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看上个青楼女子我闹着要与他和离秦老将军护短前来同他论理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2-23 17:54:41

《陛下指婚》

夫君看上个青楼女子,我闹着要与他和离。

秦老将军护短,前来同他论理。

指着鼻子骂道:

「容宴这么好的姑娘,若不是陛下指婚,怎么会便宜了你!

「我告诉你,你们今天和离,明天就让她嫁给我孙子,做我的孙媳。」

我与秦牧歌悚然大惊、面面相觑。

默默同对方远离了几米。

我结结巴巴地说:

「这婚也不是一定要离。」

1

我与秦牧歌是一起穿越来的。

他运气好,穿成了将军府上的少将军。

我点背,成了乱世之中一流民。

饿得奄奄一息时,路遇出征的卫戍军,被秦牧歌认了出来。

「爷爷,我看此人骨骼清奇,不如留在军中好生培养,将来必成一员虎将。」

我年纪小,又一身脏污,看不出男女。

老将军捋了捋胡须,沉声问道:

「你可怕死?」

「怕。」

我刚刚吃饱,还有些晕乎,脱口便道。

秦牧歌急得抓耳挠腮,拼命向我使眼色。

我立马会意,梗着脖子道:

「怕饿死,不怕战死。」

「好!」

老将军非常满意,一拍桌子,将我留在了军中。

有秦牧歌帮忙打掩护,我自以为将女儿身瞒得极好。

直到六年后得胜回朝,我换上红装,看到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才知道。

六年时光,同吃同住,想守住秘密,哪有那么容易。

我在战场立了功,陛下论功行赏,赐下许多金银。

还附带了一位如意郎君。

此人名叫沈砚秋,任翰林学士。

听秦牧歌说,沈家原本也曾烜赫一时,但后辈不济,渐渐门楣凋零。

直到沈砚秋进士及第,才又有了些复起之势。

况且这人生得着实不错,白面清俊,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前世做了七年武行,今世征战六年沙场。

身边都是些糙汉子。

哪里见过如此秀色可餐的人物。

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2

洞房花烛夜,我难免有些紧张。

但沈砚秋显然比我更紧张。

眉头紧蹙,薄唇咬紧,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我突然便没了兴致。

男女欢好,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他如此作态,倒显得我强人所难了。

我一把抽出枕下的短刀,抚摸着柄上的纹路,淡淡地道:

「不好意思啊夫君,我这人有个毛病,好梦中杀人。你今后,还是去别的房里睡吧。」

他顿时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我站起身,在喜房中转了一圈,突然抬脚踹了踹窗下的槛墙。

窗子被掀开,秦牧歌钻了进来。

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我这不是听墙角,主要是看那沈大人柔弱,怕你折腾得狠了,伤了他性命。」

我恹恹地道:

「确实柔弱,没什么意趣,被我打发了去睡隔壁。」

秦牧歌神色复杂,盯着我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小声道:

「我以为他是你的菜。毕竟,他和沈时翊长得真挺像的。」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沈砚秋时,我确实吓了一跳。

以为沈时翊也穿了过来。

毕竟他们两人,实在太过相似。

几番试探,确定眼前人非梦中人。

我才彻底死了心。

当初一口应下指婚,多多少少也存了些找替身的龌龊心思。

如今想来,怪对不起沈砚秋的。

3

我与沈砚秋开始了异床异梦的生活。

他公务繁忙,每日下朝回府,多是窝在书房。

我闲不住,要么院中练武,要么上街闲逛。

顶多用膳时才与他打个照面。

和秦牧歌聊天时我无所谓地说:

「这叫合租式婚姻,你是不是忘了,咱们那个时代,多的是这样的夫妻。」

他打趣道:

「那你们是不是还得 AA 制呀?你如今住在沈府,不得付点房租?」

我「嘶」了一声,看着他若有所思。

秦牧歌一走,我便开了小库房,从陛下的赏赐里取出一锭金子。

敲响了书房的门。

沈砚秋穿着月白儒衫,气质温润,手中书卷未合,抬眼看了看我。

我有些恍惚。

初次见沈时翊时,他也是此般书生打扮。

我第一次上戏,便是与他近身缠斗。

难免身体接触,气息纠缠。

我全程红着脸,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有事?」

沈砚秋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上前几步,把金子放在书案上。

「我按外面的市价算了算,这锭金子,差不多够我在府上一年的花销和房钱。」

他把书本合上,皱着眉看向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舔了舔嘴唇,解释道:

「你我虽是陛下指婚,但说到底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该我付的钱我一个子都不会少给。」

他沉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可知方才这些话若被人听了去,指不定参我个不遵圣意、欺君罔上的罪名。」

我吸了一大口冷气,惊道:

