造成威胁。

随着宦官的专权,受到侵害的不只是皇权,还是士大夫们的权力,皇权和宦官有冲突,朝臣和宦官之间冲突更多,毕竟立场不同,所以朝臣们在最初也是很积极地进行反宦官斗争。

不过,随着几次斗争失败后,被挫败了士气的士大夫们开始失去反对宦官的勇气,对宦官们的态度也产生变化,要么与宦官结成利益同盟互惠互利,要么投靠依附宦官唯唯诺诺,剩下少部分不甘心与宦官为伍的,要么被排挤,要么被害死。

唐文宗面对的就是这么个大环境,宦寺横行,朝臣碌碌,即便在制科考试有进士在对策中条陈万言,提出宦官之祸,考官也不敢录取,可见宦官的威风。

文宗对此等情形是心如刀绞又无可奈何,而在太和元年(827年)三月接替致仕的右军中尉梁守谦的新中尉王守澄,尤为专横,招权纳贿,毫无顾忌,更是令文宗忿忿不平。

经过认真观察筛选,文宗认为翰林学士宋申锡沉厚忠谨,是个能干大事的合作伙伴,就擢升宋申锡为尚书右丞,引为心腹,太和四年(830年)七月,以宋申锡为同平章事。

宋申锡又引荐吏部侍郎王璠为京兆尹,把文宗想翦除宦官的意图告诉王璠,想通过京兆府兵来诛杀宦官。但由于王璠行事不谨,走漏了风声,王守澄很快就得知消息。

王守澄

文宗有个排行老六的弟弟漳王李凑,素有贤名。太和五年(831年)二月,王守澄就采纳亲信郑注的主意,让神策都虞候豆卢著诬告宋申锡图谋拥立漳王,再由王守澄报给文宗。“文宗即位,再转中书舍人,复为翰林学士。帝恶宦官权宠震主,再致宫禁之变。而王守澄典禁兵,偃蹇放肆,欲刈除本根,思可与决大议者。察公忠厚,因召对,俾与朝臣谋去守澄等,且倚以执政,公顿首谢示。几,拜尚书右丞。逾月,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及除王番,京兆尹密谕帝旨番漏言,而守澄党郑注得其谋。大和五年,遣军侯豆房卢著诬告公与璋王谋反。王守澄持奏浴堂,将遣骑二百屠公家。宦官马存亮争曰:‘谋反者独申锡耳,当召南司公议。不然,京师支足乱矣。’守澄不能对。时二月,晦群司皆休,中人驰召宰相。马奔乏死于道,易所乘以复命。公与牛僧孺、路隋、李宗闵、至中书舍人唱曰:‘所召无宋申锡公。’始知得罪望延英门,以笏叩额,还第。牛僧孺等见上出著告牒,皆骇愕不知所对。守澄捕公亲吏张全真家人、买子缘信及十六宅。典史胁成其罪。”

“漳王凑,文宗之爱弟也,贤而有人望。豆卢著者,职属禁军,与注亲表。唐文宗不省其诈,乃罢申锡为庶子。时京城汹汹,众庶哗言,以为宰相真连十宅谋反,百僚震骇。居一二日,方审其诈。谏官伏阁恳论,文宗震怒,叱谏官令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僚三数人廷辩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唯京兆尹崔琯、大理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请出豆卢著与申锡同付外廷勘。’当时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将投于岭表。文宗终悟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

最后,漳王李凑被贬巢县公,宋申锡贬为开州司马,稀里糊涂结案,文宗第一次翦除宦官的计划还没开始就此流产。

随着又一次的胜利,也让王守澄愈发志骄意满,越发强横,文宗又愤恨又羞耻,生生把自己气病了,口不能言。“太和七年,罢邠宁行军司马,入京师。御史李款阁内弹之曰:‘郑注内通敕使,外结朝官,两地往来,卜射财货,昼伏夜动,干窃化权。人不敢言,道路以目。请付法司。’旬日内,谏章十数,文宗不纳。寻授注通王府司马,充右神策判官,中外骇叹。八年九月,注进药方一卷,令守澄召注对浴堂门,赐锦彩。召对之夕,彗出东方,长三尺,光耀甚紧。其年十二月,拜太仆卿、兼御史大夫。”

