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电话揭破20年未解悬案——1998年桃园复旦路的无名女尸

曼走庄园 2022-02-24 14:12:33

1998年12月9日傍晚5点05分,家住台湾省桃园平镇市复旦路的村民邓某干完农活正朝着自家方向走去,可就在他行至复旦路四段66巷与73巷岔路口时突然发现一旁的草丛里竟窜出冲天火苗,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汽油味和烤肉味!

是有人在焚烧家禽尸体?还是有人在野营?好奇的邓某停下脚步朝草丛中望了一眼,发现两男两女共四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团熊熊燃烧的布袋低声说着些什么,这就让邓某感到不太寻常了。因为自己就住在73巷附近只有不到十户人,可四个年轻人身形都不像是熟悉的当地居民,也就不可能是邻居在焚烧家禽尸体了,而98年的复旦路四段特别荒凉几乎没什么路人会在此逗留,看样子几个人也不是在野营,可有汽油味、烤肉味、布袋…难道他们是在焚烧尸体?想到这邓某吓得扭头就往家狂奔而去,一进屋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便拿起电话拨通了平镇分局的号码。

5点35分,平镇分局建安派出所民警一行数人来到邓某指认的岔路口,果然远远地就看见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苗从草堆中窜出,下车后更是闻到股浓烈的汽油味,不过并没有看到任何年轻人的身影。民警立即找来工具上前扑灭了大火,在一堆被焚烧殆尽的杂物中扒拉出一坨黑乎乎的物体,几人仔细瞧了一眼后顿时大吃一惊,因为看外形这分明就是一具被焚烧的人类尸体!

6点08分,前来增援的民警带着法医赶到了事发现场,经初步判断,这确实是一具被烧焦的人类尸体,并且还是一具女尸:现场未找到任何足以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她面部已经完全烧焦根本无法辨认容貌,身穿一件被烧得只剩小半截的斑纹上衣,下着一条黑色短裙,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马靴,而未被烧着的双手上带着2枚金戒指、1枚琥珀玉戒,除此之外警方还找到一个金属环扣、一根像是皮包带的链子。

但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这具无名女尸的双手于胸前被捆绑,而怀里(腋下)竟然抱(夹)着一具黑狗的尸体,身上似乎还被撒了狗血!

台湾人是非常迷信的,在民间说法中黑狗有“镇邪”的作用,而往死人身上撒狗血则有“永世不得超生”的意思,凶手如此歹毒是因为害怕死者找自己“寻仇”还是因为积怨太深?这两种情况可能意味着两种不同的杀人动机,当然,警方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先找到尸源,于是他们决定对焦尸以及受害者遗物进行更加细致的勘查。

可惜的是那个年代鉴定技术并不完善,尸体被毁坏的程度又太严重,所以警方解剖后也没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知道其死因为机械性窒息,28颗牙齿完好,没有缺牙、蛀牙、假牙或补牙等情况,左手手腕部有一块长约5公分的刀疤,无法判断是否为最近形成,而还原出衣服款式后推断死者年龄为30岁,身高165cm,身材苗条…

当晚警方就根据仅有的这些线索查询了全省的失踪人口档案,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员,因此第二天又将案情刊登在报纸、电视台征集线索,然而几个月过去了始终没有家属前来认领,最终这具无名女尸被桃园警方安葬在双连坡公墓中,而墓碑上的铭文为:复旦路四段无名女尸!

为什么始终没有人来认领尸体呢?难道死者不是本省人士?又或者她没有亲属?还是因为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桃园警方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也曾试图从嫌疑人身上入手调查,可邓某称当时四个年轻人都背对着自己并未看清对方长相,而那个年代别说郊区了,即便是市区都没有监控摄像头,尸源没法确定、凶手无从所查、动机同样难以判断,案件就这么被尘封了起来,直到20年后一通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报警电话打来,这起无名女尸案才最终被揭开了答案!

