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本期为“市场-花园”系列的第4期,将继续讲述“市场-花园”行动前后的战斗。德军的战斗意志很强,当英军扎入德军的防线时,他们发现每一座桥梁都如炼狱般难争夺……
挖“市场-花园”的墙角9月21日,德军放弃了位于南威廉斯运河以西的海尔蒙德镇的部分地区,并炸毁了运河上的桥梁。当天下午,该镇的西部地区被英军第11装甲师占领。相比之下临近的韦尔特镇则要幸运得多,由于英军第3师在21日上午不费一枪一弹就拿下了小镇,所以最初该镇并没有遭到多大破坏。但在以后的日子里,在韦尔特镇仍爆发了几次激烈的交战。为此,英军第3师萨福克郡步兵团1营的肯·梅修上尉(Ken Mayhew)还因此获得了荷兰最高军事荣誉勋章。
为了尽快夺取仍被德军控制的海尔蒙德镇的东部地区,英军决定绕到该镇侧翼和后方再发动攻击。为达到这个目标,第11装甲师的赫里福德营于21日在位于海尔蒙德以南的索默伦(Someren)附近,建立了一座跨越南威廉斯河的桥头堡。但在当天夜晚英军便遭到了德军的猛烈反击,到次日上午,桥头堡已被压缩到了不到1平方公里的范围,以至于奉命前来支援的国王属什罗普郡轻步兵团第4营甚至被告之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供他们立足了。就这样,盟军部队已经完全暴露在德军的炮火下,随时有被消灭的危险!为了扭转不利的局面,国王属什罗普郡轻步兵团第4营中第一批抵达桥头堡的由索恩本少校( Thornburn)指挥的连,派出了由挪威籍中尉布拉特兰德(Bratland)带领的突击排,负责把在对岸威胁桥头堡的德军赶走。
(上图)9月24日,英军第11装甲师的谢尔曼坦克以及步兵部队正在跨越南威廉斯运河,以便前往阿斯腾。之前的21-22日,该师的赫里福德营以及什罗喾郡营曾在此地遭到对岸德军的顽强阻击。
布拉特兰德指挥部下一边向德军投掷手雷,一边小心地匍匐前进。他们在越过一条干水沟后,慢慢地占据了上风并在对岸站稳了脚跟。与此同时,国王属什罗普郡轻步兵团第4营的其他单位也陆续抵达了贝雷桥。但就在他们准备冲过桥头时,索恩本少校却掉.头向他们跑去,并向队伍前列的营长大叫:“快让他们回去!到合适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叫他们过去的!”
(上图)1934年拍摄的德尔讷镇的中心广场。英国第8军第11装甲师的部队在9月24日攻占了该镇。坎贝尔上尉曾在此广场上遇险,但却幸运地毫发无伤。
当该营的3个连在“合适的时间”顺利到达了对岸后,没过多久又陷入了激烈的阿斯腾争夺战(该镇的每条街道都被来自东线的德军老兵守卫着)。虽然英军最终在坦克的支援下攻下了小镇并捕获了250名战俘,但在交战中坦克和步兵的协同却并不理想。由于打头的3辆坦克被德军击毁,于是剩下的英军坦·克纷纷习惯性地关上了舱盖。尽管对于坦克来说这种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对于索恩本少校和他的士兵而言却增加了不少麻烦:为了与坦克连的连长取得联系,索恩本就必须先冒着枪林弹雨爬上坦克的车身,然后用步枪枪托敲击坦克的炮塔才能使连长重新打开舱盖,杏则就根本无法进行步坦之间的沟通与联络。
(上图)位于德尔讷镇郊外的白色“小城堡”,在战前就归一个皮尔地区传奇式的医生世家——尼格斯马家族所有,并在战火中得以幸存下来。
