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国庆节,毛泽东靠在床头,孟锦云突然听到:这是我最后一个“十一”了

正史笔记 2023-08-11 17:57:33

1975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度过了26个春秋。在这26年里,尽管共和国的天空和大地上,已经没有战争的风云变幻,没有战火硝烟弥漫。可依然是风风雨雨不断,既有胜利的喜悦,又有失误的痛苦。

作为共和国这只航船的舵手,这位经验丰富信心十足,精力超人的舵手可能已感到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天上午,毛泽东正静静地靠在床头,一改往日的一有余暇,便嗜书如命,手不释卷的习惯,尽管没有睡去,却也并不看书,只是静静地靠在那里,似乎很平静又很疲惫,似乎没有意识到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恐怕最清楚的还是自己了。更何况,毛泽东又是那样一位极有自知之明的人。尽管他曾认定“自信人生二百年”,尽管他在78岁的高龄,还在波涛汹涌的长江中尽情畅游,击水为乐。但从两三年以前,他便感到身体确实不行了。他常说:“看人老不老,先看走和跑。现在不要说跑,走路都吃力啰!”

尽管他的才思依然敏捷,记忆力也依然如故。但也许正因为如此,那依然敏捷的才思和不见衰退的记忆,和那日渐衰弱下去的身体,形成了极强烈的反差。这一自身无法解决的矛盾,常使他无可奈何。他可以战胜一切,但这一切里,并不包括身体的衰弱和疾病的侵袭。

毛泽东正在沉思,突然,静坐在一旁的护士孟锦云听到毛泽东一句非常清晰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小孟说的,尽管这话依旧带有很浓的湖南口音,可孟锦云依然听得非常真切。

毛泽东说:“这也许是我过的最后的一个国庆节了,最后一个‘十一’了。”

孟锦云注视着毛泽东的脸,那张脸是那样地严肃而又平静,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无法压抑亦或也无须压抑的深沉与多情。那眼神是在凝视着前方,仿佛这种凝视是抒发他此时无限感慨的最好方式。

好一会儿,毛泽东才略略转过脸,望着小孟,再一次重复那句话:

“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个‘十一’了吧?”

这话依然是那样清晰,依然是那样肯定,那样令人回味。

小孟听了,不假思索地冲着毛泽东说:“怎么会呢?您别胡想了。”

毛泽东缓缓地反问一句:“怎么不会呢?怎么叫胡想呢?哪有不死的人呢?毛泽东岂能例外,死神面前,一律平等,万寿无疆,天大的唯心主义。”

看到毛泽东是笑着说的,孟锦云也没有什么顾忌,接着他的话也说开了:“主席,今天是国庆节,是个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对,您别提那些死不死的事了。”

听了小孟的话,毛泽东不但没有嗔怪,而是依然平静地说:“孟夫子啊,我看是你怕死噢,说说都怕,至少是个小小的唯心主义者。”

说到这里,毛泽东还边说边伸出右手的小拇指:“这么个小小的唯心主义者,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国庆节是个大喜的日子,可也得讲实话呀,这个世界上,哪一刻不在生,不在死啊!这叫生死不已,新陈代谢么。”

孟锦云听到毛主席又在谈人生哲学了。她曾记得在毛泽东的一个讲话里,看到过他关于生死的观点。毛泽东曾讲过,老人死了,应该开庆祝会,庆祝辩证法的胜利。当时她很想不通,但她现在随着与毛泽东接触谈话的增多,已逐步理解了些。

毛泽东停了一会儿,突然话锋一转,又谈起来:“你们这个年龄,可真是让人羡慕得很,恐怕你到我这个年龄,也会有同感。”

孟锦云听后说:“我们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什么成绩都没有,主席,您年轻的时候,想到过要建立一个共和国,当主席吗?”

毛泽东听了,高兴地回答:“我可不是刘伯温,能前知500年,后知500载。那时候,既不晓得建立个什么共和国,更不曾想到要当什么主席,当时,想的只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本人不过是匹夫而已,很多事情,是水到渠成嘛。”

“我们这个共和国,来之不易噢,死了多少人?有些人,比你现在还要年轻些,十几岁的娃娃,没见到共和国是什么样子,许多人连名字都没留下。”

毛泽东说到这里时,小孟看到他的眼圈有些湿润了,她知道,毛泽东是极易动感情的,特别是他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时,这种情感尤为强烈,甚至达到不能自制的程度。看到眼前的情景,小孟真有点不知说什么好,甚至莫名其妙地后悔自己不该说那些话,愣愣地坐在那里。

毛泽东很快便察觉到了小孟的情绪变化,他微笑着说:“怎么回事,晴转多云啦?”

孟锦云心直口快地回答:“我刚才的话可能不该说,您的身体还是少动感情好。”

小孟说到这里,又觉得这句话也好像有什么不妥,总觉得硬梆梆的,想再解释一下,可一下子又想不出说什么好,同时,又担心引起毛泽东的误会。

没想到毛泽东却说:“我这一辈子就是在刺激中过来的,受刺激也未必不是好事嘛。”

毛泽东的讲话,始终有一种与众不同,自然而然,而又耐人寻思的哲学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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