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是我读小学的二三年级的时候,大约在八五年前后,具体时间忘记了。
有一天我们正在上课,来了一辆吉普车,从车上走下来两个穿白色警服的公安,公安朝教师办公室里走去,随口问了几句话,便直接朝场部所在的二层办公大楼走去。
我所在的垦殖场,是县直属单位,与乡里所在的村子连着,却不属于该乡管辖。职工来自全县各个乡镇,还曾经有上海下放的知青家庭,在这里工作过,知青的孩子曾经与我同班上幼儿园,上二年级的时候就走了。
那年头的治安好,轻易不出事,职工打架那种事情,场里就处理了,不会惊动公安。县里的公安到垦殖场来,是了不得的大事。
我们这些孩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懂得公安叔叔是抓坏人的。
中午回家的时候,听母亲对父亲说:坤嘞被抓走了,说是强奸了老俞家的大莲,要是换在两年前,准枪毙。(本地方言,有些名字右面会加一个“嘞”字,83年严打,犯强奸罪铁定枪毙)
我知道母亲说的老俞,他家就住在我们学校的旁边,姐姐叫大莲,妹妹叫细莲,细莲比我们大一个年级,大莲没有读书,十五六岁的样子,经常挎着一篮猪草经过我们学校。
像坤嘞这样的光棍,垦殖场还有两个,都是好吃懒做才没有女人愿意跟,连寡妇都看不上他们。
垦殖场是农业制种的单位,八十年代初期,就把田分给了职工耕种,每亩田上交多少稻种。勤劳一点的人都是自己耕种,只在最忙的时候请人帮忙,或者相互帮工。
好吃懒做的光棍不愿种田,场里给安排了一点活,把荒山开垦成桔园,每个月领七八块钱的工资,吃饭在食堂里。
坤嘞的单间宿舍,就在我们教室的旁边,我们上第一节课的时候,经常听到场里的干部拍门:“坤嘞,都几点钟了,还不去上工?”
几个光棍每天去荒山上混时间,到饭点就回来。晚饭过后,洗个澡穿上喇叭裤和皮鞋,就往下面的村里走。
要去下面的村里,必须经过两边都是职工宿舍的那条路。
往往这个时候,职工家属的女人们便会在他们的后面指指点点:看吧,好吃懒做不干活,那点钱还不够去村里勾引女人的。
也有女人在打骂自家孩子的时候,都会拿那几个光棍做榜样:不好好读书,不卖力干活,将来就跟他们一样,连老婆都讨不着!
光棍都是不要脸的,早就已经习惯了,虽说他们经常去下面的村里,可也没有传出他们成功勾搭上哪个小媳妇或者寡妇的传闻。
他们不缺胳膊少腿,长得不算差,个高体壮,就是太懒了,而且脾气还不好。
曾经有好心人给坤嘞介绍老婆,对方是垦殖场不远一个村里的,听说那女的来场里看他,大白天的,他就想把人家往床上摁,直接把那女的吓跑了。
后来又给介绍了一个,是个刚死了老公的小寡妇,有个两岁大的孩子,他还嫌弃人家是寡妇。要说嫌弃倒还罢了,你别跟人家交往啊!
但坤嘞是个奇葩,见面第二次就把人家睡了。
那女的诚心想跟他过日子,因为嫁到垦殖场之后,把户口迁进来,就能享受职工待遇,可以分到种子田,老了还有退休。
女的带着孩子来找坤嘞,就这么住了进去。有一段时间,我们上学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蹲在门口,用木柴少炉子做早饭。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经常站在教室门口看我们读书。
没多久,那女的和孩子都不见了。
一天,我们下课的时候,看到场里一个叫桂花婶的女人,站在坤嘞的门口骂,这才知道坤嘞把女人睡了之后,一顿谢媒酒都没有。
坤嘞把小寡妇赶走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愿意种田,而两人矛盾的爆发点,是小孩子要的冰棍。
按桂花婶的说法,小寡妇愿意,结不结婚就算了,领个证就行,她这个媒人,也没有想要多少感谢礼,想着促成一桩姻缘,那也是积德的好事。
小寡妇让坤嘞找场里申请,要两亩水田,知道他懒惰,农活都不要他干,小寡妇自己干,多少能够挣一点。
一亩水田能够制出四五百斤种子,除去上交的,到手能有三百多斤,一斤种子卖给县里,也就一块一,如果自己卖给其他乡村的农民,能够卖到一块四到一块五。
对于小寡妇的建议,坤嘞当时就不愿意,说以后种田少不得他帮忙,他最怕下田干活,两人闹得不愉快。
那天晚上有卖冰棍的,小寡妇看到儿子想吃冰棍,就吩咐坤嘞拿票买冰棍。
当时垦殖场有政策,每个职工一个月三十张冰棍票,类似于现在的降温费。卖冰棍的小贩,拿着冰棍票,去场里找财务结算。
为什么说坤嘞是个奇葩呢?人家都跟了你,按道理,孩子想吃冰棍,你拿一张冰棍票出来就是,哄大人孩子开心。
可他确实拿了一张冰棍票,买了冰棍之后自己吃了,还说自己都吃不够,哪里给得了孩子?