德军在阿斯腾桥头堡的两侧对英军进行了不断的反击。直到第二天第11装甲师的1个装甲旅跨越南威廉斯运河以后,英军才得以在该地区重新部署兵力。22日下午,该师的蒙茅斯郡步兵团3营开始向利瑟尔(Liessel)推进,并在进攻中成功地摧毁了德军的1辆豹式坦克和2门88炮。经过激烈的巷战,到傍晚时英军步兵在坦克的协助下还是将利瑟尔的德军赶跑,该镇中有部分房屋在战斗中被双方的炮火摧毁。
9月24日,蒙茅斯郡步兵团3营开始进攻德尔讷,并试图在下午之前就以步坦协同的方式攻占它。当英军坦克又一次在镇中心的巷战中暴露在德军的火力之下时,步兵便成了肃清德军威胁的主力。英军随后派遣了由坎贝尔上尉指挥的一队半履带车去执行任务,并通过他车中的1套无线电与营部随时保持联络。当坎贝尔的半履带车移动到德尔讷的广场上时,他却发现自己身后的坦克不再跟随前进了。
西奥多·德·史梅斯男爵的“大城堡”在二战初期时的样子。
于是他绕着广场转了一圈之后又返回了步兵中间,并向他们大喊:“这里安全了!”闻讯后英军步兵便大摇大摆地涌向广场,然而英国人刚走进广场,队伍最前面的军官就被隐蔽着的德军狙击手一枪打死。眼见步兵们失去了前进的勇气,坎贝尔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他惹下的祸,责任也只能由他一肩挑了。步兵们必须继续前进,一刻都停留不得,坎贝尔硬着头皮对着步兵大声说道:“没事!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这里安全的话,我就做给你们看!”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那名倒地的军官,心里感到自己“仿佛像在走向绞架一样”,他默默地向上帝祈祷德军狙击手千万不要对他开枪,结果祈祷居然灵验了。坎贝尔在众目之下顺利地捡起了阵亡军官的步枪并将它带回,随手交给了另一名士兵。松了口气的英军因此恢复了士气并继续前进。
(上图)德尔讷郊外著名的“大城堡”(别名叫“新城堡”),原本于1387年前建成,但于1511年被焚毁,1599年在重建后再次被西班牙人破坏,1645年第二次重建。1653-1750年间几经扩大改造,1759年被西奥多·德·史梅斯家族购买并又一次进行了大规模翻修,直到二战爆发前该家族一直是这座古堡的拥有者,但如今在经过战火的摧残之后,仅剩下了这一部分的废墟。
也许德国人决定撤退了,此前让坦克“寸步难行”的火力突然间消失了、英军步兵一直走到德尔讷郊外才遭到了德军的阻击。德军的后卫部队躲在两座相对而立的雄伟古堡中,其中较大的一座是17世纪的建筑,而另一座建于14世纪的白色小古堡则在战前就归在佩尔地区颇具传奇色彩的医生世家——尼格斯马(Niegersma)家族所有。此刻,25岁的西奥多·德·史梅斯男爵(BaronTheodor de Smeth)正和包括他的妻子玛利亚·施内斯拉琪(Maria Snethlage)在内的另外3个人一起躲藏在古堡的地下室中。
男爵和他的妻子其实都是荷兰地下抵抗组织的成员,该组织在当时的荷兰全国各地都有分部,专门进行诸如冲击粮票分发办公室或破坏德军的通讯系统等一系列的抵抗活动。而在佩尔地区,史梅斯正是当地的组织领袖。如今在冒着危险进行了数年之久的抵抗工作之后,他终于等到了解放的来临。有趣的是,就在史梅斯眼巴巴地盼着盟军来解放他们的时候,一名德国军官告诉男爵,他要和部下一起保卫古堡,于是男爵等人只能在地下室的四堵墙中间恐惧地聆听着外面的枪炮声。
(上图)也许是德军装甲兵太过有名,人们几乎完全忽略了德军骑兵的存在,不过不管你是哪国人,用骑兵去冲击坦克的下场倒是完全相同,在机械化的.钢铁巨兽面前,血肉之躯就是那么脆弱。
