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十六国:慕容垂临危受命大破晋军,桓司马兵败甩出一口大锅

抗抗说历史 2024-03-14 14:16:35

衣赐履按:上一回,我们讲到,公元369年,三月,东晋大司马桓温,打算北伐前燕了。

为什么呢?

因为,上年,前燕大司马慕容恪死了。

在桓温看来,慕容恪一死,前燕立即从一头张牙舞爪的藏獒,变成了摇头摆尾的吉娃娃,桓大司马觉得有机可乘了。

桓温打算与徐、兖二州刺史郗愔、江州刺史桓冲、豫州刺史袁真等,一道讨伐前燕。

这位郗愔,就是桓温的首席参谋郗超的老爹,郗家这父子两个,都挺有意思,我们简单摆几句。

郗愔,是东晋初年大佬、前太尉郗鉴的儿子,继承了老爹南昌公的爵位。此人似乎不太会做官,或者说,不大喜欢做官,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浪(在郡优游),跟他姐夫王羲之,还有一个叫许询的高士,成天混在一起,动不动就钻到深山沟里(栖心绝谷),修炼黄老之术,他那班儿上的,有一搭没一搭,后来干脆声称自己有病,辞职回家了。跟家里,一呆就是十年,直到会稽王司马昱主政后,才又把他请出来。

公元367年,正月,桓温找了个理由,把原徐、兖二州刺史庾希给免职了,九月,任命郗愔为徐、兖二州刺史,都督徐、兖、青、幽,以及扬州之晋陵的诸军事,镇京口(北府,江苏省镇江市)。

徐州人大多强悍有力,桓温经常说:

京口酒可饮,兵可用。

衣赐履说:徐、兖二州刺史,是很重要的外藩,桓温为什么要任命郗愔呢?

原因大概有两个:

一个是,前面我们讲过,郗愔的儿子郗超,在桓温手下做参军,极受宠信。“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这里面的“髯参军”,大胡子参军,就是郗超,桓温用郗愔,就是用自己人。

再一个是,郗愔的老爹郗鉴,曾长期镇守京口,是当年的“流民军”的统帅,在徐州、兖州一带,声望很高,桓温认为郗愔“与徐、兖有故义”,郗家和徐州、兖州一带的人,特别是军人,有老感情,因此授其此职。

【郗超,是个人物】

另,稍微解释一下后世著名的“北府兵”概念。北府,看上去像是某个政府机构的名称,其实不然,它是个地名。胡三省注说,东晋建都建康,以京口为北府,历阳为西府,姑孰为南州,北府就是京口,京口就是北府;所谓京口兵可用,盖山川风气然也,岂必至谢玄用之而后敌人知畏哉!就是说,京口一带,民风彪悍,北府兵一向特别能打,并不是到了谢玄时代,才突然能打了。

郗愔的儿子郗超,绝对是个人物。这家伙在学识上,未必比得上老爹,但在混官场、斗心机上,则甩他老爹好多条街。

郗超,字景兴,一字嘉宾。从小就卓荦不凡,放荡不羁,心胸阔达,交游士林,口才极好,理论功底扎实。郗愔、郗超这爷儿俩,都有宗教信仰,但是,郗愔信奉天师道,郗超则信奉佛教。

郗愔喜欢置办家产,挺能攒钱,家里有数千万钱。有一次,郗愔打开家里的仓库,让郗超随便拿。而郗超这货,竟然一日之中,把老爹大半辈子攒下的家当,全部分给了亲朋故旧。

衣赐履说:一般而言,如此不在乎钱,能够如此大手笔撒钱的人,往往在政治上是有大抱负的。

桓温对郗愔任职北府,还是相当不放心的(深不欲愔居之)。但郗愔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桓温不是要北伐吗?郗愔就给桓温写信表示,想和桓温一道,共同辅佐王室,并请求率自己的部队,渡黄河北上。

