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时，领导约小白一起吃个饭。
坐下就开门见山，说他打算离开公司了，新东家也找好了。看小白还不错，问他愿不愿意一起过去。
说实话，小白有点懵。
他刚进公司，跟的就是这位领导。在他手下干活，基本上还算过得去。自己初来乍到，没什么根基，只有卯足了劲儿好好干活。领导对他，谈不上有多好，也算不上有多坏，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这里多说一句，好和坏都是比较出来的。
好么，领导自然是有心腹的，就是坐他旁边那家伙。工作能力一般般，但紧跟着领导亦步亦趋。而且，是那种明晃晃的紧跟，也不在乎其他同事说什么。
到什么程度呢？领导基本上把他当家奴来使唤。从早饭到下午茶，没有一样会拉下。来了客户，就把他当服务生小弟。出差当然也常常带着他，伺候的细节旁人就不清楚了。这人正经的工作绩效再拉跨，领导也会找个地方帮他补回来。大家也都习惯了。
坏么，明面上也没看到领导对谁坏。就看看需要甩锅的时候，谁会接到。多半是其他部门的小鱼小虾。自己部门里，也有一两个倒霉蛋。小白自己，目前还没遇到这种情况。对他来说，自己铁定是做不到心腹同事那个地步，也就是把自己的活儿搞定，争取多给领导增光，少给领导麻烦，再加上基本的马屁拍拍，仅此而已。
当然了，两三年过去，他也大概听到一些关于领导的事情。无非就是当初靠谁上位，跟谁谁谁的关系不怎么好，之类。最近的一个变化，就是领导的靠山退休了。过去的一堆项目里面，有一些被拿出来配合内审。领导这几天也一直忙于应付这些，有时还会叫他留下来一起加班。
他承认自己有点白，但的确没想到领导真的，这么快要跳槽，这么快就已经找好了新地方。更没想到，他会拉着自己一起走。
他还在发愣的时候，领导又补了一句：不着急做决定，你自己先想想吧。小白还是按照自己“劳力”的人设，问了几件事情。自己能力不咋地，也就能干现在这些活儿。过去的话，自己大概会做啥？公司其他人怎么样，那个某某某是不是也一起过去？……领导说还是跟着自己，具体内容跟现在差不多。某某某看情况，不一定能过得了关。还是小白你比较优秀，总归是优先考虑你的。
之后一段时间，小白没主动说什么，领导对此也没再提及。小白以为这事儿就过了。没想到没多久又被领导叫去，说是认识几个朋友。介绍之后，才知道，是新地方的几个业务相关的大佬。吃这顿饭，基本上可以算是简单的面试。
小白略微有点受宠若惊，自己居然如此被看重。
本来几乎波澜不惊的心里，忽然有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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