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梳理了国内外海岛旅游发展现状，从资源禀赋、客源市场、旅游需求等多个角度归纳总结了海岛旅游市场的特征，分析了我国海岛旅游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进而提出推动海岛旅游高质量发展建议：(1)充分挖掘旅游资源，明确发展理念；(2)重视生态环境保护，适度开发海岛；(3)将海岛旅游融入区域旅游发展规划，实现全域旅游；(4)重视高效的服务体系建设，提升管理水平；(5)打造海岛旅游高质量发展先行示范区。 作者：黄博 姜德刚 丰爱平 林雪萍 0 引言近年来，我国旅游业迅猛发展，逐渐成为扩大内需和国民经济增长的动力，《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全域旅游发展的指导意见》《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的意见》《国家旅游局关于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工作导则的通知》等政策文件中多次提出要着力开发海洋海岛旅游产品。随着国家对海岛旅游重视程度的上升，海岛旅游产品逐步被关注，涌现出一批知名的海岛休闲旅游避暑胜地，海岛旅游业成为我国蓝色经济增长的主要贡献之一。据相关报告显示，2010—2015年我国海岛旅游的国际游客增长速度已超过5%，成为旅游产业中增长速度最快的一个细分领域[1]。我国海岛旅游资源丰富，由北到南分布有10000多个海岛，其中拥有沙泥岛、基岩岛、珊瑚岛等多种类型，许多海岛还是多种珍稀濒危动植物的栖息地，能够满足多样的旅游需求，其中不乏一些具备成为国际知名度假旅游岛潜力的优质海岛。随着逆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以及我国中产阶级迅速扩张，出游需求不断增加，旅游偏好开始追求原始风貌、私密性、小众的旅游目的地，海岛游能够满足游客的旅游需求和偏好，极具发展潜力。目前，我国海岛旅游整体发展水平较低，新时期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总体目标又对海岛旅游产业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通过分析对比国外知名海岛旅游目的地，概括海岛旅游市场的特征，进而分析我国海岛旅游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关对策，对推动我国海岛旅游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现实意义。 1 国内外海岛旅游现状表1 全球海岛旅游发展趋势 年份 2015 2016 2017 2018 全球旅游总人次/亿人 104.5 111.2 118.8 126.7 全球旅游总收入/万亿美元 4.9 5.0 5.3 5.6 目前，全球比较著名的海岛旅游目的地主要分布在地中海沿岸、印度洋区域、太平洋区域和加勒比海沿岸等热带、亚热带地区。地中海区域的马耳他、意大利和希腊等国，印度洋区域的马尔代夫、毛里求斯、塞舌尔，大平洋岛国如斐济、帕劳，以及加勒比地区的巴拿马、开曼群岛等岛国均已是全球较为知名的海岛休闲度假胜地。从近年来全球海岛旅游发展趋势来看，全球海岛旅游市场持续向好，海岛旅游总人次和旅游收入持续增加(表1)，2018年全球旅游总人次达126.7亿人，旅游收入达到5.6万亿美元[2]。 从世界旅游海岛主要分布的区域来看，地中海地区的旅游业仍处于高水平发展阶段，各项指标均位居各次区域之首。根据世界旅游组织的数据，2018年地中海地区旅游总人数达2.89亿人次(表2)[3]，占全球市场份额的20.7%，同比增长8.2%，高于全球游客增长率平均水平。加勒比海和太平洋区域游客量呈平稳增加趋势，占区域市场份额较小，同比增长率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旅游收入方面，2018年地中海地区旅游总收入为2204亿美元(表3)，同比增长6.9%，高于全球旅游平均水平(5.2%)，旅游收入占全球旅游市场份额的15.2%，为所有海岛区域中最高。