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地名:中国、陕西、陕北的“堡”与陕南的“坝”

报人商子雍 2024-09-19 19:46:59

关于地名:中国、陕西、陕北的“堡”与陕南的“坝”

商子雍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曾在一所电大开了一门写作课,学生中有一位,后来在西安电视二台掌了一点儿小权。其时,荧屏上的说话节目好像颇受观众欢迎,这位学生找上门来,要我到他们那儿操持开办这样的一个栏目。

节目倒是很快就开张了,每周一期,每期邀请四位嘉宾,围绕着一个主题,在我的主持下说三道四,记得时长好像是20分钟。当时的一些风云人物,如海星超市的老板荣海先生、创办陕西烹饪学院的李继先女士、基础教育专家皎秋萍女士等,都曾在这个节目出镜,反响不错。记得还有一次,讨论的主题是“中外婚恋观之同异”,邀请了两位来自比利时的留学生,与西安的两位年轻人交流切磋,非常有趣。

但遗憾的是,这档节目持续的时间不长,不过对我而言,初次“触电”,经历殊为可贵。

2003年3月从西安晚报退休后,承蒙陕西电视台当时的几位领导厚爱,邀我去新闻中心的评论部担任顾问,每周值一天班,主要是参与节目策划、文案修改等工作,偶尔也会在评论栏目“今日点击”出镜说话,这一干,就是好多年。

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西安电视台开办了一档每天一期的“奥运天天谈”栏目,出镜说话的,是我和主持人孙钰。可能是由于这二十几天的合作还算不错吧,翻过年去,他们在新闻栏目“直播西安”开设了一个每周一期的评论板块“直播说吧”,仍然由我和孙钰出镜对话,这一干,又是好多年。

再往后,又先后与陕西电视台都市青春频道、以及生活频道合作,连续多年参加都市青春频道的新年祈福活动,在生活频道拍摄的5集专题片《重走荔枝古道》出任嘉宾主持,给他们的“最牛年夜饭”栏目担任了好几年评委,等等。

如今,在参加一些活动时,被介绍的身份常常是“资深报人、文化学者”;其实,我业余涉足电视领域的时间,也有20多年了,那么,能不能拥有一个“资深业余电视人”的身份呢?一笑!

本来是要围绕着中国、陕西、以及陕北陕南的地名说几句话的,但下笔数百言,离题太遥远;打住,言归正传!

由于曾多年涉足电视传播领域,所以,尽管如今年过耄耋,那种较长期给电视台打工的活儿,已经不敢再接了,但零零星星的小活儿,有时还会找上门来。比如前几天,就应邀在陕西电视台新闻中心制作的一部名曰“相伴福彩 地名陕亮之寻脉秦岭”的专题片里出镜说话。专题片中需要我说话的地方一共有三处,文案是一位年轻的记者陈鑫撰写的,文笔相当不错,文案中提供了我要说的三段话,大体可以。对第一段,我按照自己的理解重新撰写,而第二、第三段,都是在陈鑫文本的基础之上完善和润色;现转录如下——

关于中国。

在截至目前的考古发现中,“中国”这两个汉字,作为一个词汇最早出现的载体,是一件西周早期宗室贵族所使用的青铜祭器,名叫何尊。这件弥足珍贵的青铜器,1963年出土于陕西省宝鸡市宝鸡县(今陈仓区)贾村镇,眼下收藏于中国宝鸡青铜器博物院。

青铜器何尊的内底,铸有分12行排列、共122字的铭文,“宅兹中国”四字,便显现于其中。不过,“宅兹中国”里的中国,与我们今天作为专用名词使用的中国,并不是一回事。

把“宅兹中国”这四个字拆开来解读:宅作为动词使用,是居住、身处的意思;兹的意思是这里、此地;而中国,指的是天下之中央。出现在何尊铭文里的“宅兹中国”这四个字,其实是在记载一件重要的史实:西周成王时,在洛邑(今洛阳)兴建与西都镐京(今西安市长安区斗门街道附近)遥相呼应的东都,“宅兹中国”四字,是在宣示洛邑的地理位置,乃天下之中央是也。

我曾经好多次来到宝鸡青铜器博物馆参观,每一次面对何尊这件弥足珍贵的西周青铜器,每一次凝视被醒目标示出来的铭文中的中国二字,当然就会想到这两字在铭文中的“天下之中央”的涵义,遂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思绪万千。

关于陕西。

武王姬发在灭掉商朝、建立西周以后不久,便与世长辞,成王姬诵继承王位。由于成王年幼,周公旦、召公奭、太公望等被任命为辅政大臣。为了方便管理新开拓的东部疆土,进一步强化朝廷对整个国家的统治,西周王朝以当时镐京之东、洛邑之西一个叫陕塬的地方为界(这个陕塬,就是现在的河南省三门峡市陕州区),把整个西周的疆土一分为二,陕塬以东称为陕东,由周公旦主政管理,陕塬以西叫做陕西,由召公奭主政管理——作为地名的陕西,就是缘此出现在神州大地之上,一直延续至今。

关于陕北的“堡”与陕南的“坝”。

行走在陕西北部厚重的黄土高原之上,不管是乘坐汽车还是乘坐动车,当一个又一个书写着地名的站牌从车窗外一闪而过之时,那种“绥靖德化”、“安定边陲”的历史沧桑感,便会在心中油然而生。陕北的地名中多有堡、城、营、寨、军这样的字眼,细细咀嚼,你会发现这些都是刀劈斧凿、战火淬炼的印迹,其中蕴涵着我们的先辈捍卫国家疆土的千古豪情,让人久久不能平静。

和陕西北部不同,陕西南部山水形胜,其风光或绮丽、或奇崛,反映在地名上,汉中多“坝”、安康多“坪”,而商洛,则因其山岭重迭、沟壑纵横,酝酿出许许多多的“沟”。地名是地域文化的载体,这三个地方的地名,还真是各美其美、各有千秋。

这篇短文的开头,已经离题老远地写了好几百字。结尾,也要说几句题外的话——这,才算是前后呼应、始终如一嘛!

那一天,在寒舍接受完记者陈鑫的采访以后,他告诉我:自己的岳父是杜西锋。杜西锋先生是中国烹饪大师、陕西烹饪协会的现任会长。我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参加省烹饪协会的活动,当时的会长是曾担任过省商业厅副厅长的李有堂先生。后来,饮食文化研究专家李曦教授接任会长,我开始担任协会的顾问。再后来,杜西锋先生接任会长,并且已经连任两届,我也一直继续担任顾问。和杜西锋先生合作多年,如今又有幸和他的女婿合作,这么巧的事,我只能叹一声:天下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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