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自幼随舅父卫青习武,年少成名的军事天才,17岁随汉军远征漠北,每战必胜,战功赫赫,被誉为一代战神;21岁即威震漠北,令匈奴人闻风丧胆,并逐渐取代大将军卫青成为汉军统帅。
霍去病曾多次讨伐匈奴,长途奔袭,直捣敌巢穴,以寡击众,却能出奇制胜,每次均大胜而归,人称“特种作战”的祖师爷,创造了一个个令人惊叹的军事奇迹。
遗憾的是,这样一位数百年一出、智勇双全的天才战将、天之骄子,其生命却定格在23岁,在这充满无限可能的美好年华被死神画上休止符,不知有多少后世英雄为他扼腕叹息, 洒泪凭吊。
关于霍去病英年早逝的原因,《史记》中语焉不详,没有详细记载。那么,一代无敌战神霍去病的真实死因究竟因何所致?
按《史记》记载,霍去病是在北征匈奴前夕突然死去,今天的说法叫猝死,官方公布的死因是病逝。那么,年轻力壮、正值当打之年的霍去病真的是因病而死吗?细究起来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他17岁从军征战,经过实战锤炼逐渐成长为一代名将,作为一个勇猛善战、纵横沙场的骁将,他必须有过硬的身体素质,否则怎能经受得住长期鞍马劳顿、风餐露宿、浴血搏杀的军旅生涯?而且史料记载他是在23岁这样一个生机勃勃、风华正茂的年纪突然患病死去,这似乎有悖常理,不大可能。
那么,霍去病的真正死因是什么?不是自然病死,就只能是非正常死亡,为什么深受汉武帝青睐、器重的少年军事奇才会突然逝去呢?而之后汉武帝却为何没有深究这种离奇死亡的原因呢?
长江后浪推前浪霍去病师从舅舅卫青,却又从卫青的军队中脱颖而出,漠北战役后,以显赫的战功得到汉武帝的赏识、擢拔,权势煊赫,如日中天,俨然已凌驾于大将军卫青之上。随后他逐渐脱离了卫青的麾下,形成了以自己为核心的另一大军事集团。霍氏军团中的重要将领几乎都是年轻人,来源也很复杂,有霍去病亲手选拔的匈奴降人,或是善于骑射、军事素质过硬的汉军低级军官甚至士兵,个个技艺出众,骁勇善战。
史料说霍去病“贵不省士”。意思是他出身外戚(卫皇后、大将军外甥),身份尊贵,非常傲气,对待部下很严苛,甚至有些暴虐,不像卫青那样善待士卒,能和部下官兵同甘共苦,打成一片。即便如此,人们也愿意追随他,为何?因为跟着他能立功,能扬名立万,能封侯赐爵。
客观地说,霍去病麾下这些裨将们重心都在疆场上,与皇亲国戚以及世族豪门没有太多关系和牵连。一句话:若想飞黄腾达,必须凭本事而非关系。
如果说卫青利益集团的保护伞是声名赫赫的大将军卫青,那么他们实现利益的最大保障就是卫太子刘据。虽然当时卫太子刘据年纪尚幼,不大可能参与复杂凶险的政治博弈,但作为既得利益成员的卫氏家族以及相关人员却是在不遗余力地保全已经获取的巨大的利益。这样一来,卫、霍之争在所难免,舅甥之间或明或暗之较量主要集中在朝堂上的权位之争。
史料记载,就在霍去病强势崛起后,汉廷有三大势力并立,均不可小觑:一是一大将军卫青为核心的卫氏利益集团;二是以霍去病为核心的军事集团(与卫青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三是以“飞将军”李广为首的关陇李氏军事贵族集团,彼时李广的从弟李蔡已经贵为大汉丞相,他也是李氏家族利益集团的核心。
这时的霍去病,深受武帝的厚爱,炙手可热,如日中天,就连卫青的部下也纷纷前去投靠他,论权势,霍氏军事集团似乎已经隐隐超越卫氏显贵集团。史料说,卫青为人大度,淡泊名利,不太计较个人得失,对于外甥后来居上亦无怨言,坦然接受。卫青是不计较,他的部下们呢?皇后卫子夫、太子刘据呢?还有众多利益相关者呢?那还真不好说.......