太平洋地区2018年旅游总收入为611亿美元，同比增长率较上一年有所滑落，低于全球旅游收入平均水平。加勒比海地区2017年旅游收入为320亿美元，同比减少1.3%，占全球市场份额较小。 在全球海岛旅游市场持续火热的带动下，我国海岛旅游业也得到快速发展。我国海岛众多，旅游资源丰富，岛上已有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近2000个，建成3A级涉岛旅游景区70余个[4]。从全国的出游情况来看，最喜欢海岛游的客源集中在沿海地区，例如广东、福建、上海等地，另外在海岛游客源地排名中比较靠前的是临近江浙沪地区的几个人口数量较多的省份。同时，海岛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目的地，已经成为80后年轻一代缓解工作压力，逃离城市喧嚣的重要选择。数据表明，有30%的80后表示未来三年最想去海岛旅游，而海岛旅游这个主题也逐渐得到中国高端旅游者的青睐[5]。截至2017年，我国海岛旅游的总产值为897亿元，游客达7亿人次。从我国12个海岛县(市、区)旅游发展情况来看(表4)，这些海岛县的旅游收入和游客量均保持着增长态势，舟山市普陀区、定海区、嵊泗县、岱山县以及玉环市的旅游收入突破百亿元，其中普陀区旅游收入最高，为570.82亿元。多数海岛的同比增长率在10%以上，平潭综合实验区的同比增长超过了20%。大多数海岛县(市、区)的游客量也在持续增加，其中舟山市定海区、普陀区以及玉环市游客量超过千万人次，普陀区游客量最高为4283.03万人次。从第三产业结构占比可以看出，旅游业已成为海岛县经济增长的主要贡献，产业结构占比均在30%以上。 表2 2018年全球海岛旅游区域国际游客抵达人数概况 年份 国际旅客抵达人数/百万人 市场份额/% 增长率/% 年平均增长率/% 2000 2005 2010 2015 2017 2018 2018 2017—2018 2016—2017 2010—2018 全球 680 809 952 1195 1329 1401 100 5.4 7.0 5 地中海 139.0 161.1 178.1 231.4 267.4 289.4 20.7 8.2 12.8 6.3 太平洋 9.6 10.9 11.5 14.3 16.6 17 1.2 2.8 6.1 5.1 加勒比海 17.1 18.8 19.5 24.1 26.0 25.7 1.8 -1.4 3 3.5 表3 2018年全球海岛旅游区域收入概况 年份 收入/十亿美元 增长率/% 市场份额/% 2015 2016 2017 2018 2017—2018 2016—2017 2018 全球 1221 1245 1346 1451 5.2 4.4 100 地中海 176.3 175.1 199.3 220.4 6.9 11.2 15.2 太平洋 47.7 51.2 57.4 61.1 6.9 6.1 4.2 加勒比海 28.5 30.0 31.7 32 -1.3 4.2 2.2 数据来源：UNWTO Tourism Highlights 2018 Edition。 2 海岛旅游市场的特征2.1 历史人文景观资源提高海岛旅游的附加值海岛旅游主要依赖自然资源，优质海岛旅游目的地普遍周边海域水质优良、沙滩宽阔、植被覆盖率高。诸如马尔代夫、巴哈马等热带地区的海岛开发强度不高，游客的主要旅游活动为日光浴、水上运动、海钓等，旅游产品单一，凭借自身资源禀赋吸引游客。而具有独特的艺术文化、历史遗迹、故事传说等人文资源对海岛旅游增加收入和克服季节性限制具有重要作用，为了延长旅游季节，马耳他政府大力引导，在淡季推出了一系列狂欢节、美食节、烟花表演等具有民族特色的文化旅游活动[6]，既对马耳他的传统文化进行了宣传，同时吸引客源，增加旅游收入，保障了旅游业在淡季的持续发展。我国舟山市的普陀山，以佛教文化吸引朝拜者一年四季前来拜访，游客量得到极大的保障，同时景区门票和相关佛教产品也为舟山创造了持续增长的旅游收入。 2.2 季节性明显是全球海岛旅游普遍面临的问题除热带海岛外，亚热带、温带海岛旅游有明显的淡、旺季区别。热带海岛全年适宜旅游，旅游旺季在旱季(11月至次年4月)，亚热带地区海岛的最佳旅游时间为夏季(4—6月)和秋季(9—11月)，温带地区海岛旅游区间为5—10月，最佳旅游季节为7—8月，相对较短。因此，热带地区海岛在发展旅游产业上具有明显的气候优势，而对一些中高纬度海岛来讲，气候对其旅游产业发展产生了一定的限制，许多海岛如山东省的庙岛群岛、浙江省的洞头列岛、福建省的海坛岛等，“十一”黄金周过后几乎看不见游客。 