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反特英雄剥丝抽茧,识破计小姐接头诡计,成功打掉万能潜伏台

朋晟聊历史 2025-03-11 04:23:40

1950年年初,毛主席准备访问苏联,与斯大林举行两国首脑会议,签订《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就在这一重大的历史时刻,国民党保密局北平潜伏电台向台北保密局发出了一份密电,急报了这一政治战略情报。

我军委三部监听台截获这份密电,并准确破译出了密电内容。

毛主席接到报告后,指示公安部迅速侦破北平潜伏电台,在他回国之前,一定要镇压这股反革命分子。

当时,公安部部长罗瑞卿正在青岛疗养,杨奇清副部长披挂上阵,指示北京市公安局,全力以赴,侦破此案。

北京市公安局的侦察员们刚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感觉非常棘手,因为潜伏敌台十分狡猾,隐藏极深。通过一段时间的侦听,他们仅掌握几分无关痛痒的敌电译文和一串神秘的署名数字“0409”。根据以往经验,侦察员们猜译这串数字可能是“郭、国、顾、巩”四字之一。

在当时,即便能够确定这串署名数字的含义,但案子还是难以推进。

国难思良将!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杨奇清紧急召回了反特传奇英雄、正在养病的侦察科科长曹纯之。

杨奇清对曹纯之说,老曹,叫你回来,是打硬仗的。

曹纯之当即拍胸脯表示,保证按期提前破案。

杨奇清加重语气说,军中无戏言,你说话可算数?

曹纯之说,敢立军立状!

杨奇清听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掷地有声地说,干侦察,就要有这种气魄!现在我宣布,部里的侦察力量和市局的侦察大队,统一由曹纯之指挥使用,曹纯之每天晚上要到我家汇报当天侦察工作的进展情况和对应措施,大家都要给我当参谋,每天晚上要集体到我家听取曹纯之的汇报。

当场点将,布置完任务后,杨奇清特别嘱咐曹纯之,这个案子,党中央、毛主席高度重视,要求我们限期破案。你是老侦察了,这中间的分量和利害不用我讲。总之一句话,要一网打尽,无懈可击。

曹纯之说,请杨副部长放心,保证不见兔子不撒鹰,一网捞到底!

领受任务,回到北京市公安局,曹纯之将此前工作受挫的第一侦察大队聚拢在一起,一边给大家打气,一边带领大家寻找侦察突破口。

有的侦察员说,不是我们不想拼搏,可是大海捞针,从何处下手呀?

这是大家共同的心声,个个都觉得被困在一条死胡同里摩拳擦掌。

曹纯之很理解大家的困境,显得很有耐心。

他对大家说,再复杂的锁,也有打开它的钥匙。面对复杂问题,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最有效的办法,未必要多么的高级,但一定能够触及根本。我的理解是,最笨的办法有时候就是最聪明的办法,真正的高手,不是能耍多少花招,而是一定有程咬金的三板斧。抓特务,挖电台,我们要找到他们的要害,再狡猾的狐狸也有尾巴。

现如今,国民党潜伏特务的要害是什么呢?

第一、不管他们隐藏的多深,但他们的过去是无法抹干净的,通过钻故纸堆、旧档案,我们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甚至突破口,杨副部长称之为“摸底细”。刚进北京城,破保密局北平技术纵队案的时候,一开始我们也没有头绪,找不到突破口,我去请教杨副部长,杨副部长给我指了条路,钻故纸堆,仔细查过去国民党的同学录、花名册、户口簿,后来的关键线索果然就是这么找到的。

第二、不管他们多么地善于潜伏、伪装,又多么地谨慎,但过街的老鼠总有露头的时候。国民党潜伏特务没有不爱财的,换句话说,没钱的差事他们是不会干的,经费他们是一定会要,必定要取的,这就是我们的侦察重点,紧紧盯住他们的经费接转,对这一点,我也有给说法,叫“卡脖子”。

有了“摸底细”、“卡脖子”,接下来就是“锁要害”。对于这一点,我的理解是,不能轻举妄动,不能打草惊蛇,一定要证据确凿,找到命门,才能发起最后一击。杨副部长告诉我,干侦察有时候也是绣花,瓷器店里打老鼠,如果我们莽撞,瓷器摔坏了一个,很可能会满盘皆输。这个案子上上下下都盯着,尤其如此,所以我们必须限期把这个案子破了,而且要破的漂亮,经得起推敲。