肃宗朝宰相李揆的族孙、进士李训也走通郑注的门路,由王守澄举荐给文宗,因为李训擅长讲《周易》,很快获得文宗的宠信,得到升职。

郑注

被文宗视为奇才的郑注、李训两人看出了文宗很有抱负,就为文宗规划太平策略,先铲除宦官,次恢复河湟,再次清河北,讲起方略是头头是道。

文宗对他俩画的大饼很向往,决定君臣同心、去为实现大唐梦而努力,如果重现大唐盛世,文宗自然就成为中兴明主。

明智的人都能看出郑注、李训在吹牛,就在宦官专权,藩镇割据,朝臣党争,要钱没钱,要兵没兵的环境下,去谈复兴大唐,那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郑注、李训本身是靠宦官起家的,人人都知道他们心术不正,现在又帮着文宗铲除宦官,有心的人都会为他们的反复无常心惊,文宗却引为知己对他们极其重用。

他们要铲除宦官的具体操作是什么呢?说来也很简单,就是利用宦官集团的内部矛盾,以阉制阉、分而化之、再各个击破。

仇士良

太和九年(835年)五月,郑注、李训以右领军将军仇士良在唐文宗即位时有功,却因为和王守澄不睦一直被压制,唐文宗就升仇士良为左神策中尉,以分王守澄的权力。

六月,左神策中尉韦元素、枢密使杨承和、王践言久居中用事,和王守澄争权不休,郑注、李训建议文宗把他们出为西川、淮南、河东监军,八月又以他们勾结朋党,分别贬谪到驩州、象州、恩州,并在押送途中追赐死。

九月,李训又给唐文宗出主意,把谋杀宪宗皇帝的宦官、山南东道监军陈弘志召回,在他到青泥驿时,派人就地杖杀。

由于郑注、李训都是王守澄引荐,除了仇士良升迁外,其他行动都是打击王守澄的对手,所以,王守澄并没有对唐文宗的行动产生怀疑。

郑注认为王守澄势力太大,不好对付,就求出为凤翔节度使,到时候内外联手诛灭宦官,唐文宗对他言听计从,随即任命他出任凤翔节度使。而依靠郑注显贵的李训,随着势位俱盛,对郑注颇为猜忌。

李涵‍

郑注又建议唐文宗给王守澄升职为左右神策观军容使、兼十二卫统军,对他明为升迁实则夺兵权,王守澄依旧没有察觉。

接着,唐文宗任命李训为礼部侍郎同平章事,朝中的牛李党人几乎被驱逐一空,差不多都换上依附李训的人。

同时,李训、郑注又把王守澄厌恶的宦官田全操、刘行深、周元稹、薛士干、似先义逸、刘英誗等人,分别遣往盐州、灵武、泾源、夏州、振武、凤翔巡边,随后又下诏追赐死,因为甘露之变失败,诏书均废弃不行。

这时候,李训、郑注认为可以向毫无戒心的王守澄下手了,当年十月,唐文宗遣中使李好古去王守澄府邸赐毒酒给他,曾经显赫一时、凌驾在皇帝之上的大宦官王守澄,就这样死在自己信任之人的计谋下。

王守澄的死真是大喜事,也代表着曾经横行的元和逆党全部伏法,唐文宗顿时觉得郑注、李训怎么就这么能干。

君臣三人喜气洋洋地准备继续下一步,争取把大宦官全部歼灭好过年,按照郑注的计划,他先去凤翔任职,到镇后选几百个壮士充当亲兵,利用在浐水埋葬王守澄的机会,把奉圣命前往送葬的高级宦官尽数诛杀。

李仲言

要是按照郑注的计划,唐文宗还是有点胜算的,差不多就是唐末崔胤勾结朱温诛杀宦官的提前上演了。不过,“训虽为郑注引用,及禄位俱大,势不两立;托以中外应赴之谋,出注为凤翔节度使。俟诛内竖,即兼图注。”

李训也真是利令智昏,宦官还没铲除完毕就开始搞内部倾轧了,也可能是此前的胜利让他冲昏头脑,觉得只剩下仇士良一家独大,不足为惧可以独占大功了。

十一月初,唐文宗任命李训举荐的大理卿郭行余为邠宁节度使,王璠为河东节度使,罗立言权知京兆府事,韩约为左金吾卫上将军,还有九月份被任命权知御史中丞的宗室李孝本,也是依附李训得进。

