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夺冠》是一部以中国女排的故事为对象的体育电影。
电影以作为球员的郎平和成为教练的郎平作为故事主线对两代女排人“夺冠”的艰苦历程作了情节展现。
1981年,第三届女排世界杯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在漳州训练基地,一群中国女排姑娘在袁伟民教练的指导下,一次又一次的练习滚翻、一遍又一遍的击球,即使精疲力竭,身上满是伤痕,姑娘们一刻也不敢停歇,只为夺得日本女排世界杯的冠军,为国争光。
比赛临近,作为陪练的陈忠和未能获得与中国女排一同前往日本比赛的资格,只好与其他百姓一起在工厂的厂间守着那台黑白电视机与远在日本比赛的中国姑娘们并肩作战。
电视机的那端,中国女排姑娘们拼尽全力,与日本队展开了激烈的决赛。
在比赛的关键节点,队员陈招娣顶着腰伤,坚持把比赛打完;主力郎平由于体力不支,发挥差强人意。
在关键时刻,教练袁伟民对郎平说:“十八岁我把你招进国家队,对你训练这么苦,为的就是今天。”
这句话给了郎平力量。在决胜局中发挥出色,最终帮助中国女排打败日本队,夺得了1981年第三届女排世界杯的冠军。
2016年,郎平作为中国女排的主教练,带领中国女排远赴巴西参加里约奥运会女排的比赛。
而在此之前,郎平曾任美国女排的主教练,并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率领美国女排打败中国女排。
但郎平始终心系中国女排,老队友陈招娣的离世更加坚定了郎平回国带队的信念,最终,郎平于2013年出任中国女排主教练,并大胆地对中国女排的人才选拔、培养机制等方面提出了改革。
2013年至2016年间,郎平坚持落实改革计划,反复试错,最终组建成一支强有力的队伍赴巴西迎战。
毫无疑问,与世界排名第一的巴西的小组赛是中国女排面临的最大挑战。
在2008年以来,两队交手记录巴西队以18:1占据绝对优势。比赛空前艰难、激烈。
在郎平的指导下,女排女排们奋勇作战,尤其是主力队员朱婷将郎导的话“为自己而打球”谨记在心。在决胜局中发挥出色,帮助中国女排夺得里约奥运会的冠军。
电影《夺冠》的人物符号解读电影是一个集合人物、叙事、文化等多种元素于一体的特殊艺术表现形式。
影视作品通过一系列符号化的语言以及“隐喻化”的表达手段,来表达导演对现实世界的思考以及情感的传递。
《夺冠》这部电影在人物符号和叙事符号方面都表现出它不同于一般电影的魅力。
整部电影所表现的文化符号和消费符号也可圈可点。
者投向第一种身份并表现他们的具体的言行时,其焦点是虚的,为的是要表达超越这些具体言行之上的情绪、思想"。
影视作品中对人物的塑造并不仅仅是对角色的展现,而是人物符号所引申的内涵,符号学的奠基人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个抽象的符号系统。
它包括"能指"和"所指"两大基本要素。
能指是通过自己的感官所把握的符号的物质形式,所指是符号使用者对符号所涉及对象形成的心理概念。
因此,电影不仅是对现实中为人们提供感知整体的摹写,而且还是具有组合性的符号系统。
电影作品通过展现符号系统之间的运作,来表现电影中的"能指"和"所指"。
电影《夺冠》的主要人物角色具有鲜明的人物特性,老教练袁伟民在80年代的时代背景下对于“大我”与“小我”的处理,不仅完成了人物的形象塑造,同时也顺应了影片的主题表达。
陈忠和这一角色的设置,就反映的主题来看,与郎平的角色相互呼应,都为“旧时代与新时代对比”这一主题服务。
而朱婷这一角色的设置又"所指"了另外一个主题思想:一个国家的文化自信来源于个体对文化的自信。
袁伟民:“大我”与“小我”的交织影片以第三视角的方式介绍了袁伟民的登场。
以20世纪80年代的漳州训练基地为环境背景,镜头先是给到女排队员们训练的画面,紧张且有节奏的音乐配合扣球的现场音,表现了高强度的训练内容,营造出高度紧张的训练氛围。
在做好这些镜头铺垫后,镜头特写到袁伟民,“中国女排流血不流泪”。袁伟民教练此话一出,他的人物形象也就跃然纸上,这是袁伟民给观众的第一印象,即电影的“所指”。
这一形象的塑造,导演并没有停止镜头的描摹、当国家体委科教司王干事向袁伟民介绍计算机时,提到计算机相当于一千个人脑,能够分析出运动员的技术特点、习惯线路和战术变化。
并指出美国教练员塞林格已经将计算机的技术运用到训练当中,对中国女排的运动员们以及袁伟民教练本人都了如指掌。
但得知将计算机运用到女排上来不现实时,袁教练将网提高了15厘米,让队员刷起摸高,这一系列镜头的刻画加深了人物形象的塑造,“我们这么干,计算机能计算出来吗?”这一台词更加强化了教练的"魔鬼"形象。
以上两段镜头的描写,都是以备战第三届日本女排世界杯为背景的。
在“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口号的指引下,在赢得世界观卷,为国争光的使命的驱使下,袁伟平教练向观众展现“大我”。
在1981年第三届女排世界杯决赛上,中国对阵日本,双方前四局战成2-2平,最关键的第五局上,日本队主场作战,气势如虹,比分稳稳压制住中国队。
作为球队绝对进攻核心的郎平体力下滑,个人攻击方式也逐渐被对手猜透,中国队的进攻频频失利。
袁伟民教练目睹到频势,果断将郎平换下,并语重心长地说出这番话:“十八岁我把你招进了国家队,对你训练这么苦,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可以看出,袁伟民作为一名教练,自始至终都是将家国情怀与国家责任放在了个人价值之前,他把中国女排的胜利当作实现“大我”的途径。
像郎平这种中坚力量型运动员在比赛时也是背负着重大责任的。
在教练思想的教化下,不能实现“大我”便是对个人价值的全面否定,这是旧时代的不足,打排球究竟为谁而打?