曹纯之的这番战前动员,指点迷津,威力巨大,转眼之间,大家仿佛都找到了侦破方向,斗志昂扬。

曹纯之见状,对全体侦察员说,当务之急,我们要做的就是握紧拳头,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电讯侦察力量,争取锁定北平潜伏电台经费接转的密电,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潜伏特务一旦发出重要情报,下一步肯定会向台湾保密局要钱。

曹纯之的判断没有错。

不久,我电讯侦察小组截获一份北平潜伏电台与台湾保密局关于经费接转的来往密电,密电中有一关键线索,台湾保密局告知北平潜伏电台,按照约定,由计小姐接转经费。

在北京这样一个几百万人的大城市,寻找一个模糊不清的计小姐,如果没有切入点,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根据以往经验,曹纯之指示侦察员,仔细查阅从北京办理汇兑的银行、邮局的汇款单据,争取找到计小姐。

杨奇清非常支持曹纯之的思路,同时他提醒曹纯之,查汇工作一定要仔细、慎重、绝对保密。

然而,经过几天的仔细查对,侦察员把北京当时所有的收汇名单查遍了,可是没有发现计小姐。

这个结果让大家的情绪都很沉闷。

对于这样的侦察扑空,曹纯之早有心理准备,他对侦察员们说,这一点小挫折不值得大家情绪受到打击。京津的潜伏特务一向爱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小伎俩,既然北京没查到,那就到天津去查。

经验真是一件有利的武器。

在天津市公安局二处的大力配合下,很快,曹纯之派出的侦察员从天津的电讯局和中国银行查到近期两次由香港汇给计爱琳各1500元港币,收款地址是北京和平门外梁家园东大院沈宅转,两次取款均盖有计爱琳的私章。

目标人物浮出水面,为了揭开她的真面目,一场针对“沈宅”的侦破调查秘密展开了。

通过查阅户口簿,侦察员查到和平门外梁家园东大院甲7号沈宅的户主,名叫沈德乾,此人是个商人,自1946年起,一直在此居住。

通过社会调查,侦察员又进一步掌握,这个沈德乾与国家合营周口店中华煤矿公司,其妻名叫计歧玫,旧社会是烟花女子,日本投降后与国民党官员来往密切。与计歧玫同住在沈宅的还有计歧玫的母亲以及妹妹计采南,这个计采南,生活作风有些不检点,其丈夫在解放前逃往海外,目前有一个姘夫,名叫孟广鑫,是北京惠群企业公司的董事兼秘书。

沈宅的复杂程度,有些出乎曹纯之的预料,在他看来,沈宅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但每个人又对真正的“计小姐”形成了掩护,这对他们的侦察形成了一定的干扰,但也有有利的地方,沈宅这个地址,看来是真实的,更关键的一点,“计小姐”确有出处,她就在沈宅的三个计姓女人中间。

到底谁才是“计小姐”呢?

曹纯之注意到,计采南姘夫孟广鑫所在的公司,背景十分深厚,公司董事长是洪门致公党的大佬司徒美堂。凭借直觉以及经验,曹纯之认为这里一定有名堂,于是决定先用渗透侦察的方式,摸一摸孟广鑫、计采南的底细。

曹纯之授意刚大学毕业的侦察员小冯,伪装成富商之子,然后按照北京惠群公司的规章入了一个能在公司安置工作的大股。

那个时代的侦察员,冲在一线的,要么是刀尖上舔血,一路拼杀出来的“老家伙”,要么是英姿勃发,锐不可当的“新生代”,总之,都是有本事的人。

小冯年轻、标致,尤其突出的是善辞令,会交际,入股进入公司,一拜会公司董事长司徒美堂,就迅速得到了大佬的赏识与重用,随即任命他为交际秘书。

小冯利用职务之便,很快摸到了计采南的底细。

这女人是该公司的股东,她入有两股:一股是她自己的名字;另一股是用她母亲计赵氏的化名计爱琳。

得到这条线索,侦察员们一致认为计采南就是“计小姐”。

曹纯之将这一重要线索汇报给杨奇清的时候,他身边的参谋认为,既然计采南就是经费接转人,那么潜伏电台有没有可能就藏在沈宅。

曹纯之说,根据以往的经验,计采南如果是经费接转人,那她的背后肯定还有谍报人员,如果潜伏电台就藏在沈宅,那么谍报人员是谁呢?沈德乾,或者孟广鑫?

