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毛主席身边当过服务员的田云玉一提到那段岁月,总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即使那段岁月已经离开而去几十年,却仍然历历在目,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在毛主席身边的服务员有许多,田云玉却是毛主席最宠爱的。
“都是我们把你宠坏了!”田云玉来到毛主席身边时只有16岁,在这个朝气蓬勃的年纪里,能够亲眼见到毛主席,是他一生的荣幸。
12岁那年,田云玉所在的黑龙江省双城县来了招工队,说要招一批人到沈阳给苏联专家当招待员。那时的沈阳还叫奉天,是田云玉心目中全国数一数二的城市,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报名。
除了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田云玉其实是为了能够早点打工,替父母分担生活的劳苦,一个小行李卷就是他去沈阳的全部家当。
田云玉先在沈阳东北行政委员会专家处工作了一年,然后又被中央办公厅选中到中南海服务。田云玉也是后来才知道,毛主席出访苏联时,曾在东北交际处停留休息,说东北小伙儿朴实聪明,所以田云玉才有了见毛主席的机会。
为了能够使服务员们服务周到,叶子龙、汪东兴、李银桥要对他们进行集训,一个月后,田云玉被分配在中南海招待科当招待员。
但是田云玉内心很不平衡,因为和他一起集训的同志都去了首长身边,只有自己被留了下来。正当他不服气的时候,才得知领导说他活泼有余,扎实不足,还是个毛孩子,需要锻炼锻炼。
从这天开始,田云玉开始装大人,但他幼稚的行为总是“出卖”他。
田云玉非常渴望到首长身边工作,便悄悄地开始观察首长们,首先让他感兴趣的首长便是彭德怀。
有一次彭德怀看到他,径直走到他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啊?”田云玉老实回答。彭德怀和又问他多少岁了,他说:“16岁。”
彭德怀听后哈哈大笑起来:“16不小了,那时候我有几百个小鬼,十一二岁就走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长征的故事在田云玉的心里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他十分敬佩先辈们坚韧不拔的精神和毅力。
这是田云玉第一次被当作大人,他兴奋地对领导说:“16不小了,这是彭老总说的!”从此,田云玉只想到彭老总身边工作,但组织将他分配到了毛主席夫人身边。
在招待课当招待员时,田云玉学到了很多东西,性格也沉稳了不少,所以他在毛主席夫人面前没犯过错误,深得毛主席夫人的喜爱。
由于良好的表现,田云玉通过李银桥的引荐见到了毛主席。
“小鬼,叫什么名字?”毛主席问。“田云玉,田地的田,云彩的云,玉石的玉。”田云玉胆子变大了很多,如实回答道。
“你这个名字不错么,有天有地,玉石又那么宝贵。你愿意到我身边工作吗?”毛主席又问。这是难得的荣幸,田云玉非常乐意。
田云玉年纪小,又机灵,非常得毛主席的宠爱,甚至近似溺爱。比如同样的事情,别人办错了就要挨批评,田云玉办错了毛主席笑一笑便过去了。
但这使得田云玉变得骄傲,为此受到了不少批评。有一次田云玉和其他同志发生冲突,一气之下他将一个西红柿抛掷对方脸上,事后,毛主席说:“都是我们把你宠坏了!”
批评归批评,毛主席还是对田云玉比对其他工作人员宽容,就连批评的口气中,都透露出一种亲昵。有时候谈话,也像父亲对儿子那样轻松随便。
“你也太没出息了!”在毛主席身边田云玉真正见识了什么叫知识渊博。有一次,毛主席得知他是双城人之后说:“有双城必定有单城。”田云玉从来没有听过单城,便回去询问他的爷爷,结果爷爷也说没听过,田云玉就对毛主席说:“根本就没有单城,我爷爷从小生活在那里,从没听过单城。”
毛主席摇摇头说:“双城建立了几百年,你爷爷才活了几十年,他孤陋寡闻。”
田云玉心里很不服气,认为是毛主席说错了,但离开毛主席的某一天,他从家乡的广播局局长那里才知,单城公社就是过去的单城县,后来合并入双城县。
田云玉感叹不已,毛主席确实善于分析问题做出正确判断。
同时,田云玉也意识到自己文化知识的匮乏,但他只想陪伴在毛主席左右,所以从没有想到要离开毛主席到外面学习。
一天,毛主席问起田云玉的年龄,得知他只有16岁,便说:“你还小,应该去上学。”田云玉小学毕业,他认为现在的年龄上小学太大,上大学还小,便含含糊糊地说:“再等两年吧!”
“你呀!”毛主席无奈中带着宠溺,摇摇头叹气说:“你就不能向张宝金学习?他就有志气有出息,你就像李银桥一样,不愿意上学!”
张金宝是毛主席身边另一个卫士,热爱学习,在毛主席的帮助下上了大学。毛主席每每提到张金宝,都督促身边其他卫士向他学习。
这次由于田云玉含糊地回答,这件事便过去了,就在田云玉以为毛主席只是关心一下的时候,毛主席又提起了此事。这一次田云玉还想含糊回应,毛主席突然生气:“你也太没出息了!你别按了,想好了再来见我。”
田云玉放下按摩的手,乖巧地退了出去,几天后到他值班,毛主席又问他:“想好了吗?”在毛主席严肃的目光下,田云玉只好点点头,虽然他心里极度不愿意。
田云玉不是不明白主席的心意,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更不愿意学习,因为他知道,一旦离开就很难回来了,他舍不得离开毛主席。
毛主席看他答应了下来,表情终于不再严肃,笑着对他说:“这很好嘛,等我起床了,你就会告诉汪东兴。”
但田云玉没有想到,汪东兴在听到毛主席放他出去上学后,一改往常的态度,很坚决地对毛主席说:“不行,我不同意。”
毛主席也很诧异,汪东兴平时从不像今天这样用毫无商量余地的口气说话,今天突然这样必定有原因。只听汪东兴说:“培养一个服务员太不容易了,他刚熟悉,怎么能马上走呢?再说,他走了临时也找不到代替的人。”
毛主席听后态度比汪东兴还要坚决,表示此事不容商量,两人为此分辩了起来。最后,毛主席因为听到田云玉还想留下来的“变卦”行为败下阵来,气呼呼地对田云玉说:“你这个人哪!”又对汪东兴说:“唉,你这个同志!”
不过,田云玉最后还是去了学校。1960年,毛主席将田云玉送进了人民大学预科班,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北京市公安局四处警卫处。
虽然之后不在毛主席身边工作,但田云玉始终忘记不了毛主席对他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