郗超是桓温的参军,他先看了老爹的信,立即撕个粉碎,以老爹的语气,重新写了一封,意思是,我郗愔不是将帅之才,根本不会打仗,加上年老多病,就想找个清闲的地方呆着享受生活,我的部队,最好由大司马您一并统领。桓温看了信,高兴得直冒鼻涕泡儿,立即改任郗愔为冠军将军、会稽内史,自己兼任徐、兖二州刺史。

衣赐履说:郗超这样的人,桓温能不喜欢吗?史称,有一次,谢安和王坦之拜访桓温,讨论事情。事情大约比较机密,桓温把别人都打发出去,只他和谢、王二人密谈。但是,桓温却预先让郗超呆在床帐之中,跟里面偷听这场机密谈话。说来也搞笑,突然来了一阵妖风,把帐幕给刮开了,谢安一眼看见郗超,不由大笑,说,郗生可谓入幕之宾矣。

桓温就是这么信任郗超。

这里,为我们贡献了一条成语:入幕之宾。

【画得太含蓄了,幕帐太透】

公元369年,四月一日,东晋大司马桓温北伐,率步、骑兵五万,从姑孰(安徽省当涂县)出发,打算通过兖州(江苏省中部)北上。

郗超进谏说,路途遥远,汴水又浅,恐怕由水路运送粮食会有困难。

桓温没有听从。

六月,桓温抵达金乡(山东省金乡县北),天气干旱,水路断绝,桓温就命冠军将军毛虎生(郗愔是冠军将军,毛虎生也是冠军将军,可能郗愔的任职有变化),在钜野(山东省钜野县)开凿三百里水路(洪水,又称桓公渎),引来汶水会于清水(济水)。桓温率水军从清水进入黄河,船队绵延数百里。

衣赐履说:开凿三百里水路,是个大工程,可不是突击十天半拉月就能完成的。如果史书记录属实,则桓温应该早就派毛虎生去做这个事儿了,那么,桓温不听郗超的建议,也就比较合逻辑了。

关于这几条水,胡三省注解说:

班固地理志,汶水出泰山莱芜县西南,入济。水经注:济水东北入钜野,其故渎又东北右合洪水;洪水上承钜野薛训渚,谓之桓公渎,济自是北注。杜佑曰:济水,因王莽末渠涸不复截河过,今东平、济南、淄川、北海界中有水流入海,谓之清河,实菏泽、汶水合流,亦曰济河,盖因旧名,非济水也。

实在不好翻译,读者自行参考吧。

郗超说:

从清水入黄河,运输难以畅通。如果敌人不与我们交战,运输通道又断绝,我们的后勤保障就危险了,这一点,不可不虑。现在正处盛夏,我们不如直扑贼寇老巢邺城(河北省临漳县西南邺镇),他们畏惧您的赫赫威名,一定会闻风而逃,北返辽东、碣石(山名,河北昌黎西北)。如果他们不信邪,非要螳臂当车,我们谈笑间就可将其消灭。如果他们死守邺城,我们可能一时难以取得战果,但可以迅速控制周边百姓,易水(幽州南州界)以南地区,势必全都归降于我。

明公或许会觉得此计有些冒险,胜负难料,若求万全之策,则应驻军于黄河、济水之间,控制水路,输送后勤物资,保证全军能够支持到明年夏天的物量,这样,时间虽然长了点,但最终也能获胜。如果这两条计策都不用,却挥军北上,部队连绵百里,倘一时不能取胜,恐怕就不得不撤军。贼寇必会想方设法与我们纠缠,待到秋冬季节,河水枯竭,不能行船,并且,北方冷得早,三军将士没有冬装,冬天难捱。到时,困扰我们的,就不仅仅是缺粮的问题了。