2019年的一个星期天上午,苗栗分局接到一个匿名报警电话,报案人一开口就让接线员听得一头雾水:“我要报案,我受不了了,她已经纠缠我半年了,我要把20年前的杀人真相说出来。”

“20年前的什么杀人真相?在哪发生的?您慢慢说。”接线员警觉地问道。

“在桃园平镇市,有一个小女孩被人杀了,她叫小玟,17岁,人长得很漂亮,在中丰路一家槟榔店打工,因为怀疑老板小潘在卖毒品,遭到小潘、安琪、娃娃还有昶B几个人的虐打并最终杀害,之后又将尸体拖到复旦路四段焚烧,还抓了一条黑狗‘镇魂’。”举报人激动地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当年不报案?”接线员疑惑地反问道。

“囚禁小玟的时候我就在槟榔店,我看到他们殴打小玟还给她剃头发,但后来因为不忍心看下去我就先走了,之后也不敢问几个人小玟去了哪里,没几天就看到新闻报纸说发现无名女尸,我当时就怀疑小玟被他们杀了,可那年我只有15岁,不敢去报警,何况也没亲眼看到他们焚尸,然后…”电话那头的人说到这里顿了顿。

“半年前,我去找娃娃玩,都喝了点酒后又想起这件事就问她小玟去哪里了,她…她告诉我说已经被他们…烧…烧了!我这才确定他们真的杀了小玟。但这个时候四人已经分开十几年了,我害怕报警的话你们没办法同时将他们抓获而被报复,所以又选择沉默。谁知道从那天起我就经常做噩梦梦到小玟,见我依然没有报案这段时间小玟还压得我无法动弹(鬼压床),扑在我身上,好可怕,脸都被烧焦了…”说着说着报案人居然抽泣了起来…

“行,我知道了,但你最好来趟警局,我们要做个详细的笔录,也好保证你的安全。”接线员安慰道。

案情当即被传达到平镇分局建安派出所,新上任的所长立即咨询了几位老同事,通过报案人对时间、黑狗、焚尸地点、嫌疑人人数等细节的描述几名老警员很快就想起了1998年12月9日发生的那宗无名女尸案,可当年不是推断无名女死者年龄在30岁吗?怎么报案人说只有17岁呢?这误差也太大了吧?难道当初就是年龄上出现了纰漏以至于迟迟无法破案?

当然,民警们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个问题,他们立即找来了失踪人口档案,查阅后发现果然有这么一个失踪女孩,而且小玟的父亲在案发后2星期就报了案,只不过当年的办案民警笃定死者年龄为30岁,因此没有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有了疑似受害人家属的信息后警方马不停蹄地驱车上门拜访,他们提取了小玟父亲的DNA和当年的无名女尸进行鉴定对比,可尴尬的是由于无名女尸的生物样本保存不当,只对比出9条相同DNA(95%),而根据规定至少要比对出16条相同DNA才能认定死者身份。也就是说那具无名女尸的确很有可能就是小玟,但又不能完全确定…

这就麻烦了,现如今都讲究科学办案,还少了5%的概率如果真就那么巧就是那5%情况怎么办?法院是不会采取这个鉴定结果的,而如果无法确认死者身份,根据法律规定就算凶手承认犯罪事实都白搭!

建安分局派出所所长心一横决定带着大家去开棺取样,反正当年是安葬在公墓的,碑文上还明确写有“复旦路四段无名女尸”几个字,找到墓地一切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可尴尬的事情又来了——由于工作疏忽,派出所以及殡仪馆都没有记录无名女尸的具体下葬位置,而这个公墓共有6处,每一处几千个墓冢,更要命的是由于土地紧张,很多人是在旧墓冢上直接盖的新冢,说白了就是个“乱葬岗”,最无奈的是当年负责安葬的两位工作人员还都在两年前去世了!

