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927年,这一年是天成二年。当时的时光缓缓流淌,这一年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独特印记,虽已过去许久,却依然在岁月里有着别样意义。
在闽国的都城福州,爆发了一场极为严重的叛乱事件。这座原本平静的都城,瞬间被叛乱的阴云所笼罩,局势变得异常紧张,人们的生活也被卷入到这场动荡之中。
闽国政权的起源,和中晚唐时期的一位枭雄有关,此人名为王审知。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王审知以其独特的能力和魄力崭露头角,为闽国政权的建立埋下了伏笔。
在中晚唐那军阀混战、藩镇纷纷自立的混乱局势里,王审知割据福建,却独树一帜。他以仁政治理这片土地,宛如在那动荡不堪的画面中,出现了一抹别样且亮眼的色彩。
太祖王审知治国颇有一套,然而在教育子女方面却有所欠缺。长子王延翰继承闽国国君之位后,整日沉迷于吃喝玩乐,生活骄奢至极。没过多久,就把先帝多年辛苦积攒的家底挥霍得一干二净。
史书中对王延翰的记载,尽管篇幅不长,却相当精准。虽寥寥数语,却将关键信息呈现得恰到好处,把王延翰相关之事精炼又准确地记录其中。
据《资治通鉴》记载,王延翰此人骄奢无度且极为残暴。他放纵于骄逸之态,耽溺于淫靡之事,对待他人手段狠辣,行事尽显残暴不仁,给当时社会带来了极坏的影响。
闽国这位国君性情凶狠残暴,热衷于大兴土木建造宫室。他时常外出巡游,还热衷于宴饮作乐。此外,他极度贪恋女色,种种行径表明,他无疑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王延翰贪恋女色,起初只在朝廷官员家中挑选闺阁女子纳入宫中。可这些秀女姿色平平,没什么出众之处。于是没过多久,王延翰就把选妃范围扩大,不再局限于朝廷大员家,而是在整个闽地的百姓中进行选拔。
起初,朝廷颁布诏令,鼓动百姓积极响应,让自家的妙龄女子主动前往京师,去争取获得荣华富贵的机会,一切全凭自愿。
可问题是,皇帝选妃只要年轻的,征召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这个年纪的女孩正当青春,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满心憧憬着探索新事物,又怎会心甘情愿进入深宫,在那不见天日之地耗到终老呢?
王延翰推行广采民女计划,无奈百姓参与度寥寥,计划以失败告终。可这并未打消他的淫欲,他竟变本加厉,调动军队开赴地方,公然从百姓手里强行抢夺民女。
事情演变到如今这般境地,他可把他父亲王审知在老百姓当中积攒下的德政全都给败坏干净了。王审知之前苦心经营,在百姓间留下诸多善举,却被他毁于一旦。
王延翰有个弟弟叫王延钧,他是太祖王审知之子,时任泉州刺史。此人聪慧机智,谋略在胸且志向远大。看到哥哥王延翰恶行不断,祸及百姓,社会矛盾激化、民愤极大,他于心不忍,便好言规劝,望其走正途、做贤君,莫再干缺德事。
各位朋友,大家都知道良药虽苦却对病有好处,忠言虽刺耳但对行事有益。王延钧说的这些话,那可真是价值千金的良言,他是真心盼着你好,才会跟你讲这些。
王延钧本有意助兄长王延翰摆脱困境、走上正轨,可王延翰并非能接纳他人意见之人。这位国主不但不听取建议,还找到王延钧,一通斥责,警告他安分守己当好刺史,少对自己的事指手画脚。
这么一番折腾后,王延钧算是彻底醒悟,眼前这位兄长已然深陷魔道,善良之心尽失。此刻,想要把他拉回正途,已然是回天乏术了。
王延钧心里明镜似的,清楚闽国的基业早晚会毁在王延翰手上。与其跟着这个昏君一起覆灭,落得个凄惨下场,倒不如自己拼一把,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番大事业。
上天赐予的机会若不把握,反而会招来灾祸。王延翰又昏庸又残暴,早已失去民心,这难道不正是咱们这些人建立功业、成就一番大事的绝佳时机吗?