小寡妇伤心地哭了起来,怎么跟了这么一个玩意?
坤嘞一看小寡妇哭,嫌烦,还让小寡妇滚蛋。
小寡妇那个气啊,当天晚上领着孩子就去找媒人桂花婶,一番哭诉下来,桂花婶坐不住了,去找坤嘞算账。可是坤嘞把门一锁,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二天一早,桂花婶就堵在门口骂,坤嘞还厚颜无耻地说:“送上门的X,不草白不草!”
这可把桂花婶气得够呛,骂了一顿之后,对男人一说,桂花婶的男人举着锄头来找坤嘞算账,别看坤嘞好吃懒做,可腿脚不慢,一溜烟跑没影了。
桂花婶的男人用锄头把坤嘞的房门砸了,这事才告一段落。据说后来小寡妇怀孕了,要去县里打胎,桂花婶的男人找到场里,让坤嘞出钱,否则就去告他强奸。场里给了50块营养费,然后从坤嘞的工资里,每个月抽出3块钱,补上这个缺口。
多年以后我长大,觉得坤嘞没有看上小寡妇的原因,一定是暗恋我们的老师。
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形容坤嘞,是最合适不过。
垦殖场的学校,都是自己职工的子弟,所以人数不多,一个班级十几个孩子,五个年级加一个幼儿班,总共五个老师,一男四女。
四个女人当中,两个是三四十岁的,一个是刚刚结婚没有多久的,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班级的王老师。
王老师20岁左右,还没有谈男朋友,身材比较丰腴,皮肤也很白,长得也漂亮,扎着两条辫子。
有时候下雨不上工,坤嘞就偷偷地躲在门边看王老师上课,王老师把门关上之后,坤嘞就转到窗户那边,继续偷看,还朝王老师笑。
有一次下课之后,王老师走出门,坤嘞还拿着一根冰棍给王老师,王老师当时又羞又气,快步跑进了办公室。
没两天,坤嘞就搬走了,搬到了老场部那边的一栋旧楼里。
老场部的旧楼,其实距离我们学校没有多远,中间隔着一间打铁铺,还有就是老俞家的屋子,另外与老场部酒楼并排的,是场里的农业物资储存库。
坤嘞被公安抓走了的时候,桂花婶赶来指着他的鼻子说:“报应,报应,活该你吃牢饭!”
在坤嘞被抓走之后,还是场部的干部把内情说了出来,原来坤嘞用五毛钱诱奸大莲,还不止一次。
这事为什么会惊动了县里的公安?还得从老俞身上说起。
老俞不是本县人,我听母亲说过,他是浙江那边的,大饥荒的时候,逃荒来到我们县,最后在垦殖场的牛棚里安顿下来。
由于隔着省,没法转户口成为职工,所以就帮着场里干活,混一点工钱,后来又从浙江带了一个女人过来,在垦殖场安家落户,仍属于外来人员。
他家和打铁铺的屋子,又低又矮,比不得垦殖场正式职工的宿舍,有两房一厅。
八十年代垦殖场分田到户之后,老俞家就靠帮人打工过生活,他老婆和大女儿经常去别人家割过稻种的田里捡稻穗,能捡几十上百斤。
在我的印象中,大莲长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整天不是放鸭子就是打猪草,反正很勤快。
要说长大之后嫁给垦殖场的某个小伙子,也不是不可能。
要坏就坏在她父亲老俞,老俞不仅让大莲放鸭子打猪草,还经常打骂她,不给她吃的。
我们放学的时候,经常会看到大莲坐在她家门口的地上哭,觉得她很可怜。
都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莲对我们这些低年级的小孩子很凶,经常堵我们,让我们中午回家吃饭之后,给她带红薯。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她拿着竹棍子搜我的衣服,把我口袋里的一个五分钱的硬币给抢去了,还叫我回家拿钱给她,不给就要打。
我回家对母亲说了这事,母亲很生气:“一个外来的讨饭户,给他家一口饭吃,还反了?”
