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著名老中医、湖北中医学院的李今庸教授(以下简称李老)告诉记者:“中医药学的生命是临床疗效。一些人以牺牲中医临床疗效为代价,来换取对中医药学发展毫无裨益的动物实验结果,培养的博士生不能用中医思路看病,因而不愿看病,还名之曰‘研究型人才’。”
中医药大学的教育毁了中医!为什么民间能够培养出治病的中医,而大学却培养不出来呢?毫无疑问,大学教育违背了中医教育的规律。
在国内,中医教育一直是块心病。目前,中医教育正面临着西医化的命运。一些中医经典课程被不断删减,甚至沦为选修课,而西医理论却被日渐强化。很多中医高等院校的学生毕业后有名无实,既不懂“望闻问切”,也不会开方配药。
广西中医学院刘力红教授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们的教育花了五年时间,或者八年时间,如果再读博士,那就是十一年的时间。尽管花了这么多时间,可是相当多的人对中医还没有一个基本的信念,还没有入中医的门。"
有这样一个经典案例。某中医学院的王教授,他的经历是:十九岁进中医学院,学了一辈子“中医理论”,并在中医学院教了30多年的“中医理论”,可以说是“中医泰斗”了。可是,他却不会治病,连基本的中医思维和中医基本概念都不具备,也不会用西医的方式治病。
这样的人还很多。建国60多年来,我们培养了大批的,国家承认资历的“正宗中医医师”,他们并没有把中医发扬光大。这些只会讲课不会治病的“教授”,以及坐在中医院里只会混日子的“中医师”,成为了“大陆中医的主流”。他们是中医真正的掘墓人。
另一方面,就算有许多真材实料的学生,可是毕业之后,要么待遇偏低,劳动价值不能保障;要么就业空间狭窄,甚至根本找不到工作,以至于他们只能向现实低头,抱憾转行。这些都直接导致了中医从事者越来越少,传承断档。
据数据显示,我国西医从业人员数约550万人,而中医只有40万人左右,较20世纪50年代减少了20%。中医正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危机,解除中医人才培养问题迫在眉睫。
正如科学家钱学森说的:中医至少超前西医1000年,和西医不一样,中医把人看作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是符合系统论理念的,把人作为活生生的生命看待。
可中医的大学教育呢?却是按照西方科学的模式来进行的,即机械化、标准化,只讲究可观察的实体,而完全不考虑那些精密仪器观察不到的本质。
专业教育从理论入手本也不错,因为理论能够指导实践,但是,现在的中医理论早就被西方科学搞得四不象了。
现在中医药大学的课程60%以上是西医内容,中医学生不去攻读中医经典,却做对中医药几乎没有意义的小白鼠实验、搞尸体解剖,怎么能培养出有中医思维的接班人?
只能是满脑子的细菌病毒、内分泌失调、过敏、炎症和化学指标,看病不分寒热虚实,不懂基本的望闻问切,连中医的基本常识也不具备!
医学本质是治好疾病,疗效是第一标准,第一战场是临床,只要能提高疗效,它都是合理的。
可我们的中医教育只注重学历,不注重疗效。建国之初,为了提高疗效,聘请了大量民间中医进入高等教育,而之后呢?
这种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方法再也看不到了,大学当中充满着只会讲课不会治病的“教授”,教授都不会治病,他们教出的学生能治病吗?
虽然全国每年培养数以万计的中医中药专业的毕业生,但真正成为中医的并没有与其数量形成正比。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中医界人才匮乏的呼吁便从未停息过。
国医大师裘沛然就曾痛心地指出:现在中医院校培养出来的中医简直就是废品,连庸医的水平都达不到,庸医也还是要懂一些中医的汤药方剂,可现在培养出的学生对中医的理法方药根本不懂。
如福建中医药大学校长李灿东曾所说,“目前,我国中医药人才培养的整个课程体系、实践教学体系以及学生毕业后的规培都沿用现代西医的模式。这是为了保证教学质量,达到统一的教学标准,但也必然造成所有学生一刀切、齐步走的局面。”
如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黎敬波曾所说,“目前很多中医院校有‘西化’倾向,西医课程占一半或一半以上已是多年来普遍实行的培养方案,有一定的合理性。但现在比较令人担忧的西化现象是,有些中医药大学开设纯西医专业,名曰临床医学。”
如陕西中医药大学教授邢玉瑞曾所说,“以五年制本科为例,学生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学英语、政治、体育等公共课,三分之一的时间上西医课,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学中医课,加之第五学年考研的影响,学习中医课程的时间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年半。再加上临床实习、传承教育的短缺,可以想象,如此短时间内怎能培养出一个高水平的中医师?”
而相关学生则说,“在学校,我学过的中医课程有中医诊断学、中药学等,还学习了包括《黄帝内经》《金匮要略》等在内的中医经典课程。西医课程则有生理、生化、临床医技学、解剖学等基础与临床课程。总体来说,中、西医课程的比例已经达到了1比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