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警,警察队伍中一支极为特殊的部队。
他们往往出现在法庭审判现场,押送罪犯出门的过程中,这个岗位上的警员,几乎每天都要与形形色色的罪犯打交道。
而有些地方的法警更为特殊,他们除了要负责看守所的安保押送工作,还负责为死刑犯执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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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犯人送上黄泉路,对任何一位法警而言都是一个考验。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老法警,也有可能在死刑最后关头,因为犯人的一个眼神,出现剧烈心理波动。
那么,法警这一神秘职业,日常工作究竟是怎样一副情形。
那些被执行死刑的犯人,临终前又都有怎样的表现?
宣判前的紧张心理法警工作人员与死刑犯的接触,一般从押送环节开始。
从这些穷凶极恶之徒被交予法警手中起,他们人生最后一段旅程,就注定要在法警人员的密切监视下走完。
押送环节,发荆门能接触到社会各个阶层形形色色的人物。
大到国家厅局级干部,小到黑帮混混、社会失足青年。
对于法警而言,不同的犯人,在押送过程中也有不一样的“待遇”。
当然,法警们考虑的不是眼前的犯人有多大社会影响力,甚至不是他们犯下了多少罪过,而是这人的年龄与身体状况。
押送犯人时,对待老弱病残,法警们的态度一般稍微和缓,手铐置于前方佩戴。
整个押送过程,会密切观察对方的身体状况。
但要是那些身强体壮、有过暴力前科的犯人,法警一般会采取严格的看守措施。
尤其是那些黑帮犯罪人员,手铐往往采取后拷方式,尽可能限制其行动。
押送途中,甚至会给他们戴上黑色头套,以免罪犯之间互相串供。
再危险的情况,法警还会请武警部队护送。
接下来,便到了死刑犯们的审判环节。
据一些老法警说,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一个犯人能做到心里毫无波澜。
判决当天,一般会有3名法警押送犯人出席法庭。
一些敏感的犯人,从押送人员数量就能判断出自己的命运,因为押送普通犯人的法警是两名。
前往法庭途中,罪犯们会非常不安,不停的询问判决结果。
法警们心里自然有数,但为了稳定犯人情绪,防止出现意外,往往都回答:不知道,一切要等法院判决。
当然,也有一些罪大恶极的犯人,他们犯下贩毒、制毒、杀人等重大罪名,对于自己的下场早有预料,这时候反而会平静一些。
尽管前往法庭的路上,犯人的表现会各有不同。
但到了宣判那一刻,无论犯人心理素质有多好,不管他们做没做好准备,听到“死刑”两个字后,都会忍不住身体一抖。
一些有经验的老法警,往往会在审判长宣布判决前,将手重重压在犯人的肩膀上。
这么做有两点考虑,一是稳定犯人的情绪,二是防止对方情绪过激,出现自残、暴起等行为。
判决下达后,法警们也会向死刑犯灌输“生的希望”。
比如,告诉他们还可以上诉,还有二审,国家最高法院还要审核,你现在还要好好表现。
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稳住犯人。
被宣告死刑的犯人们,在被押回看守所的途中,最常表现出的情绪是沉默。
他们神情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有时候也能遇到意外。
有一位广州的年轻小伙子,他与老乡一起抢了一辆面包车,并将司机杀死。
判决那天,他一直与老乡有说有笑,聊着在老家的开心往事。
一审判决死刑后,小伙子当场表态:“不会上诉。”
回看守所的路上,他嘴里依旧说个不停。
最后对老乡同伙说:“兄弟,我先去一步,你自己保重,如果可以帮我照看一下家人。”
法警们表示,心态如此轻松的死刑犯,的确很少见。