不知道母亲怎么处理的,反正以后大莲看到我,只是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却没有再上前抢东西。
不过那阵子垦殖场的职工家里,经常丢东西,晾晒在外面的鞋子衣服,还有堆放在后棚里的塑料膜以及生铁(这些东西能够卖钱),甚至是鸡窝里刚刚生下的鸡蛋。
场里的职工都怀疑是大莲偷的,但没人抓现场,只是一种猜测,猜测的根据,是大莲身上的一件的确良花衬衣,就是某个人家丢失的衣服,一模一样。而大莲对此的解释,是她家也做了一件。
场里的职工们思想好,也没有多追究,但此后大家都形成了自觉,晾晒衣服都在门口的大街上,不再在棚后晾晒,而鸡窝也挪到了上锁的棚子里。
坤嘞拿钱诱奸大莲的具体细节,是公安抓坤嘞的时候,场部的干部把老俞和大莲叫了过去,大莲自己说的,当时有场部的人在旁边记录,记录下来的资料,当场就被公安带走了。
时间大约是秋天,那天大莲不知道什么事,被老俞打了,照例坐在门口哭。
也没人管她,就那么哭。
坤嘞从他的宿舍里,拿了一个早上没有吃完的肉包子给她吃,她觉得坤嘞对她很好。
坤嘞那时候应该有二十八九岁,比大莲大十几岁。
在大莲的眼中,坤嘞是好人。
此后坤嘞偶尔会把剩下的饭给大莲吃,大莲肚子饿了之后,也会去找坤嘞。
大莲家距离坤嘞所住的老办公楼,不到50米,那种老式的办公楼,进去有一个宽大的厅堂,两边都是走廊,走廊两边一间间的办公室,那些办公室里堆了杂物。
场部安排坤嘞住在这里,一来远离学校,二来也顺带着看个门啥的。
十年浩劫的时候,老场部死过人。原先老场部里还住着两户人家,据说发生了几次灵异现象,就没人敢住了。
我们孩子放学经过那栋老楼,感觉冷飕飕的,都不敢靠近。
坤嘞一个人住在进门的左边一间屋子,倒是逍遥自在,没有发生过灵异的事。
就因为老场部的恐怖传说吗,所以白天晚上都没有人靠近,这就给坤嘞诱奸大莲,提供了便利。
那天坤嘞看到大莲之后,打手势叫她过去吃饭,说是有辣椒炒肉片。
大莲进了坤嘞的屋子,吃完饭刚要走,坤嘞抱着她就往床上摁,大莲挣扎起来,坤嘞连忙说:“我给你钱!”
从开始的一毛两毛,往上加,加到五毛的时候,大莲同意了。
五毛钱对于大莲来说,是巨款!
坤嘞当场就拿出了五毛钱,然后扒大莲的衣服,扒光了之后就上,大莲忍着疼任由坤嘞折腾,还被折腾了两次,大莲伸手要一块,可是坤嘞说没钱了,只有饭票和菜票。
这一次,大莲拿走了五毛钱现金,外带半斤饭票和三毛钱的菜票。
大莲找到了一个有饭吃的法子,此后经常拿着饭票和菜票,去垦殖场的食堂打饭吃。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食堂的厨师,以前老俞家的人没有去食堂打过饭菜,怎么现在经常去了?
面对厨师的疑问,大莲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帮人家干活的时候,人家用饭票和菜票抵了工钱。
于是厨师就不怀疑了。
可是在坤嘞这边,就开始不正常,才刚刚过月中,坤嘞就开始记账了。
光棍都是不知道节约的,场里也清楚这种情况,所以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都会把一部分工资换做饭票和菜票,以免光棍乱花钱,到时候没有饭吃。即便如此,每到快月底的时候,还有有光棍会欠账,厨师便会用账本,记上之后挂在窗口。
坤嘞的解释很简单,说不小心把饭菜票掉到火炉里烧掉了。
本个月的饭菜票,不是一两张,而是一小叠,尽管解释很牵强,但厨师也没有多问,压根就没有把坤嘞和大莲联系上。
实际坤嘞没有现金,离着那些饭菜票,就是每次找大莲交易的。
据大莲事后交代,每次三两饭票和三毛钱菜票,要是连续做两次,就加四毛钱菜票。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个月左右,大莲开始往家里带饭菜,老俞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大莲说是在场部玩耍的时候,捡了一些饭菜票,老俞也没有多想,甚至大莲开始呕吐,老俞都没有多想。
大莲说她那阵子吃不下饭,一吃饭就吐,觉得是胃不舒服。一次和坤嘞做那事的时候,下面流了很多血,两人都吓坏了。
坤嘞赶到场部的卫生室,要了一些消炎药,外带一点饭菜票,就把大莲打发走。
大莲回到家里,肚子疼得难受,就吃消炎药,疼了两天,不疼了,过了几天,下面渐渐干净。
过了半个月,老俞问大莲:“怎么这阵子没见你捡到饭菜票?”
