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帝刘恒:天生的帝王,其腹黑和权谋手段,连刘邦都得直呼内行

静心历史事 2025-03-04 11:40:21

公元前180年八月初一,彼时已掌控刘氏天下长达八年之久的吕后离世,这一年是西汉高后八年。

临终之际留下遗诏,任命侄子吕产为相国,还让侄子吕禄之女成为少帝刘弘的皇后。这般安排意在使吕氏持续把控朝政,这一举措激起了刘氏宗亲和功臣群体的强烈不满。

在刘氏宗亲眼中,天下本就归刘氏所有。吕后身为先帝的皇后,她掌权众人也就勉强容忍。可如今吕后已然离世,吕氏一族哪还有继续把持权力的道理?

功臣系的情况同样如此。之前他们拥护吕后大肆分封吕氏,是由于作为大汉帝国既得利益者,他们一方面得维护刘氏统治,另一方面又不想刘氏宗亲发展壮大,来瓜分利益,所以才和吕后形成了某种默契。

吕后在世时,各方势力能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可吕后一去世,这平衡就被打破,接下来就得考量未来的权力该如何分配。吕禄、吕产仅仅是吕氏家族成员,哪有资格与功臣系处于同等地位呢。

由于刘氏宗亲本就对吕氏心怀不满,而此时刚好有契机,使得双方在意愿上达成一致,迅速地联合起来。

朱虚侯刘章、东牟侯刘兴居、齐王刘襄这些刘氏宗亲,携手功臣系的太尉周勃与右丞相陈平,他们结成联盟,齐心协力,最终成功扳倒了吕氏势力。

刘襄身为刘邦的长孙,在平定吕氏之乱后,满心以为能登上皇位,开启新的统治篇章。可谁能料到,最后竟是一场空,被一众功臣们排挤,所有的期待与努力都付诸东流。

实际上,平定吕氏之乱并非单纯的“安刘”之举,而是对政治格局的一次大洗牌。鉴于此,参与平乱的刘氏宗亲不会因此获得上位机会,最终被选中的是自始至终都未参与其中的代王刘恒。

刘恒究竟有何功绩?倘若早知晓最终是他继承皇位,像刘襄这些人断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折腾,兴师动众一场,结果却让刘恒得了好处。

遗憾的是,功臣的势力过于庞大,在这种局势下,不得不选择无奈地予以承认。

选择刘恒的缘由,其一在于刘恒的母亲薄姬在当时不受宠。薄氏一族若成为外戚,也难以对功臣集团的权势造成影响,故而功臣系在选择时将其纳入考量范围。

另一方面,他们盼着刘恒即位后,能维持之前那种如萧规曹随般既定的利益格局。毕竟他们心里都清楚,可不愿再重蹈吕后独揽大权那样的覆辙。

于是,陈平与周勃派遣使者奔赴代地,他们的计划是拥立刘恒前往长安,让其登上皇位,承接汉室的正统大统。

【01】

当朝廷使者前来时,刘恒起初颇为迟疑。与此同时,代王的属臣们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大家各执一词,气氛热烈,可见对于相关事宜的态度存在明显分歧。

郎中令张武觉得这次行动风险极高,觉得不如借口生病推掉,再观望局势。然而中尉宋昌却坚决反驳,他觉得刘氏宗亲的势力仍旧强劲,功臣们想改朝换代根本做不到,坚持主张前往。

宋昌虽察觉到刘氏宗亲势力强大,却没料到这些助力或成威胁。他们在平吕中功勋卓著,忙活一场却一无所获,心里难免有想法。刘恒日后登基,该以何种方式妥善处理与他们的关系,这是个亟待思考的问题。

若与之保持距离,那岂不是白白断了能拱卫自身的一股力量;可要是与之走得太近,又难免会给对方制造可乘之机,实在是左右为难。

再者,功臣想要实现改朝换代着实困难,不过换个皇帝相对轻松许多。要是刘恒未能让功臣集团满意,那岂不是又得经历一次皇权交替,届时局面又将发生变化。

毫不夸张地讲,刘恒当下所处的局面已然十分危急。只要有丝毫的疏忽大意,便极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刘恒反复权衡考量之后,最终还是打定主意奔赴长安,去承接皇位。

