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风月」摆渡的老嘎叔,一不留神把自己摆进了不归路(二)

以旋聊小说 2024-04-27 23:22:59

文/一枕日红 图/来自网络

(二)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老四的女人上了船,收起雨具,上衣倒没湿什么,弯腰将裤脚拧了一滩水出来,在屁股墩上搓搓手,便大方地往老嘎叔面前一坐,当真的端杯陪他喝起酒来。这女人做事风风火火,讲话嗓门大,一边呡着酒,一边还与老嘎叔聊着镇里镇外的趣事。她说河对岸就认识几个老寡妇,一个上山当了尼姑,寺庙里也就一老和尚,老和尚还三天两头下山剁肉吃哩;湾下村的那个徐娘则更有趣,老是虚掩着门在院子里抹澡,还半夜忘了栓大门。女人本是个话痨,滔滔喋喋,讲得老嘎叔心里越发活络起来。

过了一会儿,疯狂的暴雨终于平静下来,雨点还在淅淅沥沥。老嘎叔说,再吸袋烟吧。趁此歇空时,已是面红耳赤的女人蹲在船头,撅着大屁股从河里打水洗碗筷,裤腰口被这一蹲,竟与后背上衣分离出一道弯弯的月牙来,那真叫一个白呀!挤在逼仄的船头,两人离得那么近,老嘎叔一边吸烟,一边微睁双眼大胆地看着,那两瓣浑圆丰满的屁股直在眼前晃呀晃,晃得他一阵眼花。

说来也怪,老嘎叔几十年悠哉游哉,昂然自得过来了,如今步入了花甲之年,那颗蠢动的心却似乎比以前更强烈,还是想再找个女人。可他刚托人把意思挑明,就很快在镇里成了茶余饭后闲谈的佐料。有些话飘进他耳朵里,气得他双脚乱跳,在船上骂了一回,可惜没人听到。这世道,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多少个晚上,老嘎叔坐在船头喝闷酒。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远处人家屋顶缕缕的炊烟冒起。天渐渐黑了,河风吹得格外凉爽,听河面上不时啪嗒一声,有鱼儿跃出了水面,然后又落下。船上的油灯亮了很久,老嘎叔斜倚在船头出了会神,他叹了口气,一口吹灭了灯,就和衣躺在船头,看流星划过。他最怕下雨天,一地的惆怅,睡长梦多,总让人落寞不安。一旦心慌意乱到难以把控,他便张开嘴巴,大口地喷着粗气,手不疾不徐地伸进下面去。闭上眼,将心放逐,让莫名的烦忧在这样的雨夜里被冲刷,被洗涤,被释怀。

风过去了,河水悠悠荡漾,远处的镇里传出几声狗吠。老嘎叔终于解开船,开橹划向老四的女人要去的岸边。久违的女人气味让老嘎叔很精神,和着桨声,高兴地唱起了山歌。老四的女人说,酒喝多了点,有些晕,和衣而卧在老嘎叔的铺上歇息。

忽然,老嘎叔感到胸膛、脖子、头颅好热,手心也好热,一股股暖流直往自己脑袋里涌。老四的女人真是豪爽,却不胜酒力。她呼呼睡着,薄薄的夏衣紧裹着蜷体弯曲的身姿,凹凸别致,整个大屁股墩朝向老嘎叔。尤其那微微打开的两腿间,黑漆漆的,更是无比神秘。老嘎叔就觉得心里腾地一下,脑瓜子一片空白,半天没回过神来。只知眼前那对溜圆的东西是女人的屁股,他抑制不住想要摸摸。

天地苍茫,混沌氤氲,他猛觉察到自己的无耻之尤,内心有些发怯,不能再看了。“这个骚女人!”他拍拍大脑壳,抹了抹脸上的汗,索性再抽袋烟吧。

回程时,就他一人。老嘎叔却没回小码头,停在南河的那道湾里。没有月亮,天上星星一颗都没有,天已漆黑如墨。起风了,吹得两岸的庄稼一片唰唰作响。船舱里的油灯如豆,昏黄的灯光映着无聊的老嘎叔,他猥琐地用鼻子嗅了嗅空中,闻不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气息,但刚才泛起赖骨顽皮越发龙性难驯。老嘎叔在船头发了会呆,半天才喃喃自语道:“妈的,女人!女人!”

风吹得更急了,这时候,雨下来了,豆大的雨点打得船篷啪啪作响。老嘎叔抽完一袋烟,再次趴在船头看看外面,瞬即当机立断,铁心铁意。

天亮的时候,湾里涨了好大的水。那条小船还在,如一片枯叶,在左右挣扎。一连好几天了,都没人看见老嘎叔。河水滔滔,正忙不迭地掩饰着那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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