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丰安
摘要:新质生产力所蕴含的前沿性技术和颠覆性技术及其催生出的新业态强劲提升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强劲赋能农业强国建设。当前，急需探索新的农业前沿技术和颠覆性技术等新质生产力赋能农业强国建设新路径；急需大力培育和储备农业新质人才为农业强国建设提供人才支撑；乡村产业体系现代化发展及振兴急需新质生产力及成果来推进；仍需持续改革和完善新质生产力赋能农业强国建设的相关体制机制。需要新质生产力来助力农业强国建设，其路径为：着力聚焦农业前沿技术和颠覆性技术领域取得突破性进展，科学赋能助力农业强国建设。持续强化农业新质人才培育、储备以及高精尖人才引进，为农业强国建设提供新质人才支撑。探索大数据、数字技术、互联网、物联网等新质生产力助力乡村产业体系振兴新路径。建立健全新质生产力助力农业强国建设的相关体制机制，打破培育农业新质生产力思想桎梏和制度阻碍。推探索农业新质生产力提升农业发展韧性和重要农产品竞争力的新业态新模式。
加快建设农业强国战略的提出，根源于我国农业整体规模庞大但发展不强的现实，以及农业农村领域现代化仍是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中的短板。这一战略规划是我国农业发展史上具有前瞻性和系统性的重要战略部署，不仅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任务，也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内在要求和应有之义。尽管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在人类发展史上书写了全面脱贫攻坚的巨大成就，但与国际上的农业强国相比，我国在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仍面临巨大挑战，在农业强国建设方面尚存多方面的困境亟待解决。立足于我国农业资源禀赋约束以及大国小农现实国情农情，科学技术是推动农业强国建设的第一生产力，要求提升科技和生产效率的水平。新质生产力则是符合高质量发展和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形态，其高科技、高水平、高效能和高质量的特征，将显著提升农业全要素生产率，为农业强国建设注入强大动力。
一、问题提出与学界研究进展基于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迅猛发展，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时创造性地提出了新质生产力这一崭新的唯物史观范畴，创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新质生产力的提出是农业领域抓住新机遇、发展新业态、实现新突破的必由之路。基于党和国家对推进农业强国的战略部署和统筹规划，加快建设农业强国必须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一首要任务，新质生产力更加符合高质量发展要求和新发展理念，是推动实现农业绿色、智能、安全、可持续和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动能。
1. 问题提出农业是立国之本、强国之基。近代以来，三农问题一直是贯穿我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历史进程的一条重要主线，党和国家一直高度重视三农工作，并将其置于党和国家全部工作的重要位置。党和国家关于三农工作的战略部署和统筹安排，经历了从农业大国向加快农业强国建设的转变，在新时代新征程上，立足我国农业领域现实短板困境，农业领域发展重心转向以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更好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性跨越，深刻阐明了对推进乡村振兴、农业强国的科学部署和系统规划，不仅彰显了农业强国建设的重要战略地位，也为新时代新征程上推动农业强国建设迈上新台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遵循和行动指南。
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迅猛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在黑龙江考察时创造性地提出了“新质生产力”这一崭新的唯物史观概念。新质生产力是由技术颠覆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飞跃性升级所带来的先进生产力，在发展路径上实现了粗犷型和集约型生产力向高质量、高效能、高科技方向上的跃迁。关于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论述不仅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而且为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方法论指引。