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 们就生活在自然的世界,有了城市之后,就有了边界。 从城市中心到城乡结合部再到乡村这样一条脉络,原来能看见的现在好多都看不见了,若隐若现的有一些东西,总在心里悸动。小隐建筑的开始,是因为有一次我们一群人从城里,去到了城外,看见了雪山、草地、湖泊。
古语有云: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所以,“小隐”,像是在建立一种我们过去的文明或者是农耕文明,与当代城市文明的对话语境。
我们也希望城市里面有“一片可以撒欢、玩耍的田野”,身体和精神都可以得到释放,而 我们当下的城市正是缺失这样一种“农耕时代文明与精神”,身体和精神似乎都有点僵化,所以,通常会在“叛逆”和“逃离”之中思考,虽然我们生活在城市里,“在城市”也要“逃离城市”。
或者主动?或者被动?并不太适应这种方式的城市参与,这会带点理想主义,也想在夹缝中寻找“另一片天空”,而城市人格的变异,也需要“身体”能量的释放,这就需要我们着力于人们“新型城市成长习惯建立”的关注于思考,简单点说就是:自然城市,邻里之间。
通过空间构建一种“农业”与“城市”之间的新关系。在我们眼里,天府新区不是城市,仅仅是一个新城,那么在城市里,人们心里向往的究竟是什么?
小隐,更多是一种“意象的呈现”,诞生于草地、雪山、静谧的湖,“意象”是基础,“文明”是引子,“身体”才是本质,设计,或许可以引导人们“心灵的觉醒”,给生命一点美好的向往。 意象的构建,并非具象,像是即兴的诗,是瞬间的乐动,动人的词汇,以此,建筑,便可以从意象归属开始,构建人们的心灵归属之地。
“有点后知后觉;有点钝。”我的整个经历,像是一场没有目的的游离。建筑,把我放在了一个可以觉得自己很重要的位置上,大多时候处理的就是“墙的问题”,或者说“围墙的问题?”,城市里有很多正在消失的墙,我也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的那堵墙。
大部分城市的问题,都是关于“围墙”和“围墙之内”的思考,目前信息泛滥的状态下,我们却进入了另一个围墙,我在想“人不叫嚣的时候,还可以做点什么?”,于建筑,于城市,也是如此。
我大量的工作,都是在密度中找出“新路径”,高密度之下,设计可以带点趣味性进来。空间的创造,是可以玩,可以参与,或许,忘却自我的姿态,自我就会慢慢的苏醒。
四周都是时间流逝的味道,四周都是人类的足迹,四周都是城市的狂热,四周都是人们情绪的涌动,四周,是为了创造与四周的链接......
“链接与连接”是我们的关键词。思考,也是为了创造链接;建筑,是我们连接城市的方式,在成都多年,城市,已经成为一种“思想的斗场”,建筑和景观,也不能仅仅是一种皮象。想要问问:成都,你想成为谁?
空间,总是渴望交流的,“种子”、“基因”、“四周”如何构建、连接?来自四方的人,自我主体的城市介入,这些隐蔽的需求背后,自是一处混杂的世界,我们尝试着从“空间交流”开始,参与“场”的塑造,构建一个个情感的连接点。
事务所成立也就几年,我们要成为谁?要做点什么?以此,开始了设计,发现空间新自我,呈现城市“自我”?或许是感性驱动,或许是人的关照。
对成都而言,尤其是玉林路,每天人来人往,多种不同的人走在同一条街道上,当地人的安逸生活与这种外来的热情形成一个“混杂的城市语境”。城市,也随之成为了一个“流动、游弋的生活态”。
同质化的城市之中有着变化、流动、多样的生活,不管在那里的生活也都不应该是单一的形态。在城市变化和更新的过程中,老的城市习惯了被保护,大拆大建的城市洪流中,我们还是要保留住“有人间烟火的生活”。
成都的生活,有点像是小欧洲,这个城市是属于市民的,也比其他大城市多了一种自在的味道。多年来的深耕城市,我们也在尝试发现“被进化和时间掩盖掉的那一部分”。
一种不确定游弋状态,像是一场不固定的城市运动,我们也发现了一些被遗忘的城市角落里的人间烟火。所以,就设计而言,应该以一种流动的策略,激活城市该有的流动状态。
城市,像是甲板,建筑,可以是空的。城市与建筑都有其根性,设计的过程就是其根性发现经验积累,随着城市越来越大,人们该如何面向一种不安定的城市侵扰?
