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最嚣张黑社会,用木棍刺穿小姐,将司法局长缴械枪扔进河里

孔甲丙今说史 2025-03-19 05:50:39

从走私枪到地下教父

1990年的海南澄迈县金江镇,几十把老式猎枪同时开火,枪口喷出的火星在昏暗的街道上四处飞溅,伴随着一声声巨响,土制手雷接连爆炸,把原本就不平整的泥土路炸得坑坑洼洼,整条街像是被战火洗礼过一遍。

王英汉站在一辆破旧面包车的车顶上,他低头看着不远处倒在血泊里的对手,那人一条腿被炸得血肉模糊,地上淌了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这个男人,靠着从越南走私来的AK-47起家,手底下聚了一群不要命的家伙,个个都是从乡下跟出来的狠角色。他那股赌徒一样的胆子,配上这些亡命徒的忠心,让他在这片海南特区刚起步的土地上,硬生生撕开了一条血路。

80年代末,海南建特区的消息刚传到澄迈的时候,整个县城都像炸开了锅,街上到处是拉货的三轮车和来回跑生意的小贩,政府大楼里也是一片忙碌,规划图纸摊了一桌子。那时候的规矩还没立稳,谁有胆子谁就能抢到肉吃。

王英汉听到了风声,立马就动了心思。他不是空着手去的,而是直接扛了两箱雷管,带着二十多个马仔就冲进了县政府的大院。王英汉大摇大摆走进规划局长的办公室,门一脚踹开,里面的桌椅都被震得晃了晃。他把两箱雷管往桌子上一扔,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雷管外壳上还带着点潮气,局长手里的笔当场就掉到了地上。

局长额头上汗都下来了,手抖着翻开文件夹,最后还是拿出一份拆迁工程的承包协议,在那群枪口的注视下签了字。从那天起,东大街的拆迁工地多了他的身影,推土机轰隆隆开过的时候,旁边总站着几个他的人盯着。不到一年,他的手已经伸到了镇上好几个地方,工地上的土堆、街边的摊位,甚至连路边卖椰子的小贩,都得给他交点份子钱。

暴力夺标:谁敢挡路谁倒霉

1991年,王英汉的野心在澄迈彻底摊开了牌面。那一年,顺安实业刚跟政府签下了一份公路扩建合同,工程还没正式动工,工地入口就出了事。五辆面包车一大早就开了过来,直接横在路中间,把进出的通道堵得死死的。

车门一开,几十个马仔跳了出来,手里端着霰弹枪,二话不说就朝天上放了几枪,枪声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了半天。工地上的工程车司机正准备开工,听到这动静,车钥匙都没拔就跑了出去,有几个跑得急还摔在地上,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就往远处逃。

顺安实业的老板接到消息后,带着三十多个保安赶到现场,想跟王英汉的人讲讲道理。可还没等他们靠近,王英汉就带着人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开山刀,走到工地临时搭的办公桌前,抬手就是一刀劈下去,木桌当场裂成两半,木屑飞得到处都是。

他扔下一句话:“五成股份给我,不然你们全家等着去太平间报到。”顺安实业的老板带的人再多,也没敢再往前迈一步,最后只能捏着鼻子把股份让了出来。接下来的几年,只要是工程项目、土地承包,凡是他盯上的,没人敢跟他硬碰硬。

1992年,金江镇有个小型码头扩建项目,刚批下来没几天,他的马仔就过去放了几枪,项目负责人连夜改了合同。1993年初,县里计划修一条通往外乡的路,招标还没结束,王英汉的人已经把工地围了起来,逼着中标公司分出一半利润。

夜总会里的嚣张王法

1993年,王英汉的嚣张气焰在澄迈攀上了顶峰。那年夏天,金江镇一家夜总会成了他逞威的地方。陪酒女小芳那天晚上在包厢里陪客,王英汉点了她过去,提出让她提供特殊服务。小芳不愿意,推辞了几句,结果王英汉直接从桌上抓起一根台球杆,狠狠捅了过去。

小芳当场倒在地上,下体被捅穿,血流了一地,包厢里的桌子椅子都被染红了一片。夜总会的老板听到动静赶过来,却只敢站在门口看一眼,没敢进去管。消息传出去没多久,镇上的治安大队长带了几个队员赶到现场,手刚摸到腰间的手铐,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七八个马仔围住了。

那些马仔手里拿着猎枪,枪口直直顶在治安大队长的脑门上,枪管还带着点硝烟的热气。大队长带的人瞬间就被控制住,手铐最后还是塞回了口袋。事情还没完,王英汉那天晚上喝了点酒,兴致正高,听说司法局长也在附近查案,他让人把局长叫了过来。