桓温又没有听从。

【桓温志在必得】

桓温派建威将军檀玄攻打湖陆(山东省鱼台县东南),获胜,生擒前燕宁东将军慕容忠。前燕皇帝慕容暐任命下邳王慕容厉为征讨大都督,率步、骑兵二万,在黄墟(河南省兰考县境)迎战晋军,慕容厉大败,单身匹马逃回。前燕高平(山东省金乡县西北昌邑镇)太守徐翻,举郡向东晋投降。晋军前锋邓遐、朱序,在林渚(河南省新郑县境)击败前燕将领傅颜。慕容暐又派乐安王慕容臧率众抵御,又被晋军摁住摩擦,慕容臧派散骑常侍李凤去向前秦求救。

七月,桓温驻军武阳(山东省莘县南),前燕故兖州(州政府设鄄城,山东省鄄城县北)刺史孙元,率亲族同党响应桓温。桓温大军抵达枋头(河南省淇县东南淇门渡)。

晋军一路凯歌,前燕皇帝慕容暐和太傅慕容评,都麻了爪,就商量着要逃回和龙(故都龙城,辽宁省朝阳市)。

这个时候,吴王慕容垂发话了,他说:

陛下,稍安勿躁,情况还没遭到那个地步,请允许我率军去试试,如果不能取胜,到时再走也不晚。

慕容暐于是命慕容垂接替乐安王慕容臧,担任使持节、南讨大都督,统领征南将军、范阳王慕容德等,率军五万抵御桓温。慕容垂上书,让司徒左长史申胤、黄门侍郎封孚、尚书郎悉罗腾,做自己的参军。

慕容暐又派散骑侍郎乐嵩出使前秦,请求救援,许诺把虎牢关(河南省荥阳县西北汜水镇)以西的地盘儿,全都割让给前秦。前秦天王苻坚开会商议此事,群臣全都反对,说:

当初,桓温讨伐我们,到达灞上(陕西省西安市东灞河畔),燕国拒绝救援我们;现在,桓温讨伐燕国,我们为什么要救援他们!况且,燕国不向我们称藩,我们又凭什么要去救援他们!

衣赐履说:公元354年,桓温西征,前期非常顺利,一路打到灞上,搞得前秦相当狼狈,后来因粮草不继,桓温被前秦击败撤军,可参详拙文《》。

会后,王猛私下向苻坚进言说:

燕国虽然强大,但慕容评不行,他根本不是桓温的对手。如果桓温此番取胜,占据整个崤山以东地区,再进军洛阳一带,收揽幽州、冀州的兵力,以并州、豫州作为后勤基地,进而攻打崤山、渑池(河南省洛宁县西北),那么,陛下统一天下的大业,基本上就没戏了。眼下,我们不如与燕国联合,击退桓温。桓温撤军之后,燕国的实力也将大损,到时,我们一举拿下燕国,岂不是上上之策吗!

苻坚大喜。

【此人确实阴。让人心生寒意】

衣赐履说:要说这王猛,真的是阴坏啊!但在政治层面上,这是无人可及的政治素质。有这样的人辅佐苻坚,苻坚自然无往而不利。

换个角度看,史官对王猛的记录,大约是比较写实的,各种恶毒的念头儿,卑鄙的建议,流氓的举措,都白纸黑字记下来了。倘若以儒家的文饰功能,重新把王猛包装一回,其实也可以洗得白白净净,洗成一个道德高尚的伟大政治家。

八月,苻坚派将军苟池、洛州(州政府设陕城,河南省三门峡市)刺史邓羌,率骑兵二万,救援前燕,大军穿过洛阳,到达颍川(河南省许昌市东)。又派散骑侍郎姜抚出使前燕,打着向慕容暐通报讯息的旗号,暗中窥探前燕内部情况,为下步吞灭前燕收集各种信息。

前燕太子太傅封孚(本为黄门侍郎,不知何时升官儿了)问申胤说:

桓温兵强势盛,完全可以顺流而下,直接进攻。但现在晋军却在岸边逗留、徘徊,一点儿进攻的迹象都没有,他们在搞什么鬼?难不成后面会有什么大动作?

