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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时光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母亲生前掏心掏肺地帮衬二舅一家,即使借了钱不还也从来不催,逢年过节送礼更是从不落下。可她去世时,二舅一家却没一个人来。
如今,表哥结婚需要买车,他们却厚着脸皮找我借钱,还说什么亲戚一场。可当初我跪在门口求他们来送母亲最后一程时,他们何曾念过这份亲情?这钱该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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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的电话,是在一个普通的工作日打来的。
那天我刚加完班,正站在路边等车,夜风有些凉,吹得人疲惫又困倦。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微信上全是工作群里还未读完的信息,眼睛盯着屏幕看久了,隐隐作痛。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随手点开,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了一下——是二舅。
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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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母亲去世后,我已经很少和二舅家联系了。只会在每年过年的时候,礼貌性地给他们发条祝福短信,可他们从不回复。而现在,他突然打来电话,绝不会是无事寒暄。
我看着那个号码,指尖悬在接听键上,心里不禁冷笑了一下。
如果是几年前,或许我还会抱有一丝侥幸,觉得他是来关心我,想和我叙叙旧。可如今,我早已不是那个天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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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晨啊!”电话刚接通,二舅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比我想象中的要热情得多,“哎呀,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啊?”
这语气,久违得让我有些恍惚。
“还行。”我语气平淡,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道:“二舅,您今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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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传来一声叹息:“哎,小晨啊,不是二舅要麻烦你,实在是家里太困难了……”
我轻轻一笑,果然不出所料。
“你也知道,这两年经济不景气,我和你舅妈年纪大了,工作不好找,手头实在是紧……”二舅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你表哥不是要结婚嘛,女方家非得要辆车,说没有车就分手。我们家条件你也知道,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才想着找你帮个忙,借点钱周转一下,等以后手头宽裕了,肯定会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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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生怕我拒绝似的。
如果是以前,听到二舅这么说,我或许会心软,会想到母亲生前的嘱托,会觉得一家人应该互相帮衬。
可是现在,我默默地听着,只觉得可笑。
02电话那头的二舅还在絮絮叨叨,我的思绪却早已飘远。
二舅一家,什么时候真的把我们家当过亲人?
小时候,母亲总是教育我,要尊敬长辈,对亲戚要宽厚,哪怕吃点亏也没关系。她是个极其念旧的人,尤其对二舅,总是维护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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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常说,自己小时候和二舅感情最好,姥姥去世的早,姥爷为了赚钱每天早出晚归,而大舅年纪大,早早就出去闯荡了,只有她和二舅,天天一起上山砍柴、下河摸鱼,关系很是亲密。
或许正是因为这层情谊,母亲对二舅一直格外宽容。
二舅家境一般,舅妈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人,做什么事都要计算得清清楚楚,生怕吃一点亏。她最擅长的,就是以“亲戚”这两个字来谋取好处。
每次我们家买了点什么新东西,母亲都会大方地送一份过去,可他们从来不会回礼,反而总会旁敲侧击地暗示母亲再多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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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年过年,母亲刚买了一箱进口橙子,想着大家是亲戚,便送了一半给二舅家。结果第二天,舅妈拎着几个坏掉的橙子回来,满脸不高兴地说:“你们家是有钱人,我们家可吃不起这种进口水果,这几个橙子坏了,还是还给你们吧。”
那语气,就像是母亲故意拿坏水果糊弄他们似的。母亲被气得一晚上没说话,最后还是忍了。
更不用说借钱这回事了。
二舅三天两头来找母亲借钱,每次都说是救急,等下个月有钱就还。母亲不忍拒绝,每次都掏钱帮衬,可那些钱就像泼出去的水,借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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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离谱的一次,是母亲实在忍不住催了一句,舅妈当场翻脸,说什么“亲姐弟还差这点钱?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这么小气?”
母亲听了这话,当晚难受得睡不着觉,反而怪自己不该催。可我心里清楚,他们压根没打算还钱,而母亲也只是自欺欺人地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念及亲情,把钱还回来。
我那时并不明白这些事情的复杂,也不懂母亲的隐忍,只知道母亲总是说:“咱们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忙。”但后来,我渐渐明白了,母亲所谓的“互相帮忙”,只不过是她单方面的付出,而二舅一家,根本就不曾真正把我们当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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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后,我才彻底认清了他们的冷漠和自私。
03那天晚上,我正在公司加班,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的电话。接通后,医生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和惋惜:“你是家属吧?病人抢救无效,已经……”
我整个人愣住了,仿佛有一阵冷风从背后穿透身体,冰凉得让我动弹不得。过了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声音颤抖着问:“您……您刚刚说什么?”
“病人已经去世了。”医生的声音很平静,可我的世界却在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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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怎么就……走了呢?明明前一天我还跟她通了电话,她还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吃饭,说她买了我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可现在,她却再也不会接我的电话了。
我手脚发麻地拨通了姐姐的电话,话还没说完,声音已经彻底哽咽。姐姐在电话那头愣了几秒,随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她出车祸……”
当晚,我和姐姐连夜赶回老家,大舅一家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放下手头的事情,从外地连夜坐车赶回来。大舅在车站接到我们时,眼眶通红,语气低沉却坚定:“别怕,孩子,家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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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控制着情绪,强撑着处理母亲的后事,可心里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是二舅的身影,他们一家为什么没来?