2024年3月5日，在参加他所在的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指出：“要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5]在推动中国式现代化伟大进程中，新质生产力更加符合高质量发展的现实要求，也是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动能。我国农业强国建设既有世界农业强国的共同特征，更具独特的中国特色，走好独具中国特色的农业强国建设之路，不能简简单单的照抄照搬、加加减减复制外国经验。要基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以来的农耕文明的历史底蕴、大国小农的基本国情农情、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时代要求。但受制于我国农业资源禀赋约束和大国小农的国情农情，新质生产力是农业领域抓住新机遇、发展新业态、实现新突破的必由之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推动农业农村建设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但我国农业在原始创新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能力、产业链韧性、农业新质人才培育与转化、农业机制体制方面仍欠缺。因此，基于中国式现代化场域下农业对国家现代化发展的现实基础性和重要支撑性作用，探索以科技赋能助力完善创新三农工作机制和产业体系，进而以新质生产力助推农业强国建设，致力于提升我国农业供给保障能力、科技创新能力、乡村产业韧性、重要农产品核心竞争力和主体活力强劲的农业现代化发展新态势。
2. 学界研究进展强国必先强农，农业强方能国强。在参加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农业强国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根基，推进农业现代化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6]农业强国建设不仅对国民经济起着重要的基础性支撑作用，而且关乎我国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整体水平。加快培育形成新质生产力既是中国当前解决数字发展困境的新思路，更是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取得新进展的新创见。在中国式现代化伟大进程中，探索“新质生产力”“农业强国”的有机结合亦成为学界研究具有理论创新和现实指导意义的学术主题。对于学界研究整理如下：
其一，对新质生产力与农业强国内涵及特征的阐释。蒋永穆和杜婵认为，新质生产力是对传统生产力要素、技术和产业三大系统的整体革新，特点是创新，关键是质优，本质是先进生产力。[7]周文和许凌云认为，新质生产力是以科技创新为主导、实现关键性颠覆性技术突破而产生的具备高效能、体现高质量生产力。[8]黄祖辉和傅琳琳将农业强国的基本内涵概括为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9]魏后凯和崔凯认为，农业强国具有农业发展水平高、农业供给保障能力强、农业竞争力强、农业科技创新能力强、农业可持续发展能力强的“四强一高”特征。[10]薛洲和高强认为，更要从安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六个维度来刻画我国农业强国的本质特征。[11]张红宇在总结世界各农业强国的相关建设经验的基础上，得出农业发展与经济发展阶段相契合、农业与非农产业发展相协调等共同特征。[12]金文成和靳少泽总结得出农业科技现代化、农业服务现代化、农业产业链现代化、农业可持续发展等一般经验。[13]
其二，推进农业强国建设的难点。从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角度，钟钰和巴雪真认为，面临城乡间户籍壁垒及隐性门槛、农民难以从乡土社会中剥离、职业农民发展环境尚不成熟、职业农民培育和保障体系不健全等困境。[14]从数字农业角度，裴然和侯冠宇认为农业数字化转型的研究需要深化合作，探究数字驱动农业生产模式、打破农业数字化转型的阻碍。[15]从大食物观角度，阮海波认为，种粮小农户面临发展与经营转型，需要直面食物安全的机遇与挑战。[16]在对比世界农业强国的基础上，周立认为我国仍处于农业规模相对小、竞争力弱、效率低等现实困境。[17]从农业整体建设进程角度，高强和周丽认为，农业农村发展滞后的现实窘境延缓了农业强国的建设进程。[18]罗浩轩和陈和强认为，我国农业现代化存在农业生产率、国际竞争力不足、农业比较利益低等问题。[19]从农村资本角度，投资型资本衍生出生产规模和服务规模两种经营策略，对应着农业现代化的两条路径。建设符合我国国情的农业强国必须综合考虑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把农业产业发展放在国民经济发展全局的高度。[20]
