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健康的宏伟蓝图中，疫苗接种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不仅挽救了无数生命，还为资源匮乏地区的居民带来了健康的希望。在南苏丹的一个小村庄里，卫生工作者拉贾的故事正是这一全球努力的生动体现。每周，她都会骑行数英里，不畏艰难地将疫苗带给最需要它们的孩子们。她的工作代表了众多默默耕耘的无名英雄，他们不懈奋斗，对抗着威胁人类健康安全的疾病。通过像拉贾这样的工作者的努力以及国际组织间的紧密合作，确保这些救命疫苗能够覆盖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正共同构建一个更加健康、公平的世界。
每周固定一天，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社区卫生工作者基登·约瑟芬·弗朗西斯·拉贾就会骑上自行车，从南苏丹的一个小村庄出发，有时甚至要骑行长达10英里。有些周，她会进行外展工作，花一整天时间向村民们宣传她能提供的各种疫苗及其预防的疾病。“让母亲们了解情况并带孩子来接种疫苗是我的责任。”她说。她耐心地回答村民们的各种问题，并告诉她们自己通常会在下周再来为孩子们接种疫苗。当天色渐暗，她便会骑车回家。
当拉贾带着装有冰袋的冷藏箱里的疫苗回到村庄时，她会花费一整天的时间为从几名到200名不等的儿童接种一系列疾病的疫苗，包括脊髓灰质炎、破伤风、白喉、百日咳、乙型肝炎、流感、细菌性脑膜炎、结核病，以及最近新增的新冠肺炎疫苗。在高收入国家，许多人几十年未曾见过这些疾病，但对于南苏丹的人们来说，这些疾病却并不陌生。很多人亲眼目睹过家人和朋友因这些疾病而去世。
■ 南苏丹一名6个月大的营养不良男孩正通过喂食管接受牛奶 / UNICEF/Bullen Chol
在其余的日子里，拉贾会在普雷村的社区健康中心工作。她的主要职责是监控太阳能冰箱和里面的疫苗。每当有村民前来，她都会为他们接种疫苗，并发放用于治疗溃疡、疟疾和伤寒等疾病的药物。不过，村里既没有抗生素，也没有电力供应。村民们依靠自给自足，自己种植粮食，饲养山羊和鸡，饮用水则来自地下井。
对于一份每月只有102美元收入的工作来说，这并不轻松，尤其是这位25岁的母亲有时需要等待三个月才能拿到工资。在外出工作的日子里，如果遇到下雨，她和她的宣传资料就会被淋湿。她还得定期检查冷藏箱中疫苗的温度，并在适当的时候更换冰袋，以确保疫苗不会失效。
南苏丹的物质条件有限，好在他们有疫苗接种项目来保障健康。“疫苗对我个人、我们社区，乃至整个国家都极其重要，”拉贾说。在2022年该国暴发的一场大规模麻疹疫情中，数千名儿童感染这种疾病，许多人因此丧生，这促使政府在2023年开展了全国性的疫苗接种运动。“现在在我们社区已经找不到麻疹病例了，”她说。
在全球范围内，麻疹疫苗在过去50年里已挽救了近9400万人的生命——疫苗彻底改变了全球卫生状况。华盛顿特区全球发展中心研究员奥林·莱文表示：“免疫接种是人类最具普遍性的创新。”他指出，世界上有些地方的人们可能没有电话，甚至没有厕所，但他们会想办法为孩子接种疫苗。“这种创新展示了为全世界所有人提供服务的可能性。”
今年5月发表在《柳叶刀》上的一项研究估计，针对14种常见病原体的疫苗在过去50年中已经挽救了1.54亿人的生命——平均每分钟拯救6个生命。疫苗使全球婴儿死亡率降低了40%，在非洲更是降低了超过50%。纵观历史，疫苗挽救的生命比几乎任何其他干预措施都多。而疫苗在促进健康公平方面的作用远不止于防止死亡。《柳叶刀》的研究发现，通过免疫接种挽救的每一条生命，平均获得了66年的完全健康，避免了许多疾病带来的长期问题。疫苗在几乎所有衡量健康公平的指标中都发挥着重要作用，从改善医疗服务可及性，到减少残疾和长期发病率，再到防止劳动力损失和照料者的死亡。
■ 全球在儿童生存方面取得的成果凸显了免疫接种的重要性。图为也门的一名卫生工作者在社区宣传活动中为一名小男孩接种疫苗 / UNICEF/Saleh Hayyan
“疫苗是人类的伟大发明，因为在过去50年里，它极大地延长了人类寿命，提升了生活质量，”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首席项目官奥雷利亚·阮说。该组织是一个公私合作伙伴关系机构，致力于确保中低收入国家能够获得针对20多种传染病的疫苗。她表示，在所有不同的卫生干预措施中，“疫苗在全球范围内的覆盖面是最广的。”疫苗对健康公平性影响最明显的证据是，它们往往是在一个没有其他医疗资源的社区中首先引入的干预措施。