霍去病年轻气盛,为替卫青报仇,竟然趁狩猎之机射杀飞将李广之子李敢公元前119年,漠北大战,李广在广袤无垠的大漠中迷路失期,后为不连累部下,毅然拔剑自杀,其子李敢恼恨卫青, 遂刺伤大将军。卫青为人谦恭有礼,温厚大度,抑或对李广之死怀有愧疚,没有声张,把遇刺这事隐瞒了下来。虽然这件事在当时被淡化处理,没有传布开来,但却为时乖运蹇、灾难不断的李氏家族埋下了祸根。
公元前118年3月,宰相李蔡因侵夺先皇陵寝之地而获罪,后畏罪自杀。据说这是一起“莫须有”的冤案,在此不做深究。也在这一年,霍去病因为李敢贸然行刺卫青而愤怒,于是利用在甘泉宫猎场行猎之机当着汉武帝的面一箭射杀了李敢。李敢本是霍去病麾下的年轻校尉,多次随其深入大漠,出生入死,斩将搴旗,立过大功,如今却因一时冲动而死在少帅霍去病的箭下。
值得注意的是——李蔡自杀后,太子太傅庄青翟接任了丞相之位,那么最大受益者无疑是卫太子刘据所在的卫氏集团。此外,霍去病射杀李敢的时间、地点也值得关注。在众目睽睽下如此明目张胆地射杀大臣,霍去病就不担心无法向汉武帝以及军中将士们交代吗?当时李敢已经积功被擢升郎中令,位列九卿之一,霍去病无权私自惩戒他,更不能当众处决他。况且此时距离李敢击伤卫青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那么霍去病为何要选择此时才射死李敢呢?由此可以推断,这不是一件蓄谋已久的杀人案。或许这是一起突发事件,霍去病是在陪汉武帝狩猎之前才得知李敢曾经谋刺卫青之事的。霍去病是临时起意,才当众射杀李敢的。
李蔡、李敢叔侄死期很近,在很短的时间内李氏家族的核心人物几乎被连根拔除。霍去病与李氏结怨并痛下狠手,引起武帝不满与疑忌。从整个事件看,最大受益者无疑就是卫氏外戚集团。
死因迷雾重重, 疑似卷入立储之争李敢死后,汉武帝护犊子,将这件惊天事件强行遮掩并将朝野非议压了下去。
公元前117年3月,霍去病数次上书请武帝分立3个皇子为王,成了汉廷中令人瞩目的风云人物。霍去病为何三番五次请立三皇子为王呢?他与此事有何利害关系?其实,没有关系,亦无实际好处,因为此事对霍去病而言没有任何利益,他只是当起了此事件的发起者与带头人,当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满朝文武都被卷了进来,他虽是始作俑者最后却未参与其中。
公元前117年4月,在众大臣的一再请求下,汉武帝无奈册封三王,武帝宠溺的王夫人病故。表面看,卫氏集团并未参与此事,但细究起来,获封的三王使卫太子受益颇大,他面临的夺嫡风险得以解除,而武帝宠姬王夫人病死,卫皇后(卫子夫)本已岌岌可危的地位得以保住,卫氏外戚集团仍是最大受益者。前117年9月,霍去病突然死去,还没满24岁。
自此,与卫青有嫌隙的李氏家族已经彻底垮塌,与卫太子争储位的三王也离京到各自的封地去了,与卫子夫争宠的美姬王夫人也死了,对卫青地位构成挑战与威胁的冠军侯霍去病也撒手人寰了,整个汉廷最具权势的三大家族,或三股势力,已经去除掉两股,最大获益者就是卫氏家族。
霍去病在这场错综复杂的夺嫡政治斗争中失去了很多,但他的死与此事有关吗?从霍去病的性格分析,他虽然出身尊贵,却少年孤独,为人沉默寡言,心气却很高傲,朋友很少。因此他很看重亲情。最后因为甚获武帝眷顾,曾经被他视为亲人的舅舅卫青也与他貌合神离、 渐行渐远,性格倔强、恃才傲物的少年为此很容易走入极端,他虽然能征善战,年少成名,位尊爵显,但是内心未必快乐。人言可畏,甚至能杀人,其高明之处远远胜过刀剑鸩毒。霍去病的死从古至今众说纷纭,仍然疑窦重重,其死到底与卫氏集团有关吗? 王氏、李氏等仇家有牵涉其中吗?至今无有定论,只能成为千古之谜,抑或万古之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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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史记》、《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