母亲在世时,常说自己和二舅感情最好,小时候两人相依为命,甚至比和大舅还要亲。因此,第一时间,我就通知了二舅。
电话拨通后,二舅的语气没有惊讶,也没有太多悲伤,只是沉默了几秒,才慢吞吞地说:“哎呀,小晨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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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我妈走了。”我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您能回来送她最后一程吗?”
电话那头的沉默,比任何话都让人心寒。
几秒后,二舅叹了口气:“哎呀……实在是走不开啊,你也知道,最近家里忙,舅妈身体也不太好……”
“可是我妈生前那么疼您……”我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她一直记挂着您,您真的不回来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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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二舅长叹一口气,语气里带着推脱,“小晨啊,你妈走了,我心里也难受,可是……实在是没办法啊……”
我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放下电话,我和姐姐还是不死心,决定亲自登门去请他们。第二天,我们带着母亲的遗像,亲自去了二舅家。为了让他们来,我们甚至在院子里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舅妈站在门口,表情尴尬地拉着二舅:“哎呀,你看这……”
二舅皱着眉,像是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小晨,你们快起来,别这样……你母亲的事,我心里也难受,可我们真的走不开,最近正好有点急事,实在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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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我抬头看着他,心里还有一丝期待,希望他能看在母亲的份上,改变主意。可他只是撇过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看着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根本不在乎。
他们不愿意花哪怕一点点时间,来送母亲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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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眼泪一滴滴掉在地上,我心里一片冰凉,最终,我们扶着彼此站起身,转身离开。
母亲下葬那天,大舅一家忙前忙后,甚至几个远房亲戚都来了,唯独二舅一家,始终没有出现。
在母亲的遗像前,我站了很久,最后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心里默默地对她说:“妈,您看清了吗?这个您一辈子维护的亲弟弟,他从来没有把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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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二舅还在诉苦,声音听上去哀怨又无奈。
“小晨啊,你说这年头,挣钱是真不容易,哎……”他长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前几年疫情影响大,经济一直不景气,我和你舅妈又没啥本事,找不到合适的活干,这几个月都没什么收入,实在是太难了……”
他语气沉重,仿佛真的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我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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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对他家的情况不了解,或许会心生怜悯,可事实是,我早就知道他家日子过得并不差。舅妈精明得很,年轻时就懂得精打细算,平日里倒卖点小东西,手里从不缺钱。
表哥虽然说是“生意失败”,但实际情况是,他前几年挣了不少,买了好几只名牌手表,朋友圈里晒着一趟接一趟的旅游照。如今开口要钱,却能装得一副落魄模样,实在是让我“佩服”。
“……你说这买房买车,都是大事,咱们亲戚之间嘛,互相帮衬一下,这钱你借了,二舅肯定会还你的!”二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话语间的“亲戚”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哦。”我依旧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应了一声,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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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电话那头等了几秒,见我没有接话,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小晨,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妈在世的时候,对你舅舅我可是没说过一个‘不’字的!”
“是啊,妈生前对您确实没说过一个‘不’字。”我微微一笑,语气听上去平和,可心里却翻涌起一股难言的冷意,“可她去世的时候,您是不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来看?”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
半晌后,二舅终于开口,语气有些发虚:“哎呀,那时候情况特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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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我忍不住笑了,“妈走的时候,大舅一家连夜坐火车赶回来,哪怕远在几百公里外的亲戚,也来了不少。可您呢?我打电话通知您,您说‘走不开’,我和姐姐跪在门口求您,您说‘实在没办法’。妈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等了一天又一天,您一家子却连门都不愿意迈出一步。二舅,您能告诉我,您当时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电话里的沉默更久了,久到我以为二舅已经挂断了。
许久,他终于开口,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哎呀,过去的事你还揪着不放做什么?你妈都不在了,亲戚之间的感情还得继续吧?做人不能太绝,大家以后还要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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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要来往?”我轻笑了一声,语气平静得可怕,“您说得对,但这钱,我不会借。”
“你!”二舅的声音陡然变了,语气里带着怒气和不敢置信,“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亲戚都不认了?你妈要是知道你这样,非得气死不可!”
“如果她知道您连她的葬礼都不愿意来,恐怕更伤心。”我打断他,声音冷漠,“所以,二舅,这笔钱,您还是找别人借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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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可没想到,几天后,表哥竟然亲自找上了门。
他进门时,笑得十分热情,“哎呀,你这房子真不错,装修得有品味!”
“有事?”我懒得寒暄,直接问。
表哥收起笑容,长叹了一口气:“哥,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家准备买房,差点钱,能不能借点?你放心,等以后我有钱了肯定还你!”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脑子里浮现出母亲下葬时的场景。那时候,我和姐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们来送母亲最后一程,而他们站在门口,找着各种理由推脱。如今,他却能堂而皇之地坐在我家里,开口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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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到门口,语气平静:“不好意思,我家也困难。”
表哥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就这么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不算什么,但对你们来说,不应该是我出的。”我的语气依旧冷漠。
表哥脸色一沉,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满:“哥,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你至于这么绝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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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我笑了笑,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当初妈去世的时候,我们去求你们来,你们怎么说的?你们说‘走不开’,说‘实在没办法’。现在怎么有空上门了?”
表哥被我问得一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甩门走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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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不是道德绑架的筹码,更不是无底线付出的理由。
这一次,我没有心软,也不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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