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姑子一个星期来我家三次，次次都会把冰箱搬空，后来，我就不再往家里买东西了，因

我小姑子一个星期来我家三次，次次都会把冰箱搬空，后来，我就不再往家里买东西了，因为没有做饭的东西，婆婆就和我说，我听了就说，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难道你不喜欢冰箱空空的吗？不像啊？ 和老公结婚第二年，小姑子开始往我家跑，一周三次，雷打不动。 她来从不空手——是空着手来，走的时候帆布包能鼓成半人高，冰箱被扫荡得像刚过完年的货架，连瓶料酒都要倒走小半瓶。 第一次发现是周三下午，我从超市拎回两大袋菜，刚把排骨塞进冷冻层，小姑子就来了。 她径直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时眼睛亮了亮，伸手就把那袋排骨拽出来，“嫂子，我今晚做糖醋排骨，借你的排骨用用啊。” 我当时正擦着灶台，泡沫沾了满手，只能笑笑说“拿走吧”。 后来她来得更勤了，周二拿速冻饺子，周四搬酸奶，周六连我妈寄来的土鸡蛋都要数着拿走大半盒。 我开始学乖，下班路过菜市场只买当天的菜，青椒土豆各两个，够炒一盘就行——冰箱里渐渐空下来，保鲜层的隔板上沾着点上周剩的菜汤印，擦了又有，像道甩不掉的影子。 周五傍晚婆婆来了，她站在厨房门口，盯着空荡荡的冰箱看了半晌，终于开口：“家里怎么啥都没有？你这日子咋过的？” 我正洗菜的手顿了顿，水从指缝滴到池子里，“妈，您问这话前，不如想想每周三下午三点，是谁准时来把冰箱清仓？” 她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愣才小声嘟囔：“小雅那孩子……她工资低，租房贵……” 我没接话，心里却突然想起上个月小雅生日，婆婆塞给她一个红包，说“别总占嫂子便宜，自己买点好吃的”——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在冰箱门上，映出我和婆婆的影子，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中间隔着半米的距离，和那些没说出口的“该谁让着谁”“谁又该体谅谁”。 我不再囤货，不是赌气，是实在受够了下班回家打开冰箱，连明天做早饭的鸡蛋都找不到的日子；是受够了每次买完菜都要像藏宝贝似的把牛奶塞进最底层，结果第二天还是空空如也。 难道她以为我真的喜欢冰箱空空的样子？喜欢每次做饭都要临时下楼买酱油？ 婆婆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脚步比来时慢了些。 第二天小雅没来，冰箱里多了婆婆送来的一篮鸡蛋，旁边压着张纸条：“让小雅以后别瞎拿了，要啥跟你说。” 现在冰箱里放着新鲜的草莓，一盒酸奶，还有昨天刚买的五花肉——隔板擦得干干净净，再没有菜汤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