其三，推动农业强国建设路径研究。孔祥智认为，应从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夯实粮食安全根基、巩固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完善农业支持保护制度等方面系统推进农业强国建设。[21]黄祖辉和傅琳琳认为，建设农业强国要从完善经营体系、推进四化一体、建设农业统一大市场、发展集体经济、发挥农业科技优势等路径出发。[22]刘守英认为，应把土地制度改革作为农业强国建设的突破口。[23]孙文华和陆岷峰认为，地方政府与金融机构携手合作，共同打造数字普惠金融服务优良生态圈。[24]笔者也提出，加强农业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是我国农业农村发展的迫切任务，为农业强国建设提升供给质量。[25]崔宝民和董佳伟认为，针对农业产业薄弱、支撑不足、收入低等现实问题，巩固和完善基本经营体系、加大农业扶持保护力度、培育跨国粮商等政策建议。[26]孔祥智和李愿提出，社会服务业要从扩大服务供给、引进现代要素、优化政策措施、加强集体经济四个方面促进农业强国的发展。[27]芦千文和韩馥冰认为，要处理好服务规模经营与土地规模经营、政府主导供给与市场资源配置等关系。[28]
综上所述，当前学界相关研究立足从国际对比归纳和分析世界农业强国建设的相关经验和借鉴，对我国农业强国建设提供相关参考，以及从顶层设计、基础设施建设、金融融合角度分析我国农业强国建设的特色内涵、现实挑战和路径探析。但学界对“新质生产力”“农业强国建设”两者直接性的逻辑机理与赋能路径研究较少，也缺少农业前沿技术领域探究助力农业强国建设的新路径探析，为本文研究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和实践空间。基于学界相关研究成果，本文通过运用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及方法论，重点剖析新质生产力与农业强国的逻辑理路，进而在明确农业强国建设目标和战略定位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大国小农和资源禀赋的现实国情农情，探索农业关键核心技术、数字技术、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方面新质生产力助力举措，以期给加快建设农业强国提供一定参考。
二、新质生产力助力农业强国建设的重要性及生成逻辑“‘三农’工作在新征程上仍然极端重要，须臾不可放松，务必抓紧抓实。”[29]立足以中国式现代化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进程和外部发展环境的不稳定性以及不确定性日益加剧的背景下，农业强国建设不仅关乎我国国民经济安全、健康、可持续发展，也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基于中国国情农情、中国特色制度优势和中国特色道路自信的农业强国之路，对于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具有极端的重要性。
1. 重要性其一，是助推乡村振兴战略稳步进行的必然要求。“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30]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治国理政的首要位置，成功书写了人类社会发展史上规模空前、力度最强、惠及人口最多的全面脱贫攻坚伟大奇迹，推动“三农”工作重心由脱贫攻坚向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历史性转移。农业农村不仅是以中国式现代化推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最深厚、最广泛的基础性支撑，也是党和国家治国理政的头等大事。尽管党的十八大以来农业农村农民工作取得跨越性的阶段性成果，但我国农业整体发展水平依然不足，社会主要矛盾在农业农村具体表现为城乡差距日益拉大、城乡资源要素共享程度低、农村空心化和老龄化加剧等。新质生产力是农业改变生产方式和产业结构，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崭新动能，新质生产力及成果在农业领域的创新与拓展应用将极大地改变农业现状，突破农业资源禀赋的约束和现实困境，助力乡村振兴战略成功推进，譬如，新质生产力及成果的应用将加快建成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创新三农工作体制机制以及高效促进生产要素的有序流通共享和创新配置，全面促进产业、人才、文化、生态和组织振兴。
其二，是加快补齐农业短板的关键一招。“没有农业强国就没有整个现代化强国；没有农业农村现代化，社会主义现代化就是不全面的。”[31]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和经验表明，没有农业的现代化，国家现代化建设也就失去了基础。14亿多人口的粮食和重要农产品高质量供给，是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夯实国家安全的重要基石，也是建设农业强国的头等大事。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现代化，农业现代化必须依靠科技进步这一关键抓手。基于中国式现代化伟大征程，面对城乡二元结构对立日益加剧的现实阻碍，城乡发展差距不断拉大的现实情况，以及立足于我国农业大而不强、多而不优的发展窘境，依靠传统农业生产力水平以及农业现状是难以实现的，唯有锚定加快建设农业强国目标，依靠农业前沿性和颠覆性技术从根本上改变农业粗犷和集约式发展，不断着力优化产业产品结构，既可以有效推进农业现代化，又可以形成新的竞争力；同时，更要持续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统筹调整农业科技创新配置，优化农业科研资源配置，充分调动和激发农业新质人才的积极主动性，以改革解放和发展新质生产力，进而为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提供有力保障。
