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格尔出生在内蒙古辽阔的草原,那是一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天高云淡,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气息。他小时候就是个不安分的小子,说白了,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皮猴”。上课时坐不住,下课后跑得比谁都快。家里总说他像头野马,一点儿也拴不住。有一次,因为学校的一些事,他差点儿想不开,说实话,那时候谁能想到,这个倔强得像块石头一样的小男孩后来会成为万人敬仰的大歌手?幸好家人及时发现,把他拉回来,不然可真是要抱憾终身了。姐姐看出了他的心思,也许觉得这孩子心里藏着一股劲,就鼓励他说:“去学音乐吧,你不是最爱唱歌吗?”这一句话点醒了腾格尔,让他找到了生活的新方向。从那以后,他收起性子考进了内蒙古艺术学校,从那个小村庄走向更大的世界。
后来,他去了天津音乐学院。这下好了,真正遇到懂行的人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有嗓子底子,好多人都夸他天生吃这碗饭的。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人哪,总有自己的毛病。他那时候喝酒是真没少喝,为了一杯酒甚至做过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比如卖血换钱买酒。朋友们提起他,都摇头笑说,“哎呀,这腾格尔脾气怪呢,但才华真的是顶呱呱。”就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一位主持人哈斯高娃,两个人都是从草原来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和亲近感。两颗心慢慢靠近,然后步入婚姻殿堂。本以为这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可实际上,却埋下了一颗隐患——因为酒啊!他说自己喜欢这种豪放痛快,但日复一日下来,对家庭造成多大的伤害,他当时恐怕没往深处想。
果然,好景不长。他醉心于应酬,每天推杯换盏,比工作还忙活。而且为了搞投资,还开了一家饭店,可惜赔得干干净净。一朝回到解放前,财产散尽,人也失去了归属感。不久之后,哈斯高娃提出离婚,她对朋友坦言:“我真的受不了没有沟通、没有浪漫,只剩下一团糟糕关系。”听起来挺残酷,但其实很现实。当爱情输给现实的时候,大多数人的选择无非如此吧。这段失败婚姻狠狠地敲打着腾格尔,让他的内心得到了第一次沉重而清晰的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任性,以至于把所有重要的人和东西全弄丢了?
不过人生嘛,总还有第二次机会。在经历这一切后,一个叫洪格尔·珠拉的女人闯入他的生命中,他们重新组建家庭,并迎来了女儿嘎吉尔。如果你问腾格尔当时幸福吗?当然幸福啊!但命运这东西,有时候偏偏跟人作对似的,小女孩刚满六岁,就被查出患上严重疾病,全身瘫痪。这一下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无论怎么努力治疗,都无法挽留她幼小稚嫩生命离开的脚步。我跟你讲,当年的事情传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红着眼睛替他们难受,而作为父亲呢?失独之痛几乎摧毁掉最后一点希望。在葬礼结束后的那些夜晚,没有几个人知道,在灯灭房黑的时候,曾经意气风发、不羁潇洒的大男人,是怎样哭成泪人的。
或许正是在这样的绝望中,人才能彻底认清过去的问题在哪里。有人猜测,也许是经历这些苦难之后,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责任、什么叫珍惜。所以从此再见到腾格尔,你会发现已经完全变样:戒掉烈酒,不再夜夜笙歌;用更多时间陪伴妻子,用实际行动代替花哨承诺。同时,为亡逝女儿告慰灵魂般写下不少作品,《天堂》便是一首催泪佳作。“为什么这么虐自己?”有人这样问过。“因为我欠孩子太多,”他说,“现在只能尽力赎罪。”
翻开最近几年娱乐新闻,会看到一个转型成功又广受喜爱的“新”形象:穿着民族服饰翻唱流行歌曲,与粉丝幽默互动,一改昔日严肃冷峻模样。有些老观众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假的?以前那么倔强孤傲,如今竟变得这么接地气!”其实仔细想来,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成长方式呢?通过自嘲式表演,用大众语言输出价值,通过改变风评表达情绪,同时借公众期盼找到新的舞台意义。
如今站在舞台中央唱《卷珠帘》的那个男人,看似轻松愉悦,其实背负的不仅仅是一片掌声,更是一份迟来的领悟与沉甸甸责任。这一路跌跌撞撞,从叛逆少年,到迷茫丈夫,再到失落父亲,还有今天大家熟悉并喜爱的成熟艺人,每一步都有汗水泪水交织其中。但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相信,即使走同样艰辛道路,只要能留下更加完整温暖故事画面,那么对于我们每一个普通读者来说,又有什么理由轻易放弃面对问题解决它们可能性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