但法警也留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宣判结果出炉那一刻,小伙子跟所有人一样,也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
正如警员们所说:“没有人想死,他也一样,一路上不停的说话,或许也是他缓解紧张的一种方法。”
最后一面,等待死刑从法院回来,如果没有上诉、二次判决,犯人们接下来的日常,就是等待死刑的到来。
在那之前,犯人往往都会要求与家人见最后一面。
只要即将被处决的犯人提出与家人见面,家人也愿意前来,警方都会同意安排会见。
这个时候,往往是罪犯们情绪释放最浓烈的时候。
2013年6月,广州中院法警队安排了一次特殊的会见。
犯人周某在一起杀人案中暴力抗捕,为避免出现更多伤亡,警员果断开枪射击。
周某头部中枪,但被抢救了回来。
不过,头部脑损伤导致其下半身瘫痪。
被判决死刑后,周某请求与家人见最后一面。
家人立刻从千里之外的老家赶到广州。
当时,周某被关押在广州花都看守所,而见面地方在花都法庭。
由于囚车内放不进轮椅,四名法警就将周某抬上车,到法院又抬上三楼的见面地点。
彼时正是夏日炎炎的时节,警员们几个来回便热的浑身湿透,周某的家人连连道谢。
见面后,周某痛哭流涕的拼命道歉,一家人哭作一团。
没见到家人之前,周某还有些忐忑焦虑,神情紧张。
见面后,最后的遗愿了解,周某也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这次见面,一共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远远超出了规定的15分钟。
但到了这个时候,法警们一般都不会严格卡死时间,让犯人们好好与家人道别。
一些犯人甚至会主动提出结束会见,给家人磕几个头之后,决绝离去。
见完家人,犯人们人生最后一段旅程便只剩下最后一件事:等待死刑到来。
这个过程无疑是煎熬的。
从法院回来后,大多数犯人每天的时光,都是坐在那里仰头空想,唉声叹气夹杂着低声抽泣。
这个时候,很少会有人去打扰死刑犯们。
面对死刑,是一个极大的心理考验,这一关只能靠他们自己熬过去。
一些心理状态差的人,往往要一周多才能渐渐平复情绪。
接着,他们会频繁向看守打听:“什么时候执行?”
法警一般都回答:“一般是一年多,具体什么时候我们也不知道。”
没有具体时限的死亡,对罪犯们而言是最大的煎熬。
在走向死亡这最后一段道路上,死刑犯们一般都会悔过,会向受害人、家属表达愧疚,看清并承认自己的罪过。
这个时候的忏悔,往往是真情实意的。
一些死刑犯会将心比心的表示:“连人家认识都不认识,就把人家杀了,这事到哪里都说不通。”
忏悔之余,犯人们会主动要来纸笔,留下遗书。
这是一件很费时间的工作,有些人三两句话交代完,甚至一心求死不留只言片语。
但更多人都是断断续续的写,甚至会一直持续到死刑执行前,拖上几个月、一年。
死刑犯们再一次情绪波动,是最高法院的死刑执行复审通知下来,这意味着他们彻底没了生的希望。
一般情况下,接到复审通知的犯人会沉默半天,直到晚上才慢慢恢复精神。
同一个监舍的人,会提醒他安排好所有后事。
犯人会主动清点所有东西,将遗物妥善保存好,生活用品分给狱友们。
最后的这几天,监舍里的氛围往往都很好,大家有说有笑。
犯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这是解脱,是为罪孽赎罪。”
在这般乐观心态下,死刑犯们很快度过人生最后几天,被押往死刑刑场。
他们迎来了生命最难熬的一关,同时也是法警们备受考验的一关。
最后的刑场:双方的考验“在刑场上,大多数犯人都会被吓得浑身瘫软,很难保持镇定。”
这是在法警这个行业工作十几年的人,总结出来的现象。
不管生前做多少心理建设,当生命走到终点的那一刻,还是极少有人能保持镇定。
穷凶极恶的暴徒也好,心狠手辣的杀人犯也罢,每个人在生命最后关头,都会悔不当初,言语行动间满是对生命的渴望。
死刑前,常常会有犯人突然大喊:“我要举报!我要立功!”