大莲又去找坤嘞,两人做那事的时候,大莲疼得受不了,坤嘞可不管那么多,硬往里面杵。大莲感觉实在太疼了,奋力挣扎下床,一看下面又流血了,就哭起来。
坤嘞一边用纸擦,一边从抽屉里拿饭菜票,又去场部卫生室拿了消炎药。
钱已经花了,可是人没有满足,怎么办?
大莲也爽快,说下次带细莲过来让他弄,坤嘞笑嘻嘻地答应了。
细莲应该是十二三岁吧,被她姐姐带到坤嘞的屋里,坤嘞也没有多二话,拿出饭菜票之后,就要扒细莲的裤子。
那时已经是冬天,细莲穿着棉裤,用带子系着,坤嘞扒了几下没有扒下来,细莲吓坏了,当时就哭。
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也知道被男人扒裤子,是怎么回事,说什么都不答应。
趁着坤嘞和大莲说话,细莲跑出门,到家之后,把事情对老俞说了。
老俞找过去的时候,大莲还在坤嘞的屋子里,坤嘞搂着大莲,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面乱摸。
老俞知道事情的经过,便提出让坤嘞娶了大莲,外带一百块钱的彩礼。
坤嘞觉得老俞是敲诈,他每次做那事都给钱,再说大莲长得瘦里吧唧,也不好看,他看不上,要娶也是娶细莲。
老俞肯定不干,两人大吵起来,坤嘞说没钱,老俞说没有关系,可以去借,借不到的话就找场领导,提前预支工资。
两人就这么谈着,坤嘞打死都不愿意娶大莲,谈到最后,只要坤嘞拿出五十块,老俞可以考虑等细莲长大,再把细莲许配给他,期间他只能找大莲,每次不是五角,而是一块钱。
坤嘞屁颠屁颠去找场领导,要场领导批条子预支几个月的工资。
预支工资的事情,在场里不算稀奇,以前没有分田的时候,大家都是出工拿工资,谁家遇到一点急事需要钱,也会找场领导批条子预支。
可是坤嘞是光棍,没有生病,也没听说要娶老婆,领导肯定要问为什么。
坤嘞也没有藏着,把赔钱给老俞的事情说了,领导一听登时头大,这可不是小事,还了得?
如果坤嘞说会娶大莲,领导不想把事情闹大,马马虎虎也就过去了,可是一听他要等细莲,这事就大了。
领导不敢隐瞒,怕将来出事担责任,一个电话打到县里汇报,县里直接派公安下来调查。
公安的车子开到我们学校,是问路的,顺便问坤嘞的住处。
两个公安直接到坤嘞的屋子里,问清楚名字之后,直接就给戴上了手铐,然后去场部。
场部的干部接待了公安,又去叫了老俞和大莲。
坤嘞被拷在办公楼的一处窗下,我们一些淘气的孩子都跑过去看了。
几个月后,县里法院的通告贴到了场里,听母亲说,坤嘞被判了10年,还是场里的干部出面保,而且老俞家写了一个什么东西,否则会被判无期徒刑。
老俞家没有吃亏,场里为了安抚他,专门为他申请了一个职工的名额。大莲没多久就去了浙江,后来听说在那边嫁人了!
第二年场里分配宿舍,老俞家分配到了我家斜对面。他们一家人都很少和别人说话,看人的时候,眼睛总是斜斜的。
也有人说,是大莲主动勾引坤嘞,场里其实把预留给坤嘞未来老婆的职工名额,给了老俞。
反正场里说什么话的人都有,不管怎么着,坤嘞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但是关于他的故事,却在垦殖场流传了很久。
过了几年,我去外地读书,后来父母相继过世,便没有再回垦殖场。
转眼二十多年,有一年清明节,我领着老婆孩子,去垦殖场给父母上坟,路上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走路还带着风,只是头低着不敢看人。
我大姐对我们说:“喽,那是坤嘞!”
在我的眼中,坤嘞是个有故事的人。上完坟回来的路上,遇到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叫军武,我和他聊了一阵,顺便问了坤嘞的一些情况。
军武说坤嘞回来好些年了,在牢里学了一门电焊的手艺,本来在马路边开店,生意还不错,可是他懒,一个活干好几天,生意慢慢不行了。
最可恨的是,他经常用手去摸一些小女孩,被人打了一顿。他恶习不改,偷看女人洗澡,还想爬窗户进去行奸,又被判了两三年。
这时垦殖场已经改制,归属乡里管辖,但原先的职工还是有退休待遇。
坤嘞坐牢回来,时代变了,他没有工资,连吃饭都成问题,眼看他年纪大,就让他住在破落的办公楼那边,还给他申请了低保。
坤嘞就这么在场子里养老了,他还是很懒,不过每天晚上吃完饭,习惯穿得整整齐齐的,往下面的村子走。
军武和我聊了一阵坤嘞的事,便走开了!
从某个程度来说,坤嘞很可怜,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都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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