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到一句很震撼我的话,“这个世界上只有爸妈给的饭不要钱,其他每一口都需要我们去挣,去付费!以前总觉得这话太扎心,直到自己搬出去住才懂有多实在。小时候放学回家,书包一扔就能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妈妈会把热乎的菜端上桌,爸爸会递过刚盛好的米饭,从没人提过“这顿饭要多少钱”。 今天加班到十点半,钥匙插进锁孔时手都在抖。出租屋的灯是冷的,厨房比客厅更暗,打开冰箱,只有半袋挂面和两颗蔫了的青菜。 我蹲在地上翻橱柜,找出最后一包泡面,撕开包装时,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不是泡面的油味,是糖醋排骨的甜香,混着米饭的热气,像小时候放学回家,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就能闻到的味道。 那时候每天下午五点半,我准能听见楼下传来妈妈的声音,“回家吃饭啦”,有时是扯着嗓子喊,有时是轻轻拍我房间的门。我会慢吞吞地挪到厨房,看她系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在灶台前转来转去,锅里的排骨“咕嘟咕嘟”响,蒸汽把她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 “洗手去,”她头也不回,“你爸把碗筷摆好了。” 餐桌永远是热的。三菜一汤,有时是青椒炒肉,有时是番茄炒蛋,爸爸会把刚盛好的米饭递到我手里,上面还卧着一个流心的荷包蛋。我扒拉着饭,听他们说今天菜市场的菜价,说邻居家的小孩考了多少分,没人提过“这顿饭要花多少钱”,也没人问过“你以后要怎么还”。 直到去年夏天,我拖着行李箱搬出家,妈妈往我包里塞了一沓现金,“省着点花,不够再跟家里说”,我摆摆手,“知道啦,我都挣钱了”。那天晚上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第一次自己交了水电费,手机提示音“叮”地一响,扣款短信像根针,轻轻扎了我一下。 后来才懂,那不是针,是生活递来的账单。第一次买菜,站在菜市场里对着标价牌算半天,番茄三块五一斤,猪肉十五,买了两个番茄一块肉,花了二十块,够我吃两顿;第一次点外卖,看着满减券算了半小时,最后选了个最便宜的套餐,吃完后胃里空落落的,比没吃还难受。 有天加班到深夜,胃里饿得发慌,点开外卖软件划了又划,最后还是关上手机,煮了碗泡面。汤面的热气糊了眼镜,我突然想起那句话——“这个世界上只有爸妈给的饭不要钱,其他每一口都需要我们去挣,去付费”。以前总觉得这话太扎心,像在戳破什么美好的泡沫,可现在看着碗里飘着的葱花,突然觉得实在得让人心头发酸——不是爸妈的饭不值钱,是他们把“付费”的那部分,悄悄换成了自己的时间、精力,换成了日复一日的早起晚归,换成了从不跟我提的“辛苦”。 小时候总以为做饭是件容易事,妈妈系着围裙的样子,爸爸摆碗筷的动作,都像是天生就该如此。直到自己炒糊了第三个鸡蛋,被热油溅到手背上烫出红点,才发现妈妈手上那些浅浅的疤痕是哪来的;直到买菜时看见一位阿姨为了一毛钱跟摊主讨价还价,才想起爸爸每次买菜回来,总会笑着说“今天菜便宜”——不是真的便宜,是他愿意为了那顿饭,多走两个菜市场,多等半小时打折。 那碗泡面我没吃完,把剩下的汤倒掉时,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睡了吗?”她声音软软的,“明天周末,要不要回家吃饭?我买了你爱吃的排骨。” 我对着手机“嗯”了一声,突然说不出话。原来所谓的“免费”,从来不是不需要付出代价,是有人愿意把代价藏起来,只把热乎的饭菜端到你面前;所谓的“不要钱”,也不是不值钱,是他们把最珍贵的东西,标了个“爱”的价格,永远不对你收费。 挂了电话,我走到厨房,打开灯,那盏冷光的灯泡下,灶台还是空的。但我好像看见妈妈系着碎花围裙,在灶台前转来转去,锅里的排骨“咕嘟咕嘟”响,蒸汽里飘着糖醋的甜香。 明天回家吃饭吧,我想。这次换我给她盛饭,给她夹块最大的排骨。毕竟,那些年她端给我的每一口热饭,我都还没好好说过一句“谢谢”呢。
今天听到一句很震撼我的话,“这个世界上只有爸妈给的饭不要钱,其他每一口都需要我们
冷菱曹月
2025-12-15 13:3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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