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吕蒙杀死关羽父子,却不知他为何在功成名就之时突然暴毙?建安二十四年,吕蒙率军"白衣渡江",一举夺取荆州,擒获关羽父子。功勋赫赫之际,孙权对他厚加赏赐,但吕蒙却在短短数月内暴毙于内殿。史书记载,临终前孙权曾为他凿通宫墙,亲自探视。表面看来,这是君主对功臣的关怀,但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更令人不解的是,为何孙权在赐予吕蒙重赏之际,又让他死在了内殿之中?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一、功成名就的吕蒙
建安二十四年冬,江陵城外寒风凛冽。东吴大将吕蒙正在军帐中召集众将,谋划着一场惊世之战。
"关羽北上攻打樊城,荆州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吕蒙向众将道出了他的计策。这位从白身小卒一路升至大都督的将领,此刻正在部署着东吴历史上最为精彩的一次军事行动。
为了麻痹关羽的警惕,吕蒙先声称自己染病,让素有勇名的陆逊接替自己的位置。关羽得知此事后,果然放松了警惕。殊不知,这正是吕蒙精心设计的"白衣渡江"计谋的开端。
吕蒙让士兵们换上白衣,伪装成商人,将兵器藏于船底,趁着夜色渡江。江面上一片平静,数百艘商船缓缓前行,谁也想不到这支商队竟是一支整装待发的劲旅。
船队靠岸时,守军还在沉睡。吕蒙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换上战甲,犹如狂风暴雨般突袭江陵。守将傅士仁措手不及,城池很快就落入东吴之手。
攻下江陵后,吕蒙立即下令:"善待降卒,优待百姓!"他深知民心所向的重要性。果然,荆州各地守将见江陵守军受到优待,纷纷开城投降。
但吕蒙并未就此止步。他派出快马,将长沙、桂阳等地的情报源源不断传回。各地守将见江陵已破,军心动摇,吕蒙便趁势分兵,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荆州南部三郡尽数收入囊中。
这时,远在樊城的关羽接到军报,大惊失色。他立即挥师南返,但为时已晚。吕蒙早已在沿途设下埋伏,派遣朱然、潘璋等将领断其归路。
关羽且战且退,最终退守麦城。吕蒙亲自率军围城,同时派人劝降。关羽在城中探听得知荆州已失,军心涣散,只得带着关平等少数亲信突围。然而在通往蜀地的道路上,早有东吴军队埋伏。父子二人最终被生擒。
这一战,吕蒙用兵如神,既有谋略又重实效。他不但让守军措手不及,更以优待政策瓦解敌军斗志,仅用短短月余时间就完成了这场惊世之战。孙权得知战报后,连声赞叹:"子明用兵,进退裕如,实乃吾之子房也!"
然而,这场辉煌胜利之后,吕蒙的命运却急转直下。就在他站在人生巅峰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走向了最后的归途...
二、独断专行的决策
在吕蒙生擒关羽父子的当晚,东吴军营内灯火通明。按照当时的军制,处置敌方主将这等重大军事决策,必须上报主公裁决。然而,吕蒙却一反常态,未等孙权的指示便独自做出了决定。
当时在场的东吴将领潘璋曾向吕蒙提议:"关羽乃蜀汉名将,何不押解至建业,听候主公发落?"吕蒙却置若罔闻,径直走向关羽的囚帐。
据《吴书》记载,吕蒙先是派人向关羽传话:"若降东吴,可保富贵。"关羽却厉声回应:"吾宁死于汉臣,不降吴贼!"不仅如此,关羽更是痛斥吕蒙背信弃义,破坏吴蜀同盟。
正当众将犹豫不决之时,一封加急军报送到了吕蒙手中。原来刘备已经得知关羽被困的消息,正率领大军向荆州进发。时间紧迫,吕蒙当即下令处决关羽父子。
此时恰逢东吴使者抵达军营,带来了孙权的指示:"关羽父子事关重大,应押解建业处置。"然而为时已晚,关羽父子已被处决于临沮。
这一决定在东吴朝野引起轩然大波。孙权的谋士张昭立即上书:"关羽之死,恐会断绝吴蜀联盟,使我东吴腹背受敌。"果不其然,当刘备得知关羽被杀的消息后,立即宣布与东吴断交,并开始部署伐吴大计。
更令孙权震怒的是,吕蒙竟未经请示就擅自处决了关羽。根据《吴志》记载,当时孙权对左右说道:"关羽之事,未及朝议,何至于此?"