当枪炮声渐渐稀落的时候,他们发觉地下室里已经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于是玛利亚-施内斯拉琪忧心忡忡地打开了通往大厅的大门,却发现一道火墙阻挡了她的去路。当她设法逃出古堡后,却又撞进了一群吃惊的、全副武装的英国士兵们当中。男爵本人也随后逃了出来,并在田野里亲眼看着他的这座已经有2个世纪历史的家族住所,连同在内的所有艺术品和珍宝一起在熊熊的烈火中被彻底烧毁。对于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堡而言,解放的代价便意味着得化为一片灰烬。
9月25日这天对于盟军来说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之前由于强攻阿斯腾而疲惫不已的国王属什罗普郡轻步兵团第4营在那天下午终于休整完毕,并抵达了德尔讷。但在镇内,该营的士兵却目睹了不同寻常的情景:很多穿着带马刺的骑马靴的德军横尸街头。也许他们中的不少人还记得在1939年德军进攻波兰时,曾有传言说英勇无畏的波兰骑兵手持长矛和马刀,向德军坦克冲锋的事情。而在5年之后,类似的事情又在荷兰的北布拉班特省内发生了,不过这一次却是轮到德军骑兵对着英国的坦克发动疯狂的冲锋。那么刚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在临近中午12∶00时,正在克伦威尔坦克的炮塔中对外观察的米歇尔少校通过望远镜发现从远处的欧梅尔村(Ommel)方向上有一些骑马的人在向这里逼近。一开始米歇尔只是把他们当成了准备去农场干活的农民,可这些人却突然策马飞奔并直冲他的坦克。“原来这些人都是德军的骑兵!”少校不禁大惊,他随即下令所有坦克一起开火。于是这些德军骑手便一个接一个地被打下马来,无一人幸免。
(上图)被101空降师俘获的德军。德军向宗镇发起的反击失败后,又向费赫尔发动了新的攻击,继续对英军第30军的后路产生威胁。
对此,后来的英军炮兵战史记录中如此评论道:“一次毫无意义但更令人感到悲哀的举动。”这是第11装甲师在这段时间内所遇到的最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事之一。总体而言,英军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在.与德军的步兵尤其是伞兵部队作战,而对方仅仅是迟滞了他们的推进。此刻英军正士气高涨,并已做好了恢复向东北方向挺进的准备工作。也许有很多人对此不禁会感到奇怪:先前德军的那些豹式坦克这会儿又都到哪里去了?
原来,第107装甲旅自从9月21日向海尔蒙德撤退后,马尔灿从来前线视察情况的奥布斯特菲尔德将军那里获知,从现在起他的装甲旅将被并入瓦尔特战斗群中,并直接受奥布斯特菲尔德的第86军军部指挥。当晚,奥布斯特菲尔德还向马尔灿叙述了他下一步-将要对费赫尔发动的进攻计划。按照这个计划,第59步兵师以及其他一些小单位将从西.面发动对该镇的进攻,而瓦尔特战斗群将从东面进行主攻,占领并固守费赫尔,同时还得保住位于该镇附近的南威廉斯运河上的桥梁。
根据命令,瓦尔特战斗群要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进抵海默特(Germert)附近,从德尔讷到巴克尔(Bakel)的进攻起始线。就当时的形势来说,尽管德军在阿纳姆已经获得了重大胜利,但他们丝毫也不能松懈,必须紧紧把握住每个可能的反击机会,迫使盟军尽可能地远离德国本土。虽然德军在这次攻击中只能使用第107装甲旅以及第180步兵师的1个营,不过奥布斯特菲尔德的计划还是得按时发动。即使勒斯特少校的坦克歼击车、泽格勒的装甲掷弹兵营以及克鲁特少校的伞兵.营那时还没到达战场,也没有足够的时间等