杨奇清说,凭直觉,我觉得这两人都不像。但是直觉仅仅是直觉,老曹,我觉得黑屋子的门,你还没有推开。

曹纯之明白杨奇清所说的“黑屋子的门还没有推开”的含义,他对杨奇清说,杨副部长,你说的很对,计采南的周围站着太多的人,有明的,可能还有暗的,但谁才是她真正的上线,我们确实还没有找到线头。

有参谋问,从计采南转交经费入手,能不能踩到这个线头?

曹纯之说,我感觉没这么简单。

杨奇清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干?

曹纯之说,首先,对沈宅的情况,需要甄别,这个不难;但是,在甄别沈宅的同时,不能掉入误区,对计采南的情况,还要进一步深挖。

杨奇清听了,非常赞赏。

他对身边的参谋说,老曹是老猎手啊。

针对沈宅的甄别侦察,曹纯之分了两步走:第一步,调集测向机和搜索机,对沈宅进行电台侦测。在侦测期间,电讯侦察组又截获几份潜伏敌台向台湾保密局发送的密电,内容都是报纸上公开公布的和在社会上散布的消息,但针对沈宅的侦测,并没有发现潜伏敌台的信号,这说明潜伏敌台并不在沈宅。

第二步,发动群众,深入了解沈宅的动向。

沈德乾的一个弟媳妇,是个积极分子。据她讲,有一次,她听到计歧玫催沈德乾赶快归还挪借计采南的钱,沈德乾被逼急了,恶狠狠地说:“你们哪里来的钱,我还不清楚,把我惹急了,我给你们报告了,谁也别想活。”

分析沈宅的这个动向,说明沈德乾跟计家人不是一伙的,他不可能是计采南的上线。另外,沈德乾的这句话,给人一种感觉,计采南比想象的更加复杂,她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针对沈宅的甄别侦察,鲜明地印证了曹纯之“侦察老猎手”的本色,似乎从计采南浮出水面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紧盯着。

再次启动对计采南的深入调查后,侦察员最终在她曾住过的二龙坑的户籍上发现她还有一个弟弟,名叫计兆祥,后来迁到了南池子九道湾。

依据这条线索,侦察员追踪到南池子九道湾,但没有发现计兆祥的踪迹。

计兆祥的神秘失踪,引起了曹纯之的注意。

他指示侦察员仔细查阅缴获的国民党旧档案资料,看能不能查到计兆祥的底细。

经过这一“摸底细”,计兆祥果然有问题。

侦察员在保定缴获的一本国民党刑警学校“同学录”上,查出计兆祥是北平特警学校最后一期学生,毕业后曾在国防部二厅北平绥靖总队一大队当过中尉报务员。

沿着这条线,侦察员随后又找到了曾在北平绥靖总队一大队当过报务员的叶某和宫某。据叶、宫二人交代,北平和平解放前,计兆祥曾私下向他们透露过,1948年年底,他接受绥靖总队大特务陈恭澍布置的潜伏任务,1949年年初改受保密局领导,电台潜伏在王府井一带。

除此之外,叶某还向侦察员反映,1949年3月,他曾在市立第二医院碰到过计兆祥,当时他正陪同怀孕的妻子在医院检查胎位。

根据这些线索、情况,曹纯之和侦察员们一道分析,认为计兆祥极可能就是计采南的上线,并且与潜伏敌台高度关联。

然而,计兆祥的这条线,到南池子九道湾,就彻底断了。

曹纯之向杨奇清提出来,如果计兆祥掌握潜伏敌台的话,他一定会跟计采南接头。

杨奇清问,对计采南的监控,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可疑的线索?

曹纯之说,通过电话监听,我们发现计采南跟一个叫李超山的男人关系暧昧,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她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触。

杨奇清说,有一种情况,你们要高度重视,计采南不直接跟计兆祥接头,而是通过跟她关系暧昧的这些男人去执行接头任务,转交经费,这个叫李超山的男人,要想办法搞搞渗透侦察,同时计采南的那个姓孟的姘夫,也要严密监控起来。

杨奇清的话音刚落下,我电讯侦察小组便截获一封台湾保密局发给北平潜伏台的密电,密电内容是:“发兄黄金廿两已与商家洽妥,希照前办法以吴光宇名义洽领。”

分析这封密电,曹纯之认为北平潜伏敌台接收台湾保密局经费的方式,不止一种,计采南只是其中一个接款人。

有侦察员问,这个吴光宇会不会就是计采南,或者是她的下线?