……

这真的就是无巧不成书,几十位警员不想放弃这唯一的机会依旧昼夜不停搜寻了两天后发现确实找不到,因为面积实在有点大而墓又太多了,大家下葬还没个规矩,谁知道会不会是压在哪个新墓地下面了?总不能把每位死者的墓冢都挖开来查看吧?眼看破案无望,所有人都显得垂头丧气更是心有不甘。

就在大家都手足无措之际,桃园市法医送来了一份生物样本,而这个“礼物”令民警们各个兴奋异常,原来按照规矩警方需要保存两份死者的生物样本,一份存于平镇市公安局,一份存于桃园市鉴识科,之前其实大家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但这些样本只会保存20年,此时是2019年,1999年之前的样本刚好被清理,而且由于几年前桃园市鉴识科档案更替很多2000年以后的物证都没了标签,根本都不知道哪瓶样本是谁的,警员们也去找过发现确实都被清理。

那为什么又突然找到了呢?原来不知是工作疏忽还是天意为之,这位法医发现当初负责清理样本存档的同事误把1999年的给清理了却留下了1998年的,而且几十瓶样本都没了标签唯独无名女尸的那瓶样本标签还在!

拿到这瓶样本存档后民警们立即进行了重新的鉴定,而结果显示无名女尸确实就是1998年12月25日(小玟父亲报案日前)失踪的17岁女孩李某玟!得到这个结果后民警们立即打起了精神,因为有人证,尸体也已经确认,现在就只需要抓到凶手了。因此建安派出所所长立即召开会议商讨抓捕事宜,因为他认为这几个人必须同时抓捕,以免有人听到动静互相通风报信,最终经过调查发现昶B并不在省内,而小潘和安琪分手后(之前是恋人)在士林开设了一间肉羹店,十年前与人结婚并育有两个孩子;安琪也嫁与他人育有一子,在平镇开了一家精品店;娃娃同样和昶B分手后(之前也是恋人)在金山找了份工作,几年前嫁人育有一女!

第二天一大早,专案组兵分三路实施抓捕行动,巧的是三人被抓时他们的爱人和孩子都在旁边,只不过被带上警车后警方并没有立即挑明原因,而是一路上与他们聊天询问家庭情况,当然,他们的目的地也不是建安派出所而是桃园平镇市复旦路四段!

可能一开始三人还心存侥幸,真的以为是协助调查别的事情,可发现警车开往复旦路四段时几个人瞬间就慌了,嫌疑人之一的娃娃更是语无伦次地“质问”警方究竟要带自己去干嘛,而等大家都到齐后建安派出所所长立即问道:“你们知道20年前这里发生过一起焚尸案吗?”

“知道、知道…”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那你们知道死者叫什么名字吗?知道她是被谁杀害的吗?”所长继续问道。

这一次三人并没有回答,沉默数秒后竟齐刷刷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嘴里还喃喃自语:“对不起小玟,都怪我(们)当时年幼、不懂事,这20年来我(们)也倍感煎熬,希望你能原谅”…

嫌疑人娃娃更是哭着喊道:“小玟,我多么希望当年死的是我,其实我早就想去自首了,可我也有孩子,所以一直想等孩子长大点再去投案谢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

在场的警员见此情景并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三人朝当年发现尸体的位置烧了几炷香后就将他们押回警局,很快这三位当年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就供诉了所有的犯罪经过:

原来小玟是个中日混血长得很是漂亮,但国小之前她都跟父亲在日本长大,因此回台湾后语言不通学习成绩并不好。与此同时父亲一直都忙于生意疏忽了管教,所以没多久她便成了“小太妹”整天跟校园混混待在一起,而发现女儿的情况后父亲气不打一处来,对她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揍,可处于叛逆期的小玟不但没有低头反而直接辍学离家出走了,也就是这之后她认识了开着槟榔店的在役军人小潘,更决定到小潘店里打工讨生活。

然而小潘有一个女朋友安琪,同时自己的好哥们昶B和女友娃娃也属于店里的一份子(可能是四个人合伙但小潘出了最多钱),而小玟长得那么漂亮,小潘女友安琪不得起疑心?昶B女友娃娃不得处处提防着?因此虽然碍于小潘的原因两个女人不好做得太露骨,但排挤、捉弄、挖苦是免不了的。小玟当然也感觉得到两人对自己的敌意,但恐怕又是因为处于叛逆期吧?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勾引”起娃娃的男友昶B来,甚至公开叫板“我就是喜欢昶B,你们又没结婚,大家凭本事追”…

