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颖超临终前艰难吐出最后两个字:“李鹏”

峻辉聊过去 2024-06-26 18:50:43

1992年7月18日12时15分,天津海河两岸船只拉响了汽笛声。在哀乐中,人们来为一位卓越的革命家送行,将她的骨灰撒入了河中,这人就是周总理的妻子——邓颖超。

赵朴初曾在挽诗中这样称赞邓颖超:“晚岁善恬静,无言如钟杵;时然后一鸣,深入人心腑”。

本文内容均基于权威历史资料整理撰写,文末有文献引用来源

邓颖超生前,没有子女。不过在几十年的革命生涯中,邓颖超始终牵挂着许多烈士子女,甚至在临别之际,仍然用尽全身力气,呼喊“李鹏”。

都说人之将死,最想见的莫过于自己最亲密的孩子或者亲人,邓颖超心念李鹏,也足见李鹏在其心中是无人可以替代的“知心人”。

那么,李鹏究竟和邓颖超有着怎样的交集呢?要想弄清两家的渊源,还要从历史中寻找答案。

不是父子的“父子”

在中国四川西南部山区的酉阳县,有一个叫做龙潭镇的地方。

19世纪初叶,镇上最出名的就是赵氏家族,其族内以赵登之马首是瞻。

赵登之香火鼎盛,共有5男3女,纯纯的人生赢家。1920年,赵家又迎来了第九个孩子,还是名女婴。

龙潭镇的居民人人崇信“九九长寿”的说法,赵登之因此格外喜欢这个孩子,将其取名为赵世宣。

后来,赵世宣崇拜五哥赵世炎,并沿着五哥的足迹,走上了革命之路。为了革命的方便,赵世宣还改名为赵君陶。

1925年,赵君陶进入上海大学社会学系学习,结识了中共早期革命家李硕勋。两人在多日的交往中,互生爱意,结为终身伴侣。

在上海工作期间,和周恩来多有往来。

彼时,白色恐怖笼罩全城,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这一段时间,大家都是提着嗓子从事地下工作,因此互相多为生死之交。

“四一二”之后,中共决定拿起枪杆子同国民党反动派继续斗争。在这个大背景之下,中央决定派李硕勋于1931年到广东组建军事武装。

不幸的是,7月7日李硕勋刚登上海南岛,就被特务秘密逮捕,很快便被国民党秘密处死。

李硕勋死前,给爱人赵君陶留下一份遗嘱,嘱咐妻子:“死后勿为我过悲,惟望善育吾儿,你宜设法送之返回家中……死后尸体总会收的,绝不许来,千叮万嘱。”

在李硕勋的遗书中,考虑的只有妻子和儿子的安危和生活问题。

或许在他诀别前的精神世界里,自己为国家已经尽了全力,唯一亏欠的只有身边的亲人。

得知丈夫离世的噩耗,赵君陶悲痛欲绝。此刻,她为了孩子,离开了江苏,来到了香港隐居。

举目无亲的她也中断了同党组织的联系,便只好擦干眼泪,带着3岁的李鹏辗转回到四川成都的娘家,一住就是七年。

组织是不会忘记烈士子女,只是迫于紧张的局势,一直未能顾及。

等到了1938年底,国共双方因日寇的入侵,再次携手并进,建立了统一的抗日战线,这才有余力想到了保护烈士子女。

一天,在成都的赵君陶突然接到了组织的来信,说旅馆里有一个客人要来见她。赵君陶带着疑问,来到了旅馆,发现竟然是周恩来的妻子邓颖超。

原来,邓颖超受周恩来的委派,此程前来就是接赵君陶一家去重庆。

毕竟当年是周恩来派李硕勋前去广东执行任务,自己对李硕勋的死也负有道义上的亏欠,是该为李家做些事情。

赵君陶得知来意,流着眼泪,激动地对邓颖超说:“我就知道,组织没有忘记我们,硕勋倘若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

为了安全起见,邓颖超先将李鹏放在成都外婆家,赵君陶则和邓颖超扮成农妇来到了重庆。

周恩来一见李鹏没来,就责怪邓颖超:“你怎么忍心将一个幼子放在成都?”

赵君陶则为邓颖超辩解道:“这不怪邓大姐,她是我的安全着想,才这样做的。”

事后,邓颖超二去成都,接来了李鹏,将其安放在重庆曾家岩50号“周公馆”(实则是八路军办事处)。

周恩来把李鹏搂在怀里,说:“你父亲牺牲后,我就和邓妈妈到处找你们。但敌人封锁太严,一直未能找到。如今找到了,我也算对得起你爸爸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在周恩来的安排下,李鹏在重庆上起了中学。期间,周恩来十分关心他的学习情况,纠正了他的写字姿势。

1947年,还将其送到苏联莫斯科动力学院,学习水电技术。从私人感情上说,他们在血缘上虽不是父子关系,但从人类情感上,早就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了。