不仅如此,吕蒙在处理荆州军政事务时,也常常我行我素。他私自任命旧部为各地守将,调动军队物资,甚至不经孙权同意就擅自赦免了数名关羽旧部。这些举动让孙权十分不悦。
一位东吴老将曾经提醒吕蒙:"将军虽立大功,也当谨记君臣之分。"但吕蒙却说:"兵贵神速,若事事请示,如何成事?"
这种独断专行的作风,最终让吕蒙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他被调入内殿养病期间,曾有人听见孙权对左右说道:"为将者,功高易骄,不可不防。"不久之后,吕蒙就在内殿中突然暴毙...
三、暗藏玄机的"病症"
建安二十四年冬末,正当东吴朝野沉浸在夺取荆州的喜悦之中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震惊:大都督吕蒙突发重病,卧床不起。
《吴书》记载:"蒙初无病征,忽一日晨起感不适,午时即昏迷不醒。"这突如其来的病症来得蹊跷。就在三日前,吕蒙还在军营中操练士卒,甚至还与部下比试骑射,毫无病态。
更令人生疑的是,孙权听闻吕蒙患病后的反应。按照惯例,生病的将领都是在自己府邸休养,由太医前往医治。但这一次,孙权却一反常态,下令将吕蒙移入内殿。
"移入内殿"这个决定本身就颇为蹊跷。内殿是君王起居之所,重兵把守,平日连朝中大臣都不得随意进出。将一个重病之人安置在此,着实不合常理。
据《三国志》记载,孙权还特意命人在墙上凿洞,称是为了方便探视吕蒙。当时就有大臣私下议论:"主公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若真要探视,直接去病榻前不就行了?"
更值得玩味的是孙权探视的方式。每次探视,孙权都会先让左右通报,然后才通过墙洞观察。有一次,一位老臣正巧撞见这一幕,发现孙权不是在看吕蒙的病情,而是在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吕蒙的"病情"也十分怪异。据照料的内侍记载,有时他能吃能喝,气色尚好,但一到孙权来探视时,就会突然变得奄奄一息。而每当外人来访,又会被告知吕蒙正在沉睡,不便相见。
孙权还做了一件更反常的事。他下令在内殿四周布置了重兵把守,声称是为了防止打扰吕蒙休养。但军士们的布防位置却是面向内殿,而不是外面,仿佛是在防备什么人逃走。
最离奇的是吕蒙的死因。据《吴志》记载:"蒙病发数日,忽一夜暴毙,面色发青,口鼻见血。"这些症状与普通疾病大不相同。当时的太医们面对这种症状,竟无一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在吕蒙死后,孙权立即下令将其厚葬,并严禁任何人议论其死因。朝中大臣们虽有疑虑,但谁也不敢多言。倒是一位年迈的老臣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功高震主者,鲜有善终..."
