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前179年,大汉的丞相陈平离世。临死前,他跟儿子说,自己这辈子常耍阴谋,这事儿损了天理,犯了忌讳。估计等自己走后,家族早晚会因这些阴损事衰败,让儿子们各自小心着点儿。
陈平这辈子,计谋用了很多。不过,若论哪件事有阴损的后患,唯有一桩:他拿两千名女子当筹码,最终让刘邦保住了性命。
【荣阳城的危局】
在公元前205年6月,刘邦登上荥阳城头。放眼望去,远处楚军多得像铺满山野。说他面对这阵仗心里没绝望,根本不可能,毕竟敌军的规模摆在眼前。
不过个把月,他就体验了从巅峰到低谷的巨大转变。直到现在,他都难以接受自己居然沦落到这般境地。
一个多月前,他和五路诸侯联手,凑齐五十六万大军,一起出兵攻打楚国。
那会儿,项羽分封诸侯,齐国的田荣心里不乐意。他一赌气,自己封自己当齐王,还直接起兵跟楚国对着干。
项羽一心忙着应对田荣,对张良所言深信不疑。他觉得刘邦就想按楚怀王“先入关中为王”的说法,拿下三秦地区就罢了,便没把刘邦太当回事,对刘邦的防范也就松懈下来。
没想到,项羽跟田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冷不丁得知刘邦在背后突袭。这时候,楚国都城彭城已被反楚联军占了,项羽的粮草补给路线也给截断了。
刘邦攻占彭城后,自认为局势稳了。他这边兵力比项羽强得多,况且项羽与田荣此前相互攻伐,实力都削弱不少。他觉得只要在彭城守着,以轻松姿态等着,要灭掉项羽就是迟早的事。
然而,他却疏忽了一点,项羽那可是勇猛得超乎想象,一般人哪能估摸得透他的厉害劲儿呢。
刘邦正跟盟友在彭城喝酒,冷不丁收到紧急战报:项羽带着三万精锐骑兵杀回来了。刘邦先前布置的那些防御,脆弱得如同薄纸,压根拦不住项羽。眨眼间,项羽大军已杀到城边。
刘邦一瞧形势,酒劲儿瞬间没了,赶忙调集大军与项羽开战。这一打,他真切领略到项羽的厉害。项羽带着仅三万楚军,士气高昂,冲锋陷阵跟没人拦着似的。刘邦那几十万大军,被打得狼狈逃窜,毫无招架之力。
刘邦的一众盟友瞅见形势不对,立马改换阵营。刘邦慌得匆忙逃命,为能顺利脱身,竟把自己儿女从马车上踢下去,想减轻重量加快车速。车夫夏侯婴实在看不下去,每次都把俩孩子拉回车上,接着赶车。
紧要关头,刘邦幸运地与韩信、灌婴等人会合。几人赶忙整合部队,奋力打退楚国追来的敌军,刘邦这才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机会。
接着,刘邦领兵入驻荥阳城。此地是萧何设立的后勤转运点,物资充裕,还有不少负责运输辎重的老弱士卒。他们打仗不行,充个人数还行。刘邦又把失散的部队收拢起来,总算恢复了点元气。
刘邦还没缓过劲来,项羽便带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到了,在离荣阳城没多远的地方安营扎寨,那架势,明摆着是要攻打城池。
刘邦被项羽揍得够呛,那时项羽兵力占优,刘邦就想撤了。但麻烦的是,荣阳城已被楚军围得水泄不通,他想突出重围,简直难如登天。
情况万分危急之时,陈平挺身而出,对主公说:“您别担心,我有个巧妙的办法,能帮您摆脱困境,顺利脱险。”
刘邦一听,满心欢喜,赶忙催促:“先生赶紧讲,全都仰仗先生了。”
【陈平的第一计,剪除最大的威胁】
陈平嘴角微微上扬,跟主公说道:“主公莫慌。若想突出重围,得先把一个人解决掉。这人要是还在,不管我想出多少办法,都能被对方看穿,突围就难了。”
刘邦满脸惊色,忙问:“这人究竟是谁啊?咋就这么厉害呢?”
项羽手下最为重要的谋士当数范增。他作为项羽的头号智囊,在诸多事务决策中发挥关键作用,是项羽身边不可或缺、举足轻重的人物。
刘邦瞬间明白:“原来是他!听闻上次鸿门宴就是他出的主意,要没项伯暗中帮忙,我那次可就危险了。这人的确是我心头大患,瞧先生这般镇定,想必已有良策应对了吧?”
陈平微微颔首,接着便把自己所想的那条计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次日,陈平从刘邦处领取四万斤黄金,随即赶忙离开。
过了几天,楚军营地流言纷传。有人讲范增虽功劳高,却没得到封地封侯,对项羽心怀不满。还有人传,范增已偷偷跟刘邦联合,计划合谋对付项羽,刘邦承诺,只要除去项羽,就封范增为王。
虽说项羽对范增颇为信赖,但众人议论纷纷,他也得有所防备。于是,项羽打发使者前往刘邦的营地,去摸摸那边的情况。
来接待的是陈平,他赶忙让人备好精美餐具与吃食。吃饭时,陈平开口问:“亚父派您过来,是有啥事吩咐呀?有啥要我们去办的?”