鉴于此次行程危机四伏,刘恒先是差遣舅舅薄昭赶赴长安,打探其中真实情况。待抵达长安城外时,又委派宋昌率先入城,去探寻前行的道路,以确保后续行动安全。

就在此地,刘恒遭遇了来自功臣系的首个考验。这一考验如同一块突兀的巨石横亘在他前行的道路上,是他在与功臣系周旋过程中必须跨越的一道难关。

于渭桥之上,周勃领着一众大臣前来迎候。过程中,周勃上前表明,希望能得到一小段时间,好进行秘密的情况禀报。

刘恒尚未回应,身旁的宋昌便率先开腔:“倘若太尉陈述的是公事,那就请在诸位大臣面前上奏;要是陈述的是私事,需知王者本就不应有私心。”

宋昌为何抢先回应?实则周勃设下了一个陷阱,直指刘恒的合法性问题,这是背后的关键所在,宋昌的抢先回答或是察觉到了其中的玄机。

要是刘恒不答应,周勃就能拖着不交付玉玺,等到登基之日再给。这样一来,就好像是周勃(功臣系)把皇位“赐予”刘恒,而非刘恒从先帝那里“继承”而来。

倘若刘恒应承下来,那周勃在事情过后便能凭借“私论”这一由头大做文章,以此来达成自己的某些目的或实现某种意图。

无论情况怎样发展,刘恒所拥有的威势必然会遭受一定程度的损害,其在众人心中的威严与影响力会因各种因素而有所削弱,难以再维持以往的高度。

宋昌挺身而出,替刘恒给周勃等人一个震慑,以此确立刘恒的君王权威。他着重强调“公”,表明刘恒皇位的合法性源自先帝,并非得益于“诸吕之乱”,此举好似为刘恒与该事件做了清晰的切割。

听到这句话后,周勃没了办法,只能跪下身来,将天子玺符献上。这一行为意味着以周勃为代表的功臣群体,已然认可了刘恒的地位。

即便获取了天子玺符,也并非高枕无忧。刘恒进入长安的当晚便迅速行动,着手开展巩固自身权力的一系列事宜,为后续的统治奠定坚实基础。

首先任命宋昌担任卫将军,张武出任郎中令。这样做其实是把这两位心腹安排到关键岗位,让他们掌控宫廷的宿卫力量,从而有效防范意外情况的发生。

刘恒深知安插心腹时不能触动功臣系的利益。为避免他们心生不满,他果断宣布,诸吕行为大逆不道,刘氏宗亲和一众功臣是为守护大汉江山,才不得已将诸吕平定,他们为国立下功劳,理当给予赏赐。

在此次赏赐里,之前被贬谪的刘氏宗亲均重获爵位与封地。众多功臣依旧身居高位,像周勃升任左丞相,获赏黄金五千斤,还拥有一万户的食邑。

这份诏书作用显著,一方面稳固了刘恒的地位,让他在局势中更具稳固性;另一方面,也如同给陈平和周勃吃下了定心丸,让他们心里踏实,减少了诸多顾虑。

平吕之举,从本质来讲,是一场推翻小皇帝刘弘及吕氏势力的政变。无论从何种角度看,这一行为都属于以下犯上的范畴,带有明显的违背君臣秩序的性质。

由此可见,刘恒颁布的诏书,在官方层面起到了为相关对象洗脱这一“罪名”的作用,如同给其披上一层清白的外衣,使其免受不实之责的困扰。

若吕氏确有“谋权篡位”之举,那小皇帝刘弘等人“矫诏上位”便是不合法的。随着相关诏书颁布,小皇帝刘弘、淮阳王刘武、常山王刘朝以及济川王刘太都难逃被杀的命运。

功臣们未能安心,毕竟吕氏势力尚未被彻底清除,而且代王的王妃来自吕氏家族。为消除功臣们的顾虑,刘恒经过一番权衡,决定处死王妃所生的四个儿子,以此安抚功臣,双方达成了政治上的默契。

随后,刘恒登上皇位,开启了他的帝王生涯,成为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汉文帝,自此,他将在这帝王之位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为时代留下独特印记。

【02】

汉文帝登基之时,虽已荣登大汉天子之位,可实际面临的局面并不乐观,诸多难题待解,局势可谓是充满挑战,并非一帆风顺。

齐王、楚王所在的几个诸侯国实力强劲,对汉文帝的地位构成持续威胁。在朝廷之中,陈平、周勃等功臣凭借相权,不断对汉文帝的皇权进行掣肘,致使汉文帝难以充分施展其政治抱负。