表4 我国12个海岛县的旅游情况(2018—2019年) 2018年 2019年 2018年 2019年 2018年 2019年 旅游收入/亿元 同比增长/% 旅游收入/亿元 同比增长/% 游客量/万人 同比增长/% 游客量/万人 同比增长/% 第三产业结构占比/% 第三产业结构占比/% 长海县 15 11.90 16.1 7 133 1.50 134 0.70 38.50 37.30 长岛县 46 5.80 47.7 3.70 381 -1 367.7 3.50 39.10 36.40 崇明县 13.3 10.10 14.7 12.10 635 10.20 691.5 6.10 53.90 67.70 定海区 189.1 14.70 210.86 11.50 1345.15 16.20 1483.1 10.30 59.70 59 普陀区 496.92 20.80 570.82 14.90 3802.89 15.90 4283.03 3.30 59 57.40 嵊泗县 97.64 15.80 108.77 11.40 688.4 15.40 765.3 11.20 57.50 53.10 岱山县 92.5 17.40 106.8 15.40 648 17.40 746 15.10 42.10 35.60 玉环市 110.82 15 134.84 21.67 1007.63 13.10 1206.45 19.73 39.90 38.95 洞头区 34.73 18.30 40.11 15.50 770 20 890 15.60 58.20 53.30 平潭综合实验区 56.74 30.30 71.09 25.30 484.32 25.10 583.02 20.40 58.10 58.80 东山县 69.46 6.42 74.92 7.90 680.7 5.54 721 5.90 — 33.90 南澳县 20.76 18.60 23.6 14.40 776.6 16 670 12.90 37.80 54.80 注：数据来源于12个海岛县(市、区)2018—201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2.3 游客来源遵循就近原则从全球旅游市场来看，地中海岛国游客主要来自欧洲、北非、中东地区等国家，加勒比海岛国主要面向美洲市场，太平洋岛国面向亚太市场。国内市场也呈相同趋势，海岛游的游客主要来自省内及周边地区，以短途旅游为主，如辽宁大连的长山群岛为东北亚地区滨海旅游主要目的地，河北唐山的菩提岛游客主要来自京津冀地区，福建平潭的海坛岛游客主要来自浙闽地区。仅有为数不多的海岛凭借独特的资源吸引全国游客，如蜈支洲岛是全国仅有的具有热带海岛风光的旅游目的地；普陀岛是著名的佛教圣地，一年四季都有朝圣者朝拜。 2.4 与滨海城市相比，海岛旅游需要较长的培育期马尔代夫政府于1980年着手制定旅游开发计划[7]，2007年旅游收入对国民经济贡献率达到30%；韩国济州岛开发始于20世纪80—90年代[8]，2012年旅游收入占国民经济贡献率达60%；我国三亚蜈支洲岛开发始于1992年[9]，近10年来才成为国内知名的海岛旅游目的地。然而对于一些滨海城市，只需要经历较短的开发周期，就可以实现较高的旅游收益，如青岛旅游开发始于1998年[10]，2004年就已实现游客量和旅游总收入的突破性增长，海洋旅游业成为支柱产业；三亚旅游业的发展始于“十一五”期间，即2005年至2010年，开发周期仅需5～10年。 2.5 游客追求原生态环境的同时更注重服务品质原始风貌保存完整、植被覆盖率高、野生动植物栖息地保护较好的海岛更加受到旅客青睐，但同时游客对相应的配套设施仍有较高的要求，星级酒店、高品质服务、软硬件设施齐全是高端旅游海岛必不可少的。以马尔代夫为例，政府对海岛开发遵循严格的生态保护理念，对于海岛开发的面积、楼层、容量和绿化等都做了严格的要求，同时马尔代夫的海岛上，从价格低廉的民宿到国际品牌的高端度假酒店应有尽有，迎合了各消费水平游客的需求，不论何等价位的酒店，基础设施都是一应俱全，岛上还有餐厅、酒吧和健身等服务设施，游客无需出岛就可以满足全部的旅游需求，每个海岛均提供浏览咨询、导览、购物等服务，这些齐全的软硬件设施最大化地保证了旅游服务品质，增强了游客的体验感和舒适度。 