这位侦察员的思路让曹纯之眼前一亮,如果吴光宇是计采南线上的人,那她完全有可能用吴光宇与计兆祥接头,可是通过对计采南的严密监控,并没有发现她与什么可疑的人接触,那么这个吴光宇会是谁呢?跟她到底是不是一条线上的呢?

眼看着侦察思路要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吴光宇”引入了迷局中,曹纯之及时中断了自己的猜想,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去抓更本质的东西。

曹纯之对侦察员说,不管这个吴光宇是谁,我们还是老思路、老办法,查汇款,查电报,查吴光宇的一切蛛丝马迹,从保密局的密电看,潜伏敌台还有一个转接经费的窝点,也就是密电中提到的那个“商家”。

在这个问题,有个侦察员立功了。

他在天津、香港商业往来的电报中查到一条重要线索,1月初香港有份商业来电,要求天津富贵大街58号天源行:“交吴光宇糖两吨。”

电报中的“糖”很可能是特务经费的暗语。

如此说来,天津天源行就是潜伏敌台转接经费的窝点。

就在侦察员密切监视天津天源行的一切动向时,潜伏在惠群企业公司的侦察员小冯传出一份重要情报——三天后,计采南的姘夫孟广鑫将前往天津,目的不明。

接到这个情报,曹纯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孟广鑫就是吴光宇?

意识到这一点,曹纯之紧急组织了一个外线小组负责二十四小时跟踪孟广鑫,同时调集侦察摄影组,由自己带队,提前赶到天津,在天源行周围设置好侦察摄影,等待孟广鑫撞网。

三天之后,令所有人神经紧绷同时激动异常的情景出现了,孟广鑫先是出现在了天源行,然后又跟着天源行掌柜的,去了黑龙江路的一家银行。

孟广鑫的所有行迹,都被侦察摄影拍了下来,形成了成套的证据照片。

识破孟广鑫的真面目后,侦察员们判断,接下来,要么是孟广鑫,要么是计采南,一定会跟计兆祥接头,完成经费交接。

蹊跷的是,在随后的一段日子里,孟广鑫没有与任何身份可疑的人接触,计采南仅仅与李超山幽会过一次,除此之外,她也没有与任何身份可疑的人接触。

在向杨奇清汇报这一情况时,曹纯之提出了一种猜想,孟广鑫和李超山会不会是计采南的左右手,孟广鑫帮她取接转经费,李超山帮她完成接头。

杨奇清说,计采南不可能不去接头。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在敏感的时间段,她只见了李超山,那接下来就重点盯这个人。

曹纯之说,这个李超山也是个生意人,社交面比较广。外围跟踪调查,很难摸到底,这次我打算亲自渗透化装打进去,我感觉大鱼就要浮出水面了。

曹纯之的这次渗透侦察,显得非常有耐心,他先是指派潜伏在惠群企业公司的交际秘书小冯寻机跟李超山搭上关系,然后他以公司董事的名义,与小冯同去李超山家谈生意。

曹纯之小时候因生天花,脸上留有麻子,气质上很是亦正亦邪,搞化装渗透,他是老手,这一次也不例外,打进李超山家之后,很快,他就因财大气粗,成了座上宾。

有一次,曹纯之又去拜访李超山,李超山似乎也不见外,当着他的面打了好几个电话,通知三天后在漪澜堂聚餐,曹纯之借机提出来,想跟着李老板见见世面,拓宽人际,李超山见曹纯之如此看得起他,欣然同意了。

到了漪澜堂聚餐这一天,曹纯之刚一登堂入室,就觉得气味不对。

这天来的人很杂,似乎有借人头打掩护的意思。

曹纯之不动声色,请李超山给他介绍到场的朋友。

李超山向他一一介绍,其中竟有一位名叫计旭。

又是姓计的。

整个晚上,曹纯之始终盯着李超山和这个叫计旭的动向。酒后,两人曾单独到阳台上闲谈,看似很体面,实则另有名堂。

这些都没有逃过曹纯之的眼睛。

漪澜堂的聚餐结束后,曹纯之指示在外围接应的侦察员跟踪这个叫计旭的人,结果发现他住在南河沿磁器库岔道7号院。

通过户口调查,侦察员发现了诸多疑点:第一、计旭是1949年年底迁到磁器库岔道7号院的,这一点与潜伏敌台向台湾保密局报告的迁居时间相近;第二、计旭小孩出生年月与叶某反映的计兆祥妻子的怀孕时间恰好对得上;第三、计旭所报职业是周口店中华煤矿公司职员,这一点又恰和沈宅发生了关联。