对于此时的汉文帝而言,其势力尚未稳固,在这般情形之下,他别无他法,只能选择隐忍,以此来为后续的发展争取更多的机会与空间。

周勃自恃功劳颇高,在朝堂之上,不论上朝之前还是退朝之后,都尽显骄横之态,完全没将年轻的汉文帝放在心上,对其缺乏应有的尊重。

然而汉文帝对此毫不在意,非但没有计较,反而对其愈发以礼相待,行事周全得体,让旁人根本找不到可以指摘的地方。

对于诸侯国,之前吕后所采取的分化举措均被废除。如今各个诸侯国的地位以及所拥有的封地,与汉惠帝在位时的情况毫无差别,一切恢复到彼时状态。

在旁人眼中,汉文帝仿佛是个好欺负的仁厚天子。可汉文帝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在韬光养晦、静候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他便会让天下人见识到,他究竟是何等有作为的天子。

汉文帝即位后,陈平担任左丞相,周勃则是右丞相。在汉代,右的地位高于左,所以在朝廷之中,掌握最大实权的当属周勃。

一日,汉文帝向周勃询问天下一年需判决的案件数量。周勃听闻,心里犯难,他压根不清楚具体数目,于是果断回应自己并不知晓。

随后汉文帝接着询问,一年之中天下钱粮的收取以及支出究竟是多少,面对此问,周勃依旧无法给出答案,坦言自己并不知晓。

汉文帝在连续两次未得到满意回答后,再次拿相同问题询问陈平。陈平虽不知答案,却表明若问案件应找廷尉,问钱粮需找治粟内史。他强调自己身为宰相,职责是管理群臣,上辅佐天子,下镇抚四夷、诸侯与百姓,使百官各尽其责。

此话语看似给出了回应,实则又好似未真正作答,不过这般处理极为巧妙。它没有直接点明答案,却在模糊中蕴含着独特的智慧,让人对其背后的深意浮想联翩。

与之相反,周勃接连表示不知情,这表现着实显得有些捉襟见肘。相比之下,陈平的应对更为出色,于是汉文帝在众人面前对陈平予以称赞,认可其回答得当。

很明显,这是汉文帝有意让周勃下不来台。周勃身为堂堂丞相,面对问题却一问三不知,这样的表现又怎么能让众人信服呢?