使者听闻,满脸惊讶:“你这话啥意思?我是项王差遣来的,和亚父可没半毛钱关系。”
陈平听闻后,脸色瞬间一变,马上让人把那些食物都撤掉,换上简单的餐具和粗陋食物。同时,他表现出一副极为冷淡、不热情的态度。
实际上,这都是陈平有意安排的。可使者不明就里,回去后对着项羽大倒苦水。项羽听闻,心中暗自警惕:难道亚父真的投向刘邦那边了?
打这之后,项羽对范增渐渐没那么亲近了。范增劝项羽抓紧攻打城池,可项羽却不按他说的做,反而在营帐里慢悠悠地调养起身心,就像和范增故意对着干似的。
日子久了,范增察觉到项羽对自己已没了信任。他明白解释也没用,就提出辞官回乡。在返乡途中,他心里越琢磨越窝火,郁结难舒,最终在半道上竟气得一命呜呼。
【陈平的第二计,助刘邦逃出生天】
确定范增从项羽的营地走了,刘邦赶忙把陈平喊过来,说:“先生,范增已经解决掉,现在能给我讲讲怎么突出重围的办法了吧。”
陈平迟疑片刻,说道:“大王,这办法可能不太地道,对阴德有损害,您真打算采用吗?”
刘邦神色轻松,开口道:“都这会儿了,别纠结那些细枝末节。干大事不能被小节绊住脚,只要您办法有效就成,后续的事儿到时再考虑。”
“大王所言极是,日后之事且放日后处理。您只需这般做……这般做……再如此……如此……”陈平这般说道。
过了几日,项羽正在营帐里歇着,猛地传来消息:刘邦派使者送来一封信,说城里粮草都没了,想在次日于荥阳城东边投降。
项羽放声大笑,扭头跟身旁将领讲:“刘邦没啥招儿了,之前在彭城被他算计,这次可不能让他得逞。”
将领们都赶忙应和,那情形仿佛刘邦已然成了砧板上待宰的肉,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处置。
次日,荣阳城东门豁然敞开,率先涌出一批身披铠甲的“士兵”。楚军一瞅见这情形,赶忙发起攻击,都巴望着能借此机会捞取战功。
随后,一辆奢华的车子缓缓驶出,车内端坐着“刘邦” 。
东门这儿闹出的动静,把附近楚军都引来了,个个都琢磨着捞点军功。那两千来号“士卒”很快就被杀光,车里那个被认作“刘邦”的,也被楚军密密实实地围了起来。
项羽走到车前,定睛一看车里的“刘邦”,瞬间明白自己遭算计了。这坐在车里的哪是刘邦呀,分明就是个假扮刘邦的敢死之士。
就在这时,亲兵前来报告,说那两千士卒,居然全是些身着盔甲的女子假扮而成。
刘邦呢,早就跟陈平等人从西门突围跑掉啦。而东门那些人,不过是用来迷惑楚军、分散他们注意力的幌子。
项羽赶忙差人去追刘邦,然而为时已晚。刘邦早已远去,派出的人根本追不上,项羽错失了这截住刘邦的时机。
【陈平的临终遗言终成真】
汉朝立国后,陈平凭借功劳获封曲逆侯,那时候,他在众人眼中地位极高,备受尊崇,可谓风光一时无两。
张良退隐山林后,刘邦身旁的头号谋士就成了陈平。陈平屡屡给刘邦献良策,凭借这些智谋,他很受刘邦信赖,在刘邦身边扮演着关键角色。
在公元前179年,陈平离世。临死前,他嘱咐儿子,自己这辈子使了太多阴招,像在荣阳城那次,用两千女子换得刘邦活命。他觉得陈家日后恐因这些阴事遭祸,便叫儿子凡事小心,多为自己打算。
不出所料,陈平离世后,陈家的运势就开始变差。原本的兴盛逐渐消退,一步步朝着衰败的方向发展,家道明显不如往昔。
陈买承袭他父亲的爵位,可才过两年,就不明不白离世。随后,陈买的儿子陈恢接了位。鉴于父亲的遭遇,陈恢行事万分小心,朝堂纷争一概不沾,如此平安过了23年。
陈恢离世后,儿子陈何承袭爵位。可不知咋回事,陈何被朝廷问罪。最后陈何遭处决,他的封国也被朝廷没收。
在不过短短几十年间,曾经风光无限的陈家,便彻底衰败下来。往昔的辉煌不再,陈家逐渐在岁月中走向了没落,全然没了曾经那令人瞩目的模样。
汉武帝那时候,陈家的后代琢磨着靠巴结卫子夫家族,好把爵位给恢复喽。可倒霉的是,这想法没成真,不光如此,卫子夫家族在朝廷里的势力,还被汉武帝彻底给弄没了。
当初陈平就料到了这些情况。他的预言,如今一一应验。之前陈平所说的那些话,全都变成了现实。
人生在世,事儿分可为与不可为。要是只图眼前利益,却给后代留下祸患,实在不划算。不能光看当下那点得失,得顾着长远,有些事做了看似赚,实则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