他们了。处于战争末期不利境地的德军往往必须经常性地面对两种选择:要么迅速地赢得战斗的胜利,要么就输个干净。而在一般情况下,德军往往都会选择前者。
1辆英军的克伦威尔坦克正满载着德军战俘经过德尔讷,并受到镇民的热烈欢迎。
瓦尔特战斗群向费赫尔的进军几乎就是之前第107装甲旅攻打宗镇的又一个翻版,他们先是利用雨天盟军飞机无法活动的良机,快速地向厄普村(Erp)方向推进。虽然有着如此的便利,但这种气候同时也使费赫尔附近的地面,特别是在从厄普到费赫尔以及南威廉斯运河的道路中间的部分变得泥泞不堪。后来的情况正像瓦尔特上校的参谋所记录的那样,德军的工兵部队由于受到糟糕地形的影响,因此“并没有成功地占据一个有利的、能将美军彻底打垮的位置”,而马尔灿的坦克也在进抵到离桥梁只有500码的距离时被挡住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盟军炮兵以及坦克的火力愈见凶猛起来。激战至下午,德军已经无法继续对抗盟军强大的火力和装甲反击。入夜后,瓦尔特战斗群试图做最后一次努力而发动了夜袭,结果也被打退并遭受了惨重的伤亡。
正在实施机降的盟军滑翔机,这支部队严重威胁到了瓦尔特战斗群的侧翼。
第二天,也就是9月23日,天气开始转好。就像在宗镇那会儿一样,盟军的战斗轰炸机立即出现在了战场的上空。德军在费赫尔的桥梁附近拥有有效的防空体系(尤其是从空军那里搞到的多管防空机关炮),所以最后只遭到了些轻微的损失。但就随后恢复的地面战而言,对费赫尔的反复争夺给交战两方都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在德军方面,至少有4辆豹式坦克在战斗中被击毁,而第107旅2107装甲营营长冯·普吕斯科少校( Von Pluskow)、第2107装甲掷弹兵营营长维尔德上尉( wild)和1 80师的步兵营指挥官也均已阵亡。根据瓦尔特本人当时的预计,只要同属该战斗群的那两支党卫军部队和克鲁特的伞兵能及时赶到的话,德军还有攻占费赫尔以及附近桥梁的可能。但他只对了一半:到中午的时候,这些单位中的一部分的确抵达了战场,可是其他的部分又都在哪里呢?
(上图)在阿纳姆被俘的英军空降兵,这张照片并不常见。由于英军地面部队的无能,英军空降兵们的努力被完全抹杀了,尽管“红魔”们浴血奋战了数日,但一切胜利的希望都成了泡影。
同日下午,随着盟军滑翔机在瓦尔特战斗群的侧翼,也就是在法克尔村( Volkel)与厄普村之间以及通往费赫尔与南威廉斯运河的道路之间突然实施了机降,德军的形势就变得更加糟糕了。紧接着,盟军坦克再次发动了突击,瓦尔特战斗群已经面临崩溃!就在这个危机关头,勒斯特的坦克歼击营和泽格勒的装甲掷弹兵营终于赶到了战场并拯救了瓦尔特战斗群。虽然德军因此避免了全军覆没,但他们已经无力继续进攻,而且也失去了切断费赫尔附近公路的最后一线希望。
(上图)9月21日,正在跨越奈梅亨大桥的英军禁卫装甲师。位于镜头前的2名士兵来自美军第82空降师,他们在前一天刚夺下了这座大桥,但磨磨蹭蹭的英军装甲部队显然浪费了荚军伞兵的努力成果,也许换了美军的装甲师,结局会有所不同,也就在这一天,坚守阿纳姆的英军空降兵终于崩溃了。
由于东路的主攻已经失败,于是西路德军也放弃了进攻被迫撤退。然而在9月24日,已后退数英里的德军突然吃惊地发现,英军已经占领了南面的德尔讷并威胁到了瓦尔特战斗群的后方!德军于是只能匆忙地在巴克尔村组织防线,而英军部队正从3个方向上向他们围拢过来。