袁伟民给出的答案是为国、为了让队员听从安排,他选择强压性、机械式地训练队员,他或者他所代表老一辈体育人,选择用沉重的心理枷锁鞭笞队员前进,并没有主动引导队员追寻自我价值的实现,这样的排球或者说这样的体育,是有缺憾的。
除夕之夜,教练安排队员们的父母与队员一起包饺子,吃年夜饭。
镜头先是描绘了家人团聚、其乐融融的画面,而后将镜头推到站在门外往屋里看的教练身上,此时无声胜有声,温情的音乐加之缓缓而近的镜头,表现出了教练充满人情味、细腻的一面。
而后,教练将女排队员聚集到一起谈心,袁伟民教练向队员吐露心声,1966年中国男排的世界第九让他对中国排球充满信心,但之后十年没球打的艰难境地一直让教练耿耿于怀。
对比国外发达的经济,无比落后的中国女排只能拼命,才能弥补训练条件的不足。
国家落后的经济实力,使得国人更加需要文化自信的支撑。由此,袁伟民教练这一人物角色的塑造也便有了归宿。
“赢得世界冠军”不仅是中国的需要,更是袁伟民教练内心的渴望,这是“小我”。
国家的需要让袁伟民“魔鬼教练”的形象深入人心,他高举中国大旗,对中国女排队员进行超乎人类正常接受强度的训练,替国人争一口气,这是“大我”的表现。
而当“大我”占据上风时,它会成为人们前进的力量,“大我”的实现即是"小我"的成全,时势造英雄,在时代的大背景下,袁伟民这样的人物也代表了那个时代的一类人,这是"能指"所蕴含的"所指"。
陈忠和:老派教练——时代的行路人陈忠和初次结结识中国女排队,是因为借调期参与相关工作。
但被袁伟民教练任命为中国女排陪打教练,从此与中国女排结缘。
但在任职期间,陈忠和深受袁伟民教练训练思想的影响,训练方法也与袁伟民教练的训练方法相仿。
在袁伟民教练安排的年夜饭当天,陈忠和深受感染,并向队员加油:"只要能让你们拿冠军,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1980年,距离第三届女排世界杯的125天,陈忠和作为陪打教练此时已具有成熟的训练体系,他辅助袁伟民教练为中国女排做训练指导。
这一系列镜头的描述即表现了陈忠和教练对于训练技术的传承,同时也为之后陈忠和留在国内任教做了陈述性铺垫。
1981至1986年,中国女排成为世界排球史上第一支五连冠队伍,女排精神成为一代人的记忆。
1987年,郎平远赴美国留学,陈忠和留在国家队继续效力,并带领中国女排在2003年夺得第九届女排世界杯冠军。
时隔十七年,中国女排重返世界之巅。
2004年,中国女排实现惊天大逆转,最终以3:2战胜俄罗斯队,夺得雅典奥运会女排冠军。
至此,直至郎平回国任教,中国女排并未出现较好的成绩记录。
影片多次利用字幕作为时间轴线,并部分还原历史赛事的现场。
一方面直接表明了时间的流逝,时代的变迁,同时也为陈忠和后期为郎平"让贤"的剧情埋下伏笔。
2005年,郎平受邀成为美国排球史上首位国家队女性主教练,并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带着美国队与陈忠和率领的中国女排队会面。
赛场上,双方队伍紧咬比分,到了美国第五局的赛点时,美国队拿下关键一球赢得比赛。
陈忠和教练身上背负了国家的包袱,“给我把球咬回来”。无意中展现出中国女排打球更多的是为国,为他。
其中,“不拼没机会了”也是80年代郎平所在的那支队伍背负的包袱,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陈忠和教练的老派执教风格。
这里再一次延续了上一伏笔,陈忠和"让贤”,并支持郎平对国家队的训练体制进行改革。
2013年,郎平出任中国女排主教练,新官上任三把火,郎平凭着多年在美国执教的经验与接受的训练思想,一上任便对中国女排的发展提出了改革计划。
在女排专家研讨会上,郎平对中国女排国家队提出了大范围的培养、改革方案。
在场的各位专家纷纷表示反对,而陈忠和却对郎平的改革方案表示支持,认为郎平是中国女排最佳的主教练人选,并且主动退出了竞选。
电影前期对陈忠和教练的“袁伟民式”训练方式进行了镜头刻画,而这一片段即是陈忠和不同于袁伟民的地方。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陈忠和教练虽不是时代的领路人,但也是时代的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