2.6 对全球突发性问题响应能力不足面对2020年初全球突发的新冠肺炎疫情，一些经济过分依赖于旅游业的小岛屿国家经济发展遭受重创。例如旅游产业占国民经济50%1的加勒比岛国巴哈马，疫情前每天有6艘邮轮靠港，日接待游客量在12000～20000人次，自2020年2月以来，面临着边境封锁、航线取消、邮轮停航、酒店以及潜水胜地的关停，旅游业一直处于停滞状态，直接导致失业人口的上升，很大程度地影响了其外汇增长、GDP增长和财政收入。随着疫情的持续，将会给这类岛屿国家的旅游业发展甚至是国民经济带来更加深远的影响。由此可以看出，以旅游业为支柱产业的岛屿国家由于对国外市场的过分依赖，极易在全球突发性问题发生时失去应对能力，进而影响旅游业发展。 3 我国海岛旅游发展存在的问题3.1 旅游产品同质化严重，缺乏竞争力我国多数旅游海岛开发强度较低，吸引游客的主要是沙滩、海水等自然旅游要素，缺乏人文景观资源；岛与岛之间在景观、建筑风格设计上未能形成明显的差异，旅游产品大同小异，特色不够鲜明，旅游形象不够突出，缺乏竞争力。例如，从辽宁省长海县和山东省长岛县的规划中可以看出，两个海岛均在打造“渔家乐”品牌，旅游项目也很相似，住在渔民自家建的海边民宿中，玩是民宿老板开船带游客去海钓或赶海，食是在民宿中吃海鲜。由于两个海岛县地理位置相近，海鲜种类大致相同，民宿风格也大同小异，因此很难形成差异化优势拓展客源。 3.2 客源市场固定，消费档次不高国内海岛旅游的客源主要来自省内和周边临近省市，客源市场基本固定，游客消费水平不高，大多属中低端档次。根据旅游网站马蜂窝数据，三亚蜈支洲岛一日游价格区间在38～1800元，在国内海岛中居高；而大多数海岛的人均消费水平在500元以下，例如，唐山湾国际旅游岛一日游价格在300～400元，茂名放鸡岛一日游价格在200元左右。而国外知名的海岛，如马尔代夫消费价格在1万元以上(含机票价格)，住宿、餐饮等基本消费与我国的海岛消费水平有很大差距。此外，一些特色旅游纪念品、娱乐项目等对当地旅游市场增加收入、提升品质均具有重要作用。如巴厘岛当地售卖手工艺品、木雕、皮具等，我国海岛仅售卖一些海鲜干货，缺乏特色产品和高质量的旅游纪念品。 3.3 旅游服务体系不够健全我国海岛旅游尚处于发展初期，景点建设还不够完善，在提供基础服务方面和服务人员素质上都与发展成熟的海岛旅游目的地存在差距，让许多游客产生“来过一次就不想再来了”的想法，不利于旅游市场的持续发展。相比之下，国外的海岛旅游服务体系完善，以提供井然有序、细致入微的高品质服务为经营理念。例如，马耳他政府为保证旅游品质，对一些古建筑进行了修复，新建了一些花园、休憩场所免费提供给游客，为提高酒店整体服务水平，政府建立了专门的旅游研究机构并且组织旅游从业人员进行职业培训。 3.4 政府在海岛旅游开发过程中参与度低我国无居民海岛的开发由社会资本主导，政府目前还仅在海岛使用审批中发挥行政监管作用，在海岛的开发建设中参与度低，很容易导致自然资源和空间资源的浪费，以及海岛建筑风格与周边环境不相匹配，使海岛的旅游价值大打折扣。相比之下，国外海岛开发起步早，政府在景区规划设计、开发主体选择、景点运营等方面有很高的参与度，发挥了重要的引导作用。这种政府参与前期开发的方式，有效地保证了海岛资源和空间的合理利用，以及生态环境的保护，为投资者创造了良好的营商环境。韩国济州岛的开发初期，政府就进行了大量的投资，同时通过吸引外资和个人投资等方式推动园区建设。马耳他在早期旅游开发中为了避免过分依赖英国市场，政府制定面向欧洲市场的多元化政策，全力吸引除英国以外的其他欧洲国家游客来访。不仅如此，马耳他政府还做了大量的宣传工作，包括利用多种媒介投放广告、在欧洲各大城市举办国际旅游博览会等手段进行宣传。 4 推动海岛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4.1 充分挖掘旅游资源，明确发展理念从世界各知名海岛旅游目的地的发展状况来看，每个海岛都有其自身明确的定位。以阳光、海岸、沙滩为代表的传统滨海旅游要素是吸引游客观光的基础要素，但特色鲜明的度假主题才是提高海岛品质和旅游产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因此海岛旅游高质量发展必须注重历史人文资源的发掘，形成内涵丰富的海岛旅游产品、层次丰富的海岛产业结构，充分迎合游客海岛旅游的需求；逐步培养海岛的旅游核心竞争力，注重海岛品牌形象的塑造，形成独特的风格，实现差异化发展。 