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技术时代,电影的时空观念有了新拓展,呈现的手法也有新变化

娱之萌宠 2023-06-08 14:13:36

想象与重构是视听艺术建构数字化空间的第三层次的实践方法。

一切在客观世界无法实现的时空状态,诸如奇幻、神话、科学设想等等,视听艺术都能使之成为可视可听的可能。

当观众坐在电影院中带着3D眼镜,《侏罗纪世界》的电影,展现侏罗纪时期的恐龙。

观众们沉浸于侏罗纪时期茂盛的原始丛林,跟随镜头从三维建模的霸王龙口中惊险逃脱时,电影拟像的幕布早已悄然拉开。

“数字技术时代,电影的时空观念有了新的拓展,‘时空呈现’的手法也有了新的变化。

“看”无疑是人类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最主要和最直观的方式。

另一方面是人们需要视觉进行社会活动和建设,但是简单的表象之下还有诸多不可见的关系和结构,这种深层次的内容就需要视觉性进行生产。

视觉不仅是人类观察世界的重要知觉,对于集体而言,社会的建构作用于视觉文化的建构,同时视觉建构也促进了社会的发展和转型。

所以不论从个人还是集体的角度出发,视觉性都是视觉文化绕不开的内容,而视觉性理论的梳理有利于更深层次的了解电影拟像内在的逻辑。

视觉倾向

20世纪初,巴拉兹便提出视觉文化的概念,经过大半世纪的发展,视觉文化不断发展,不断扩大影响,表现在语言向图像的转向。

海德格尔认为,图像作为理解世界的方式是现代的显著特征,而鲍德里亚直接提出“拟像时代”的概念。

在西方,视觉文化成为后现代文化的主导力量,并且这种转化表现在多个领域中,呈现出复杂的特点。

视觉文化不是某一地区,也不是某一时段、小范围的文化现象。

经过一世纪的发展,在后现代文化中占据重要地位,具有大范围、深层次影响的文化现象。

然而,视觉文化与社会发展之间的相互作用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对此,有学者提出“视觉性”的概念。

视觉性的界定在学界并不明晰,周宪认为尽管对于视觉性的定义众说纷纭,但这众说纷纭的观点中有一个共同点,即社会或文化是视觉性的范畴,对于视觉性的研究,有利于进一步探查人类的视觉行为和认知。

也就是说,视觉性并不是指代任何具体、实在的物体。就像海德格尔曾提出将世界图像化,视觉性是一种转换的过程——将不可见转换为可见,这种转换可以将虚拟的、复杂的结构关系,囊括在一个看与被看的视觉盛宴中。

周宪将之总结为:视觉性就是主体通过自己的视觉行为对其社会关系的再生产。

从不可见到可见,视觉性必然经过一个再加工、再生产的过程。

显然,个人视觉性的呈现是很难影响整个社会视觉话语的建构,相反,社会生活会深刻得影响人们的视觉理解和行为,这种影响不仅是复杂的,并且表现出明显的群体特征。

社会的视觉建构也就是一个极为复杂和深刻的问题,社会关系的建构必然有基石,话语便是社会主体用来建构的重要基础。

如果说语言是社会秩序、理性的体现,能够清晰得表明主体诉求,那么视觉天然得与感性相连接,所以视觉文化之下的视觉话语其实传达着较为感性和含混的意义。

虽然无法用量化的方式展现,言语与图像在人类社会对话过程中的达意程度,但是图像相对于言语的表意而言,显得模糊、含混,但是其本身依旧存在着言语所无法替代的优势。

当然,图像可读性也更加丰富和含混,尤其是数字时代的语境之下,视觉作品可以通过多种媒介进行传播和“再创作”。

从视觉文化的发展来看,奇观电影具有视觉文化的特征,将视觉性作为首要表征方式,奇观电影是易于被当代人所接受的,甚至是大众喜闻乐见的视觉作品。

视觉的重要性并不是现代人的体验结果。

早在古希腊,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过一个设想——洞穴之喻,被束缚的囚徒只要转身就可以发现洞壁上影子的真相,也只有走出洞穴才能发现真实的世界。

在这个设想中,视觉具有非凡的意义,被束缚的人相信了眼前的“真相”,而走出洞穴的人依靠视觉通达真理。

以及文艺复兴时期绘画艺术的透视法,突破了神学统治时期的视觉禁忌。

电影诞生之后,图像展示的方式进一步提升了视觉体验。

然而,电影并不是当代视觉文化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数字技术以及新媒体的发展,泛滥的图像成为当代社会的标志性景观。

数字技术的发展实现了影像的技术、手段和形式的更新,然而从某种方面而言也缩小了电影的生存空间。

电影影像从海量、碎片的图像中脱颖而出,就需要新的视觉体验,来重塑自身的独特性,那么极具冲击力的视觉体验就成为电影发展的不二选择,奇观电影脱颖而出。

视觉建构

眼睛是视觉发生的主要器官,然而人们对于时空的审美并不只停留在具象之物的表面。

如果说,视觉原理是光反射真实世界,摄影技术模拟的是人的视觉成像过程,那么摄像镜头理应承担眼睛的功能,但是抛弃镜头的“视线”无自主性而言,人类视觉联结的也不是冷冰冰的显示器。

