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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离索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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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我带着弟弟妹妹两家共六位亲戚，来到城里看望女儿，顺便旅个游。在这段时间里，我们逛了迪士尼，网红景点等，还打卡了多家网红餐厅，花费近五万元，而这些钱全是女婿出的。
可就在旅途第五天时，亲家母却突然来了，她先是一顿冷嘲热讽，后又不断给我甩脸子，大致意思是我不该大手大脚花女婿的钱，最终我实在忍无可忍，当场甩给她一张银行卡。
"姐，你这日子过得可真不错啊！"我妹妹瘫在女儿家的真皮沙发上，一边喝着现磨咖啡，一边四处打量着装修精致的客厅。
她的目光扫过水晶吊灯、进口地毯，最后停在墙上那幅巨大的抽象油画上，"这画一看就不便宜吧？"
我心里有点得意，但表面上还是故作平淡地说："孩子们自己喜欢，买什么都随他们。"心里却在盘算着，等下该带他们去看看女儿的衣帽间，那里面的奢侈品包包才是最能让人羡慕的。
女婿在前面陪笑着说："阿姨，您慢慢喝，我再给您添点。"
这是我第一次带这么多亲戚来看女儿，平时虽然经常打电话，但毕竟隔着一千多公里，不好来回折腾。这次趁着暑假，我把妹妹一家三口，还有弟弟一家三口都带过来了，说是来看看孩子，顺便玩玩。
其实筹划这次旅行，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让他们都请好假，还特意挑了女婿出差回来的日子。临行前，我还给他们每人买了一套新衣服，就怕他们穿得不够体面，到时候让城里人笑话。
其实主要还是想让他们看看，我闺女在这个一线城市过得有多好，虽说我自己在老家县城当了一辈子的小学老师，但我把闺女培养得很出色。
她不仅考上了名牌大学，还嫁给了一个优秀的老公，现在在外企工作，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妈，你们想去哪里玩？"女儿问道，"我给你们规划一下行程。"
"听说你们这儿的迪士尼可好玩了！"弟媳跟着说，"我们家小宝一直想去呢。"
"迪士尼门票可不便宜啊。"我弟弟插了一句。
"没事，我和小军请客。"女儿笑着说。
这一周，我们玩得可开心了。女婿开着他新买的奔驰商务车带我们去了迪士尼，还去了野生动物园、海洋馆，晚上带我们吃遍了各种网红餐厅。
孩子们在迪士尼疯玩的时候，我偷偷拍下了好多照片，发到了同事群里。那些平时总说自己孩子在大城市买房、工作如何如何的老同事，这下可都羡慕坏了。
弟媳最是兴奋，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直播，还非要让女婿入镜。"姐夫，您往这边站站。"她举着手机，对着豪华餐厅的招牌比划，"让我朋友圈的人也看看，我们是真来大城市玩了。"
女婿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很配合。妹妹他们也玩得尽兴，每天都在朋友圈晒照片，逢人就说我闺女多孝顺。
可是好景不长，第五天的时候，亲家母突然来了。
"哎呀，这么热闹啊！"亲家母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满了人，脸色立刻就变了。
"妈，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女婿赶紧给她倒水。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亲家母瞥了我一眼，"怎么，我来看儿子还得预约？"
女儿在一旁打圆场："妈，您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出去吃饭呢。您跟我们一起去吧？"
亲家母冷笑一声："我可不敢，万一又是什么人均上千的餐厅，我可消费不起。"
这话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这几天的开销确实不小，光是迪士尼的门票，一家人就花了将近一万。其他景点、餐厅加起来，估计得有五万了。虽说都是女儿女婿出的钱，但亲家母显然对此很不满意。
"亲家，您这话说的。"我强忍着不悦，"孩子们工作辛苦，想孝敬我们几个长辈，这不是很正常吗？"
"孝敬？"亲家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怎么觉得是在炫耀呢？带着这么多亲戚来，这不是给孩子们添麻烦吗？"
"妈！"女婿急忙制止她，"您别这样说。"
"我怎么说了？我说错了吗？"亲家母越说越来劲，"你们俩工作那么忙，天天陪着他们玩，这不是耽误事吗？再说了，一家人吃个饭也就算了，非要去那些贵得要死的餐厅，这不是故意显摆吗？"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知道亲家母一直看不起我们老家的亲戚，觉得我们这些人没见过世面。可我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难听。