李训让郭行余、王璠以赴镇为名,招募壮士数百为亲军;让罗立言纠集京兆府兵三百余人;李孝本纠集御史台卒二百余人,还有韩约率领的部分金吾卫军。

太和九年(835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李训发动甘露之变,“是月二十一日,帝御紫宸。班定,韩约不报平安,奏曰:‘金吾左仗院石榴树,夜来有甘露,臣已进状讫。’乃蹈舞再拜。宰相百官相次称贺。李训奏曰:‘甘露降祥,俯在宫禁。陛下宜亲幸左仗观之。’班退,上乘软舁出紫宸门,由含元殿东阶升殿,宰相侍臣分立于副阶,文武两班,列于殿前。上令宰相两省官先往视之。既还,曰:‘臣等恐非真甘露,不敢轻言。言出,四方必称贺也。’上曰:‘韩约妄耶?’乃令左右军中尉、枢密内臣往视之。既去,训召王璠、郭行余曰:‘来受敕旨!’璠恐悚不能前,行余独拜殿下。时两镇官健,皆执兵在丹凤门外,训已令召之,唯璠从兵入,邠宁兵竟不至。中尉、枢密至左仗,闻幕下有兵声,惊恐走出。阍者欲扃锁之,为中人所叱,执关而不能下。内官回奏,韩约气慑汗流,不能举首。中官谓之曰:‘将军何及此耶?’又奏曰:‘事急矣,请陛下入内。’即举软舆迎帝。训殿上呼曰:‘金吾卫士上殿来,护乘舆者,人赏百千。’内官决殿后罘罳,举舆疾趋。训攀呼曰:‘陛下不得入内。’金吾卫士数十人,随训而入。罗立言率府中从人自东来,李孝本率台中从人自西来,共四百余人,上殿纵击内官,死伤者数十人。训时愈急,逦迤入宣政门。帝瞋目叱训,内官郄志荣奋拳击其胸,训即僵仆于地。帝入东上阁门,门即阖,内官呼万岁者数四。须臾,内官率禁兵五百人,露刃出阁门,遇人即杀。宰相王涯、贾餗、舒元舆、方中书会食,闻难出走,诸司从吏死者六七百人。是日,训中拳而仆,知事不济,乃单骑走入终南山,投寺僧宗密。训与宗密素善,欲剃其发匿之。从者止之,乃趋凤翔,欲依郑注。出山,为盩厔镇将宗楚所得,械送京师。至昆明池,训恐入军别受搒掠,乃谓兵士曰:‘所在有兵,得我者即富贵,不如持我首行,免被夺取。’乃斩训,持首而行。训弟仲景、再从弟户部员外郎元皋,皆伏法。”

甘露之变

唐文宗心心念念的翦除宦官复兴大唐的中兴梦就此成空,他也在甘露之变后彻底失去权力,沦为宦官的提线木偶,“杀生除拜,皆决于两中尉,上不豫知。”

如果不是宰相郑覃和李石的坚定,朝廷都几乎为之瘫痪,沦为宦官的跑马场;如果不是昭义军节度使刘从谏针对仇士良扬言要清君侧,震慑住仇士良,文宗用不着抑郁而终,就会提前驾崩在仇士良手中。

很多人提到唐文宗,都为之唏嘘,觉得他太不走运了,他节俭,勤政,爱民,虚心纳谏,不折腾,明君的优点他都具备,却偏偏遭遇宦官专权,甚至有人认为文宗要是生在宋、明,就是仁宗、孝宗那样的仁义君主。

其实,这样的赞誉对唐文宗来说实在是过头了,他的确具备明君的部分美德,不甘心庸碌一生,但同时,他还有优柔寡断、明强不足、怯懦苟且的致命缺点。

从宋申锡事件和郑注李训事件就能看出,他不具备明察善断的慧眼,更没有识人之明,对真正的贤臣心怀猜忌,对真正的小人却视如师友,太容易被小人利用。

牛僧孺

就算不相信弟弟,也该相信自己选择的宰相啊!牛僧孺那样性格的人听说宋申锡谋反都表示不信:“人臣不过宰相,今申锡已为宰相,假使如所谋,复欲何求!申锡殆不至此!”

再说甘露之变,王守澄、陈弘志已经伏法,就剩仇士良一家独大,何必急功冒进赶尽杀绝?蛮可以另外扶植新宦官来分权仇氏,毕竟身为皇帝的是杜绝不了宦官的。

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唐文宗在王守澄死后就收手,局势绝不会败坏如斯,不但唐文宗不会沦为傀儡,后期的帝王也不会任由宦官拥戴。

李涵

退一步说,要赶尽杀绝也就赶尽杀绝了,别耳根子软啊!郑注前面制定的计划没意见,李训在后边抢先下手还没意见?自己就没有任何判断吗?

抢先下手也行,关键是要准备周详,就指望那点乌合之众,就能在宫中铲除宦官?当神策军是摆设吗?唐文宗的结局的确令人唏嘘,但从他的性格以及依赖的人看,他失败也是必然的。

唐文宗其实只是空有大志,却毫无才略,一误于宋申锡,再误于郑注、李训,庸昧不智如此,所用非人如此,自比周赧、汉献,也挺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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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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