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也要像科学家一样思考

卷云孤飞 2024-09-30 22:48:35

或许不能人人都成为火箭科学家,但人人都能掌握火箭科学家的思维方式。

《像火箭科学家一样思考》的作者是【美】奥赞·瓦罗尔,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0年出版。

一、关于书名

在法律界有句名言:像律师一样思考。意味着以律师独特职业要求的法律思维来指导行动。其核心在于排除非理性判断和主观评判,确保理性决策与行动并使之风险最小化。简单举个例子,法律不在乎你说什么,而在乎证据能证明什么。吴世柱律师写过过一本书籍《像律师一样思考》,中国法制出版社2020年出版。[美] 科林·西尔还写过一本书——《像律师一样思考:写给青少年的批判性思维训练》,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2年出版。

英国著名法官丹宁勋爵在其著作《最后的篇章》中,讲了一个故事:凯恩斯到布雷顿森林参加货币会议,只有秘书陪同,他的美国朋友问他:“你的律师呢?”“我没有律师。”凯恩斯回答。“那谁替你思考?”这里的思考,其实是参谋、指导的意思。

以上都说明,思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和谁一样思考,是拉开人和人之间差距的重要关键。

二、关于作者

奥赞·瓦罗尔是位于俄勒冈州波特兰的刘易斯和克拉克法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奥赞在成为一名教授之前,曾在2003火星探测车项目和向土星发射一枚探测器的卡西尼-惠更斯任务的运营团队中工作。

任何书籍都离不开作者的亲身经历,火箭发射与法学院教授看起来是多么不相关的两个职业,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三、火箭科学家的思维方式

火箭科学家们独特的思维方式,一种颠覆常规、挑战未知的全新认知。他们敢于想象那些无法想象的事情,勇于解决那些看似无法解决的问题,将失败转化为胜利,把束缚转化为优势。这种思维方式不仅推动了航天技术的发展,更在各个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尽管科技日益发达,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还有很多未知领域需要去探索。正如肯尼迪总统所言:“我们必须选择去探索宇宙,而不是安于现状。”这种探索精神和对未知的渴望是我们人类的本源动力。

除了自然科学领域,在社会科学、现实工作中都有很多未知和挑战,如果人们总是固守常规、按部就班,就没有社会进步,管理提升乃至效益提升。例如,在一体化运营的合伙制律所内部如何凝聚共识,提取最大公约数,将单打独斗的各个律师整合为朝着共同目标奋斗的整体,无论是在合伙制还是公司制内部都是极大的挑战。卓建所对此进行了一些探索,取得了部分成果,并整理成了一本书《律所一体化运营的卓建实践》,在业内引起了较大的轰动。即便如此,笔者认为,我们离火箭科学家们还差得很远。

四、“即飞即测”与法律风险防控

书里提到了关于“火星极地着陆者”号团队的案例,分享了很多关于系统性检测的重要性——包括除了航天器之外,操控航天器的人类所具有的风险性。为了确保航天人员在工作中的生命安全,模拟飞行成为了重要的训练项目——在许多方面,这些模拟飞行比实际飞行更困难,它们遵循一句古老格言:“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为了减少火箭飞行的风险,就必须进行大量的模拟训练。尽管实际飞行未必能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但所有事情都必须在准备范围之内。读到这里,笔者不禁想起我们有家客户主要提供飞行模拟训练器材,从军用到民用,不仅为客户节约了成本,还将人们的娱乐领域推向了另一个高度。

关于法律风险防控,我们经常宣讲事先防范胜过事后救济,但很少向客户提出“即飞即测”的风险防范建议,除非是在一些特别重要且风险特别巨大的项目中,才会建议客户进行事先模拟演练。开庭也是这样,不是每个案件都会经过全过程的模拟法庭,为了节省时间,大部分都是仅就核心部分进行模拟准备。

从事先防控到模拟测试,是风险防范理念的又一次次升级。比如,如何处理好员工离职问题,很多企业主都是性情中人,随意为之,重复的错误经常犯。如何才能减少重复犯错呢?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进行一次离职模拟,从谈话到最后的交接手续,全过程都在律师的指导之下演练一遍,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改进。

五、超越自我,追求卓越

该书中有许多经典语录值得我们认真思考。例如,作者说,如果你为自己设定一个极高的目标,就算失败了,也比其他人的成功来得耀眼。作者还说,如果你观望时间过长,或是继续以更高代价追求越来越小的商业利润,其他人就会抢先一步“探月”,让你失业或让你的企业被市场淘汰。现代世界不需要成品,而是需要未完成的作品。只有持续改善,才能成为赢家。

在《卓建所歌》中,最后一句话就是“超越自我,追求卓越”。如何才能做到呢?唱出来不难,真的要做到就不容易了。《像火箭科学家一样思考》给我们带来很多启发。

首先,要追求高目标。无论是律所人数、人均创收还是分所数量,在制定年度计划时不能目标设定过低,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则必败。稻盛和夫先生也强调企业保持持续增长的要诀也是要追求高目标。

其次,要有“探月”的目标和行动。火箭科学家就是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人类冲破地球的束缚,手机通讯从1G到5G,都离不开超级梦想和奋斗。律所在管理上要实现创新和突破,就要不断地大胆假设,实践求证,如果连想都不敢,要实现就更加不可能。在《秘密》这本书中,作者揭示了这个宇宙中最重要的规律——吸引力法则,只要心之所向,就能殊途同归。

第三,半成品比成品更有价值。半成品至少还有改进的空间。卓建所每年都会举办法律产品创新大赛,很多律师不敢参加比赛,理由要么是没准备好,要么是压根就没有思考。如果仅仅因为产品还不完善就放弃一年才有一次的展示机会,确实有些可惜了。其实,不完美才是常态,完美只是理想,不完美才能长久,完美就意味着结束。曾国藩给自己的书房取名为“求缺(阕)斋”,以警示自己万事求缺,“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使尽”。“大成若缺”,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因为有缺失,才令我们更加完整。

作者还举了一个例子,如果你是一只狮子,究竟该是去抓老鼠还是抓羚羊?正确的做法是抓羚羊,但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在抓老鼠。我们每个人都应当检视一下自己手中的事情,究竟是羚羊还是老鼠?恐怕很多人都要惊出一身冷汗。

“容易的事情往往不重要,重要的事情往往不容易”。这个世界难就难在如何做难且正确的事情。这对科学家们来说,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我们除了要像律师一样思考,还要像科学家一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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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云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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