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黑白说历史。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是多少人梦里都想得到的一支王牌。
这位幽州枭雄,本有机会碾碎袁绍四世三公的牌匾。
河北的黄土记得,那些年马蹄踏碎的头颅比麦穗还密。公孙伯珪的白马终究成了招魂幡,袁本初的旌旗插满城垣时,百姓的破碗里盛着的,仍是掺着人血的粟米。
界桥之战:神像的崩裂初平二年的春寒里,麹义领着八百死士,把公孙瓒三千白马义从的银甲踏成了铁皮。
史官们忙着记"以步克骑"的奇闻,却无人问那血泥里蠕动的断指——哪根是并州流民,哪根是幽州佃农?
袁车骑的强弩阵射穿了骑兵神话,可射不穿这世道的荒唐:斩白马者封侯的榜文刚贴出,乡野里便多了千百匹染白的骡马。
龙凑之战:铁甲里的虱子公孙将军的新铠甲亮得晃眼,可工匠们手上的冻疮还在渗脓。
袁使君的斩马戟倒是锋利,铁匠铺后巷的饿殍又添了几具。
两军阵前的铁器叮当,奏的是《齐民要术》的反调:青州的盐铁换了主人,锅灶里的盐粒子就成了血沫子。
好个军备竞赛!马披了甲,人却露了骨。
巨马水之战:冰下的鬼火渔人们缩在茅棚里,听着冰面传来凿击声。袁使君要他们在河上开窟窿,说是打鱼孝敬朝廷。待公孙将军的铁骑踏碎薄冰时,他们才晓得自己凿的是坟坑。
岸边的火盆烧的是谁家的门板?僧人们敲的木鱼声里,混进了多少垂死的马嘶?
这仗打得妙啊,袁军被公孙军三万人追击,七八千人死无葬身之地。这仗,只消让百姓把日子过成兵器。
易京之战:望楼上的焰火三百个日夜的夯土声里,公孙将军筑起了十丈望楼。
他定是爱极了这景致:北地的饥儿在壕沟里刨草根,袁使君的霹雳车在砸他亲封的"忠义门"。
当火舌舔上楼台时,那冲天的火光倒映在漳河里,恍惚间竟像极了洛阳的元宵灯会。只是不知,那些举着火把的民夫,可领到了当日许诺的粟米?
结语史册里写着四场大战,河北的童谣却唱着:
“界桥马骨白,龙凑铁衣埋。巨马冰窟陷,易京楼成柴。”
袁车骑的谋士们在庆功宴上高谈阔论时,庖厨正把战马的残肢扔进沸锅——这世道啊,嚼碎了英雄梦,熬出的还是一锅人肉羹。
(本文主要参考《后汉书》《三国志》)
在你看来,公孙瓒与袁绍的这四场战役,哪一场最为关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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