诸如此类的求饶话语,会给法警造成一定的困扰,因为他们无从分辨犯人的话是真是假。
死刑本就是一次昂严谨复杂的工作,发生罪犯临死前招供的情况,法警们也无法忽视。
但为了避免程序繁琐,死刑现场都会有法官、检察官出席陪同。
一旦死刑犯说出“要检举招供”的话语,法官会第一时间判断核实。
如果确为有用证据,或牵扯到更深更广案件,死刑有可能被叫停,犯人被带回审理调查。
但大多数情况下,这只是犯人们临终前不甘的呼喊。
他们口中的证据、证词,也大多是早已查实认定。
法官判定犯人存在侥幸心理、实为抗拒执行死刑情况的,死刑程序将会继续执行。
死刑执行前,法警一般会递给犯人三只烟。
一来是抚平他们紧张激动的情绪,二是有某种心理暗示,即民间所谓的“上路烟”。
三支香烟抽完,法警在确保死刑程序没有任何问题,并从死刑犯那里确认没有遗书、遗言要交代之后,最关键的执行程序便开始了。
接下来,轮到了对法警人员的考验。
尽管法警们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犯下恶劣罪行的犯人,但亲手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送上黄泉路,对法警们的心理仍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尤其在注射处决没有普及前,通过枪决送犯人上路,对法警无疑更具冲击。
面对这种情景,哪怕是一些经验很丰富的老法警,也会出现意外。
曾经就有一位老法警,因为死刑犯临刑前的一个眼神,在心理留下了严重阴影。
据悉,执行死刑当天。
老法警早早在荒郊野外的刑场等候,待犯人乘坐囚车被带至行刑地时,情况一切正常。
老法警像往常一样,熟练的装上子弹、拉响枪栓。
可就在这时,死刑犯突然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老法警一眼。
如利剑般的锋利眼神,充满了怨毒与疯狂,眼底闪烁的红芒,直刺老法警的内心。
临终前,死刑犯将一身戾气、对即将走向死亡的不甘、对命运的怨恨,尽数凝聚到了这最后一回头的“死亡之瞳”中。
这一刻,老法警心头升腾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噩梦,双腿瘫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虽然最后老法警还是扣动扳机,顺利完成了枪决。
但死刑犯临终前那可怖的眼神,却在他心理留下了严重阴影。
老法警足足休息了一个月,才渐渐走出那场噩梦。
近年来,随着中国“少杀、慎杀”刑事政策的不断深入贯彻,国内被执行死刑的人数减少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死刑执行的方式也在变化。
从一开始的枪决,到后来的注射或枪决,再到现如今的统一注射死刑。
避免了枪决执行后,对法警的考验也小了一些。
相较于将犯人拉到荒郊野外,一枪打到犯人脑袋上,亲眼目睹犯人脑浆爆裂,药品注射无疑平和许多。
且注射执行的任务,大多交给了法医执行。
据悉,注射执行过程中,犯人一般会被注射三支药剂。
第一针用于安定,让犯人情绪稳定;第二针让犯人肌肉松弛,防止犯人反抗;第三针则是让犯人心脏停止跳动。
可尽管是药品注射执行,亲手将药品推进犯人体内,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停止跳动,对法警和法医而言同样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结语法警,一个看似常见,工作状态与内容却让人十分陌生的一个岗位。
除了要整天与罪犯打交道,一些法警还承担着处决死刑犯的重任。
不管法警们经验多丰富、心理建设多富足,可当一条鲜活的生命摆在面前,而自己要充当起“死神”身份时,对法警而言仍是一场严峻考验。
好在枪决已经被取缔,这或许是对广大法警群体最好的消息。
参考资料
揭秘死刑执行:多数犯人会吓瘫,有人检举求饶.大洋网.2014-01-14[2]执行前法警会请死刑犯抽烟,被告人听到判死刑会抖动.广州日报.2014-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