「不至于吧!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咱们关上门来算账不成?」

沈砚秋像看傻子一般地看着我。

我讪讪地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总归不能占你便宜。」

他收回目光,重新打开书卷,淡淡地道:

「你若执意要给,那便尽一尽为人娘子的义务吧。」

4

呸,我拿他当室友,他居然对我起了那种心思。

枉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咧着嘴把短刀收进了箱子里,顺便泡了个花瓣浴。

直到戌时沈砚秋才来我房里。

他见我用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病了?」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支支吾吾地说:

「唔,有些发烧。」

我捋了捋舌头,发了个平舌音。

沈砚秋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看得我脸上泛起了红晕。

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将带来的包袱又提了起来,看样子打算离开。

「那你好生休息,这事儿,还是下次再做吧。」

「那怎么行!」

我一着急,顾不得抓紧被子,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他回头,棉被从我的肩头滑落,露出我身上刺绣精美的鸳鸯肚兜。

沈砚秋慌乱地转身,全然没了之前镇定自若的样子。

我素来不怎么要脸面,见他这样,反倒起了逗弄之心。

夹着嗓子道:

「夫君,你让我尽做娘子的义务,怎么又要走了呢?」

他扯开被我拽住的衣摆,结结巴巴地说:

「你身体不适,还,还是改日吧。」

改日?

也行。

我正思考着,他却已边说边走,转眼就到了门边。

「哎——」

我伸手想要叫住他。

他却一把打开了房门。

紧跟着,门外传来脚步凌乱的声音。

我把手收回来,支在下颌上,思忖道:

他走得如此焦急,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5

隔了几日,我托秦牧歌采买的东西到了,他专程送了过来。

见着我面,他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帮你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药铺掌柜说我年纪轻轻让我悠着点儿,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打开药包,清点着里面的鹿茸海马枸杞子,随口答道:

「他可能觉得你不行。」

「噫!」

秦牧歌脊背挺直、双目圆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容宴,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说起来,这厮前世是一个海王,交了许多女朋友。

每任分手的时候都对他依依不舍。

确实不太像不行的样子。

但这种事儿谁能说得清楚呢。

就像沈砚秋,看起来高大俊秀。

谁知竟是个样子货。

我抬起头,刚要说话。

便看到沈砚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了我的面前。

唇线抿得僵直,沉沉目光像要戳进我的心里。

「我不管你们过去私交如何,但既已嫁了我,希望你能恪守自己的本分。」

我看他拂袖欲离去,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我这人大度,不欲与他计较。

站起来踮了踮脚,把药材包塞进了他怀里。

「我不管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你我既然已做了夫妻,我总不会嫌弃你。」

6

沈砚秋离开的时候神色古怪。

我问秦牧歌:

「他看我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太感动了?」

秦牧歌认真地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

「感不感动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这个眼神很像是在说,你好像一条狗哦。」

我「啧」了一声,提起他的袖子,把他偷偷藏在里面的豌豆黄和芸豆卷倒了出来。

秦牧歌有些讪讪,岔开话题问道:

「过几日和弟兄们约了喝酒,你去不去?」

我当然要去。

自成婚后,我和兄弟们已许久未聚。

一起扛过枪的交情自然非比寻常,一时聊得兴起,我便多喝了些。

迷迷糊糊间,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我眼前。

月牙白衫,卓卓而立。

我眨了眨眼睛,恍恍惚惚地向他伸出了手。

「沈老师——」

旁边的秦牧歌拉住了我,大着舌头对我说:

「这是沈砚秋,不,不是沈时翊。」

我清醒了些,使劲揉了揉眼睛。

面前之人端方清肃,确实不是沈时翊。

我乍然想起,这是穿越后的世界。

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把拽住了沈砚秋的胳膊。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属。」

「家属?啥意思?」

黄三不解地问。

「嗨,可能是老幺的闺房情趣,类似于郎君、官人之类的吧。」

朱七向来机灵,一语道破真谛。

许是也喝了酒,沈砚秋的脸上亦微微泛红。

倒是添了几分人气。

我伸手想要戳一戳他的脸,却被按住了。

「能走吗?」

我打了个酒嗝。

「走。」

沈砚秋扶着我刚要离开,秦牧歌偏又发了酒疯。

一把抱住了我的腿,痛哭流涕地喊了一句:

「宴子,你带我走吧,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7

沈砚秋一根根掰开秦牧歌的手指,把我抱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晃得我想吐。

但我这人素质极高,不大好意思吐在别人车里。

缩在车厢的角落,努力压制住上涌的酸意。

「你怎么了?」

似是察觉出我的异样,沈砚秋皱眉问道。

「我难受。」

我靠着车厢的软垫,恹恹地说。

沈砚秋盯着我的脸,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丝怜悯之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里没有旁人,你若实在心里难受,便痛痛快快地宣泄一场罢。」

