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 赵秀兰，今年 63岁，住在一个 小县城 里。
年轻时因为家里穷，只念到 初中 就辍学了，后来进了镇上的纺织厂做女工，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厂子效益不好后，我提前办了退休， 每月拿着2800块钱的退休金，再加上年轻时的存款，总算能勉强维持生活。
老伴去世得早，那年他才50岁，得的是胃癌。我们省吃俭用，四处借钱给他治病，可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他。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拉扯着女儿长大。
我有一个 女儿，叫王芳，今年38岁，大学毕业后在县城的银行上班。
她结婚已经十年了，女婿 李明 比她大两岁，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收入不算多，但也算稳定。
两人有个 7岁的女儿，是我一手带大的。
说实话， 我对女婿的印象一直一般。他嘴巴甜，会哄人，但做事情总是有些小心思，尤其是在钱的事情上，总让我觉得他不够实诚。可毕竟是女儿选的丈夫，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希望他们日子能过得好。
这些年，我一直住在老房子里，那是我和老伴攒了一辈子的钱买的， 虽然旧了点，但住着习惯。女儿和女婿婚后自己买了房，虽然不大，但也算有了自己的窝。
我这辈子没什么大追求， 唯一的心愿就是攒点养老钱，不给女儿添麻烦。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陆陆续续攒下 61万，存折就放在床头的柜子里。 这钱是我老了以后看病、养老的保障，我一直没打算动它。
可我没想到， 这笔钱，竟然成了我和女婿之间的“矛盾” ……
02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 女婿李明的一句话。
那天是周末，我照例去女儿家看外孙女，顺便给他们带了些自己做的包子和咸菜。吃过午饭，女婿坐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随口问我：
“妈，您现在手里还有多少存款？”
我当时有些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这话 绝不是随口一问。
“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
女婿笑了笑，摆摆手说：“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我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下，随口回道：“还能有多少？ 就四万块钱吧，老了，得给自己留点养老钱。”
说完这话，我就低头喝茶，假装没看到女婿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我是不可能告诉他实话的。
这些年，我见过太多老人，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钱，想着留着养老，可到头来，钱没了，晚年还得看孩子们的脸色过日子。我不想落得那个下场。
可我没想到， 女婿竟然把这事告诉了亲家母，还闹出了一场风波。
几天后，女儿打电话约我出去吃饭，说有事要和我商量。我一听，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去了。
果然，饭桌上，女儿小心翼翼地开口：“妈，您手里还有多少钱？”
我心里一沉，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女儿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李明，叹了口气：“妈，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太小了，孩子大了，房间不够，想着换个大一点的房子，可首付还差点钱……”
“差多少？”我直接问。
“二十万。”
我放下筷子，语气平静：“我手里就四万，拿不出这么多。”
女婿一听，脸色立刻变了，低声嘟囔：“怎么才四万？妈，您养老的钱不是存了 六十多万 吗？”
我猛地抬头，目光凌厉地看着他：“谁告诉你的？”
李明明显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说：“妈，您别瞒我了，您那些钱，亲家母都知道了……”
我心里顿时一阵发凉，冷笑了一下：“我自己的钱，我自己清楚。”
女儿皱眉看向李明，显然也有些不满：“你怎么能随便打听我妈的钱？你跟我妈要钱干什么？”
李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声说道：“我这不是想着妈有钱，帮衬一下咱们嘛……再说了，妈年纪大了，这钱迟早都是咱们的……”
“这话你再说一遍？！”我拍了一下桌子，气得手都在抖。
“妈，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明赶紧赔笑，但眼神里却透着不耐烦。
“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压得极低，“你觉得我活不了几年了？还是觉得我这六十万，理所应当该给你们？”
李明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女儿也有些恼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李明，你太过分了！我妈的钱，凭什么给我们？她自己养老不需要钱吗？”
李明被骂得没了脾气，闷闷地低下头，可嘴里还在嘟囔：“可咱们换房的事，已经跟我妈那边说了，她都等着搬过来了……现在钱凑不够，房子怕是换不了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发凉。
原来， 李明早就把这事跟他的母亲说了，甚至连房子都已经看好了，就等着我掏钱。可他却 连一句征求我的意见都没有，就理所当然地打起了我的主意。
03
几天后，女儿又来找我了。
她站在我家门口，神色复杂，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妈，我知道您不愿意给我们钱……我也不勉强您……但我想问问，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我叹了口气，拉她进屋，给她倒了杯热茶。
“芳芳，妈不是不舍得帮你们，而是妈得为自己考虑。”我语重心长地看着她，“妈这一辈子，已经够苦了，不能再晚景凄凉。”
女儿低下头，眼圈有些红：“妈，我不是要您的钱……我就是怕……怕以后，您会跟我们越来越远……”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傻孩子，钱不是亲情的衡量标准。妈一直都在，只是，妈得守住自己的底线。”
这一次，女儿终于没再多说什么。
我知道， 这是一场风波，但我必须守住我的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