“当你没有医务人员或医疗系统时，就什么都没有。如果你没有钱，那么你希望每一分钱都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而这就是免疫接种，”Gavi前首席执行官塞斯·伯克利说。“每投资1美元在免疫接种上，就能获得54美元的收益。从成本效益的角度来看，这是最好的投资，疫苗往往是最先到达这些社区的干预措施。一旦开展了疫苗接种，就会有医务人员定期访问这些社区，这就开启了向更多基础医疗保健发展的对话，进而促成基础诊所的建立。免疫接种是医疗系统的先锋。”
得益于世界卫生组织1974年建立的扩大免疫规划，全球每个国家都实施了免疫接种计划。世卫组织免疫、疫苗和生物制品部主任凯特·奥布莱恩表示，“每一个国家和地区”都能获得至少一部分疫苗。她指出，贫困、营养不良、基础疾病、人口拥挤、冲突、流离失所，以及缺乏医疗、卫生或环境卫生条件等，都是传染病的风险因素。疫苗在这些问题最为严重的地区减少疾病的能力，使其在改善健康公平性方面发挥了尤为重要的作用。
■ 过去50年来，全球免疫接种工作挽救了约1.54亿人的生命。图为在斐济加洛亚的加洛亚护理站，5个月大的男婴乔治被他的母亲阿洛韦西抱着候诊 / 世卫组织/FaizzaTanggol
疫苗在实现健康公平方面的巨大影响力，也许没有比战胜天花更好的例证了。奥布莱恩说：“彻底根除天花是一项里程碑式的成就，如今地球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会感染这种疾病，这正是健康公平的终极体现。”
1796年，首支天花疫苗问世，到1959年，全球卫生专家决定着手实现彻底根除天花的目标。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人们逐渐意识到，要达成如此宏大的目标，除了政治意愿外还需要更多努力。尽管天花已在北美和欧洲被消除，但在南美、非洲和亚洲仍然频繁暴发。
1967年，世卫组织启动了强化根除计划，由此催生了一系列创新。当时研发的分叉针，与此前普遍使用的喷射注射器相比，可以使用更小剂量的疫苗，且对操作者的专业要求更低。研究人员建立了一个监测系统，用于更好地追踪疾病并为感染者的密切接触者接种疫苗，使大规模疫苗接种运动更加有效。最后一例有记录的天花病例出现在1977年的索马里，三年后世卫组织正式宣布天花被根除。
这一成功促使人们在1988年制定了一个同样宏大但证明更具挑战性的目标：根除脊髓灰质炎。自全球根除脊髓灰质炎行动开展以来，全球病例已下降了99%，但最后1%的工作比计划多花了几十年时间。公共卫生专家现在认识到，很少有疾病可以通过免疫接种完全根除。尽管如此，他们的目标是将可预防疫苗的疾病的发病率降低到极低水平，使重症发病率和死亡率大大减少。世卫组织的扩大免疫规划最初专注于六种儿童疾病：脊髓灰质炎、麻疹、播散型结核病（这是儿童最常见的结核病形式），以及白喉、破伤风和百日咳（这三种疾病可以通过联合DTP疫苗预防）。现在，该计划已经扩大到涵盖预防13种疾病的疫苗。
■ 文献来源：《疫苗接种对改善生存和健康的贡献：扩大免疫规划50年的模型分析》，发表于《柳叶刀》，第403卷，2024年5月25日，Andrew J. Shattock等著 / 排版设计：Jen Christiansen
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近期退休的高级研究员洛伊斯·普里沃尔-杜姆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需要回顾过去，才能真正认识到我们走了多远。过去50年取得了巨大进步，现在真正需要的是确保将公平性作为重点。”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最好地实现这一目标。一系列技术和政策创新正在助力这一进程。在世卫组织现行疫苗接种计划开始前，世界上不到5%的婴儿能获得常规免疫接种。如今，84%的婴儿已接种了三剂DTP疫苗，这是评估全球免疫覆盖率的重要指标。
该基金会专门致力于开发和改善市场需求不足的疾病疫苗可及性。“但坦率地说，达到这种程度的公平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20世纪90年代的一些挫折促使全球卫生领导者重新思考他们的方法，2000年，世卫组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世界银行和盖茨基金会合作成立了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盖茨基金会的免疫项目主任维奥莱恩·米切尔表示，由于Gavi的努力，“现在各国不仅期望而且要求当一种疫苗在发达国家推出时，也应在发展中国家提供。”