介入城市,我会更加关注城市的内在结构以及城市的生长路径,一个有生长性的城市,才是良性的、健康的城市,对城市公共空间的关注成为了新的城市课题,我们要在“城市的公共性里”进行探讨,找出一条新的城市生长逻辑。
自然是值得我们敬畏的,城市本就生于自然之中。速度决定了尺度,城市增量与存量之中,设计自然要遵从减量法则。每一次建筑的设计,都是一次对于城市生长力的探讨,也像是一次小型的城市实验,通过设计构建一种人们对于城市的全新认知方式。
成都:安逸、自由、自在;成都的城市化:进取、创新、再造。过去的时间遇见现在生活,根性里遇见一份不安定的侵扰,我们正在一个“相互启示的过程”之中,海量的资本涌入城市,一定程度上阻断了城市的机动性与偶发性,而城市公共空间的界定和释放以及“活性的城市研究与实践”,才能创建一种“个体”与“城市”之间全新关系。
在城市里,有规则,而不逾矩。可以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也可以设计出自由自在的空间。这就需要打破一种城市习惯,要开门、要开窗、要流通。
设计,源于知识与观念。每一处场所,都不可被归类,建造的过程,是一个“反归类”的对抗与进入的过程。世界、自然、城市、生活的存在,在设计的过程中,都会成为一种“知识的对象”。
在城市里做设计,是一种专业与行业的交道。我们的知识,本就源于世界的给予,从而,个体,成为了一种“知识载体”,建筑自始至终寻找的,则是一种“人们”面向世界的方式。
成都,与我而言,离不开“知识”,离不开“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俗世。我经常会去一苇书坊,这个地方也成为了我与这个城市链接的出口。一面是知识,一面是世俗,走进世俗,抽离世俗,知识与日常之外,设计也可以带一点诗意书写。
一个同学曾说过:“我成长的过程,像是一条起伏的震荡线”。如同在北京,从胡同可以到CBD;如同在伦敦,一天就可以全部走完,步行的尺度里可以有多重场景,也可以有点生活的温度。城市,一直在生活的小尺度与发展的大尺度之间征讨,从“最原始的视角”看,这里面有着极强的冲突感与割裂感,恰恰“人”就在其中,在变化之中,在新旧的生长之间。
似乎还有点来不及想的过于清楚,就已经走到了当下。极致理性的规则成为了一种限定,极致美好的浪漫理想主义带有一种自由,自由与限定之间“有我”“也有其他的人”。在城市中行走,需要有点理想主义,不去设定自我的藩篱,不断尝试跨越,往往是来自于设计之外的养分,让浪漫有点优雅,让理性可以不受捆绑。
慢慢学会了与自己、与世界、与城市,可以更加友好的相处。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理想。从自我到设计,从空间进入社会,自我延展出这样一条起伏的震荡线,凝合了辩证理性、浪漫与自由。
我想:城市也是如此,理性是骨,浪漫是魂,作为可以生活着的城市,自然得魂骨相连。
或许不在中心,方可如实生活。城市,像是是世界的中心,可我们不在世界的中心。在我这里,似乎没有中心,在那里可以更加安然的做一些事情,不在城市中心,或许是对城市的另一种补充。我们为什么就走进了城市?我自己的性格与成都有点相似,它是非常当下一个地方,有平静和安然的一面。
城市,不一定需要特别强烈的目标。大家都可以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一种如实的生活状态。城市也并非需要一种因果关系,我们一定要做点什么吗?人们一定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可城市并不需要一个非常确定的答案,不一定非要确位,也不一定要带着某种目的,触及一方天地的感动,方可感动万物。
城市呈现的是一种比较包容的状态,它允许各种各样的人产生。成都尤其如此,能允许我这样的人或者别人那样的人进来,不同的人都可以活得比较自在。我们小时候的记忆,当我们住到城市里之后,就没有了。总会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和方向,但我又不知道自己在找谁?或者我在找什么?把之前学习到的全部丢掉,或许会找到一个相反方向的论点,或许是对的。