没过多久,周勃便按捺不住,辞去了职务。此后,陈平开始独自执掌相权,在权力的舞台上独自发挥作用,承担起相应的职责与使命。

在汉文帝看来,陈平这人虽说有些阴狠心思,不过他手中没有兵权,翻不起多大风浪。可周勃就不同了,身为手握兵权的丞相,他能折腾出的事情可太多了。

汉文帝这一举措,旨在预先遏制周勃势力的进一步扩张。他借助手中无兵权的陈平上位,以平衡局势,随后又循序渐进地提拔自己的亲信力量,稳固自身统治根基。

汉文帝二年(前178 年)十月,令人惋惜的是,陈平离世。这一情况出乎汉文帝的意料,他并不希望陈平这么早逝去。无奈之下,汉文帝只得再次起用周勃担任丞相之职。

好在有一年的缓冲期,汉文帝迅速构思出削弱相关势力的良策,此即贾谊、袁盎等谋士所提议的“列侯之国令”,借助这一举措可有效达成削弱目的。

“列侯之国令”规定,列侯需前往自己的封国。要是列侯不想去,也有变通办法,可让世子代替前往封国,这样列侯父子就能都留在京城。

汉文帝为推行此法令,对外宣称是要展现朝廷不留质子的诚意。实际上,这是釜底抽薪之策,旨在让相关人员远离权力核心,阻断功臣间的交流与联姻,防止他们的势力进一步壮大。

周勃虽在智谋上不及陈平,却也洞察到那份诏令背后的真实意图。他心里很是不情愿,便联合太尉灌婴一同向贾谊发起攻势,欲对其采取行动。

中立派功臣系里,陆贾与曹参之子均未表态,这一情况产生的压力,成功迫使汉文帝做出决策,将贾谊派往长沙国任职。

汉文帝首次试图压制功臣时遭遇挫折,但这并非绝境,漫漫时光中,他还有诸多时机来达成这一目标,后续大有可为。

没过多久,在宗室当中势力最强的齐王刘襄离世,这一情况为汉文帝创造了契机,他得以联合各方力量对功臣和宗室展开打击行动。

之前汉文帝容忍周勃未前往封地,其实是留着他来防范齐国造反。如今刘襄离世,齐国短期内没了造反的契机,汉文帝便直接向周勃表明,他身为丞相,自当起到表率作用。

周勃无计可施,只好辞官返回绛县。毕竟从各方面来看,他都没有造反的可能,如此选择也是无奈之举,只能离开官场回归故里。

所以每当有客人前来绛县拜访或是上级前来巡视时,周勃总会全身披挂铠甲,还特意吩咐家中人等手持兵器,以这样的阵仗去会见郡守、郡尉。

即便这种行为本身并无谋反的意图,可它却无异于给那些想以谋反罪名处置此人的人,提供了堂而皇之的借口,让他们有了名正言顺处理这件事的由头。

没多久,果真有人举报周勃谋反,案件随即被移交至廷尉。周勃因此遭到关押,在狱中度过了一段时日。

汉文帝为了顾及中立派功臣陆贾、萧家、曹家的看法,并不想对其痛下杀手。只是通过吓唬和羞辱的方式给他一个教训,做完这些后,便将其放回了绛县。

到了这个时候,周勃已然领会了汉文帝行事的手段。他深知其中厉害,不敢再有半点僭越,从此彻底收敛,不再对朝政事务进行任何干预。

周勃失去权力之后,汉文帝做出了一个颇具智谋的决策,他转而重用周勃的儿子周亚夫,这一举措展现出汉文帝在用人方面的独特考量与策略。

周亚夫自身能力颇为出众,这是其一。再者,汉文帝任用周亚夫,能够起到安抚周勃及其他功臣的作用,向他们传递出自己并未舍弃功臣势力的信号。

关键在于,周亚夫并非周勃的嫡长子。周勃的世子是周胜之,继承绛侯爵位的同样是周胜之。周亚夫若想获得封侯的荣耀,就只能凭借自身在战场上或其他方面建立功绩来实现。

立功封爵后,此人官职与爵位或许超老哥,会招来老哥嫉妒,致使家族力量内部分化。周亚夫既难成真正的功臣二代,也不会全力支持周勃嫡长子,这无疑会瓦解功臣内部的正统秩序。

【03】

在处置完周勃之后,汉文帝把目光投向了刘氏宗亲。虽说他继位后就废除了吕后用以削弱宗亲的举措,可实际上内心对“众建诸侯而少其力”这一策略颇为认同。

早年,周勃等人曾应许,把吕后当政时从齐国割出的赵地与梁地分给刘章和刘兴居,目的是让他们不支持刘襄称帝。然而事后,汉文帝总找借口,始终未将这些土地给予二人。

刘襄离世后,汉文帝才打算兑现承诺。不过,他的兑现方式并非赐予赵地和梁地,而是从齐地划分。朱虚侯刘章获封城阳王,东牟侯刘兴居被封济北王,刘襄之子刘则继承齐王封地,齐地一分为三,变相削弱了齐王一系的势力。

对于赵地和梁地的安排如下:将梁地封给儿子刘揖,使其成为梁王;把赵国一分为二,一部分给赵王之子刘辟彊,让他做河间王,剩余部分封给儿子刘参,刘参成为太原王,自己原先的封地则给儿子刘武。如此在削弱其他诸侯时增强自身势力。

在当前这个局势下,实力最强劲的当属汉文帝的胞弟淮南王刘长。此时各方势力相较,刘长所具备的实力远超他人,在众多王侯之中处于显著的优势地位。

刘长行事极为骄横,全然不把法纪放在眼里。汉文帝见状,并未及时加以约束,反而有意对他纵容,使得刘长野心不断膨胀,最终走上了谋反的不归路。

谋反事败后,汉文帝对外宣称,他与刘长手足情义深厚,实在狠不下心将其处决,便把如何处置刘长这件事交由大臣们讨论定夺。

很明显,汉文帝其实是在巧妙地借助各位大臣的力量来对刘长进行处置,他没有直接出面,而是通过这种迂回的方式达成目的,以此来处理与刘长相关的事宜。

群臣明白汉文帝的想法,便提议直接将其处死。汉文帝却认为刘长是当下仅存的亲兄弟,实在难以下手。于是决定废除刘长的王位,将他流放到蜀地,饶过他的死罪。

在流放的路途上,汉文帝一直用辎车把刘长囚禁着押解。沿途百姓像看稀罕物件般围观刘长,本就心高气傲的他哪能承受这般屈辱,最终难以忍受而选择绝食,就此失去了性命。

汉文帝听闻老弟离世的噩耗,内心哀痛不已。他先惩处了那些在途中未给刘长打开囚车、未提供宴席的官员,随后为弥补老弟,便将其所有儿子都封为诸侯。

汉文帝曾让辎车囚载兄弟,使其沿途受观。而在兄弟死后,他为了所谓“补偿”,将侄子们都封为诸侯。这种做法背后的复杂心思和行事逻辑,着实值得深思一番。

如今是否反应过来了?这实则就是推恩令的最初版本。再细想刘长死后,民间流传着惋惜他的歌谣“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不禁让人揣测刘长是否真有谋反之举。