其三，是助力农业应变局、开新局的重要决策。从大历史观角度来看，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最繁重最艰巨的任务依然在农村；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看，守好“三农”是应变局、开新局的“压舱石”。当前国际形势日益复杂多变，贸易保护主义盛行、地缘政治冲突呈现新局势，影响我国对外获取进口粮食的稳定性和确定性；同时，粮食等大宗农产品逐渐“金融化”“能源化”趋势对全球农产品市场的影响不断加深，国际价格波动对我国农业政策自主调控影响巨大。此外，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推动农业呈现新态势，世界各国在农业前沿领域不断进行科技创新、关键核心技术攻关，科技创新正密集型发展。如以人工智、量子计算、未来网络、物联网、大数据为核心不断拓展在农业领域创新发展；生物基因编译技术、神经科学等前沿分支不断培育智能化、服务导向型和环境友好型新业态。立足我国农业大而不优、关键核心技术“卡脖子”、原始创新能力和攻关能力不足的发展窘境，新质生产力在助力农业强国的过程中，通过新一代信息技术及成果应用转化，不仅带来了农业领域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而且还能为农业抢占新赛道、开辟新领域，实现弯道超车提供关键动能。
2. 生成逻辑其一，从理论逻辑来看。首先，马克思恩格斯科学阐明了农业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马克思恩格斯强调：“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32]从人的存在本质角度，生产物质生活本身就是人类存在的第一个历史活动，即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质言之，为了实现人民群众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我们亟需持续强化农业生产力研究，以此保障人们在生产领域的生活所需。其次，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充分论述了科技生产力对生态生产力的促进作用，马克思指出：“大工业把巨大的自然力和自然科学并入生产过程，必然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33]再次，马克思恩格斯在《资本论》中也充分阐明了生态循环发展学说。指出科学技术对生态环境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即科学技术的创新发展不仅提高了工业产业对能源循环的重视，而且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人与自然和生态的关系，有助于降低人类对自然资源的破坏，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生态环境建设水平，强化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深刻认知，有利于形成促进社会生产力高水平、高质量发展的合力。最后，列宁指出：“只有有了物质基础，只有有了技术，只有在农业中大规模地使用拖拉机和机器…只有这样才能根本地和非常迅速地改造小农，”[34]阐明了先进的科学技术对农业的促进作用。总之，从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科技与农业的相关理论层面分析得出，科技作为一种重要革命性力量推动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的变革，新质生产力是对马克思生产力理论的创新发展，与农业领域三大基本组成要素相结合推动农业领域实现颠覆性变革。
其二，从历史逻辑来看，是农业现代化经验的创新发展。纵观整个农业现代化发展历程，科学技术的创新与应用推动农业从1.0到4.0的革命性转变，不仅实现了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而且助力农业现代化发展实现了全产业、全链条、全区域的智能化、自动化和精细化转变。在农业1.0时代，农业生产及粮食自给自足主要是依靠牲畜和人力的手工劳动，生产效率低下。随着机械化技术的发展，农业生产领域实现了从手工向机械化的转变，通过利用化肥和农药等人工干预手段来改善农业土壤有机生态，改变农业生态系统，大大提高了农业生产效率。在农业3.0时代，随着信息技术的更新迭代，形成了以互联网为媒介，深度融合农资流通、农作物种植管理、农产品运输销售等各个环节，农业由此进入了数字化、智能化和精细化的阶段，人工智能、物联网和云计算等先进技术投入农业生产过程，使农业生产更加高效，且供给质量也实现了由“量”向“质”的提升。