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小姐嫁给山匪,我被糙汉夫君宠上天

每读故事 2024-12-13 11:54:26

小翠要嫁人了,临行前,张老爷单独找她谈话,“小翠,这样安排,你有问题吗?”“老爷,我听您的。”“你——不怨我吗?”“老爷,我即签了死契,生死便由您安排,不敢有怨。”张老爷点点头,“死倒不必,只是你记牢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刘小翠,你是张悦如。”小翠点头。“一定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不光我等性命难保,你家还有父母亲,弟弟,你知道厉害。”小翠拼命点头。

山上娶妻,没什么讲究,王大成遣人给张老爷扔下一箱子珠宝,当做聘礼,用一顶小轿便把人接回来了。王大成是满心期待的,听说张老爷家的那位小姐“艳若桃花,肤如凝脂”,他也不懂,大概知道是美得很,白得很,他一介粗人,还能娶个千金小姐,想想就乐呵。没有什么天地礼,上了山就是他的人,只图个喜庆,山上的兄弟还是摆了宴,喝酒吃肉算是贺了一番。待他回房,便看那个女子规规矩矩坐在床头,涂了胭脂,也只是清秀,看起来有些瘦弱,这就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说实在他有些失望。那女子见他来,嗖地站起来,“老爷好。”他嗯一声,还挺懂规矩,一会就见她匆匆打了盆水过来。他站那没动,那女人就给他擦脸,擦完脸又让他坐床上,脱鞋袜,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女人已揉着他的大脚搓搓洗洗了。他忙活了一天,着实有些累死了,被那柔柔的小手搓着脚,还挺舒服。他低头看那女人,细软的黑发贴在头上,温温柔柔的样子倒也合他意,又想起她爹,莫名地乐呵起来,千金小姐给自己洗脚,赚了赚了,赚大发了。他侧眼一瞟,一张带着刀疤的脸在床头镜子中映出,他欣赏了一番,实在是帅,莫非……这女子被他山头一霸王大成身上的雄霸之气所迷,甘愿做牛做马,伺候老子?“哈哈哈。”他大笑一声,便拉那女人到床上,那女人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倒是没有反抗。很配合,果真呐,老子英武,抢个女人来都死心塌地的,本来想有一番挣扎的。呵,怪我太帅气。第二日早上,他出门,满脸笑容春风得意,兄弟们见他出来,一脸贼兮兮地笑,“老大,昨晚如何?”他打着哈哈,“还行,还行。”想起那女人红通通的脸蛋,心里有些美滋滋,弄这么个女人来,还不错,这些年做山匪劫财劫物,怎地不早点开窍抢个女人?就是有点瘦,那张老头是怎么养的女儿?想到这,他招手叫来一个喽啰,“去,多割几斤猪肉,给新夫人养养膘。”

小翠是第一次吃这么好的饭,穿这么好的衣,不劳不作却衣食不愁,这却不是梦?她紧了紧手中的汤婆子,暖暖的像这几日如梦般的生活。她自小家贫,家中又重男轻女,自生了弟弟,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洗衣服,做饭,去地里干活,父母顾惜弟弟,却从没想过,她也是个孩子。后来她大些了,家里就把她卖出去给人家做粗使丫鬟,有时候干几个月,有时干一年,最低等的丫鬟,最累的活,拿的钱也少,回回拿家去都挨骂。直到父母给张家签了死契,一大笔钱,意思这姑娘生死就是张家的人,要杀要卖都是主家做主,跟父母没有关系了。她难过了许久,离开的时候眼里一大泡泪蓄着,想要最后抱抱爹娘,却看到他们满脸开心在数钱,她叹了叹气,摸了摸弟弟的头走了。张老爷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山匪头子,人家要他的女儿做压寨夫人,张小姐玉质千金,怎能受此侮辱,当时便要悬梁自尽,张老爷心疼女儿,便想了这么个偷梁换柱的法子。她替小姐嫁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王大成,满脸的狰狞相,瞧着就让人害怕,她不敢忤逆他,她怕他一刀把她砍了。时间长了,他没打过她没骂过她,倒是好吃好喝地养着她,日子过得竟是这十几年最安稳无忧的。看王大成也顺眼了不少,她甚至想,一辈子过这种生活也是好的。这一切,全因她替了小姐张悦如。“阿如。”他回来了,他喜欢喊她阿如,那么雅致的名字被他叫出来那么土气又带了些亲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伸出手,一支银簪雕着一只精致的凤凰。他第一次给女人买东西,没什么经验,大概知道送些胭脂首饰什么的,他逛了很久在一个手工店买的,那个老师傅用烧红的锤子一点点敲出来的。小翠看到那簪子,第一次有人送她簪子,又想起这个人的身份,心里咯噔一下。她迟疑了很久才接过来,忍不住小声说了句,“又抢了哪家的?”王大成听了,一瞪眼,声音一下高了好几个分贝,“你什么意思?”小翠吓得一哆嗦,心里直懊恼,说错话了。“你这大小姐还嫌弃我们抢来的东西?”“别忘了你也是老子抢来的!”夺过簪子就气哄哄地走。小翠慌忙间只扯到了他衣角,“不是,我……我喜欢的……”人已经不见了,小翠坐在床沿边懊恼着,谁知道他还介意他这强盗身份呀,这么一句就着恼了,得罪了这个匪头,日子不知道要多难过了。她正为以后要经历的悲惨生活自哀,王大成又回来了,把簪子塞给她,脸色臭臭的,声音倒是温柔了不少,“这是我买的,买的,不是抢的。”小翠这会可不敢说什么了,欢天喜地地接过来,戴到头上,连连说喜欢。心里又忍不住想,买也是用的抢来的钱,当然她再不敢说出来。“谢谢老爷。”“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老爷,叫大成。”王大成走后,她自己照镜子,银色的簪子插在黑溜溜的头发上,她差点认不出自己了,发质比头先好了些,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脸也圆胖了不少,越发像一个富家衣食无忧的夫人。这还是她吗?她呵呵地笑了笑。