Gavi已为超过10亿儿童提供了常规疫苗接种，并通过各种疾病防治运动为各年龄段人群提供了共计18亿剂次的免疫接种，如在埃塞俄比亚、阿富汗和索马里的麻疹防治，以及在刚果的黄热病防治，截至2022年已避免了超过1700万人死亡。自Gavi成立以来，该联盟支持的低收入国家中，疫苗可预防疾病导致的儿童死亡率降低了70%，5岁以下儿童的死亡率降低了一半。肺炎球菌和轮状病毒疫苗的作用尤其显著——肺炎和腹泻是5岁以下儿童全球死亡的主要原因。
■ 在2000年至2020年的20年间，Gavi为全球10亿儿童接种了疫苗。图为中非共和国下科托省明加拉县的居民正在进行疫苗接种 / Victor Manjon/MSF
但即使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数字也无法完全体现疫苗在推进健康公平方面的巨大作用。例如，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26个国家组成的“脑膜炎带”中，脑膜炎球菌性脑膜炎流行曾很普遍，这里是全球脑膜炎球菌疾病发病率最高的地区。未经治疗的感染者中有高达一半会死亡；即使经过治疗，十分之一的人仍会死亡。自从A群流脑疫苗的研发和分发以来，这种形式的疾病已几乎被消除。疫苗不仅挽救了生命，还预防了脑膜炎幸存者常见的长期后遗症，包括听力损失、癫痫发作、肢体截肢或无力、疤痕、视力问题和认知障碍。
另一个例子是人乳头瘤病毒（HPV）疫苗，它可以预防高达90%的HPV相关癌症，包括几乎所有的宫颈癌。高收入国家几十年前就实施了宫颈癌筛查计划，2022年全球宫颈癌死亡病例中94%发生在中低收入国家。Gavi项目已为全球超过1600万女童接种了HPV疫苗，该组织计划到2025年为8600万人接种疫苗。虽然身体健康方面的效益要多年后才能看到——HPV感染发展成癌症需要长达20年的时间——但预防措施带来的连锁反应远不止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宫颈癌导致的死亡可能意味着失去家庭照料者、收入损失，以及难以满足儿童持续的健康需求。“对于那些经济不稳定的家庭来说，失去母亲对孩子的影响是毁灭性的。”奥布莱恩说，“他们的生活完全依赖于母亲。”
疫苗接种可以成为获取更多医疗服务的关键切入点。前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主任威廉·福格曾在天花根除和建立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他将疫苗称为预防保健的“拖船”。
当卫生工作者来到社区为儿童接种疫苗时，他们可以评估其他儿童的生长轨迹和营养问题，在缺乏维生素A的地方提供补充剂，分发驱虫药，监测蚊媒疾病并检查其他需求。“如果你能够接触到孩子并给他们接种麻疹疫苗，那么你可能还能为他们的母亲提供产妇服务。”阮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来询问：你是否使用了蚊帐？你需要蚊帐吗？你在家庭计划方面做了哪些安排？”米切尔补充道。“所有这些对话都可以通过卫生工作者与照顾者之间的接触而展开，否则这些对话可能不会发生。”
1985年，国际扶轮社发起了PolioPlus项目，将疫苗接种活动作为其他健康干预的切入点。国际扶轮社End Polio Now（根除脊髓灰质炎）协调员和前世卫组织官员斯特拉·阿尼亚格韦说：“当扶轮社及其合作伙伴增加其他措施来改善国家卫生系统时，这成为了一个转折点。”她说，通过加强实验室系统、疫苗运输所需的冷链网络和整体疾病监测，改善脊髓灰质炎根除系统“也加强了整个卫生系统”。简而言之，莱文说，“免疫接种是一项带动其他突破的创新。”
■ 克拉拉·马加拉西和孩子格雷斯·布塔沃在利隆圭农村的家中。布塔沃已经接种疫苗，可以更好地预防疟疾 / 世界卫生组织驻马拉维代表处/Hudson Kubwalo
免疫接种还可以释放宝贵的医疗时间和资源。随着传染病发病率的下降，卫生工作者和医院床位可以用于治疗其他疾病的患者。这种情况可能已经在疟疾中显现出来。在布基纳法索，大约40%的就医病例是由疟疾引起的，这一比例历史上曾占该国住院率的60%以上。同样，在喀麦隆，疟疾病例约占住院人数的一半，其中大多数患者是5岁以下、有资格接种疟疾疫苗的儿童。尽管现有的疟疾疫苗不能完全防止感染，但它们可以将重症疟疾的发生率降低30%，并将全因死亡率减少13%。Gavi去年启动了疟疾疫苗接种计划，向12个非洲国家提供了1800万剂疫苗，这使得疟疾死亡率开始下降。阮指出：“可以想象，这将极大地减轻医护人员的压力，使他们能够关注其他健康问题。”
疫苗帮助资源较少的国家保护自己免受疾病侵害。疾病暴发对贫困地区的影响尤其严重：例如，2014-2016年西非的埃博拉疫情严重破坏了该地区的医疗基础设施。自2010年代后期开发出埃博拉疫苗以来，后续疫情规模相对较小。当前的猴痘疫情导致世界卫生组织在8月宣布了全球公共卫生紧急状态，目前正通过近年来研发的疫苗来进行防控管理。