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和产业变革的迅速发展以及在农业领域的应用拓展，促进了农业从3.0向4.0的跃升，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智能农机、精准农业、现代物流及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创新应用，不仅提高了农业生产效率、减少资源浪费、解决和提高农产品质量安全以及提升小农户受益和改善生活质量，还有利于农业实现高效、智能和可持续发展。立足新发展阶段，持续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积极构建新发展格局，把战略基点放在扩大内需上，农村有巨大空间，可以大有作为。必须看到，农业现代化的关键是科技创新。基于此，新一代信息技术、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新质生产力从根本上改变了农业生产方式和发展结构，为农业强国建设提供强劲动能。
其三，从现实逻辑来看，是推动我国农业弯道超车的关键抓手。以人工智能、量子信息、高端材料、新能储、新一代信息技术等为核心代表第四次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对生产力的创新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和颠覆作用，农业领域也不例外。当前农业4.0革命时代浪潮蓬勃式发展，生物组学、基因育种等前沿性技术催生新兴业态；现代生物科技、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在农业中呈现融合交叉的新态势。据美国科学院公布未来十年美国农业领域亟待突破的五大研究方向，整体思维和系统认知分析技术、新一代传感器技术、数据科学和信息技术、突破性的基因组学和精准育种技术、微生物组技术。未来地球低轨道卫星LEO、6G等前沿的数字桥接技术结合民用航空和低空轨道向农业扩展应用，如低空经济+农林作业、无人机耕作、智能牲畜监测等可以从根本上改变农业生产方式，将极大地提高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根据Marketsand Markets报告显示，全球农业人工智能市场规模预计将从2023年的17亿美元增长到2028年的47亿美元；预计从2023年到2028年将以23.1%的复合年增长率增长。当今世界各国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推动农业在前沿技术和颠覆性技术领域创新发展，如微生物组技术、合成生物学、新一代传感器技术、神经学等学科融合交叉，推动农业抢占战略主动和发展势能。与世界各国在前沿技术领域的人才和资本投入、科技的原始创新能力相比，我国在农业领域整体仍处于较低水平。因此，通过统筹规划和合理布局农业领域的资本、数据、人才高效配置和创新组合，在前沿技术领域和颠覆性技术领域取得关键进展，不断以新兴技术带来新产业新业态，着力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加快培育新质生产力，是助力推动我国农业实现弯道超车的关键抓手。
三、推进农业强国建设存在的现实困境农业强国建设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战略中的迫切需求，是“四化同步”中的短板所在。考虑到我国庞大的人口基数和有限的农业资源禀赋，如何将保障粮食高质量供给与安全以及将粮食等大宗商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对我国现代化发展至关重要。为了突破农业发展中的先进种源攻关不足问题、高端农机装备和跨学科生物制造等关键技术的瓶颈，必须集中精力和资源来破解农业大而不优、重要农产品竞争力不足、产业韧性不强等现实问题。新质生产力的应运而生为我国经济从粗犷向高质量发展、切实解决社会主要矛盾、做大做强做优我国农业提供了全新的关键动能和核心抓手。现阶段，农业强国建设急需探索新的农业前沿技术和颠覆性技术等新质要素构建赋能农业强国新路径，急需大力培育和储备农业强国建设的农业新质人才支撑，急需新质生产力及最新科技成果推进乡村产业体系现代化发展及振兴，仍需持续改革和完善新质生产力赋能农业强国建设的相关体制机制以及应对外部环境韧性不足和重要农产品核心竞争力较弱的现实困境。
1. 急需探索农业前沿技术和颠覆性技术等新质要素赋能农业强国建设新动能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35]农业强国是先进生产力驱动下的高水平农业质态，其内在要求我国科技整体水平实现跃升、高新科技自立自强和关键核心技术独立自主可控，但传统的农业生产力水平和当前科技成果并不能满足农业强国建设的需要。其一，农业科技原始创新能力和攻关能力仍有待强化。当前我国农业在种源、基因编辑、合成生物等现代生物技术，以及物联网、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交叉融合应用缺乏“从0到1”的突破性原始创新能力。据学界相关数据表明，我国农业在国际科技创新方面领跑型、并跑型、跟跑型技术分别作占10%、39%和51%。[36]由此可知，我国当前农业整体科技创新水平和攻关能力并没有创造出明显的优势，仍急需探索新领域新赛道助力农业领域颠覆性变革。其二，我国高端农机、农机新型核心技术水平不足与制造滞后性凸显。根据相关数据，我国农机整体研发水平仍需强化和提高，如国产联合收割机机械无故障作业时间只有30到50小时且农机装备故障率高、维护成本高，而欧美和日本的同型收割机可高达100到200小时，高端的农机装备制造水平的提升不仅有利于促进农民收益，还能减少对农机装备的投入成本。横向对比亚洲农业强国日本在农机、种业等农业科技创新方面全球领先，且环境保护全型农机和有机农业更是走在世界前列。[37]欧洲农业强国荷兰通过大力发展以玻璃温室为特色的设施园艺，成功突破本国的农业资源约束，其玻璃温室面积占世界玻璃温室总面积的20%左右，[38]荷兰对突破本国农业资源约束、开辟前沿技术和新领域相关经验为我国农业强国建设提供一定的经验借鉴。