王延钧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他更是个行动派。没过多久,他便和太祖王审知的养子、时任建州刺史的王延禀联手,扯起了反叛的旗帜,公然发起叛乱。
王延禀和另一股军队同时开拔启程。不过,在这场行动中,王延禀展现出了更强的行动力和战斗力。他先一步抵达福州城,迅速攻破城关防线,最终成功擒杀了王延翰。
王延禀成功掌控福州城的局面后,在城中好好地休整了一日。而此时,王延钧才慢悠悠地赶到。
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面对何种事件,都理应遵循依据才能来评定品级、按照功劳去进行奖赏的基本准则。这是公平公正的体现,能激励众人积极展现才能、努力建立功劳。
在推翻王延翰政权时,王延禀可是出了大力气。按常理来说,他本应是最大的赢家,顺理成章地继承闽国国君之位,毕竟他在这场政权更迭里贡献极大。
然而,关键问题在于,挑起这场战争的首要责任方是王延钧,王延禀不过是前来协助作战而已。在这场纷争里,真正的始作俑者很明确就是王延钧,王延禀只是起到辅助的作用。
此外,王延禀身为太祖王审知的养子,其身份和王延钧有着极大差异。这种身份上的天差地别,让他们在诸多方面或许也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势。
在当下这情形里,王延禀反复权衡,最终决定把功劳拱手相让,推举王延钧登上国君之位。之后,他便带着兵马回到建州,重操旧业,继续担任他的刺史一职。
公元927年,也就是天成二年正月十六那天,王延禀准备从福州离开。王延钧装作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跑到福州城郊摆下酒席,为王延禀践行。
福州这座城市,还有个为人熟知的别称叫榕城。它就像城市的另一个“个性标签”,在历史文化的长河中,让福州多了几分独特韵味,仿佛给城市披上了一层别样的浪漫面纱。
转过头,望向城郭的方向,福州城那独具韵味的三坊七巷隐隐约约呈现在眼前,像是一幅淡墨勾勒的画卷,虽不真切,却自有一番朦胧之美。
所谓“三坊”,分别是衣锦坊、文儒坊和光禄坊;“七巷”呢,包括杨桥巷、郎官巷、塔巷、黄巷、安民巷、宫巷以及吉庇巷。这些坊巷各具特色,共同构成了独特的地域风貌。
三坊七巷构成了福州城的基本模样。往昔岭南一片荒蛮,经济落后、积贫积弱。正是太祖王审知脚踏实地、不懈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开拓建设,才造就了如今福州城这般繁荣辉煌的景象。
极目望向福州城,远处的河山映入眼帘。那景象真可谓变化无穷、气势恢宏,仿若盘踞的猛虎,又似巍峨的巨龙,直耸云霄,尽显磅礴之态。
谁人不想将天下掌控在手?可王延禀哪怕心里有无数的不甘与不舍,也只能无奈地、乖乖地选择离去。毕竟在现实面前,有些事无法强求,只能带着遗憾退场。
大老爷们儿,说出去的话就得算数,自己都把位置让给王延钧了,哪还好意思死皮赖脸地待在福州城不走呢,这事儿就得有个干脆利落的态度。
分别之时,兄弟俩相拥大哭,那模样仿佛是在宣泄彼此间深厚的兄弟情。不过嘛,这不过是做戏罢了,为的就是演给旁人瞧,让外人以为他们兄弟情深。
一段感情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个中滋味唯有当事人清楚。就如同饮水,冷暖自知,他人无法体会这份感情里的细腻与真实,只有自己能真切感知其真假。
末了,王延禀伸手在王延钧肩膀上轻拍了两下,而后道出这么一番话:
《资治通鉴·卷二百七十五》中有言:好好守护住先代人打下的基业,别让我这当兄长的再操心动手啦!
你得用心治理国家,好好守住你父亲打下的这份基业。只要你把这事儿办好了,就不用我再往福州城跑这一趟了。
这话着实暗藏玄机,有着一语双关之妙。它表面是一层意思,背后还藏着另一层深意,简单的语句中蕴含着不简单的内涵,仿佛一个精巧的谜题等待着人去解开。
王延禀此举有两层意思。其一,他在提醒王延钧用心治国,别步王延翰后尘;其二,这也是一种威胁。即便他回了建州,要是王延钧在福州不安分,或是对他有所图谋,他定会再次杀回福州,取其性命。
王延禀离去,其身影带着一抹怅惘与愤懑。他就这样告别,心中满是未能达成所愿的不甘,那遗憾如影随形,消散在离去的方向里。
然而事实表明,他心中的那份遗憾与不甘并未持续太久。仅仅过了四年,王延禀就因难以抑制称王称霸的野心,起兵作乱,再度将军队开到了福州城下。
公元931年,也就是长兴二年,王延禀和他儿子王继雄采取分兵策略,从不同路线进发,朝着福州发起了进攻。
王继雄带着主力部队向西门发起攻击,而王延禀则在队伍后方负责殿后,稳定阵脚,防止出现意外情况,保障此次攻打西门行动有序推进。
据史书所述,王继雄作战极为勇猛,能以一敌众。不过他头脑不够聪慧,善战却不善用智谋。他带兵抵达福州城西门时,毫无章法地强令士兵进攻,致使军队伤亡惨重,兵败之势如崩塌。他自己也被俘,没了主帅,大军便各自逃散。
王延钧亲自带领大军出击,使得敌方主力部队遭受重创,全军覆灭。而王延禀还没来得及逃窜,就被逮了个现行,一下子从一方人物沦为了被囚禁的阶下之囚。
望着已然被自己牢牢掌控的王延禀,他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嘲讽之感。他目光落在王延禀身上,语气平淡又随意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新五代史·卷六十八·闽世家第八》里记载,有人说道:我没能继承先辈的志向,结果还真麻烦老兄再次前来!
