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年代,在中南海的一天下午,孟锦云穿着一条米黄色的裙子出现在毛主席面前。主席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然后摇摇头说:“这条裙子颜色不好看,你去做条红裙子穿吧,玫瑰红的,算我送给你。”
于是,孟锦云去红都做了件红色凡尔丁的连衣裙,做好之后,立刻穿起来给主席看。毛主席看到后,已显得灰暗的眼睛里立刻放出了光彩。他说:“我就喜欢这样的玫瑰红,好看。”后来,孟锦云常常穿着这件连衣裙,工作在主席身边,像一朵俏丽的玫瑰花在主席的卧室里闪着光。尤其是以白色为基调的卧室里,这朵玫瑰花显得格外耀眼。
1975年的那个时代,中南海的外面,还是灰色、蓝色的海洋,还是时髦的绿军装统治着人们的服装。小孟穿着玫瑰红的连衣裙走在外面,使人们投以惊奇的目光,即使在舞台、银幕上,也难见这样的形象。天气渐渐热了,依旧梳着短辫子的小孟很想去理个发。变变发式,会给人以新鲜感,会给人增添一种新的韵味。孟锦云虽然没有想得那么多,但要求变换样式,锦上添花,却是人们的共性。小孟说:“主席,我和张姐(对张玉凤的称呼)想去理个发,您看理什么样的好?”“剪个短发好,前面有刘海,后边齐齐的那种样子很好看。”主席回答得十分具体。
孟锦云没想到,主席对什么样的发式也有研究,她只是随便一问罢了。那么大一个领袖哪里关心这些呢,但是她想错了。孟锦云和张玉凤去了北京饭店。到那里一看,有烫头的,于是她们临时改变了主意:不如干脆烫了吧。当她们两个都烫了头,回到主席身边的时候,主席一下子就发现她们两个都烫了头,便对她们说:“你们就是不听我的话。”后来张玉凤跟小孟谈起了发式的事,张玉凤说,主席多少年前就喜欢他说的那种发型,不知为什么。孟锦云说,主席讲的就是杨开慧的那种发型,可能是怀念她吧。也许是吧,杨开慧,主席的第一个爱人,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尽管太少太少,但杨开慧的形象永远留在毛泽东的心里。杨开慧,永远是青春的化身,她过早地离他而去,但她永远给他留下了青春的明丽。
杨开慧式的短发,玫瑰色的红裙子,与一代伟人毛泽东似乎不能联在一起,但这一切的发现,又是多么符合人之常情。追求新奇,追求美,这永远是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