作为局外人,我是认为她真就在故意刺激安琪和娃娃,因为事后证明她都要举报四人卖毒品,如果是真的喜欢可能举报么?或许只是为了有人能够在小潘回部队时(他大部分时间在部队,只是偶尔去店里看看)可以替自己撑腰、有个落脚点不至于被赶走(她住槟榔店里)而已,毕竟这的“二把手”就是昶B啊?但娃娃和安琪哪有那么清醒?醋劲正浓的她们恨不得立马手撕了小玟,所以三个女孩之间的战斗那是愈演愈烈,直到案发前一天小玟突然发现这个槟榔店说是卖槟榔但实际上还在偷偷卖毒品,因此扬言要去举报四人,没曾想两女人反倒诬陷她偷了钱,两个男人更是立即将其控制在二楼限制人身自由。

也要说小玟确实有点倔、“死脑筋”,遭到四人控制、殴打后不仅没有松口反倒下定了决心要举报他们,小潘可是在役军人,贩卖毒品被证实那可是会万劫不复的,思虑再三后他决定不能就此放走小玟,要么自己死,要么小玟死,而就在几人商议好准备动手之前小玟竟趁他们不备偷偷溜走了,可“死脑筋”的她没有往家跑反倒是跑去了距离自家不远的一个朋友住所!

另一边发现小玟跑了以后小潘等人立即四下寻找,刚好小玟的这位朋友他们也认识,因此不出几小时就被四人找到,在将其带回槟榔店后更加残酷的折磨也随之而来,那位神秘举报人也就是这个时候突然闯进店内并看到四人剃掉了小玟的头发、用铁钳夹她嘴巴、扇耳光、拳打脚踢、撞墙等非人虐待手段,几个小时后眼看被折磨了两天的小玟几乎断了气,四人又找来一条毛巾将她残忍勒死。

案件终于是水落石出了,可令人不解的是之前还诚心忏悔并供诉出相同案发经过的三人竟在法庭上相互推卸责任了,他们都声称自己并没有动手只是在一旁观看,甚至最后当庭表示要起诉法院,因为已经过了追诉期没有理由审判自己…

当然,经过法官核实后发现本案距离追诉期还有45天…因此一审法院判处小潘和安琪无期徒刑,而娃娃则由于案发时未成年被判处14年10个月有期徒刑,谁知二审的时候又以“两人犯案时尚且年轻,属一时糊涂,还有改造的机会”为由改判小潘和安琪有期徒刑14年6个月…而这么一来娃娃也得减刑咯?因为总不能主犯(法院认定小潘和安琪是主犯且动手次数多)才判14年6个月而从犯却判14年10个月吧?所以又“顺道”给娃娃也减刑至14年2个月,可娃娃还是不服啊?他们两个主犯从无期减到14年6个月,这减刑幅度也忒大了吧?那凭什么我一个从犯只给减8个月?因此又继续上诉…

更令人气愤的是三位凶手拒绝赔偿死者家属精神损失费,法庭也依法驳回了小玟父亲的赔偿诉求,可是他女儿就这么被四人活活虐杀了啊?更是至今都找不到尸骨!

四个凶手一个没抓到,3个不断上诉要求减刑也确实已经减刑了一大半(还在上诉中还能减),甚至连一毛钱赔偿都不用给?最重要的是按理说小玟属于举报贩毒才遭致杀身之祸,就这么白死了?真就闹着玩呗?

可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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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笨笨猫

笨笨猫

6
2022-02-27 21:56

判的太轻了,一死一缓两无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gfeisi

gfeisi

4
2022-03-01 00:15

湾湾确实判的太轻

网络狼民

网络狼民

2
2022-02-26 08:27

[横脸笑]

曼走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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