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我想去当兵村支书为我跑前跑后,我提干后娶了他的小女儿

宛凝评情感 2024-12-24 04:53:13

"建国啊,你想去当兵,这事包在我身上!"村支书赵德明拍着胸脯说道。那一刻,我心里头就跟灌了蜜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1975年的春天格外漫长,黄土岭生产队的老槐树刚抽出嫩芽,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清香。

我家那间低矮的土坯房,墙角爬满了青苔,屋顶的茅草都翘了边。每到下雨天,屋里到处都是漏雨的痕迹。

爹是队里的老农,整天弯着腰在地里刨食,晒得像块黑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全家就指望着爹娘挣的工分。

娘身子骨不好,可还是天不亮就去队里干活。有时候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就蹲在地头歇一会儿。

那天晚上,娘一边给我缝补裤子,一边叹气说:"建国啊,你要去当兵,可咱家连个像样的被褥都没有。"

我心里一阵发酸,可还是倔强地说:"不去当兵,在村里种地,难道就有出息了?您放心,我这身子骨能吃苦!"

爹放下筷子,语气有些无奈:"你这孩子,就是倔,非要去当兵。"

正说着,赵支书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当兵有啥不好?我看建国这娃子就是块当兵的料!"

赵支书是个五十来岁的瘦高个,脸上的皱纹里总是带着笑。他那双手粗糙得像树皮,可做起事来特别麻利。

他进门时提着个竹篮子,里面装着几个刚下的鸡蛋,还热乎着。"这是小梅特意给建国送来的,说是补补身子。"

听到小梅的名字,我心里一暖。赵小梅是赵支书的小女儿,在公社中学读书,是个特别懂事的姑娘。

每次放假回来,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像个小燕子似的在村里转悠。有时候,我在地里干活,远远地就能看见她背着书包回家的身影。

体检那天,天还没亮,赵支书就来敲门。他特意骑了自行车,要载我去县里。

春寒料峭的天气,他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给我披上。"叔,这使不得..."我连忙推辞。

"穿上!这一路还远着呢。"赵支书不由分说,"你小子要是冻病了,可就麻烦了。"

一路上,他给我讲他年轻时的事。说他也想过去当兵,可家里实在走不开,只能放弃了这个梦想。

谁知道到了县医院,大夫说我贫血。我一下子蔫了,像霜打的茄子。赵支书却拍着我的肩膀说:"别灰心,回去好好养着,明年再来!"

从那以后,赵支书隔三差五就往我家跑,送鸡蛋、带红糖。他自己的家庭条件也不宽裕,赵小梅还在上学要交学费。

我知道他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赵支书的媳妇张秀英有气管病,经常咳嗽,可他从来不在村里人面前提这些事。

村里有人说闲话:"瞧赵支书,没事老往李家跑,莫不是看上了李家小子给闺女?"

这话传到赵支书耳朵里,他只是笑笑:"我就是看建国这娃子有志气,想帮他一把。"

慢慢地,在赵支书的帮助下,我的身体好转了。第二年春天,我终于通过了体检。

那天回来,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躺在床上,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穿上军装,心里美滋滋的。

临走那天,赵支书家摆了一桌饭。他媳妇张秀英特意杀了只鸡,还蒸了个鸡蛋糕。

赵小梅从学校请了假回来,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布衣,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她低着头忙前忙后,脸蛋红扑扑的。

饭桌上,赵支书端起酒杯:"建国啊,到了部队好好干,别给咱们村丢脸!咱们黄土岭的人,都是有骨气的!"

我重重地点头:"叔,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刚到部队那会儿,我特别想家。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眼前都是村里的老槐树,还有赵支书家的那盏油灯。

训练很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晚上还要学习。可我心里亮堂,知道自己在朝着理想奔跑。

每次收到家里的信,都会有赵支书的几行字。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可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牵挂。

后来,信里多了赵小梅的字迹。她会写写村里的变化,问问我在部队过得好不好。

看着她清秀的字迹,我总会想起她低着头帮忙张罗的样子。有时候训练累了,就偷偷拿出她的信看看,心里就有了力量。

1978年,我在一次演习中立了功。可新来的指导员对我不熟悉,提干的事就卡住了。

正发愁时,收到赵小梅的信,说她高中毕业了,在村里教书。信里还说:"建国哥,你在部队要好好干,我爹总说,你是咱们村最有志气的后生。"

看到这句话,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那天晚上,我坐在操场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心里暖洋洋的。

我开始更加拼命,每天比别人多练一个小时,晚上挑灯夜读。手上的老茧越来越厚,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战友老王看不过去:"李建国,你是不是傻?这么拼命图啥?"

"我要给赵叔争气!"我抹了把汗说,"他帮了我这么多,我不能让他失望。"

终于,在1979年底,我如愿以偿地提了干。回村探亲时,赵支书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我问东问西。

我看见赵小梅在学校教书的样子,认真专注,像极了她爹为村里操心的模样。看着村里的娃娃们围着她转,我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

可是好景不长,村里又有人嚼舌根:"赵支书这是成了,女儿攀上了个军官。"

这话传到赵小梅耳朵里,她好长时间不理我。每次我去学校找她,她都躲着走。

我急得团团转,硬拉着老王从部队请假回来。老王是个爽快人,见了赵小梅就说:"妹子,你老李同志在部队多优秀,提干都是靠真本事。你爹帮他纯粹是看他有志气!"

赵小梅低着头,眼泪掉在衣襟上:"我知道,我就是怕连累了爹的名声。"

"傻丫头。"我忍不住说,"你爹为村里付出那么多,大家都记在心里。再说了,咱们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

1980年冬天,我和赵小梅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可全村的人都来帮忙。

婚礼上,赵支书喝得脸红红的,拉着我的手说:"建国啊,你这女婿,我认定了!来,再喝一个!"

如今,我和小梅在村里盖了新房子,房前栽了两棵柿子树。秋天的时候,红彤彤的柿子挂满枝头,特别好看。

周末的时候,村里的孩子们爱往我们家跑,听我讲部队的故事,听小梅教他们念书认字。

每到傍晚,我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赵支书从村部慢悠悠地走回家,院子里飘着小梅做饭的香味。

有时候,我望着那棵见证了一切的老槐树,总会想起那年春天,赵支书拍着胸脯对我说的那句话。

日子在流转,可有些情分却永远留在心里,像老槐树的年轮,一圈圈,刻进了生命里。

那是一个艰苦的年代,可也是一个充满真情的年代。人们心里装着集体,情意重如山。

现在想想,我们这一辈子,活得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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