所以,视觉不只是感性地具体观看有形物,而且,更重要的是包含着对无形结构的抽象直观。

世界是实存的,并且其内部是具有统一性的,然而人类的视野是狭窄的,我们通过双眼观察世界,视线所能够到达的地方也便是我们所能了解到的全部。

这种局限导致我们对于世界的认识极其有限,并且总是将一切未知的事物归于已知事物的体系之中,造成现实之物之间关联的混乱和杂糅。

而现实世界毫不起眼或者含混的事物表象,在电影拟像虚拟的宏大世界中成为清晰可见的线索,于是审美主体立足于上帝般全知的视角审视着电影拟像的世界。

熙熙攘攘的马路上,形形色色的行人,现实社会中的人们都奔波于自己的生活,视线所及的诸多事物中也只留意自身熟悉和关注的事物,所以,个人在现实生活是极易忽视周围伟大而沉默的故事。

比如,街道上徘徊的无人关注的流浪汉,是陌生人眼中的隐形人,但在卓别林的镜头下他是隐秘而伟大的边缘人物。

电影在有限的画面中将被强调的主体放在幕布中心,观众视觉最醒目的位置,于是通过艺术家处理的场景,即使是最寻常不过的风景也会被赋予不同的内涵,“把平淡无奇的事物变得异乎寻常”。

相较于舞台,电影在展示环节中显露的人为因素更少,但其实从剧本的设计开始,镜头的转换和路线,以及后期的剪辑过程都有人主观的思维和意识的参与。

此外,电影亦是制作者源于现实时空的一种审美体验,看似跳跃的画面之间有着内在的联系。

这种联系经历了从客观走向知觉,由知觉进入心理意识,最终的物化需要通过心理意识的再加工的过程,将现实时空中不以意识为转移的客观物质,转化为以人类主观感受为中心的感官体验。

电影是当代社会中不可或缺的一种视觉消费形式。

面对数字技术时代泛滥的图像信息,传统叙事电影已经难以满足观者日益膨胀的感官需要,也正是因为数字技术的发展,计算机图像生成技术扩展了电影画面的叙事时空。

人们对于视听的感官需要和追求愈加强烈和严格,奇观电影的兴起也就有迹可循了。

一方面,奇观电影,借助数字技术增强影像的感染力,表现在画面的可操作性,不论是历史上已经流逝的画面,还是未来不可预知的画面,通过视觉性的转换,任何虚拟的图像都可以被呈现。

并且虚构的影像还可以兼具光、影和色彩的美感。

奇观电影带来的感官体验是丰富的,但许多学者认为满足感官愉悦性的形式是短暂、浅层的,是图像对话语的一种暴力,表层的感官快感只会令观众浮于表层的愉悦,而无法领会电影深层的叙述。

从黑白到彩色,从无声到有声,从3D到5D,电影在不断的发展,詹姆斯在《心理学原理》中提出,人类的身体会立即对于外界的刺激作出相应的反映,并且会根据刺激的改变而发生相应的转变,而人体能够察觉到知觉的变化被称之为——情绪。

而电影对人体感官的刺激符合了人类的生理需求,只有满足了人类的生理需求,才能进一步引发主体的情绪和思绪。

另一方面,任何现实之不可能都可以在奇观电影中被实现,赋予了创作者极大的创作空间,同时不断更新和开拓观众的认知和想象。

而从人类对视听快感的需要进行深入的挖掘会发现:人类对视听快感的追求还源于内心的认知需要。

正是对认知的追求,使得奇观电影的观感不仅仅停留在感官的体验层。

观看电影不仅反映了人类对自我和世界认知的需求,同时人们渴望洞悉过去和未来,并不断对未知保有好奇。

奇观电影用可见的方式呈现社会生活中不可见的情形,数字技术成就了奇观电影影像的逼真程度,既满足了观者的幻想和探索之心,又使得观者可以暂时脱离现实生活。

在“窥探”电影故事的过程中体验截然不同的人生。奇观电影产生的惊颤体验,就不应该局限在感官的体验,还有对电影中有别于现实世界人生体验的惊颤和审视,因为奇观电影中既有冲击人心的图像,也有异于现实的奇幻故事。

人在社会中的体验总是有限的,并且大部分人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

当电影落幕,观影时对影像的关注重新回到现实,奇观电影所打造的超日常经历,引导观者在不平常的体验中,发现不一样的自我。

而奇观电影多以第一视角阐述,人们轻轻易地将自我带入到陌生的情景中,发掘在陌生世界中自我,从全新的认知中获取一种重新认识自我的快感。

所以,奇观电影带来的不仅仅是感官的快感体验,在关注他人世界的同时,将自我带入情景之中,体验全新的自我认知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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