做山匪这行,也是靠天吃饭,行情好的时候,大把的金银挥霍,行情不好了,也有吃糠咽饭,肚子饿得叮当响的时候,他们哪里知道什么细水长流,东西都是抢来的,及时行乐及时休。王大成知道他那个小姐夫人瞧不上山匪这个行当,他是穷苦出身,那年家里实在吃不上饭了,父亲又因交不齐税遭了官司,折腾来折腾去,父亲病死,母亲一根白绫挂在了房梁上,剩下他个半大小子,被逼无奈,才来这虎头山做了匪。他不懂什么仁义道德,他只知道肚子饿起来,谁也救不了你,他做山匪也有原则,只劫富户,穷苦百姓他从不沾分毫。张老爷也是倒霉,劫了他一车货,竟去告了官,呵,他可不知道,这县官老爷和他可是一伙的,官匪勾结懂不?张老头不懂,所以只能乖乖献上女儿消灾。他那个女儿……王大成向外看了一眼,那女人戴着草帽卷着裤腿在菜地里浇水呢,一根草绳随意绑在腰上,她微弯着身,一种绰约之美随着她抬臂擦掉脸上汗珠时尽情展露。她上山不久便闲不住了,自己在山上捡了块地,一锄头一锄头竟开起荒来,他起初不让,哪有压寨夫人去开地的,但她说不想做个吃白食的,不做点活她难受。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个大家闺秀了,喜欢干活?他没拗过她,随她去吧,后期还帮忙给她张罗着买蔬菜种子,谷子。这不,这才一年多,他这个山头都快成菜园子了,那女人还说:“自己种,有得吃,你们也能少下山去抢劫。”哼,还记恨抢她爹东西的事?不过多亏了这女人,之前那县官被调走了,新来的县官还不熟,软硬不吃,他们现在施展不开,已经很久没有“肥户”了,兄弟们快吃不上饭了。这女人倒高兴,摘了自己种的菜,放点米谷,熬成一锅锅的汤,兄弟们吃得还挺香。这女人……他的女人,王大成看一眼阳光下忙碌的那个身影,不禁有些得意。“二六子,王二五……”他吆喝兄弟们。“老大,咋地?”几个兄弟跑过来。他一个脑袋拍一巴掌,“干吃闲饭的!看夫人在干活,不知道去帮一把?”

另一个山的山匪头子徐武来商量一个货物归属权,他们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但有时候遇到“大货”也会抢,前几日便有个难得的“大货”,两家合力得了,徐武便来虎头山商议。看到一垄垄的菜,便笑,“我看你们虎头山也别抢了,直接再买点小鸡小狗,放养着,这里才热闹起来。”说着便对着小翠远远吹了个哨。王大成脸色一变,拽过徐武的衣服迅速拉走了。徐武一脸惊奇,“咋的,怕老婆?”“胡扯!”王大成怒道,一会声音又低下来,“她是个大家闺秀,别让你吓着她。”徐武扯了扯衣服,“我看倒不像个大家闺秀,你可别被骗了。”王大成瞪他一眼,“说正事!”谈得也顺利,两家按出的人头数比例分了货。只是最后走的时候徐武说了句,“说真的,兄弟,我那有条小狗,是条贵族狗,正适合在你这院子里养。”“滚!”一车车货物抬进来,小翠有些不高兴,王大成看出来了,但没法,他们干的就是这一行。时间长了,小翠也不怕他了,拿着一把菜卷着裤脚过来,“不够吃再多种点,总是下去抢也不是办法。”王大成薅一把头发,不欲与她争论,转身要走掉,小翠又拉住了他,小翠就一个希望,以后别去劫,她想好好和他过日子。王大成显然不认同,但也不想过多和她解释,忽然,他脑光一闪,“那啥,那人有条贵族狗,你要不要?”小翠眼睛一亮,她最喜欢小狗,忙兴奋地点了头,都忘了原本要说的话。小狗被领来,小小的一只,灰黄色的毛。“这是贵族狗?看着像只土狗。”王大成抱给小翠。小翠倒不在乎什么品种,她蹲下身拿水仔细地喂它,小狗揺着尾巴倒很喜庆。小翠又忙起来,给狗洗澡,喂饭,遛弯,还给它起了名“小汪”,小翠唤狗的时候王大成总疑心是在叫他,他看狗十分不顺眼,见了就踢它,还凶神恶煞,“叫爸爸!”此刻小翠就忙抱过去嗔他一眼,王大成哎道:“人不如狗!”

王大成是怎么知道他这个夫人是假冒的呢?那天他去街市给她买绸缎衣服,他挑了两件,一件青色,一件藕粉,想着正配她肤色,恰好一位公子正带一位小姐来挑衣服,那公子说:“悦如,你看这件如何?”悦如?听到与夫人同名,他不禁多看了两眼,见那家小姐肤如凝脂,气质高贵,五官也是一等一的,比自家那个漂亮多了。他正慨叹若自己婆娘也和这个小姐一样就好了,忽听那掌柜说:“张小姐必是要挑个上等货色的。”“张小姐和郭公子婚期将近,是否看看婚服?”同名同姓?他侧眼望过去,似不经意问了句,“哪家的张小姐?”“自然是城南张老爷的千金,还能有哪个张小姐?”他暗自一惊,却不动声色眯着眼打量那小姐,白皙的脖颈挺挺的,优雅迷人,周身散发着良好的教养,语气也是柔柔的。这个才该是他的正牌夫人?那家中那个是谁?他脸色越来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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