2. 急需大力培育和储备农业新质人才为农业强国建设提供人才支撑其一，农村人力资本要素积累不足。根据国家统计局相关数据统计，2020年我国乡村人口总数为509787562人，占全国总人口36.16%。截至2023年末，乡村人口总数占全国总人口33.84%。[39]但我国乡村人口仍近有5亿多人，60岁及以上人口为11836880人，15岁以上人口文盲总数为24403541人（图1）。相关数据表明出我国农业领域人口构成中教育资源配置、年龄分布、人口质量素质都是处于中等水平以下，是当前农业强国建设的不利条件之一。其二，我国农业整体就业人口基数大，但生产效率极低。从农业领域就业人数占比情况来看，我国2022年农业领域就业人数总量为1.7亿，占比我国就业总人数的24%，较2021年降低了16个百分点。同时，世界农业强国如加拿大农业从业人数占比为1.3%、美国农业从业人数占比为1.6%；从农业产出人均名义GDP来看，我国约以24%的农业劳动力产出人均名义GDP为12720.2美元，而美国以1.6%农业劳动力产出76329.6美元、加拿大以1.3%的农业劳动力产出55522.4美元（图2）。农业劳动生产率的巨大差距，归根到底就是农业生产力水平的差距，即新质生产力的培育不足，且掌握新质生产力和从业人数素质、教育水平和整体前沿科技掌握程度不高。其三，农业新质人才储备不足。当前我国高素质农民数量及培育工作仍面临多项挑战，其表现为涉农人才培养体系不健全，产学研融合平台建设不充足以及高层次创新型人才匮乏。例如，据相关调查显示，我国高水平农业科学家比例是0.049‰，美国是0.738‰。[40]此外，大学生回乡创业就业的相关政策、吸引力及保障力度也有待加强。
图1 我国全国总人口数、乡村人口数、乡村15岁以上人口文盲数、乡村60岁以上人口数
注：作者根据国家统计局第六次、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进行制作。
3. 乡村产业体系现代化发展及振兴急需新质生产力及成果来推进从系统化角度来看，农业强国和农业现代化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从充分条件角度，农业现代化是农业强国建设的前提条件和重要支撑；从必要条件角度，农业强国建设又以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为现实基准。部分经济强省、农业强市和重要基本农田区域的农业现代化条件、能力和领先地位仍有不足。同时，乡村产业受制于城乡二元关系对立及城乡差距拉大，其现代化发展进程受阻。其一，乡村产业融合不足。第一产业发展方面，横纵方向延展能力和创新能力不足；第二产业发展方面，我国农村产业融合企业数量仍是处于小且散的状态，标准化生产、仓储物流和销售方面数字化建设仍有不足，具体体现在农村产业在精细化加工、深加工融合、独特品牌效应建设和完善仍有欠缺；第三产业发展方面，我国许多乡村地区服务业建设数字化、差异化和特色化仍有待强化。对本地域鲜明特征、特色手工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等差异化产品挖掘程度有待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和文旅创新能力思维欠缺，缺乏基于数字技术、XR等新质生产力集非物质文化遗产、乡风乡俗、乡村特色资源融为一体的特色IP模式。其二，乡村产业仍然过多依赖传统要素投入。城乡间要素流动共享通道仍有待完善，凸显在土地供给紧平衡、专业人才引进和保护力度不足、数据要素共享互通仍有阻碍等问题，乡村产业绿色化、高质量发展水平不足。其三，小农户受益处于不利地位。第三次全国农业普查数据显示，小农户数量占我国农业经营主体总量的98%以上，但由于小农户缺乏资本、数据、人力等要素与第二三产业的发展相脱节，小农户往往被挤压在收益较低的种植生产环节，难以分享农产品加工、运输等环节的增值收益。
图2 中国、美国、加拿大、日本、荷兰各国农业就业人数占就业人数比重以及农业产出人均名义GDP
注：作者根据联合国官网中美国、加拿大、日本和荷兰与中国农业从业人数和人均名义GDP相关数据进行比较后制作。
4. 仍需持续改革和完善新质生产力赋能农业强国建设的相关体制机制“要依靠科技和改革双轮驱动加快建设农业强国。”[41]在新发展阶段，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培育与转化要持续优化农业发展的制度环境，不断创新优化农业补贴和保障手段，加大对农业科技、新质人才的支持力度，提供全方位、多层次、系统化的支撑。其一，科技体制改革仍需加强。面对关键技术“卡脖子”困境，农业科学前沿性技术和颠覆性技术的研究不仅需要布局和规划资源和环境搭建，还应通过资金鼓励与政策支持的方式强化科技创新体制机制的规范管理和监督，强化创新资源高效融合和共享性，从而形成新质良性循环机制，形成政府、企业、科研机构、各类经营主体共同参与协作的科技创新研发及推广体系。其二，我国农业绿色发展水平不足。