司法局长刚到夜总会门口,还没弄清状况,王英汉就走上前,一把抢下局长腰间的那把配枪。那是把制式手枪,局长还没反应过来,枪已经在王英汉手里了。他拿着枪走到南渡河边,手一扬就把枪扔进了河里。扔完枪,他从马仔手里接过另一把猎枪,对着河面连开了三枪,水花被枪声震得四散开来。

他站在河边,冲着周围喊了一嗓子:“在澄迈,老子的话就是王法!”那天晚上,夜总会外面围了上百个看热闹的群众,河边站了一圈人,但没人敢出声。司法局长站在一边,手足无措,最后只能带着人离开。1993年下半年,镇上几个小混混学着他的样子,拿枪在街头闹事,结果都被他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他的规矩成了金江镇的潜规则,连县里的官员提到他,也只能绕着走。

土皇帝的奢靡生活

王英汉在澄迈混得风生水起,手里有了钱和权,日子过得跟土皇帝似的。他养了五房姨太,每人专门配了一栋带游泳池的独栋别墅。这些房子盖在金江镇周边,有的靠着南渡河,有的藏在椰林深处,院子里除了泳池,还修了假山和花园,门口停着从外地弄来的小轿车。

他嫌这些还不够气派,又花大价钱建了一座“行宫”,这地方外墙足足有四米高,砖头垒得结结实实,墙顶还拉了铁丝网。院子里养了六条狼狗,都是从外地买来的猛犬,链子拴在铁桩上,喂得膘肥体壮,专用来吓唬外人。守卫也不简单,二十四小时轮班,个个手里拿着冲锋枪,枪管擦得锃亮,走起路来腰杆挺直。

有一回,税务局长带着稽查队上门,想查查他这些年的账本。车队刚到“行宫”门口,还没下车,王英汉就让人把一门迫击炮推了出来,炮口直接对准了税务局的车。马仔们站成一排,手里端着枪,炮管旁边还堆了几箱炮弹,意思很明白,谁敢进来就别想囫囵出去。税务局长带的人当场就撤了,查账的事不了了之。

除夕夜的时候,王英汉更是玩得大了。他组织了二十辆摩托车开道,车队从金江镇的主干道一路轰过去,摩托车后面跟着一辆敞篷车,他站在车上,手里抓着成捆的钞票,往路两边使劲撒。钞票满天飞,落在地上被风吹得四处跑,街上的人群挤成一团,趴在地上捡钱的、抢钱的乱成一片。

他站在车上看着这景象,笑得前仰后合,声音传出去老远。那几年,他还不满足于这些,手越伸越长,把全县八十多家发廊都捏在了手里。这些发廊大多开在镇上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里面上百名女子被他的人控制住,脚上戴着镣铐,铁链子拖在地上叮当作响,只能按他的规矩接客。他管得严,谁敢不听话,轻则挨顿打,重则直接消失。

恶贯满盈终伏法

1994年,王英汉的好日子终于走到了头。那年,特警队接到命令,带着全副武装的人马包围了他的“行宫”。行动前几天,警方已经摸清了他的底,围捕那天,几十辆警车直接开到别墅外,特警从车上跳下来,手里端着枪,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搜查时,从他别墅里翻出了12支制式步枪,都是从正规渠道弄来的货,枪身上还有编号;还有200公斤炸药,整整齐齐码在地下室,用木箱装着,上面盖着帆布;47枚手雷堆在角落,铁皮上锈迹斑斑,但引信还完好。

最关键的是,他们找到了一本账本,里面密密麻麻记了三百多个名字,都是这些年给他当“保护伞”的人,从县里的小官到省里的关系网,一笔一划写得清楚。王英汉被按在地上铐起来时,嘴里还在嚷嚷,说省里有人,三天就能把他捞出去。

可这回,法律没给他后台留情面。1994年8月22日,海南中级人民法院就对他的流氓集团做了第一次审判,王英汉和几个主犯被判了死刑,他被押上刑场,澄迈的街头安静得出奇,多年来的枪声和嚣张终于消停了。

他的死讯传开后,镇上不少人拍手称快,那些跟他沾边的官员也没能跑掉。原公安局局长黎文岗和陈明成,一个管治安一个管调度,全都被依法逮捕,手铐铐上的时候,他们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捞着。巡逻队队长曾祥蛟也没逃过去,他当年帮着王英汉摆平过不少事,最后法院判了他六年有期徒刑。

参考资料:[1]王有林.新“南霸天”覆灭记[J].中华武术,1995(5):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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