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是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人物。他曾是北洋军阀的领导人,在辛亥革命后,袁世凯逼宣统退位,成为中华民国首任大总统,后复辟称帝被推翻。1916年6月6日,袁世凯在亿万民众的声讨中魂归西天。
对于袁世凯之死,人们不免产生疑问,是什么原因造成袁世凯死亡的呢?有人认为他是病死的,有的认为他是被气死的,而在这两种说法中又衍生出多种猜测。
戊戌变法期间,袁世凯伪装赞成变法,暗中背弃维新派,受慈禧太后宠信后来又升任为山东巡抚。1901年担任北洋大臣后,成为北洋军阀首领,权倾朝野。1911年武昌起义后,凭借北洋势力和帝国主义支持,出任内阁总理大臣。1912年,袁世凯挟制清帝退位,窃取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职。1915年5月,袁世凯接受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条》,以换取其支持复辟帝制。1915年12月,袁世凯宣布恢复中国的君主制,建立了中华帝国,并改元洪宪。因为护国运动的兴起和全国人民的声讨,袁世凯被迫于1916年3月22日取消帝制,称帝仅八十三天。
袁世凯死在中国人民反对帝制复辟的大背景时代。鉴于他的接班人,仍是袁世凯北洋系统的老同事、老部下段祺瑞、冯国璋、徐世昌等,为尊者讳,为亲者讳,因而对他的死因讳莫如深,据讣告说是病死的,但通常说是气死的,诸说不一。
有人根据《袁氏盗国记》、《袁世凯全传》称,袁世凯所患的是尿毒症,最初的症状是小便困难,如果住院导尿或开刀,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但是,袁世凯的两个儿子意见分歧,大儿子袁克定相信西医,主张动手术;二儿子袁克文则竭力反对,相持不下。而袁世凯坚信中医,不肯找西医来诊视,因此贻误了时机,终致不治。
还有这样一个传说:当年袁世凯归隐彰德修养时,有术士给他算命,称“袁不得过五十八岁”。袁世凯询问破解的办法,术士说非得龙袍加身不可,袁世凯听后没说什么,只是赐酒给术士,术士出门后就死了。大家都猜测是袁世凯灭口,从此,他便有了称帝之心。1915年袁世凯称帝后却事事不顺,众叛亲离,于是积忧成疾。昏迷之中,总看见术士来索命。有人服侍他吃药,他总是不吃,因为药汤很像当年他给术士喝的毒药,亲近的人都知道原因,不敢说,最后改用针灸治疗,没能保住他的性命。
有人分析,袁世凯是气死的。认为袁世凯是因帝制失败,众叛亲离而气愤始成疾的。《袁世凯全传》说:“袁世凯以称帝不成,中外环迫,羞愧、愤怒、怨恨、忧虑之心理循生迭起,不能自持,久之成疾。”“盗国殃民,丧权乱法,在中国为第一元凶,在人类为特别祸首,其致死固宜,益以年老神昏、兵亡将变、人心怨怼、体面无存,袁氏心非木石,顾后思前,能不自疚,此即袁氏死之真相因也。”袁世凯子女也说,袁当时是患膀胱结石症,其女儿在《我的父亲袁世凯》中说:“内外交攻,气恼成病而死”。因为气愤,方致患病,连气带病,病中加气,恶性循环,袁世凯何以气病死的?
通常的一种说法是四川督军陈宦背袁,宣布“代表川人与项城告绝。四川省与袁氏个人断绝关系”,是袁世凯的一贴催命药。
为什么陈宦背袁,导致袁世凯加剧病死呢?因为陈宦是袁世凯的亲信、帝制拥戴者,而且又有实力。据说,当袁派陈宦带兵入川前夕,他向袁辞行时,就行三跪九叩之大札,后又跪下,三嗅项城之足而退。陈先是用臣子见皇帝礼节,后又是学喇嘛拜叩活佛的最高敬礼,阿谀奉承到了顶峰,使袁世凯对他感觉良好,而陈宦在这年5月22日宣告独立,对毫无思想准备的袁世凯是最大打击,还有一个原因是陈宦为袁的其他亲信起到带头作用。他们就是5月26日宣告陕西独立的陈树藩和5月29日宣告湖南独立的汤芗铭,这3个人独立是他所料不到的,因此活活气死了。
还有人说袁世凯的死是因为纵欲过度,贪恋女色造成的。袁世凯的私生活十分糜烂,他除了原配夫人之外,另有姨太太九人,而且为了满足生理需求,他每天服用鹿茸、海狗肾等补药,长期的昏淫生活让袁世凯的身体每况愈下,淫乱才是袁世凯的死因。
但这种种说法都只是民间对当时政治大背景下的袁世凯的猜测,并从他的心理、精神上去分析得出的结论。而对袁世凯本人来说,他始终没有向后人交代他为何一病而难以治愈。他只是在咽气前有气无力地说:“是他害了我!”
袁世凯口中的这个“他”是谁?有人说是老部下冯国璋、段祺瑞,他们希望继任总统所以对帝制暧昧;还有人认为这个“他”指的是陈宦、汤芗铭,他们始从终弃,袁世凯登基后,他们反而对他倒打一耙;也有说是“太子”袁克定,为了当上合法接班人,极力怂恿老子做皇帝,更有说是杨度等“筹安会”成员,以致是其他部僚、朋友。
这句话所指是谁,语焉不详,且用意和含义令人难解。看来此时此刻的袁世凯的思维定势,仍在玩弄权术,正如有人说的,“他最后一句话没有指明‘他’是谁,这也是奸雄到死都在玩弄诈术的地方。他用这话减轻自己的罪责,又嫁祸于人,又用这句不明不白的话刺痛那些拥戴他当皇帝,而后来又背叛他的人。”
这大概就是袁世凯最后留给历史的一个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