汉文帝运用这些手段时,目标明确,仅指向那些对统治有威胁的藩王、勋贵权臣。他有着清晰的判断,不会毫无根据地对有才能的臣子产生怀疑,展现出明智的用人之道。

尽管情况复杂,可没了宗室与功臣的专权,汉文帝得以完全掌控大权。他成了自周幽王后六百年间,除秦始皇外首个独揽天下大权的天子。彼时他年仅二十九岁,距离登基也不过才六年。

【04】

汉文帝真正掌握权力之后,便开启了属于他的时代。客观来讲,汉文帝是切实崇尚无为而治理念的君主。在其在位的这段时间,秉持的原则就是不瞎折腾,让国家自然发展。

汉文帝在位时,赋税极低,田赋仅按三十分之一收取,徭役也近乎没有。除了建造规模不算宏大的帝陵,诸如宫室、长城、运河这类大型工程,一概没有动工修建。

临近生命的终点,汉文帝心中依旧满是自己一手缔造的帝国,始终将治下百姓的福祉挂在心头,即便即将离世,对国家和民众的关切也未曾有丝毫减退。

他觉得厚葬易引盗贼,便下令实行薄葬。在他看来,死生乃自然规律,子孙臣民无需过度哀伤。他下令儿女服丧以日代月,臣民三日便可除服,还规定不禁臣民婚丧嫁娶之事,准许喝酒吃肉,也不准强制百姓路边痛哭。

目标在于避免臣民因已逝的皇帝而造成财政资金的浪费,同时防止影响百姓的日常生活。旨在确保财政资源合理利用,保障百姓生活不受无谓干扰。

汉文帝固然并非毫无瑕疵,他有着属于自身的脾性与特质,并非全然完美无缺,每个人都有其本真一面,汉文帝也不例外。

就像汉文帝热衷于纵马疾驰,体验那如同飙车般的畅快感觉。然而面对群臣的直言相劝,他并未抵触,而是欣然接纳了他们的意见。

汉文帝并非像表面那般完美,他实则颇为好色。即位之后,便将窦皇后抛在一边,转而对慎夫人宠爱有加,还曾有让慎夫人与窦皇后平起平坐的念头,好在这一想法被袁盎及时劝阻。

虽说喜好美色无可厚非,但绝不能因宠爱而奢靡浪费。就像慎夫人,她与皇后不同,不能穿拖地的长裙,也不许过度使用金玉质地的器皿等,以此杜绝不必要的铺张。

汉文帝并非总是沉稳冷静,也曾有冲动之举。匈奴来犯时,他竟一度萌生御驾亲征的念头,面对群臣的苦苦劝阻,他心意坚决,一时难以被劝服。

若不是薄太后亲自出面干预,汉文帝很可能就真的踏上出征之路了,足见当时汉文帝出征的决心之大,幸亏有薄太后及时行动,才避免事情进一步发展。

换个角度审视,在诸多特质当中,刘恒反而是与刘邦最为神似的人。他的行事风格、政治智慧等多方面,都隐隐有着刘邦当年的影子,仿佛是刘邦某些特质在后世的延续。

不熟悉汉文帝的人,会觉得他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帝王,觉得除了文景之治,没多少突出之处。然而当你深入了解,就会发现,汉文帝的权谋手段与治国能力极为出色,堪称刘邦之后最为合适的继承人。

正因如此,在唐太宗之前的三代帝王之后,他堪称首位杰出帝王。于古人而言,汉文帝始终位列最出色皇帝的前五名,其地位远超他的孙子汉武帝。

历经几百年岁月,在绿林、赤眉起义之后,人们对汉文帝满怀怀念之情,因而都不会去侵扰汉文帝的霸陵。这种对汉文帝的追思绵延许久,直至唐、明时期,人们依旧记挂与缅怀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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