如果德国人在决定性的9月23日下午,能在两支党卫军支援部队未能及时赶到之前,就在费赫尔附近成功地切断通往奈梅亨和阿纳姆的盟军补给线的话,他们能否获得一次重大的战略性胜利?其实这一切很难说,例如德军对宗镇以及费赫尔的这两次进攻而言,它们是否对在奈梅亨与阿纳姆的战斗有影响,有不少人是持怀疑态度的。在宗镇以及费赫尔,德军对这些走廊地带都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甚至是数天的猛攻,使霍洛克斯的前锋部队不得不经常停下来应战,并等待弹药、油料、装备以及其他补给品的到来。
(上图)蒙哥马利正和霍洛克斯站在同一辆汽车里。“夺桥遗恨”也许是蒙哥马利军人生涯中最大的“污点”,如果把这场战役的失败完全归罪于他显然并不公平,整个战役的计划制订尽管有这样那样的漏洞存在,但在实际战斗中,盟军并非没有获胜的机会,如果霍洛克斯在指挥部队时能和巴顿一样)往直前的话,也许英军装甲部队和阿纳姆的空降兵会合就能成功,甚至从此改变历史的进程。可惜历史无法假设,就蒙哥马利而言,他要做的无非要替整个英国陆军的体制和手下将领的无能永远地背上这个大黑锅罢了。
这就肯定影响到了在奈梅亨周边展开的战斗,延长了盟军为占领它所花费的时间并迟滞了盟军向瓦尔河推进的速度。但是,这些攻势是否直接或间接地决定了阿纳姆之战的最终结局?根据阅读各种资料的推断,我们恐怕只能这么说:德军对宗镇和费赫尔的攻击行动延缓了盟军夺取奈梅亨的速度,大大地挖了一番蒙哥马利的墙角,从而锁定了英国空降部队在阿纳姆的最终命运。
在“市场一花园”行动开始不到4天的时间里,被围困于阿纳姆西面的奥斯特贝克村内,遭到德军3个方向围攻的英国第1空降师余部终于接到了撤退令,该师因此避免了被全歼的悲惨结局。促成盟军最后决定从阿纳姆撤退的动机又是什么?直到1984年,西方战史学家通过对这段战史的研究工作才发现,霍洛克斯曾在9月24日上午走访了德里尔镇并在那里对汤马斯(英国第43步兵师师长,当时正在艰难地穿越贝图韦地区)下令,要他尽可能地配合厄克哈特的第1空降师,以协助他们撤离阿纳姆,这是保全那些已经疲惫不堪的“红魔”们的性命的唯一选择。
霍洛克斯在发布该令之后,又立即动身前往圣乌登罗德去和他的上司邓普西将军会面。邓普西司令部的日志里曾这样记载,说将军曾有过在24日下午发动又一轮新作战行动的想法:要么在莱茵河上再建立一个稳固的桥头堡,要么在最坏的情况下将英国伞兵全数撤出。然而实际上,他的下级已经决定并展开了首先撤离空降部队的行动。
9月25日,星期一。蒙哥马利一大早就批准了从阿纳姆撤退的计划。但是这个残酷的在24小时之前就由霍洛克斯做出的决定,如今却又被遗忘或忽略了。这是因为3位将军同时接到了一个让他们震惊不已的坏消息:他们在费赫尔的唯一补给线正遭到德军瓦尔特战斗群以及其他一些德军单位的来自东西两面的夹击!这一突发事件一定彻底说服了汤马斯和霍洛克斯,同时也在晚些时候直接促使邓普西放弃了试图再次跨越莱茵河的计划。而在之后的时间内,德军又从西面发动了一次有力的进攻,并将公路走廊切断了整整48小时。盟军在9月24-26日的这段时间内无法保证自己后路上的交通枢纽的安全,所以现在是必须做出痛苦而必要的决定——让英军放弃在莱茵河上的桥头堡的时候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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