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中期,大伯已成连队的大龄青年,因为他的样子丑陋,没哪个姑娘肯嫁给他做老婆,可怜的大伯成了大龄青年中的困难户。

吉人自有天相。
一天傍晚,大伯吃过饭,躺在床上看书,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学校的白老师,就是那天母老虎欺负的女老师。
她短发齐耳,皮肤白净,眉清目秀,模样端庄。
她上下身穿看洗得发白的军便服,脚上一双女式黑皮鞋。
她提着大包袱,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大伯隔着门槛问:“白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白老师说:“韩主任,我可以进来吗?’
大伯迟疑了一会,点点头,让她进来。
屋很小,土火墙、土炉子占了房子一半面积。
火墙后面是单人床。火墙上亮着一盏马灯。
两人面对面站着,白老师放下沉甸甸的包袱,关上门低着头,咬着嘴唇想要说什么。
静默了好一会,白老师小声说:“韩主任,非常感谢你那天救了我,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你.....”
大伯明白了,对她说:“白老师,你回去吧!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白老师说:“韩主任,我担心他们还会来找我的事。”
大伯说:“白老师,他们不敢,你放心!”
白老师说:“韩主任,我这几天睡不着觉,晚上老做噩梦·.....”
大伯说:“白老师,有我在,你放心!”
白老师说:“韩主任,我...我...我想对你说......”
大伯说:“白老师,你说吧!”
白老师说:“韩主任,我..我....我不敢回宿舍....”
大伯说:“白老师,你不回宿舍...到哪里住?”
白老师说:“韩主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住你这里....”
大伯赶忙摆手说:“不行,不行.....”
白老师声音突然大了:“为什么不行?”
大伯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白老师声音颤抖:“韩主任,我不管行不行,我不走了。”说完她忽然跪下身子,双手抱着大伯的腿。
大伯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他大声说:“不行,不行! 这是资产阶级行为。”
白老师抱着大伯的腿在哭,大伯弯腰使劲分开她的手,当他的手碰触女人的头发,还有她柔软的身子时,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敢动作了,他只觉女人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的双腿,顶着他的膝盖,让他想动又不敢动。
他感到女人身体的温度,那么热烈,那么滚烫,那么温暖,一种兽性的欲望袭来,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大伯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猝不及防,面对这个可怕的局面,他一时想不出任何办法摆脱,他陷入温柔的泥潭,口气软了下来说,白老师,有话站起来说。
白老师慢慢站起来,她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沓白纸,两手展开,大伯见是那幅神秘失踪的《校园枪声》图画。
白老师举着那幅画,对大伯说,我一直保留这幅画,我会永远记住你!
她忽然丢下画,抱起大伯的脖子,大胆地吻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耳朵....他猝不及防,用力推开她,她的身体那么柔软、那么温柔,那么芬芳,像浓郁的沙枣花香,他越推她越黏得紧,像沙枣树分泌出的沙枣胶。
大伯的手在和她分开的一刹那,他突然使劲抽了她一个耳光,怒吼:“滚出去!你个资本家的臭小姐! 想用资产阶级那一套来蚀我、麻醉我,你永远办不到!赶快滚出去!”
白老师捂着被打痛的脸,像个受伤的猫在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韩主任我死也不走.....”
那盏马灯仿佛是一个怪物,望着小屋里发生的一切。小屋空气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白老师不顾一切了,她把双手放在衣襟上,扯开胸前整齐的一溜纽扣,刚才还是严实的门襟猛然敞开,白色内衣,一片雪白的肌肤.....
大伯拧过脸,背过身,不敢看女人。
只听女人委屈的饮泣声:“.....你不是神枪手吗?你现在就开枪吧,打死我这个资本家小姐,把我扫进历史垃圾堆...我死在你手上多么幸运....”
大伯无奈地说:“你走吧-----”
白老师说:“好,好,我走,我现在就走.....”
大伯转过身子,一眼瞥见白老师去摸那把菜刀,他意识到什么,扑过去夺她手上的菜刀,他用力捏紧她的手,菜刀掉落在地上。白老师的身体自然转向大伯。
她又一次抱着他,小声说:“韩主任,我肮脏、我下流...我会腐蚀你,我会麻醉你,请韩主任放开我····”
大伯叹了一口气,让白富美把衣服穿好,又让她坐在床上,对她说:“你在这里睡觉,我走!”
白老师说:“好,你走,你放心我吗?”
大伯捡起地上的菜刀,犹豫了一会,抓住门扣的手松开了,他转过身,拿起碗给她倒了一碗水,递给她。
白老师晚上不走了,在大伯的小床上睡了一夜。大伯坐在小板凳上看书,一直把灯油熬干了,才靠着床帮子睡觉。
白老师名叫白美玲,她有个很犯忌的身份,资本家子女。因为这资本家身份,就像一口黑锅背在她身上,扔不掉、摔不烂、砸不碎。
有人给她出主意,必须嫁给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男人当老婆,方能脱离苦海。找谁合适呢?贾主任正符合她的条件。
学校学生发生的吃鸡蛋事件,让她亲眼看见贾主任那一枪,怪不得人们叫他神枪手。这一枪保护了她和那个学生以后不再受母老虎夫妻两人欺负。她认准了大伯。
俗话说,好汉没好妻,孬汉娶个花滴滴。人们纳闷,这么漂亮的姑娘找这个老光棍、老神经干什么?真是天上掉下个仙女啊!
自从白美玲嫁给大伯,他像变了一个人,经常洗澡,刮干净黑胡子,她怕扎。平时穿得干净整齐,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小平头理成短寸。晚上也学会了上床前洗脚、刷牙。
家也像个家了,床围子用画报贴了一圈,床上新换的印着荷花的床单,绣着鸳鸯的枕头,屋顶棚用报纸糊得平平整整。
大伯看着她描眉涂口红,把炉钩子放火里烧热,顺着额前刘海一卷一烫,一个波浪就出来了。
晚上睡觉时,喷洒一些什么水,立刻有一种好闻的扑鼻的香气,把大伯迷得颠三倒四,晕晕乎乎,忘乎所以。
从那以后,没人敢再吃她的豆腐 (便宜),更没人敢欺负她。
大伯和白美玲结婚了。
晚上他见女人脱外衣,又慢慢脱去内衣,然后躲进被窝里,悄无声息地裸着身子。
他没想到资本家姑娘白皙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他看的心慌意乱,扑扑乱跳.....
大伯和上海女人白富美结婚,成为连里头号新闻。
连部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讨论研究大伯的问题。
可惜啊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又一个好人被资产阶级腐蚀拉下水。
有人提议,免去白美玲的教师工作,让她下大田劳动。小韩受到资产阶级革命思想腐蚀,下浇水排劳动。这个建议很快被采纳启用。
上海姑娘白美玲改写了大伯的历史,她和大伯很恩爱,不久给大伯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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