唉,我王延钧治国确实不行,没能把国家治理好。看来还得劳烦老兄再跑这一趟,帮忙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让国家能好起来。
然而,哪怕你王延禀亲自前来,又能有何作为呢?在既定局面下,即便他出现,也难以改变整体态势,不见得能掀起多大波澜。
我将凭借自身过硬的实力,向众人证明,在这偌大的天下,究竟谁才配称王!
没过多久,王延禀遭遇极刑,其家族也被连根拔起,上至祖辈、下至孙辈,包括旁系亲属在内的三族都被诛杀殆尽。
挺滑稽的是,这所谓的夷灭三族,要是真严格按照要求、一点儿不打折扣地去执行,其实难度不小。毕竟这涉及到众多人员和复杂关系,要精准实施并非易事。
先不说其他的,王延钧自身就在王延禀的三族范围里。若要执行灭三族的刑罚,难道还得把他自己也给处置了?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情况。
王延翰离世,王延禀也没了,如此一来,王延钧再无掣肘之人,终于能够稳稳当当地坐在国君的宝座上,将这国君之位牢牢攥在手中,再不必担忧旁的威胁。
国君所坐之位,那可是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王座,亦是代表着无上尊荣的皇座,它凝聚着一国的威严与统治核心。
然而,这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宝座,并非以荣耀与功勋铸就,而是被亲人的鲜血所浸透,那殷红的血色,成了它最沉重的底色。
就算是那些双手沾满鲜血、杀人无数的恶魔,当他们对他人施加残害时,内心或多或少也会产生负罪的感觉。毕竟,残害生命这种事,哪怕是最冷酷的人,也很难做到完全问心无愧。
即便像唐太宗李世民这般雄才大略,一手开创了令人赞叹的贞观之治,成就非凡。然而,玄武门之变里他诛杀兄弟这一过往,犹如横亘在他人生道路上的一座大山,成了他终其一生都难以跨越的一道坎。
王延钧在权力争斗里干掉了自己的一兄一弟,此后,他好像陷入了一种五味杂陈的情绪之中,内心或许有着挣扎、愧疚、不安等交织的情感。
他陷入了惶恐与不安之中,生怕上天降罚于己,恐惧报应不爽,会遭他人杀害。他担忧大臣们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更惧怕坊间流言将自己刻画成一个冷酷无情、滥杀无辜的杀人狂魔。
面对这般高强度的压力,王延钧的心理防线和身体承受能力都到了极限,最终,他实在难以继续支撑下去。
在公元935年,也就是永和元年的十月十八日。这一时间节点,如历史长河里的一颗璀璨星辰,定格下那个特定年份中具体的一天,蕴含着彼时独特的时代印记与故事。
王延钧于福州城的大酉甫殿设宴款待文武百官,他兴致颇高,不断举杯畅饮。几杯酒下肚后,他渐渐有些迷糊,竟瞧见一幅让他惊掉下巴、怎么都不敢相信的画面。
据《新五代史·卷六十八·闽世家第八》记载,当时有人坐在那里,神情昏沉,称自己看到了延禀前来。
他端坐在宝座上,脑袋晕乎乎的,竟恍惚瞧见被自己诛杀的王延禀现身。只见王延禀周身染着血与泪,脚步踉跄,正从殿外慢慢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佛曾言“万法皆虚幻,因果各不同”,还称“前世种下的因,会结出今生的果,时机未到,因缘便不会产生”。而道家也有类似观点,讲“善恶的报应,就如同影子紧跟着身体一样”。
这场景并非所谓的报应降临,实则是王延钧内心的心魔在捣乱。心魔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幽灵,悄然影响着他,让他陷入这般看似“报应”的情境里。
然而,眼前这一幕的冲击力极大,景象之震撼超乎想象,王延钧哪里承受得住,瞬间就被吓得没了意识,直直昏死过去。
然而,在他陷入昏死状态时,他儿子王继鹏竟大胆发动兵变,迅速瓦解了父亲的势力。王延钧苏醒后,已孤立无援,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最终在这场政变中丢了性命。
此刻的福州,峰峦连绵起伏,树林郁郁葱葱,满眼皆是生机勃勃的翠绿景象,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绿色画卷,尽显大自然的蓬勃生机。
当下这场景,恰好契合了那首曾在帝王圈子里广为流传的古诗所言:
眼前这一片青山,景色清幽迷人。昔日里,前辈们辛勤耕耘田地,然而到最后,收获成果的却是后来之人。这青山与田地,都在岁月中见证着世事的更迭。
莫因到手之物就满心欢喜,要明白世间万物流转,此刻被你所得之物,日后也可能落入他人之手,总有人在后面等着承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