申胤说:

以桓温的声势,好像能够有所作为。然而在我看来,他是不可能成功的。为什么呢?晋室衰弱,桓温专权,晋朝的大臣们,不是所有人都跟桓温一条心,桓温得志,没多少人愿意看到,他们不但不会支持,还会想尽办法搞破坏。另外,桓温兵多势众,难免骄纵,但是,他没有应变的勇气和能力。大军深入,正是乘势建功的时候,桓温却让军队就那么呆着,不想着主动出击谋求胜利,却指望通过两军相持,跟那儿坐等全胜。这是做得哪门子的春秋大梦!我话就放这儿,一旦他们后勤运输跟不上,粮食断绝,桓温必定不战自败,这简直就是明摆着的事儿。

桓温让前燕投降过来的段思当向导,前燕尚书郎悉罗腾与桓温交战,生擒段思。桓温派故后赵帝国将领李述,率军巡行过去的赵、魏一带地盘儿,悉罗腾又与虎贲中郎将染干津一道,击斩李述。

于是,桓温军士气低落。

当初,桓温命豫州刺史袁真攻打谯郡(安徽省亳州)、梁国(河南省商丘市),开辟石门(河南省荥阳市北),挖掘连接睢水和黄河的运河。袁真打下了谯郡和梁国之后,却没能拿下石门,水路就没能开通。

九月,前燕范阳王慕容德率骑兵一万,兰台侍御史刘当率骑兵五千,屯驻石门,豫州刺史李邽,率本州士兵五千,切断桓温粮道。

晋军多次交战失利,逐渐缺粮,又听说前秦援救前燕的军队马上就到了,九月十九日,桓温下令,焚烧舟船,丢弃不必要的装备、武器,从陆路撤军。任命毛虎生督东燕等四郡诸军事,兼领东燕(河南省延津县东北)太守。

桓温军从东燕到仓垣(河南省开封市东北),一路上挖井饮水,跋涉七百余里。

衣赐履说:枋头到仓垣,地图上直线距离也就二百来里地,不晓得桓温军这七百余里的里程,是怎么刷出来的。

【此时,慕容垂三十来岁】

晋军撤退,前燕将领都嗷嗷叫着要出击,吴王慕容垂说:

时机未到。桓温刚刚撤退,惊恐未定,一定会严加戒备,以精锐部队殿后,这个时候打他,占不到什么便宜,我们让子弹先飞一会儿。过不了多久,桓温见我们没有追击,必然暗自庆幸,就会昼夜兼行,妄图早日脱离险境,那时,他的军队疲惫不堪,士气衰落,我们再雷霆出击,一定大获全胜。

于是,慕容垂率八千骑兵,远远尾随在桓温后边儿。桓温果然兼程行进,过了几天,慕容垂说:

兄弟们,可以揍他了。

前燕骑兵,飞驰而出,在襄邑(河南省睢县)追上了晋军。范阳王慕容德率劲卒四千,从小路赶到桓温前面,埋伏在襄邑东面的山涧之中,与慕容垂前后夹击,桓温军大败,被斩首三万多人。

这时,前秦援军也到了,将领苟池在谯郡迎击桓温,桓温再次大败,晋军战死者,数以万计。那个归降东晋的前燕兖州刺史孙元,占据武阳,前燕左卫将军孟高讨伐,将其生擒。

十月二十二日,桓温收拢溃散兵众,屯驻山阳(江苏省淮安市)。

败得如此之惨痛,大司马桓温深以为耻,但哪能承认是自己无能啊!必须找背锅侠啊。于是,桓温甩了一口大锅给豫州刺史袁真,指控这厮没能凿开石门,打通粮道,导致大军缺粮而败,奏请朝廷,将袁真免为庶人,同时,罢免冠军将军邓遐的官职(又冒出一个冠军将军,有些不解)。

豫州刺史袁真,听说桓温把自己告了,当场就气笑了,立即笔墨伺候,上书控告桓温的罪行。但是,主政的是桓温啊,袁真的上诉当然石沉大海。于是,老袁同志,占据寿春反叛,向前燕投降。