四、权臣的末路
在吕蒙生命的最后时日,东吴军中暗潮涌动。据《江表传》记载,吕蒙麾下的将领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他提拔的亲信,另一派则是孙权的老部下。这种分裂在夺取荆州后愈发明显。
建安二十四年十二月,一场军中风波引发了轩然大波。吕蒙的心腹将领徐详因功升迁,取代了孙权旧部陈武的职位。陈武上书孙权,称吕蒙"结党营私,意图不轨"。此事让孙权震怒,立即派出心腹暗查军中动向。
调查发现,吕蒙已在军中培植了庞大的势力网络。光是他一手提拔的将领就有数十人,几乎掌控了整个荆州军的指挥权。更令孙权不安的是,这些将领对吕蒙的命令言听计从,甚至超过了对孙权的忠诚。
一位名叫吴范的老将曾向孙权密报:"吕蒙部下常言,荆州之地,乃是将军亲手打下,理应由将军执掌。"这句话中的"将军"指的是吕蒙,而不是孙权。
不仅如此,吕蒙还在江陵城中设立了独立的粮饷系统。按照东吴的军制,各地粮饷调配必须经过建业朝廷批准。但吕蒙却私自建立了仓储,直接调配军粮,完全绕过了朝廷的监管。
事态进一步恶化是在一次军需调配中。孙权派人运送军械到江陵,却被吕蒙的部下以"需经将军同意"为由拦下。这一举动,等同于公然违抗君令。
更令孙权忌惮的是军队指挥权的转移。吕蒙开始私自调动驻军,在重要关隘处安插自己的亲信。江陵城的守军更是几乎清一色都是吕蒙的旧部。
一位东吴老臣曾经警告吕蒙:"将军雄才大略,但不可忘了君臣大义。"吕蒙却回答说:"荆州之地,既已收复,自当另立新制。"这番话传到孙权耳中,更加深了他的忧虑。
就在吕蒙"发病"前的最后一次军事会议上,他提出要重组荆州军队指挥体系。按照他的计划,荆州军将直接听命于大都督,而不再需要建业朝廷的调令。这个提议,无异于要在荆州建立独立的军事体系。
然而,就在这个计划即将实施之际,吕蒙突然被调入内殿养病。更蹊跷的是,他的几个心腹将领也在同一时期相继被调离荆州,改任他职。而接替他们的,全都是孙权的亲信旧部...
五、历史的启示
吕蒙去世后,孙权在朝堂上发生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举动。他当众宣读了春秋时期吴王夫差和伍子胥的故事,特别提到了"臣强主弱,社稷必危"这句话。群臣听后,无不噤若寒蝉。
这一幕在《吴志》中有详细记载。当时正值早朝,孙权突然问道:"诸位可知伍子胥如何死?"群臣面面相觑,还是张昭出列回答:"子胥功高不自抑,终被赐死。"孙权点头道:"此乃千古之鉴。"
随后的变化让人不寒而栗。吕蒙的亲信们陆续被调离要职,有的甚至被贬为平民。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孙权开始重用那些资历平平的将领,对功勋卓著的老将反而多加防范。
建安二十五年春,孙权在军中推行新制。规定各路大将调动军队必须得到朝廷许可,违者以谋反论处。这项制度被后人称为"制将令",明显是针对吕蒙之事而立。
同年,孙权还在建业城中设立了"督察司",专门负责监视各路将领的动向。但凡将领之间有私下聚会,必须事先报备,否则以"结党"论处。
这种防范也反映在人事任命上。此后东吴的重要将领,往往由孙权的宗族或姻亲担任。即便是有才能的外姓将领,也会被刻意分散势力,不得在一地久任。
孙权对吕蒙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变化。在正式场合,他依然称赞吕蒙的功绩。但私下里,却常对左右说:"夫功高者,不可不防。"
最能说明问题的是孙权对待新将领的态度。一次,年轻将领朱桓立了战功,众人都在恭贺。孙权却说:"功劳不在大小,在于懂得适可而止。"这句话顿时让满堂噤声。
吕蒙之后,东吴再未出现过独掌大权的将领。就连素有威望的陆逊,也被孙权刻意分散权力,不得不与其他将领分享军权。这种制度一直延续到东吴灭亡。
建安二十六年冬,孙权在武昌设宴犒赏将士。酒至半酣,他举起酒杯,意味深长地说:"为将者当如太白,光而不耀;若似骄阳,必有殒落之时。"群臣闻言,无不心领神会。
多年后,一位东吴老臣在回忆这段历史时说:"自吕蒙之事后,吴国将帅皆知分寸。虽有大功,亦不敢逾矩。此乃国之福,亦为将之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