Gavi现在支持建立针对霍乱、黄热病、脑膜炎球菌病和埃博拉的特定疫情疫苗储备，使受影响最严重的国家可以将其医疗资源集中在慢性病、蛇咬伤、癌症和艾滋病等其他疾病上。
当新冠病毒引发了一个世纪以来最为严重的流行病之一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同一个解决方案：疫苗。新冠病毒对卫生系统欠发达的贫困国家的破坏性打击尤其严重，在发达国家，服务覆盖不足和低收入社区的人群面临着更高的疾病发病率、死亡率以及经济挑战。在当时，新冠疫苗是实现公平的最佳解决方案。
美国迅速投入100亿美元用于疫苗研发，其他数十个国家也投入了力所能及的资源。这项努力打破了所有疫苗开发速度的记录。2020年1月10日，中国疾控中心公布了SARS-CoV-2的基因序列，仅仅11个月后，2020年12月8日，第一剂新冠疫苗在临床试验之外开始接种。
Gavi、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世界卫生组织和CEPI的官员迅速联合启动了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COVAX）。这一国际项目的目标是“加速新冠疫苗的研发，并确保全球每个国家都能公平地获得疫苗”。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表述，该计划致力于实现疫苗分配的公平性。在疫苗推出后的两年内，COVAX向140多个国家提供了近20亿剂疫苗，Gavi发言人称这是“迄今为止历史上最快、最大和最有效的公共卫生推广”。2022年发表在《柳叶刀·传染病》上的一项研究估计，全球新冠疫苗接种避免了约1980万例超额死亡，其中740万例发生在COVAX覆盖的国家。
挑战是艰巨的，疫苗分配也充满争议。“在任何时候，那些能够获得疫苗剂量的发达国家都没有选择放慢自己的接种速度，以便让低收入国家中风险更高的人群也能获得疫苗，”莱文说。“这就是所谓的‘疫苗民族主义’，它削弱了COVAX工作人员辛勤工作的成果。”
这些问题引发了深刻的反思和一系列新的举措。COVAX背后的组织已经将重点转向了提升未来大流行病期间的疫苗公平性。鉴于非洲在疫苗获取上的不足以及本地生产能力的局限，当前的努力特别集中在增强该地区的疫苗生产实力。非洲疾控中心与其他组织合作创建了非洲疫苗制造伙伴关系，旨在到2040年实现所需疫苗60%的本土化生产。2024年6月，Gavi推出了“非洲疫苗制造加速器”计划，这是一个与非洲疾控中心及非洲联盟合作开发的融资项目，将在未来十年投入最多12亿美元用于建设该大陆的疫苗制造能力。
自Gavi成立以来的近25年间，它在推进疫苗制造公平性方面取得了实质性进展。2000年，其五个疫苗供应商中有四个来自发达国家。如今，其20多个供应商大多来自发展中国家。前Gavi首席执行官伯克利说：“这为印度、巴西、中国和印度尼西亚的大规模、低成本制造开辟了市场。”
■ 全球已有超过4亿儿童接种了来自中国的乙脑疫苗 / 盖茨基金会
将疫苗送达最需要的人群手中仍然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卫生工作者必须找到并为零剂量儿童——即那些尚未接种任何疫苗的儿童（例如拉贾在南苏丹见到的孩子们）——进行免疫接种。低收入国家需要获得资金并建立必要的基础设施来支持这一过程。此外，拉贾和她的同事们还需要进行公众教育，以消除人们对疫苗的恐惧，确保这些恐惧不会成为接种疫苗的障碍。
像拉贾这样的工作者是世界卫生组织、Gavi、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盖茨基金会、扶轮社及其他组织培训的全球卫生队伍的一员，他们利用疫苗来对抗疾病和减少健康不平等。今年早些时候，拉贾完成了在南苏丹推广疟疾疫苗的培训。2022年，南苏丹记录了近7,000例疟疾死亡病例，该疾病是该国幼儿的主要死因之一。前一年，南苏丹的疟疾死亡病例占全球总数的1.2%以上。
拉贾非常期待看到疫苗对她所在社区及她访问的村庄所产生的积极影响。在这些地方，父母们常常从偏远地区步行数英里来为孩子接种疫苗。盖茨基金会的米切尔指出：“很少有事情能让人们走上几小时的路程，但疫苗接种是其中之一。为了孩子的健康，人们愿意放下手头的一切，确保孩子能够接种疫苗。”
本文译自scientificamerican官网文章：The Staggering Success of Vaccin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