因此,邓颖超在逝世前,才会一直呼唤李鹏的名字,希望他能赓续父辈的意志,为人民、为国家奉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没有子嗣的遗憾

孟子说:“食,色,性也”。古人常将大义简化为微言,孟圣人口中的“食”,其实表面上说的是食物,实则是代指“生存”。至于“色”,则是涉及到人类的“繁衍”。

生存和繁衍,是文明的第一要义,每个物种都有留下自己基因的本能。

可是在人类的世界,却总有些人为了一些事情,放弃了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周恩来和邓颖超这对夫妇,本来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但是为了革命的未来,先后有两个孩子都不幸胎死腹中,所以才会对烈士子女多倾注一些爱意。

1925年10月6日,担任东征军总政治部主任的周恩来率领部队出发,开始了第二次东征之旅。

邓颖超则留在广州,和蔡畅一起协助何香凝开展广东妇女运动。

只是,邓颖超工作时,总感到力不从心,还常常呕吐恶心,浑身酸软无力。

她趁着工作的间隙,来到医院进行检查,医生告知她原来是怀孕引起的症状。

邓颖超听了,又惊又喜,十分矛盾。整日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没过几个星期,人明显消瘦了许多,眼睛都凹陷下去了。

她刚刚21岁,才到广东工作。广东的妇女解放有了些起色,恩来也东征走了,她自己心里暗自思忖:“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现在哪有时间、精力顾得上生孩子呢?”

和她一起在妇女部工作的陈铁军、张婉华还都是黄花大姑娘,不好找他们商量。何香凝对待邓颖超倒是亲如姐妹,可廖仲恺死去不久,又怎好将这麻烦事倾述于她。

左思右想,邓颖超认为革命第一,家庭第二,做了一个后悔终生的决定:瞒着周恩来将孩子打掉了。

并且邓颖超也不敢去医院,省得遇到熟人,她只好从广州市面上购买了一些打胎药,悄悄服用。

邓颖超躺在床上,流血不止,只好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何香凝前来看望,终于瞒不下去了。得知此事的何香凝,一是责备她不懂事,二又非常可怜,亲自照料了几日。如此,邓颖超的身体才慢慢康复。

11月4日,东征归来的周恩来打进了汕头。国民党广东省党部便任命邓颖超为特派员,到潮州、梅县、汕头一带整顿党务,开展妇女运动。

20日,小别胜新欢的邓颖超和周恩来见了面,周恩来格外高兴。

兴奋之余,周恩来敏锐注意到妻子的气色很不好,像生了场大病,就关切地问道:“小超,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生病了吗?怎么不告诉我?”

邓颖超不得不如实相告,将打胎的经过一一阐明。

很少发怒的周恩来勃然大怒,罕见责备了邓颖超:

“小超,你怎么会将孩子和革命工作对立起来?孩子不是你个人的私有财产,你怎么能随便扼杀他呢?而且随便糟蹋了自己的身体,这完全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怎么处理,也该来信和我商量一下,怎么能自作主张?”

邓颖超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只好耐着性子听丈夫数落自己。

仗着年轻,身体底子好,邓颖超的身体很快就康复如初。

1926年,邓颖超又一次怀孕了。这次她满心欢喜,立刻告诉了周恩来。周恩来也十分高兴,笑着说:“好,我们将有革命的下一代了。”

转眼间,到了冬天,邓颖超怀孕6个月了,中央调周恩来到上海军委机关工作,组织领导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

临走前,周恩来再三叮嘱,要保重身体,祈望能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到了来年4月,正赶上了“四一二”,国共双方剑拔弩张。邓颖超不得不化名,住进了广州长寿西路德国人开办的保生医院待产。

可由于胎儿过大,邓颖超难产了,三天三夜生不下来。她躺在病床上,心如刀绞,浑身冒汗。

负责接生的王德馨医生只得告诉邓颖超:再拖下去,恐怕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了。万般无奈,王医生只能以牺牲孩子为代价,救下了邓颖超。

难产的消耗,失子的悲痛,使得邓颖超的身体极度虚弱。窒息的局势,又让她疲于逃命。

1927年5月1日,邓颖超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上海。

经过医生的诊断,发现她的子宫不能收缩,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年轻的邓颖超就这样为了革命的事业,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结语:

正是没有孩子,邓颖超才会知道父母对于孩子那种深入大海的挚爱。或许是为了弥补那两个未出世的婴儿,邓颖超才会如此关心烈士子女。

她不仅将许多烈士子女送到苏联求学,还借着到苏联访问的时机,抽空多次来到莫尼诺国际儿童院,看望了许多烈士子女。

其中就包括毛岸青、毛岸英兄弟,蔡畅的女儿李特特,苏兆征的女儿苏丽杨等人,鼓励他们在苏联好好学习文化知识,长大了回国好参加新中国的建设。

参考资料

《邓颖超画传》 辽宁人民出版社

《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广东的故事》 红广角 陈永红

《周恩来和李鹏的故事》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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