根据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官网相关数据统计，2020年我国（含台湾、香港、澳门）农药施用量以273375.75吨位居世界第三位，是以色列的39倍之多；且根据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官网最新数据，2021年我国农业氮肥、五氧化二磷（P2O5）、氧化钾（K2O）的施用量均超过一千万吨，与加拿大、日本、以色列、荷兰等农业强国相比，我国农业主要体现在贯彻绿色发展理念还不够深入，资源消耗的经营方式仍未根本性扭转，对绿色技术智能装备应用研发不足。其三，我国农业新型经营主体政策支持不足。要不断完善政策工具、明确资金扶持重点对象来强化倾斜。新型经营主体生产、经营规模以及程度较小农户更大，在农机装备、种源、化肥和平台建设等生产成本投入更多，且面临质量、自然和金融的风险处于较高水平，但农业整体保障能力还不足。同时新型经营主体对新型农机设施需求都比较大，且融资方面存在贷款难、贷款贵，导致农业高质量建设和发展面临不少难题。
5. 应对外部环境韧性和重要农产品核心竞争需新质生产力来强化和赋能从系统化角度来看，农业强国的各项具体指标可以反映出我国农业强国建设的推进程度。例如农业生产规模、农业劳动生产率和农民收入以及综合机械化率。整体上来说，我国当前农业领域科技创新能力是制约农业强国建设推进的主要约束，同时种业强国建设任务繁重且难度最大。此外，智慧农业领域的关键核心技术研发和原始创新能力助推产业链发展的韧性和动力不足，从而影响我国农业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性。其一，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对我国保障粮食安全提出更高要求。2023年我国进口粮食1.6亿吨，大豆全年进口量比上年增长11.4%，占全部粮食进口量的6成以上。随着世界逆全球化趋势的日益加剧和地缘政治冲突的持续升温，各国为保护自身粮食安全和获取收益而改变市场规则，对我国未来稳定获取海外粮食的整体风险仍处于较高水平。其二，提升我国农业产业链安全性需新质生产力来强化。粮食等大宗农产品日益能源化和金融化的新态势对世界农业市场相关政策调整带来了革命性变化，且我国农业在种源、农机高端装备、微生物科技等前沿性技术和颠覆性技术领域整体创新和攻关水平不高的情况下，我国农业产业链发展的安全性日益严峻。其三，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粮食等大宗农产品金融化、能源化对全球农产品市场的影响不断加深，国际农业支持政策和市场价格波动影响国内农业政策自主调整，对农民增收产生影响。其四，我国农业产业链韧性不足。农业自然风险抵抗能力不足、生产成本较高、产品附加值较低，同时与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智慧农业应用拓展和成果转化仍处于较低水平，农业产业链的基本环节数字化水平仍处于初步探索阶段，不利于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涉农产业。
四、新质生产力助力农业强国建设路径探析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农业强国是保障基础、立足前沿、旨在长远的战略性部署，着力强化教育、科技、人才高效融合和创新循环，夯实农业强国建设战略性支撑。新征程上，加快建设农业强国需要聚焦于农业前沿技术和颠覆性技术领域，加快实现科技自立自强；强化农业新质人才培育及储备；利用数字技术畅通乡村产业发展；强化党对农业全面领导，建立健全农业体制机制；结合低空经济、大数据、物联网等前沿性技术增强农业产业韧性和重要农产品竞争力。
1. 着力聚焦农业前沿技术和颠覆性技术领域取得突破性进展，科学赋能助力农业强国建设其一，着力聚焦生物制造战略性新兴产业领域。据预测，生物工程可能占全球制造业产出的1/3以上，全球生物制造产值接近30万亿美元，生物制造领域潜力十分强劲，是世界各国竞争的关键领域，也是在新赛道上实现新质生产力助推我国从根本上改变农业生产模式和产业结构的关键抓手。实现跨学科、新技术融合农业，以新一代信息技术融合生命制造领域中基因编辑、合成生物学颠覆性技术取得新突破，打破我国农业领域前沿技术“卡脖子”现实困境。其二，强化新质生产力+农机装备研发。农机装备制造和智慧农业是当前全球农业的前沿和重要趋势。我国农业资源禀赋约束和大国小农的现实国情决定了我国农业强国建设还要着力聚焦新质生产力+农机装备，实现智能化、绿色化、数智化创新和研发。如以低空经济+农林作业为例，探索新材料、高端装备、互联网、大数据、新型能储赋能为一体化的e VTOL（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农林作业（灌溉、施用农药、灾害预防等），聚力打造因地制宜的农业智能农机装备新优势。
2. 持续强化农业新质人才培育、储备以及高精尖人才引进，为农业强国建设提供新质人才支撑通过前沿科技来助力农业内部催生新质人才。其一，强化教育资源配置。目前涉农人才培养中知识体系陈旧、学科模式单一，需聚焦以现代生物技术、信息技术、工程技术、人文社会科学等技术交叉融合的农业高等教育新课程资源配置。同时，强化农业高等院校教育资源共享互通，注重学科交叉融合培养新模式，着力打造农业前沿技术领域国家重点实验室，助力提升产学研一体化平台资源配置效率。其二，需大力培养具有原创精神和掌握前沿科技的高素质创新型人才。目前农业整体从业人数基数大，但原始创新能力和重点领域突破性进展缓慢，应加大对农业前沿科技科专家和创新团队的引进和培育力度，着力打造自主创新人才培养体系。其三，强化对农业专业人才的培育力度。持续强化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带头人和骨干、农业经理人、创业青年等高素质农民群体的规模经营、现代技术应用培训力度和农业技术应用技能提升，助力提升新时代农民素质素养和掌握新质科技的应用能力，培养成为中国农业参与国际竞争的经营主力，培育和转化乡土新质人才。