妹妹和弟媳都低着头，显得很尴尬。弟弟更是站起来说："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住酒店吧？"
"不行！"我一拍桌子，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亲家母，您说得对，我们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从钱包里取出那张我珍藏了很久的银行卡，手有些发抖，但声音却异常坚定。
"但是您别忘了，您儿子能娶到我闺女，那也是你们家的福气。这卡里有二十万，是我这些年教书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原本是打算给自己养老用的，现在我就把它拿出来。这七天的花销，我全包了！您要是觉得我们没见过世面，那就让我们用钱来证明，我们农村人，也是有骨气的！"
这二十万，是我十年来的积蓄，平时舍不得买件像样的衣服，课外补课的钱都攒着。就连去年膝盖疼得厉害，也只是去诊所打打封闭，没舍得去大医院做治疗。
可今天，我宁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张卡摔在桌上，也不能让人看不起我们家。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亲家母愣在那里，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妈，您别这样。"女儿哭着要把卡还给我，"这些钱是您的养老钱啊。"
"不用还。"我把卡塞给女婿，"你们工作这么辛苦，我这个当妈的，怎么能让你们一直破费？这钱就当是我这个外婆给小宝存的压岁钱。"
"伯母……"女婿拿着卡，眼圈也红了。
亲家母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客房。我知道她这是下不来台了。
晚上，女儿来到我住的客房，抱着我哭："妈，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
"傻孩子，"我擦着她的眼泪，"妈这不是委屈，妈这是骄傲。你过得好，我就高兴。"
"可是那二十万……"
"钱不钱的没什么要紧，"我打断她的话，"重要的是，妈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虽然是个乡下的老师，但我把你培养成了一个有出息的女儿。这比什么都强。"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厨房帮女儿准备早餐，亲家母突然走了进来。她欲言又止地站了一会，最后主动开口道歉："弟妹，昨天是我太过分了。我那些话，都是气话，您别往心里去。"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继续择着菜："亲家，您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为了孩子好，我不会介意的。"
她走近几步，声音有些哽咽："昨晚我想了一夜。您把闺女教育得这么好，还这么懂事，确实是我们家的福气。是我以前太势利了，看不起农村来的亲戚。"
我转过身，看见她眼睛红红的，心里的那点怨气一下子就消了。我拉着她的手说："走，一会儿我带您去商场逛逛。听说最近有店庆活动，咱们也去淘点便宜货。"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玩得更开心了。临走那天，女婿非要把那张卡还给我。我推辞不过，最后收下了。打开一看，里面的钱一分都没少。
"妈，我们不缺钱。"女婿认真地说，"我们缺的是您这样通情达理的长辈。以后您想来就来，想住多久住多久，家里永远都有您的位置。"
我偷偷抹了抹眼泪，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虽然闹出了点风波，但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出息的孩子，不一定要靠炫耀来证明。真正的骄傲，是你把他们教育成了一个明事理、懂感恩的人。
后来，亲家母常常会给我打电话，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有时候她还会抱怨说小两口工作太忙，没时间陪她。每当这时，我就会笑着说："孩子们不容易，咱们做长辈的，要多体谅他们。"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开学后，我回到了学校继续教书。每当看到学生们认真读书的样子，我就会想起自己当年省吃俭用也要送女儿去补习的日子。
前两天，一个学生家长来找我，说想让孩子转到我的班上。"听说您女儿在大城市过得很好，"她笑着说，"您教出来的学生，准没错。"
我摆摆手："孩子的未来，不在于在哪里生活，而在于怎么做人。"
钱，终归是身外之物，真正的体面，是你把孩子教育成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让他们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活出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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