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1、看葡萄园的老得买了枪，贴出告示，有人偷葡萄，就开枪，葡萄园的会计小雨破门而入，拿起枪玩耍，说没有她父亲同意，他就不会有枪。老得很不高兴，把她给推了出去。

2、王三江是小雨的父亲，原是大队长，后落选，队里承包葡萄园，他带头承包，第一年丰收，却大部分交公，很少的一部分分了钱。他逼走了原来的看守人，老得思考着，王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能力，有一次挑衅他，被王一掌击倒。

小雨却生得又白又漂亮，经常在他的隔壁唱歌。而他却思念着那个被赶走的看林人。（对强权政治的思索，这里出现了之后在《你在高原》中经常出现的海边的拉网人的同样的地域风情。）

3、这天，王三江送来小来，十五六岁，与他一起看林子，但是第二天，发现小来不见了。

4、老得小时候失去父母，跟着铁头叔看园子，待他甚好，现在还想起他，夜里，小雨做了恶梦，也过来帮他看园子。但老得对她有成见，恨他的父亲。（铁头叔向拉网人要了鱼汤，这也是后来《你在高原》中经常提及的情节。）

5、小来说是回家了，他有后娘，老得像当年的铁头叔那样，为他要了鱼汤。

园子里喷药水，老得看园子，知道酒厂的人来，低价买葡萄，又有贩子拿着条子，拿葡萄。王三江来到园子，后边前呼后拥。老得思考着为什么王落选后，现在又开始风光起来了？

老得意识到王让三十六户承包者吃亏了，拦着那些贩子，要条子，王三江对老得说，老得有病，叫他去喷药水。

6、老得不敢顶撞王三江，只得去喷药水。他心里想着，为什么大家都怕王三江，法律是保证人平等的，但为什么王三江如此令人害怕？

他看到对面的园子，长的很好，想去了解长得好的原因。（提到了这里的沙子适合长葡萄。）

7、小雨过去经常看到老得的爱慕的眼神，很是得意，但自从父亲赶走了铁头叔之后，老得对自己有了恨意。王三江也批评了她与老得的来往。她晚上睡不着，又与老得讲话，说他丑，语含不屑。在园子里，她睡着了。

8、老得烧鱼与小来吃，提起与铁头叔在一起的时光，说铁头叔有骨气，他认为王三江有鬼，代表着黑暗，打算从小雨那儿搞到账，知道他的底细。老得又让小来看他写的诗，有退稿的。

9、收葡萄时，王三江宴请各路头面人物，喝得大醉，然后痛哭流涕，说自己对人太狠，有人恨他。老得觉王三江也有伤心之处。

但是，白天里想到王牺牲大家的利益，把第一年的收入缴了公，觉得他是虚伪的。王三江手下的人，欺负小来，老得出手阻止。

10、老得对小来说，人任何时候不能说软话，然后说起王三江以次充好，低价卖葡萄，偷税漏税，自己得好处，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怕他的，并不是他有本事，而是大家的功劳。（看不到营销的力量，而只礼赞劳动，体现了作者的保守主义，看重的是体力活，而不是策划的作用。）

11、老得向小来说他准备追小雨了，后来他到小雨的屋子里看葡萄园里的账本。

12、老得查了账本，但还得找老人了解情况，其中有一个拐子大哥，而王三江发现了老得的调查，有一次小来说他是黑暗的力量，王三江打了小来，而老得拿着枪，指着王，说好日子根本不是他带来的，对面的园子没有王，照样人家过的很好。

很快来了人，把老得带走了，说他刺杀领导。

13、小来找小雨，说老得被抓走了，小雨去找，在小屋子里找到了被打的老得，打人的人，就是王三江的手下。

14、乡里来开会，宣布老得作法不妥，不尊重领导。老得的奖金被扣了许多，但老得仍在思考着如何去探讨应对黑暗的力量的真理。

他对小来说想和小雨好，小来告诉了小雨，小雨来看他，他举着她，相互嬉闹。

15、老得离开了，留下了一首诗。小雨思念之，到海边去找他，看到那些拉网的男人，她相信他会回来的。

评点：

依然是抗争与斗争，而斗争对象从过去的村里的干部变成了掌握了钱的承包商。

探讨的是金钱之下的人的命运的问题，过去是权力之下的人的命运的无奈，现在是金钱之下的人的尊严的问题。

只是这样的探讨，依然没有结局，也构成了作者之后小说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