3. 探索大数据、数字技术、互联网、物联网等新质生产力助力乡村产业体系振兴新路径其一，强化农业领域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推动农业产业新业态基于传统农业的种植养护、农产品加工和相关服务业的数智化、集约化水平，还要延伸到“大数据”+大健康、医学前沿分支、灾害防治、生态文明等诸多新的领域；同时，深度挖掘乡村特色资源和禀赋优势，如探索数字技术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乡村特色手工相结合的交互体验和虚拟模拟应用，形成独具特色的文旅IP和新的消费增长点。其二，畅通城乡要素流通高效融合。利用新质生产力发展成果不断提升城乡相关要素融合发展水平，助力实现知识、技术、资本、人才、数据高质量同乡村互通和共享，切实增强农业农村发展内生活力；同时，发挥新型农民组织在城乡融合发展中的载体作用，加快促进农业现代化发展。其三，打造新质生产力助力小农户创新发展新模式。小农户往往处于农业产业体系最底端，需充分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新质技术打造智能农业应用场景，不仅强化小农户用好农业数字化科技成果，而且提升小农户在参与农产品深度加工、运输等环节的收益。
4. 建立健全新质生产力助力农业强国建设的相关体制机制，打破培育农业新质生产力思想桎梏和制度阻碍通过前沿科技来助力农业内部催生新质人才。其一，完善科技创新体制。科学部署和统筹规划未来网络、低空经济、新型能储、未来显示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聚力打造数据科学和信息桥接技术、基因育种颠覆性技术、微生物制造技术、医学农业等交叉领域，推动原始创新和重大明显突破，抢占世界未来农业高科技阵地与战略高地。其二，持续深入贯彻农业新发展理念。聚焦探索农业生物制造领域数据科学和信息技术、突破性的基因组学和精准育种技术、微生物组技术来改善种源、改造土壤中有机物质、微生物、菌群等，减少对药物和化肥依赖，不断强化农业绿色发展。其三，加大对新型经营主体的政策扶持和引领力度。引导新型经营主体参与重要农产品加工流通、农机装备研发等新业态；同时，强化相关政策支持和引导相关金融机构扩展对小农户和新型经营主体、农村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发展、探索大型农机装备、土地经营权的贷款先行试点；此外，推动实施三大粮食作物农业保险先行试点，完善农业保险体系和灾害补助体系，降低小农户和新型经营主体生产风险和相关成本。
5. 探索农业新质生产力提升农业发展韧性和重要农产品竞争力的新业态新模式其一，持续完善国家粮食安全保障体系。保障14多亿人口粮食供给是农业强国建设的首要任务，探索新质生产力支撑“藏粮于地、藏粮于技”战略，以先进现代科技和现代农业机械装备支持粮食高品质和高产量为主要着力点，切实解决供需紧平衡和结构性矛盾。其二，加快完善现代产业体系。围绕培育农业新质生产力壮大生物种业、智能农机、农业数据产业、微生物菌群、新型食品等农业新兴产业集群保障农业产业链发展安全。其三，提升我国农业大宗产品竞争力。持续增强我国农业生产规模，用足“黄箱”补贴企业和小农户对种业振兴、农业数字化生产力提升、新兴产业科研计划信贷优惠政策。其四，强化我国农业产业链韧性。通过与物联网、生物育种技术、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质生产力相结合，通过“低空经济+互联网+新型能储+人工智能”提高对自然风险的预测和抵抗能力；通过“物联网+电子商务+大数据+智能装备”的精准农业管理、智能温室种植和农产品溯源体系提高小农户生产效率和科学决策，增强小农户产品附加值。
五、结语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一条把握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道路，也是一条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协同发展的道路。百舸争流，奋楫者先。党的二十大全面擘画了社会主义现代强国建设的蓝图，面对农业领域的现实短板，新质生产力的提出为我国农业把握新机遇、开辟新局面、实现新跃升提供了关键动能。在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征程上，必须全面坚持党对农业强国建设全面的、系统的、整体的领导，用好科技、资源、人才等核心因素，打造独具中国特色的农业强国之路，助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稳步前进。
参考文献：略作者：文丰安 重庆社会科学院《改革》杂志社
来源：《农村经济》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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