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够用?那是因为被偷走了!

含双聊国际 2023-03-18 00:09:17

我们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有关“等待“的科学研究结果——长长的队列、占线的电话、数不清的等候室,一次次令人绝望的等待反复发生。

根据《自然人类行为》的最新研究显示,低收入人群和各收入等级的黑人群体比其他人承受更多的“等待”。

“等待”是窃取时间的小偷。因为这些没有意义的等待,政府机构和私企“夺”走了我们本可以用来工作、度假、休息、享受家人和朋友的陪伴的时间。

富人可以用钱避免等待,那是机场的快速通道,那是开车到达单位而不必等候公交的自由。对于穷人来说,这些则是天方夜谭,无休止的等待才是家常便饭,迎接他们的只有超市里零星的收银员和并不完善的公交服务。

但等待对我们每个人来说终究是必经之事。雪城大学政治学教授、《时间的政治价值》一书作者伊丽莎白·科恩说:“这种浪费时间的经历是一种特殊的冒犯、侮辱和不安。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独特的资源,失去的时间永远无法重新找回。”

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公共事务和政策副教授、论文的作者之一斯蒂芬·霍尔特说,他曾经从研究对学习时间的性别差异入手,研究了时间的自发使用。

他意识到自我报告法是会出现偏差的——相比于实际花费在锻炼或学习(或其他实验所需的活动)上的时间,人们倾向于报告用更多的时间花费在这些方面。但他发现美国劳工统计局收集了更中立的数据资源——“时间日记”。在日记中,不同的人群被要求去列举他们一天中每个小时做了什么。(是的,他发现女孩用在学习上的时间比男孩多)

一年前,他的妻子曾有过在验光师的办公室等待了2个小时的经历,而大部分人竟然接受了这种本该令人愤怒的遭遇,这让他开始思考那些不易被察觉的沉没成本。他查看了美国劳工统计局的日志,想看看是否包括了这些等待时间,结果发现确实存在这样的记载,如在杂货店等候结账的时间。

穷人等候的时间更长已经不再是令人惊讶的事情了,然而这项研究也为这个问题提供了科学依据,同时让这样一个如此普遍甚至成为了人们生活背景的问题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野。

总的时间差距比我想象的要小——年收入在两万美元以下的人平均每年比年收入超过15万美元的人多等待6个小时。但霍尔特说他使用的统计数据只能反应总数的一小部分——时间日记仅以24小时为周期,所以他们只能用来反应日常活动中的等候时间差距。更令人痛苦的等待时间则没有被反映出来,比如在预约就医或车管部门的等待时间。

穷人在购物时通常要多等待15分钟,而他们可能会通过减少购物次数的方式来弥补这种差距,因而这也会让他们倾向于购买更多的加工食品和更少的新鲜食品。

然而,尽管这样的收入差距在所有种族群体中都出现了,黑人群体中各个收入阶层的人都与穷人有一样的等候时间。这是为什么呢?霍尔特认为,部分可能源于针对黑人的种族主义,黑人就是会得到更慢的服务。除此以外,邮政编码也有所影响,如果你住在一个白人较少的地区,可能会被困在拥挤的超市里,而郊区的人则在人手更充足的全食超市轻松地结账。

这项研究并非等待时间问题的最后一步,反而是对一个研究不充分且没有得到充分重视的问题的提醒,也是对我们社会不平等现状的提醒。一天的时间日记很容易漏掉那些偶然发生但令人痛苦的等待情境——包括在医院急诊室的等候时间以及在政府机构排队时的等待时间。

在这些情境中,邮政编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霍尔特曾经居住过的华盛顿地区,车管所之间有明显的差异,在罗德岛也同样如此。有一次我走进离家最近的一家医疗机构,却不得不排队等候,最终我转身开车去了40分钟车程外的一家更小、更漂亮、也不拥挤的机构。

科恩说,这种冲动并非无法理解。“我们从人类学和心理学研究中得知——不知何时结束的等待是一种折磨。”未知的等待同样让我们的一天变得不确定、无法计划——所以我学会了通过做一件完全有把握的事去规划我的一天,而非让不确定毁了我的计划。

调查还不包括科恩称为“行政负担”的表格和申请,这在申请失业救助或食品券时尤其浪费时间。“他们故意将其设置得如此麻烦来阻碍人们获得社会福利,”她说。当政府想让你得到这项服务时,他们会让它变得容易,此时速度就会惊人地快,比如获得政府提供的四种新冠检测。

当人们在账单上犯了错误或者当航空公司取消航班时,私企便会通过费时的形式给客户找麻烦——当你想要回自己的钱,往往要费上一番周折。

本杰明·富兰克林曾经告诫我们,“时间就是金钱”。然而我们仍然任奸人偷走了时间而其却免于惩罚。和金钱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被偷走的时间再也要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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