【这口锅,谁背得起?!】

衣赐履说:东晋的这种内耗,让人看着郁闷。

桓温任命毛虎生兼任淮南(安徽省寿县)太守,镇守历阳(安徽省和县)。

衣赐履说:淮南治所在寿春,现为袁真所据,故毛虎生为淮南太守,将治所设在历阳。

前燕皇帝慕容暐派大鸿胪温统,授予袁真使持节、都督淮南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扬州刺史,封宣城公。

温统还没过淮河,就去世了。

十一月二十五日,东晋丞相司马昱和大司马桓温在涂中(滁河流域。涂读如滁)会面,谋划下步行动。任命桓温的长子桓熙为豫州(时州政府应在历阳,安徽省和县)刺史、假节。

十二月,桓温征调徐州、兖州百姓,修筑广陵城(江苏省扬州市),驻军于此。当时征调劳役过于频繁,再加上爆发了瘟疫,死亡之人,十之四五,百姓怨恨。

公元370年,正月二十四日,袁真因梁国内史、沛郡人朱宪,以及老弟、汝南内史朱斌,与大司马桓温暗中往来,将哥儿俩诛杀。

二月二十八日,袁真去世。陈郡(河南省淮阳县)太守朱辅拥立袁真的儿子袁瑾,做了建威将军、豫州刺史,并派儿子朱乾之,跟司马爨亮(爨读如窜),到邺城请求指令。前燕皇帝慕容暐任命袁瑾为扬州刺史,朱辅为荆州刺史。

此后,桓温派军攻打袁瑾,直到公元371年的正月,攻克寿春,擒获袁瑾、朱辅,连同他们的宗族亲属,全部送往建康诛杀。

当初,桓温没有听从郗超的建议,大败于枋头,桓温虽然把锅抛给了袁真,但内心还是很惭愧的。此番,终于打下了寿春,便问郗超说:

这次胜利,可以雪枋头之耻吗?

郗超说,恐怕那些有识之士,不这么认为(未厌有识之情也)。

桓温攻打袁瑾时,前燕曾多次救援。公元370年,八月,前燕左卫将军孟高,再次率骑兵前来救援。孟高到达淮河北岸,正打算渡河,突然接到朝廷命令,说是前秦大军来犯,速回备战!

孟高回军,前燕救援断绝,袁瑾这才失败。

这就怪了,刚不是还跟亲兄弟似的,一块儿揍桓温呢吗?怎么一扭脸儿,前秦和前燕干上了呢?

下一回,我们就去前秦看一下,苻坚和王猛,究竟在搞什么鬼?

彩蛋:

桓温在枋头大败。当时,秘书监孙盛正在撰写史书《晋春秋》,如实记录了桓温的惨败。

后来,桓温读了此书,大发雷霆,对孙盛的儿子说:

枋头失利,哪有你爹说的那么惨!如果此书传播出去,看你家有多少脑袋不够砍的!

孙盛的儿子连忙叩拜谢罪,表示回家就改。

老孙同志为人方正严肃,做事一板一眼,极有原则。这回,桓温都打算向他家动刀了,儿子们在老孙面前叩头痛哭,求他改改吧,你老人家退休了,不怕死,可咱老孙家上上下下还有百余口子人呢!

老孙大怒,坚决不改。

老孙既然不改,儿子们就偷偷改,交给桓温。

要说这位老孙同志,挺有意思。据说,他之前已经另外抄了一本,早就快递到了国外了。到东晋孝武帝司马曜时,桓温已经去世,朝廷求购各种珍本图书,竟然从辽东人手中,购得一本儿《晋春秋》,与当时通行的版本颇有不同。于是,两个版本,并存于世。

《晋春秋》,即后世所知的《晋阳秋》,现已失传。

晋简文帝司马昱的老娘,名叫郑阿春,为避郑太后的讳,将“春秋”改为“阳秋”。我们所熟悉的寿春,也在同一时期,改称为寿阳了。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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