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后,聂荣臻元帅的工作负担陡然加重。由于总参谋长徐向前长期因病休养,实际上的总参工作几乎全部落在聂荣臻肩上。抗美援朝三年间,他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周七天连轴转。医生早在50年代初就发现聂荣臻身体已有各种问题,可他始终不顾一切,继续为新中国的革命事业奋战。
1992年,长期的劳累和疾病终于压倒了这位93岁的元帅。聂荣臻深知自己时日无多,决定在离开这个他无比热爱的国度前,安排好自己最后的心愿。他请秘书来为他办理三件事,以了却心中的牵挂。
聂荣臻是十大元帅中最长寿的一位。他在战争岁月中也曾负伤,1934年湘江战役的惨烈景象历历在目。那次战役中,红军损失了5万名战士,而聂荣臻亲自深入一线指挥。当他脚部被子弹击中时,他依然坚持指挥战斗,从未退缩。从此,脚部的旧伤经常折磨着他,但他从未因此放慢脚步。
朝鲜战争爆发后,新中国面临的是强劲的对手——美国,甚至连林彪都建议慎重考虑是否出兵。然而,聂荣臻肩负重任,作为代理总参谋长,他日夜操劳,几乎达到了身体的极限。有一次,他因为过度劳累,竟直接晕倒在办公桌上。即便如此,他并未将此事通报给党中央,醒来后便继续工作,这也是他的身体第一次发出严重警告。
几年后,他与彭德怀一起视察军事工作时,再次感到身体不适,连彭德怀都察觉到老战友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视察结束后,聂荣臻刚回到办公室便突然晕倒,幸好及时抓住沙发才未跌倒。秘书立即向中央汇报此事。经过医生的检查,聂荣臻被确诊为心脏病和一些心脑血管疾病。
中央对此高度重视,立即命令聂荣臻放下工作,接受治疗。尽管在医院治疗期间,聂荣臻仍时常让秘书将文件送到病房,他一刻也未放下对国家事务的关注。身体恢复后,尽管医生特别叮嘱他不能再进行高强度工作,但聂荣臻依旧未减轻工作量,为新中国的现代化军队建设继续操劳。
1981年,聂荣臻的病情再度加重。咳嗽不止、呼吸困难等症状让他日渐虚弱。多种疾病齐袭,让他连续几天高烧不退。中央得知情况后,立即派出医疗专家全力救治。经过四个多月的治疗,聂荣臻终于脱离了危险期。但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他几乎都是在病床和轮椅上度过,尽管如此,他对国家的关心从未减少。
1992年2月,93岁的聂荣臻预感到大限将至,他请秘书来,让其帮助他完成三件事,以便自己能够无憾离去。秘书听到元帅的请求,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但聂荣臻却平静地说:“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帮我办三件事,这样我才能了无遗憾地离开。”
第一件事,聂荣臻希望在家里挂一张大一些的毛主席画像。尽管家中已有一张毛主席的画像,但随着年龄增长,他的视力越来越差,挂一张更大些的画像便于他看得更清楚。聂荣臻一直追随毛主席,从大革命时期到新中国成立,他常常对身边人说,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秘书最初找来的是一张毛主席与聂荣臻视察飞机训练的合影,但聂荣臻认为自己的比例太大,要求换上一张毛主席的个人画像。最终,聂荣臻家中挂上了一张毛主席的单人画像。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聂荣臻常常凝视着这张照片,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第二件事,聂荣臻托秘书转达给彭真,希望他保重身体,为新中国继续作贡献。在战争岁月里,两人建立了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聂荣臻通过彭真的夫人传达了五句话。首先,他希望彭真保重身体,不能勉强;其次,他感谢彭真对他的关心;然后,他表示自己还想多活几天,多看几眼他热爱的祖国;此外,他说自己没有遗憾;最后,他提到关于自己的历史评价,认为后人自会评说。聂荣臻病重后拒绝了任何人前来探视,不想给人添麻烦。
最后一件事,聂荣臻让秘书为他找来一台录音机,想录下自己的遗言。当秘书一边流泪一边苦劝他要相信医生时,聂荣臻却很豁达地表示:“能够跟着毛主席建立新中国,我已经活得足够长了,看到如今越来越强大的新中国,这一切都值了。”尽管说话已经非常困难,他仍坚持录下了最后的遗言。这段遗言主要表达了他对台湾早日回归祖国的期盼,以及对祖国未来的美好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