社会需要看到的东西,需要极其强烈的个性,社会不希望看到你特别放松、从容,大众文化里还是比较喜欢刺激,但是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大潮会冲的你左右乱晃,当然,你也要会短暂的停留享受这个东西。亢奋,是一种状态,但是你要很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亢奋”。很难卸掉装扮,卸掉皮囊,这件事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其实就是要协调。人们总是会自己给自己先套上一个套,穿上衣服。潜藏的那一部分,是比较平静而安静的,并不是一个特别强烈的东西,从容很重要,不用刻意去雕饰自己或者别人,阳光就会洒下来。
城市需要独处,或者建筑也需要独处,它其实都有一个自己的地方。每个人在不同的时刻,都会想留给自己一片净土。到大理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找到了可以让我自己安静下来的地方,就留在那里了,一待就是八年。身心里总会带着某种东西,这东西你心里本来就有了,只是在某一刻机缘成熟的情况下,你在那站住了。
时地建筑,像是一种跨越时间的诗意解构,无意识的介入空间与场所,带着某时某地的情感,在此时,在此地的感动,自内而外,缓缓舒展。
设计工作,有点像是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有点荒诞的意味,有点与荒诞抗争的坚守。
人与城市之间存有一种相对关系,实践永远大于理论。人们正在构建与周围世界的新关系,新矛盾开始出现,设计需要创造一个良性的出口,我们应以“实践”引导“理论”。
那么设计,究竟可以改变什么?
左与右,进与退,大与小,里子与面子,传统与现代,时间与空间...........进进出出之间的空间解构方式应该是什么?如何导出空间生态,何以理解我们社群、社区?从而,“提问”成为一种进入方式。如何面对当下的时间?当下的“更新”到底要更新什么?主流的导向到底是否健康?网红街区应该如何构建良性城市生态?原住民与新使用者之间如何建立良性关系?
或许,我们并不需要过于宏大的主题,而是更为细腻的空间能量牵引。“宏大与普通之间”,或许可以“普通一点”,可以平凡,但不要平庸。借此,要以“城市相对观城市相对驱动之法”,“平衡之中”,创造城市的活力的新出口。然而平衡,并非摇摆,而是纵深介入城市日常。
西南,相较于“中心”和“中部”属于边陲地区,西南民族大走廊之上有着极其多元形态的建筑特征,而成都又是一个多元城市,呈现的是一种混杂的城市生活形态。
它生长在一条文化走廊之上,各种文化链接在一起,各个时期建筑随着时间的叠加,形成了一个属于西南建筑的演化过程。建筑在这个地方,相互融合,交互演变,形成一个非常复杂的一个地域文化体系,这个体系演化的本身,形成了“成都”自身特色。
比如:羌族建筑,正好位于那个藏族跟汉族之间,羌族生活在严寒地区,特别的生存条件下的建筑,如果把它那些装饰性的东西给去掉,它的很多理念跟现代建筑理念是一样的。建筑也好,城市也好,都是基于某种文明下的生产力变迁,我们的建筑文明应该是什么样的?城市文明应该是什么样一个状态?文化需要如何延续?这是我们当下关注的课题。
并非要立足于传统建筑的视角看这件事,也并不是提起传统建筑就是“斗拱”、“坡屋顶”,而要从中国建筑文化的衍变过程中,追溯本土建筑的“根源性”,这就需要我们立足于“本土的文明时间经验”里来看中国当代的城市状态,究竟应该如何构建一个不同的城市文明?
终究是人的变迁,以及人对生存空间的一个需求的变化,这中间是存在共性的。
10组城市记录者,10问成都?
在成都生活着的城市设计者,将通过对近30处城市发生场“对话侧写”,展开一轮我们对当下城市背后深层价值的关注。一面是自我,一面是伴行自我的城记,是一种游记,也是直面自我与城市的内省与观察,通过图像语言解构关于城市多面体的当下状态,以及其在未来的多种可能性。
不一样的城市时间
不一样的人
不同的地点
不同人的城市发生场里
续写关于城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