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前,我吹牛说要娶村长女儿,后我被她堵在瓜棚里,大气不敢出

宛凝评情感 2024-12-24 03:49:34

"王建军,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躲在瓜棚里!"1985年盛夏的午后,我蜷缩在瓜棚角落,听着外面李巧云的喊声,浑身冒着冷汗,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

满地的西瓜藤爬得到处都是,空气里飘着瓜叶的苦味。

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后背往下淌,这天实在太热了,蝉鸣声震得耳朵发麻。我偷偷掀开草帘子的一角,看见李巧云穿着鲜艳的碎花连衣裙站在外面,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这糟心事得从三个月前说起。那会我刚满十八,整天跟发小张德发混在一块。

他家境殷实,他爹是村里唯一的拖拉机手,一年到头忙不停,日子过得红火。家里还开了个小卖部,村里人都说他家是数一数二的富户。

我家可就惨了,一间破砖瓦房,三亩薄田,全家就指望着我爹一个人种地。我妈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家里的钱都给她看病搭进去了。

那年春天,我爹为了给我妈看病,还跟村里的赵大伯借了二百块钱。这笔钱一直没还上,我爹天天愁得睡不着觉。

有天傍晚,我跟张德发在村口大槐树下乘凉。远处的庄稼地里飘来阵阵热浪,知了在树上拼命叫唤。

他神神秘秘地掏出半包"大前门",递给我一根:"你小子听说了没?村长家闺女李巧云要回来了!"

我接过烟,学着大人的样子叼在嘴上:"不就是个城里知青的闺女嘛,有啥了不起的?"

张德发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你懂个屁!人家可在纺织厂当会计,月月能挣四十多块钱呢!听说还分了一间筒子楼的房子。"

这话撩拨得我心里痒痒的。村里的后生哥儿们也凑过来起哄:"建军,你小子要是能娶到李巧云,就发达了!"

我一时嘴快:"别说四十块,就是四百块我也不稀罕!我要是想娶她,准能娶到!"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周围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还学着我的腔调:"就你这穷小子,还想娶村长闺女?做梦去吧!"

没过几天,李巧云真回来了。她踩着红色塑料凉鞋,烫着小卷的头发,手里还提着个皮包。

那天我正在地里除草,远远看见她跟几个城里来的姐妹说说笑笑的样子,赶紧钻进玉米地里。谁知道一个没留神,让地里的石头绊了一跤,差点摔个狗吃屎。

从那以后,我整天跟个做贼似的。看见李巧云在前面,我就往后躲;听说她去哪家串门,我就绕着走。

可村子就这么大点地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爹看我整天闷在家里,还以为我病了。

"这孩子,是不是累着了?"我妈心疼地摸着我的额头,"要不去医院看看?"

我能说啥?总不能说我是怕见村长闺女吧。这事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更要命的是,我早就偷偷报名参了军。那会儿我听说当兵每月能寄十五块钱回家,就动了心思。

我想着,要是能当上兵,不但能帮家里还债,说不定还能学门手艺。可这事我谁都没敢说,连张德发都不知道。

入伍通知书来的那天,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到我家,我赶紧把信截了下来。那封带着部队印章的信,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心里又喜又怕。

张德发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个劲劝我:"你跟李巧云把话说清楚得了,大不了赔个不是。"

我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这事啊,再说吧......"心里却在盘算着,等通知书的事情说出来,不知道家里人会是啥反应。

日子就这么熬到了八月中旬。那天我正在瓜棚看瓜,听见村里人议论纷纷:"你们听说了没?李巧云要跟县城供销社的儿子相亲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可不知道为啥,又觉得堵得慌。瓜棚里闷热得很,我摘了个西瓜,想着解解暑。

刚切开西瓜,就听见外面有人喊:"王建军在不在这?"是李巧云的声音。

我手一抖,西瓜刀差点掉在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瓜棚外面了。

"王建军,你躲什么躲?你是不是觉得我李巧云好欺负?"她的声音里带着火气。

我蹲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忽然,一阵风把我藏在草帽下的入伍通知书刮了出去,飘飘悠悠落在李巧云脚边。

她愣了一下,弯腰捡起来。瓜棚里静得连蚊子的嗡嗡声都听得见。

过了好一会,李巧云才开口:"原来......你要去当兵了?"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

我红着脸站起来:"对不起,那天我就是嘴欠......"

李巧云摆摆手:"我也不是来找你算账的。我爹说你这人实在,就是爱逞能。"她顿了顿,"当兵是好事,我舅舅就是军人,现在在省城当武警呢。"

阳光透过瓜棚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织出一片光影。她坐在瓜棚里,跟我说起城里的生活。

"纺织厂里可忙了,每天两班倒,晚上值班的时候,想睡觉都不行。"她说着,接过我递给她的西瓜,"不过工资还可以,每月能存点钱。"

我听得入神,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我就想着去当兵,能帮家里减轻点负担。"

天快黑的时候,她突然说:"等你走的时候,我给你织件毛衣吧。冬天部队里冷,总得添件厚实的。"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乱糟糟的。李巧云不但没有怪我,反而要给我织毛衣,这让我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可我爹知道我要当兵的事后,把家里都快掀翻了:"你这臭小子,咋啥事都瞒着我们?当兵是小事吗?"

我妈在一旁抹眼泪:"这孩子,咋想一出是一出呢?家里这样,你还往外跑......"

倒是李巧云帮我说话:"叔叔阿姨,当兵多光荣啊!我听我舅舅说,现在部队条件可好了,还能学技术呢!"

她这么一说,我爹的火气消了一半。我妈还是舍不得,整天偷偷抹眼泪。

临走那天,李巧云真送来了一件毛衣,是她熬了好几个晚上织的。"部队里冷,记得加衣服。"她说完就跑了,背影有点儿慌乱。

我穿着那件毛衣,登上了去军营的汽车。一路上,我总想起她织毛衣时专注的样子。

在部队的三年,我跟李巧云居然成了笔友。她的信里写着厂里的趣事,我的信里满是训练的故事。

有一回她写道:"你现在的字写得可真好看了,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歪歪扭扭的样子。看来当兵真把你给练出模样来了。"

转眼到了退伍那年,李巧云已经嫁人了,嫁给了县城供销社的会计。我也通过张德发的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媳妇。

四个人偶尔聚在一起,说起当年的瓜棚往事,都会笑得直不起腰。李巧云的丈夫还打趣说:"要不是你小子当年吹牛,我哪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那件毛衣我一直留着,虽然已经旧得不成样子。媳妇想给扔了,被我藏进了箱底。

它见证了我最青涩的岁月,也记录着我的成长。每次看见它,我就想起那个闷热的夏天,想起瓜棚里的对话,想起李巧云给我织毛衣时的模样。

如今村里的大槐树下,常有人提起这段往事。他们说,那个爱吹牛的穷小子,真让部队给练出模样来了。

现在我在县里开了个小五金店,日子过得还算红火。每次碰见李巧云,我们都会笑着打个招呼,就像普通的老朋友一样。

有时候我想,年轻时的意气用事,反倒成就了一段真挚的友情。就像那个夏天的瓜棚,那件洗得发白的毛衣,那些已经泛黄的信件,都静静地躺在记忆深处,提醒着我曾经也有过一段意气风发的军旅岁月。

现在想想,每个人的青春大抵都是这样,懵懵懂懂地经历着,跌跌撞撞地成长着。那些酸甜苦辣的往事,都化作了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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