4.2 重视生态环境保护，适度开发海岛自然风光独特、生态环境良好是海岛旅游的亮点，是游客选择海岛游的重要原因。因此应重视保护海岛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海岛开发的重点应是已开发利用的海岛，尤其是一些早期开发使岛体受损的海岛，可通过吸引旅游投资对岛体进行生态修复和景观建设，恢复海岛生命力，激发海岛旅游发展活力。对于尚未开发利用、没有人为活动影响的海岛应该保护，不再开发。根据海岛资源的珍稀濒危程度分等级开发海岛，将海岛分为仅利用和可开发两大类，对于可开发海岛可根据自身资源环境状况进行适度开发。对于仅利用的海岛，探索环岛游、高空俯瞰等不登岛、不建设的利用方式，保护海岛自然生态；对于可开发的海岛，应倡导和探索生态旅游开发模式，在确定海岛生态系统承载能力和环境容量的基础上，合理规划开发海岛。同时，要注重保护海岛地形地貌、自然生态系统、植被覆盖率以及原有的传统村落、历史文化遗迹等，确保海岛景观与区域整体景观相协调。 4.3 融入区域旅游发展规划，实现全域旅游考虑到海岛本身可能存在旅游资源单一、基础设施配置不齐全等情况，在旅游产业发展中处于弱势，难以提高知名度，因此在区域经济发展规划、空间规划以及全域旅游发展规划中，应将海岛作为一定区域内全域旅游中的一站进行统筹规划。依托周边的自然、人文、社会等旅游资源，设计与区域整体风格相适应的旅游产品。科学利用传统渔村、海防遗址、海岛传说等海岛特色的历史遗址和民俗文化资源，开展历史文化、民俗旅游，推动海岛戏剧等产业融合发展文化体验旅游，着眼于全局，突出特色，侧重提高旅游业现代化水平，加强资源集约节约利用能力，提高旅游产品的服务品质和国际化水平，实现全要素整合的协调发展模式和全域旅游发展目标。 4.4 重视高效的服务体系构建，提升管理水平从知名海岛旅游目的地的发展来看，细致完善的服务体系和高水平的经营管理是这些海岛旅游产业取得成功所具备的共同特征。我国发展海岛旅游业需进一步提高服务水平，完备景区各项基础服务，如设置咨询服务台，提供各种宣传资料、导游讲解，接受游客的咨询和处理投诉。同时还应为服务人员提供必要的培训，提升整体服务质量和服务水平，在管理上做到井然有序、细致入微，逐步形成完备的旅游服务体系、高品质的社会服务、高水平的经营管理。 4.5 打造海岛旅游高质量发展先行示范区通过对知名海岛旅游目的地开发经验的总结，海岛开发应综合考虑其资源禀赋、生态环境、区位优势、基础设施等条件，因此建议在岛群或岛链中选择海岛进行旅游开发，打造海岛旅游高质量发展先行示范区。结合当前大政方针，建议优先在长山群岛、庙岛群岛、舟山群岛、海坛岛、万山群岛内选择海岛进行示范。探索岛群协同发展模式，依托周边经济发达、人口稠密城市提供收入和客源，合理进行空间规划和布局，将海岛开发纳入区域整体发展规划中。长山群岛、庙岛群岛是我国北方仅有的两个岛群，毗邻京津冀城市圈，腹地广阔，客源充足；舟山群岛自然和人文资源丰富、地理位置优越，是目前海岛旅游发展较成熟、旅游效益最高的地区，在浙江省产业互动、布局互联、资源互补的经济发展格局下前景不可限量；海坛岛位于台湾海峡西侧，与台湾隔海相望，是闽台交流的窗口，同时与许多南太平洋岛国在历史、文化、亲缘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极具发展潜力；万山群岛位于粤港澳大湾区内，依托粤港澳大湾区人口稠密、资源密集、经济发展水平高的优势，可以为万山群岛的旅游发展提供便利条件。 作者：黄博 姜德刚 丰爱平 林雪萍 自然资源部海岛研究中心 作者简介：黄博(1993—)，女，山东省烟台市人，自然资源部海岛研究中心海岛保护处科研助理，理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海岛战略规划与政策研究。;*姜德刚(1982—)，男，辽宁省大连市人，自然资源部海岛开发处副研究员，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海岛生态修复。 基金：中国海洋发展基金会组织和资助项目“我国海岛旅游高质量发展研究”(GN0819107);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我国海洋可持续发展与海岛振兴战略研究”(18JZD059) 来源：《中国国土资源经济》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