更为重要的是,自漪澜堂聚餐后,侦察员在跟踪计旭的时候,发现他在一家商行提走了一只小箱子。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计旭极有可能就是计兆祥,他从那家商行提走的小箱子,里面装的很可能就是李超山转交的金条。

曹纯之侦办这个案子,真的极其谨慎。

为了查明计旭的真实身份,他依旧没有采取直接行动,而是让侦察摄影组偷拍了计旭的照片,然后让曾在北平绥靖总队一大队当过报务员的叶某和宫某辨认。

叶某和宫某看了照片,一致指认,照片上的人就是计兆祥。

侦察员问,抓不抓?

曹纯之说,现在还没到时候,抓人之前必须准确锁定电台。

为了侦测这一神秘的潜伏敌台,曹纯之随后调集了四台测向机和三部搜索机,对南河沿磁器库岔道一带进行信号侦测,结果测得潜伏敌台的位置就在这一带。

得到这个结果,曹纯之随即指派侦测技术尖子李广祥、苏宇涵带着设备进到第一线,曹纯之给他们的侦测要求是,电台位置精确到室。

李广祥、苏宇涵两人接受任务后,亲自布置了一个住在磁器库南岔道7号院内的民警,监视计旭的活动,特别注意他室内灯光明暗的时间和规律。

民警通过观察发现,计旭室内灯光明暗的时间与规律与侦测台测到的潜伏敌台收发报的时间吻合。

随后,苏宇涵使用搜索机展开搜索,结果证明潜伏敌台确实就在南岔道7号院内。

为了确认潜伏敌台就在计旭屋内,李广祥、苏宇涵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们在计旭屋子外面的电线上悄悄装了一个电闸。在潜伏敌台发报的时间内,突然一拉闸,然后马上又推上,这样就造成了电源的瞬间中断。

通过这个办法,我们的侦测台测到了计旭发报过程中电源中断的反映,这表明潜伏敌台确在计旭家无疑。

第二天上午,曹纯之亲自带队,逮捕计旭,搜缴潜伏敌台。

但是,侦察员们将计旭家搜了个遍,始终没有发现潜伏敌台。

曹纯之见状,将计旭“请”坐在沙发上,然后他坐到对面,点上香烟,一言不发,只悠然自得地抽烟。

这是曹纯之的心理战。

计旭坐在沙发上,时间一长,如坐针毡。

在这个过程中,曹纯之注意到,计旭曾两次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贴着的一张牡丹花图。

凭借多年的侦察经验,曹纯之用手指了指天花板上贴牡丹花图的位置,对旁边的侦察员说:“上去,把电台取下来!”

牡丹花图被揭开后,果然看到上面有一块活动天花板,推开活动的天花板一看,里面藏着美国制的收发报机一部、密电码四本、美制二号左轮手枪一支以及电报底稿、图章等一批犯罪证据。

人赃俱获,计旭也就是计兆祥再无法顽抗下去,只好低头认罪。

为了打击台湾保密局的气焰,让保密局的特务们认清形势,幡然悔悟,在计兆祥招供前,曹纯之命令他以北京市公安局内二分局十四派出所的名义,给保密局发了最后一个电报,通知他们北平潜伏台已被我一个派出所彻底破获、捣毁。

据计兆祥招供,由他负责的潜伏台,是一种新的组建潜台的形式,美蒋称之为“万能台”。全台只有一个人,即负责情报和收发、译电任务。这种要求谍报人员高度精干的组织形式,很便于隐蔽、转移,暴露的风险大大降低。

计兆祥还特别提到,在活动经费接收上,他花费心思做了精心设计,绕了许多弯子,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这个环节。

曹纯之问计兆祥,你利用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利用两个情人,一个接款,一个接头,你觉得这样很高明吗?

计兆祥发出了无声的苦笑。

这就是光荣时代,我英雄的侦察员侦破“万能潜伏台”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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