我确实忍得煎熬,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向他:

「真能这样吗?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他咬了咬牙,别开脸去。

你别说,他这人虽然有些虚,但还挺实在的。

得到他的应允,我心头松动了不少。

张开嘴,「哇哇」地吐了出来。

地上的毛毯被浸湿渗透,就连沈砚秋的衣摆也被溅上了星星点点。

吐过之后,胃里的灼烧感消减了不少。

我伸了伸手,想向沈砚秋讨张帕子,却迟迟不见动静。

一抬头,看见他面色铁青的脸。

酒意顿时去了大半。

8

我被沈砚秋拽下了马车。

车夫赶着一车秽物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临走时,手掩口鼻,对我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更鼓声声,盏盏灯笼渐熄,夜市快要散场。

我摇摇晃晃地走在沈砚秋身旁。

几点残烛勾出他的侧影。

鼻梁高挺、线条利落。

发带随风轻拂,撩过我的脸,勾得我移不开眼。

「沈老师——」

冷风一吹,我的脑子又有些不甚清醒。

只觉得喉咙发紧,无意识地唤出了声。

他停下了脚步,我收步不及,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叫我什么?」

他转身扶住了我。

我眯着眼睛,努力调整着焦距,慢慢看清面前的人。

「哦,沈,沈砚秋。」

他放开手,似乎有些生气,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我追在他身后,跟得很是吃力。

他的步子又缓了下来,许是月色朦胧,今晚的沈砚秋有些多愁善感。

他仰天望月,悠悠地道:

「你说,真正在意的人,哪怕相隔千年,也能一眼认出来吗?」

「当然能!」

我肯定地回答。

「当初我快饿死的时候,要不是秦牧歌一眼认出了我,我早就——诶,诶,你等等我!」

不知这人犯了什么毛病,脚步忽快忽慢,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9

沈砚秋这几日古古怪怪,不是早出晚归,便是一个人躲在书房。

哪怕是吃饭,也不与我同桌。

我暗忖,大概是前几天吐在他马车上的事让他生了怨气。

说来说去,确实是我的问题。

酒量不行,酒品还不大好。

我打算亲自下厨做一桌美食,给他道个歉。

说起来,当年我在老家经常自己动手,练得一手好厨艺。

后来做了横漂,住的地方连厨房都没有,这才荒废了手艺。

我做好了饭菜,把沈砚秋从书房硬拖了出来。

他看着面前满满的一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这是,你做的?」

「是啊。」

我洋洋得意地晃了晃头。

「是,给我做的?」

「是啊。」

我嫌他啰嗦,一把把他按在凳子上。

手支着下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快尝尝,好吃吗?」

「唔。」

他眼中好像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拿起筷子夹向了中间的菜……

「哟嗬,吃着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秦牧歌甩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菜做得挺多,正好让他一起来尝尝手艺,忙招呼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不,一起吃点?」

秦牧歌绕着桌子转了一圈,脸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这豆腐脑居然放辣子?

「我告诉你,豆腐脑必须得是咸口。好吧,甜口我也就忍了,辣的是个什么鬼东西?」

10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个喝豆汁儿的懂个屁。」

「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秦牧歌一屁股坐下来。

「我打小儿穿梭胡同馆子,什么样的吃食我都门儿清。这豆腐脑那就得配卤汁儿。别看你放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那都不如一勺卤汁得劲。」

我越听越生气,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扣在桌上。

「爱吃吃,不吃滚,少在我这儿哔哔。」

秦牧歌「噌」地站了起来,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我。

「你,你——

「你个川渝暴龙!」

我抬起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踹出了门。

「滚!」

秦牧歌气呼呼地走了,边走边放狠话:

「容宴,老子要和你绝交!」

呸,山猪吃不了细糠,川菜才是王道。

被秦牧歌坏了兴致,我胃口差了不少。

一旁的沈砚秋戳了戳我的手臂,小心翼翼又有些期待地说:

「他刚才说要和你绝交,你们,是要断了吗?」

我正在气头上,张口便道:

「断就断,谁再理他谁是狗!」

我囫囵扒了两口饭菜,塞得嘴巴鼓鼓囊囊的。

沈砚秋的手放在了我的背上,沿着脊柱一下一下地给我顺着气。

「好,咱们不当狗,别生气了。」

他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似乎还含了一丝笑意。

我偏过头看向他。

夕阳自他身后倾洒而来,晕染出一圈茸茸的金边。

连那垂落在后背的青丝,都似流淌着碎金。

我一时恍了神。

梗了梗脖子,咽下口中的食物,对他说:

「我告诉你,不放辣子的豆腐脑都是不正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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