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贺子珍的哥哥,贺敏学在毛主席跟前相当于国舅爷一样的存在,但是,他从未有一刻想过搞特权。
他的妹妹同谁结婚,都是她自己的婚姻自由对于贺敏学来说,井冈山是他毕生难忘的地方。
贺敏学天生反骨,他出生在书香门第,他的父母日夜盼望着儿子能够光耀门楣,结果,他幼时就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感兴趣,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嫉恶如仇的性格,长大后,他没有按部就班的好好学习,反而离开家拜师学艺,学了一身好功夫。
贺敏学出师之后,正式开启了自己闯荡的一生。
贺敏学足够的优秀,在一举一动之间展示出自己优秀的领导能力,于是,在永新暴动之后,大家一致推举贺敏学为县委书记,然而,永新终究不是铜墙铁壁,后来也没能逃开敌人的血洗,反动派对于贺敏学他们一家可谓是恨之入骨,走投无路之下,贺敏学三兄妹赶紧带着父母连夜逃离了永新,可是,他们的亲友以及被寄放在亲戚家的妹妹贺仙圆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亲友们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报复,妹妹被剜眼致死,大街小巷都贴满了贺敏学一家的悬赏令。
为了革命斗争,贺家也牺牲了很多人,他们的名字不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褪色。
后来,贺敏学带领大家上了井冈山,在这里,他为毛主席日后在井冈山的发展,打下了一个极好的基础。
毛主席之所以能够在秋收起义后上井冈山安家,和贺敏学的努力分不开,正是因为贺家兄妹在中间斡旋,才顺利的让袁文才队伍以及毛泽东的队伍合并,大家一起占据井冈山。
在决定上井冈山之前,毛泽东做了一个小调查,他向永新暴动领导人之一的王新亚了解了一些井冈山的情况,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贺敏学和贺子珍兄妹等人的情况。
毛主席来到井冈山之后,在贺敏学的穿针引线之下,他和袁文才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就连后来毛主席在井冈山所住的八角楼的那间房子,也是贺敏学主动让给他的。
毛主席和贺敏学一家缘分不浅,在井冈山的日子里,毛泽东和贺子珍慢慢的熟悉了起来,贺子珍接受过系统的学习教育,脑海里面的知识积累也很多,所以,当毛主席想要了解边界历史、地理以及风土人情这些时,她都会毫无保留的一一说明,在互相接触的这段日子里,贺子珍对毛泽东朦胧的爱意也渐渐清晰起来。
眼看着袁文才和王佐的部队基本改造完成,毛主席赋予贺敏学一项新的任务,让他回到最为熟悉的永新,发展地方武装,开展游击暴动。对于这项安排,贺敏学点头答应,在和妹妹贺子珍他们道别之后,迅速带着几位永新籍战士,背着毛主席拨给他们的枪支,趁着夜色下了井冈山。
至于贺子珍,井冈山也是个特别的地方,她和自己的爱人毛泽东在井冈山结为夫妻。两人成婚后,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贺敏学也成为了特殊人物,但是,贺敏学却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改变,他一脸平淡地说:他的妹妹同谁结婚,都是她自己的婚姻自由......
我好似一个要出嫁的姑娘,叶家要娶我,你在中间做媒对于贺敏学的能力,毛主席深有体会,所以,在上海解放初期,直接将贺敏学送了过去,贺敏学摇身一变,从战场转而建设工地,完成上海的基本建设任务。
若是一般人,遇到这两个风马不相及的工作,肯定会撂挑子不干,但是,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贺敏学的身上,在贺敏学看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于是,在受命的第二天,他立刻整装出发,投入到建设新上海的战斗中去。
想要完成从0到1这一步,贺敏学走的极其艰难,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着走任何的捷径,为了建造一支强有力的拥有丰富理论和实践知识的人才,他创造了上海历史上第一所建筑工程学校。为了加快棚户区改造的步伐,他从部队里面抽调出一批工程兵,又将社会闲散人员以及失业了的建筑工人全部集合起来,凑足了2万多人,组建了“上海工房工程处”,投入到工房建筑里面。
为了早日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贺敏学可谓是废寝忘食,早上连吃早餐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将牛奶带到办公室,用开水烫一烫喝掉,他的夫人李立英在家里给他做好午饭,但是,一直等到下午三、四点都见不到丈夫的身影,贺敏学回家之后,经常将午餐和晚餐一块吃掉,他的办公桌上每天都堆积如山,白日里就是在不断的批阅文件、去工地抓工程质量等工作当中度过的,到了晚上他也闲不下来,晚上或者是深夜还得去工地了解工房进展,更多的时候是分身乏术,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处理这些事情。
即便面对这么多杂乱无章的工作,贺敏学也没有一刻懈怠,他所秉持的原则就是今日事今日毕,绝对不会拖延到第二天。
为了上海建筑业的发展以及城市建设,贺敏学可谓是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最后的效果非常显著,从1952年到1954年,上海的城市建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国民经济也逐渐走上了正轨。即便到现在,上海人再提起贺敏学这个名字,也会一脸骄傲的称贺老是50年代初上海建筑业的创始人。
正如当初毛主席所说的,能者多劳,贺敏学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1955年,贺敏学跟随华东建筑大军前往西安,出任西北工程管理总局局长一职。
来到西安之后,贺敏学立刻投入“战斗”,他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就组建了一支10万建筑大军,充分展现出他过人的组织能力。
为了确保国家重点工程按期完成,贺敏学在线工作的五年时间里,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天,每天不是在跑着现场,就是关切群众们的日常生活,就算自己发高烧也坚持不住院,只是让医务人员给自己打针吃药,就又投身到工作里面。一次,贺敏学实在是病的走不动路,也没有给自己放一天假,而是找来秘书给自己读文件,念一念信访件。
贺敏学的工作能力和做出来的一系列成就大家都看在眼里,中央经过讨论,对他的工作进行了安排,决定将中央建筑工程部第一副部长的职务交付给他,原本一切准备就绪,就差贺敏学现身北京了,事情还是出现了意外。
福建省委第一书记叶飞点名道姓和中央要人,他建议中央将贺敏学调到福建省担任副省长,主管工业工作,福建省需要这样的人才。
叶飞采取了一个迂回的政策,找到了中组部副部长宋任穷,希望他能帮自己出面,做一做贺敏学的工作,宋任穷一通电话将贺敏学接回了北京。
当然,叶飞选择宋任穷可不是穷途末路,他可是做了调研工作的,知道宋任穷和贺敏学曾是井冈山时期的老战友。
见到宋任穷后,贺敏学风趣道:“我好似一个要出嫁的姑娘,叶家要娶我,你在中间做媒......不去也得去。”宋任穷觉得有点理亏,便询问贺敏学有没有什么困难,他可以帮着解决,贺敏学没有提出任何困难,只说让福建的同志们相信和支持自己的工作。
就这样,1958年,贺敏学又踏上了去福建的路途。
贺敏学一生都在燃烧自己,即便到了80岁,仍旧奋斗在工作第一线,他总是盼望着能在有生之年为福建的经济腾飞多出一些力气。
让人痛心的是1988不把4月26日,贺敏学抢救无效,在福州鼓山疗养院病逝,终年84岁。
贺敏学逝世1周年的忌日,按照他生前的愿望,他的骨灰由夫人李立英和女儿贺小平等亲属护送安放到井冈山,离开这里60年,他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