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以偷走属于我的一切。
上辈子，全年级第一的我，在高考场上脑子片空白，而本该专科都考不上的妹妹，一跃成了省状元。
相爱了十年的未婚夫，也变成了妹妹最忠实的舔狗。
妹妹以为她彻底打败了我。
可她看到我成了炙手可热的影后时，她气疯了，直接把我从顶楼推下。
「姐姐，我已经拿走你那么多了，你为什么还能成功呢？」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是你不肯认命，不肯低我一等。」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妹妹准备偷我命的时候。
她满脸无辜：「姐姐，你的人生好完美啊，能把完美人生送给我吗？」
1.
「姐姐，你的人生好完美啊，能把完美人生送给我吗？」
我亲妹蒲涵月托着下巴，似乎是无意地开着玩笑，一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还记得，上一世在我回答了「是」之后，我原本安稳且应该一帆风顺的人生变得崎岖坎坷。
想起她将我从楼顶推下时，恶狠狠的面目，我的指甲死死嵌入了掌心。
但又蓦然松开。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的人生是靠自己的努力才会这么完美的，虽然你是我的亲妹妹，也不能拱手让给你啊。」
死后我才知道，她有系统，只要得到了任何人肯定且真心的答复，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夺走他人的一切。
她是我的亲妹妹，是从小到大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毫不犹豫回答了「是」。
这一世，我可不会因为她带着目的的讨好，再失去自己的一切。
她那肮脏的糟粕人生，还是自己享受吧！
不过，我太低估了她的决心。
明显的拒绝不仅没能让她死心，反倒是愈演愈烈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几滴泪水跟商量好了似的往下掉。
「姐姐，这种事情又不是你答应了就会实现的，我只是太羡慕你了，问一句而已。」
「姐姐连哄哄我都不肯吗？」
她娇滴滴地哭泣着，爸妈看不下去了。
「宁幂，你妹妹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至于把她给弄哭吧？」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欺负妹妹呢？」
2.
我也不会忘记，上一世，在蒲涵月拿着原本应该属于我的清华通知书，站在人群中间光芒万丈时，爸妈丝毫没吝啬自己的夸赞。
我躲在无人的角落，看着高考成绩两分的结果，哭到浑身颤抖。
而我爸妈只是丢给了我一个嫌弃厌恶的眼神。
「平时成绩那么好，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我们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爸爸都跟你和妹妹说过多少次了，人必须得有真才实学，没有也没关系，只要诚实不造假，人品没有瑕疵，还是爸妈的好孩子，可是你怎么能作弊呢？高考让你原形毕露了吧！」
我在他们的不理解和怨怼中，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即便是我很清楚，这一切都是蒲涵月的系统在捣鬼，但我也做不到原谅他们。
毕竟，系统夺走的是我的人生，而不是他们的信任。
「她自己要哭的，我碰都没碰她一下。」
「蒲涵月这临时抱佛脚的习惯可不好，自己的人生还是得自己来争取不是么？」
爸妈沉默了几秒，「可你妹妹就是说错了句话，你没必要这么疾言厉色。」
我冷哼一声。
「既然知道她说错了话，我怎么还不能纠正了？」
蒲涵月为了巩固自己贴心小棉袄的人设，赶紧出来说和。
「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爸妈，你们也不要怪姐姐了。」
「是我异想天开，我脑子没有姐姐聪明，我读书也没有她厉害，我就活该当班里的倒数第一，都是我活该。」
「我知道，成绩好的人看不起成绩差的，谁让我自己天赋不高呢，是我给姐姐和爸妈丢人了。」
说和得不错，下次别说了。
几句话，成功让我爸妈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是成绩好，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成绩好，就看不起你妹妹吧？」
「你这孩子，我们平时都是怎么教育你的？」
上一世，我的全部重心都放在读书学习上，对于爸妈和蒲涵月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所以，我也从未这么清晰地感受过——好像，在高考事件发生之前，他们心里也是偏向蒲涵月那边的。
只是我没发现，或者是，我不愿意承认。
「什么教育不教育的，这么多年，你们好像对她的教育更多吧，以前家里条件不行，补习班只有她去的份，学习用具那也是她用剩了才轮得到我。」
「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看不起她？她有臆想症，你俩精神不正常么？」
爸妈脸色噌一下就红了。
「那也是因为你成绩本来就好，你用不上补习班，你妹妹成绩不好，只能送一个人去的话，肯定是她啊！」
「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妈妈说话呢？」
我嗤笑一声。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歪理，果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倒不是我真想去那什么补习班，只是蒲涵月补习了这么多年，成绩还是吊车尾，是个正常人就知道她不是读书的这块料，要不然就是心思根本没放在学习上。
那些钱要是能省下来，不说其他的，我也至少不用在初中的时候整天稀饭下馒头。
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送她去补习，看她「累坏了」，每个月还多给她两百的生活费。
说到底，这不就是偏心么？
「算了，多说无益，马上就要高考了，没事的话，别来打扰我。」
我转身就进了房间。
3.
这么大闹过一场，蒲涵月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我的房门。
「不是让你别来打扰我么？你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她倒也不脸红，只是眼巴巴地盯着我。
「姐姐，你今天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姐姐，你可是我最亲的人啊，从小到大，我对你是比对自己还好的啊！」
是啊，她对我的确很「好」。
一年级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在客厅里摔倒了，膝盖被蹭破了皮，流了好多血，哭天喊地的。
爸妈以为是我推到了她，对着我好一顿责骂。
她哭够了，揉揉眼睛，说是自己摔倒了。
爸妈这才放弃对我的指责，过去哄她。
五年级，她在学校饿得皮包骨，爸妈怪我克扣了她的零花钱，作为惩罚，第二周减去我生活费的一半。
我在学校饿得昏天黑地，没错，是她给了我钱，让我少挨了几天饿。
可是，她明明可以解释自己的钱花在了什么地方，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样的「好」，还有无数次。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脑子清醒了，我只怕还真的以为她对我很好。
细细想来，这所有的「好」，不都是源自于她带给我的「坏」？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挤出了一个笑容。
「是啊，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我也是都记在心里的。」
「马上就要高考了，我最近压力也大，发了点脾气，你可不要介意。」
她松了口气，笑容更亲切热情了。
「姐姐，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姐姐，我真的只是很羡慕你，想你给我一点安慰，现在高考将近，我看你们这些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真的好自卑啊！」
「假如，我是说假如，可以选择的话，你愿意将自己的人生送给我吗？就当是我这么多年对你这么好，可怜可怜我吧？」
我笑了起来。
「当然愿意了——」
4.
她的眼睛蓦然一亮，不过听见我后半句话的时候，又暗淡下来。
「不过如果可以，我也只能让你体验一下考年级第一的感觉，高考嘛，毕竟是最公平的竞争点，如果你没有任何知识，还考上了好大学，这对其他人而言，不是太不公平了？」
上一世死了之后，我的冤魂可是围在她身边转了十几年。
她那系统的运作方式我已经搞得明明白白。
系统不仅仅只能夺走别人的人生，还能夺走其他任何已经被应允的东西。
就比如高考前的年级第一。
在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眼前已经摆出了系统询问她的选项。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模样，我又添了把火。
「当然，如果你真的能考上年级第一，说明你有能力，我可能也不会吝啬吧，毕竟你是我的妹妹，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过得好的。」
她激动地眨了两下眼睛——我知道，这是她对系统的选项做出了抉择。
眨一下是拒绝我的「馈赠」，两下就是接受。
临走的时候，她十分雀跃。
我想，大概是我的几句话，让她深信不疑。
只要自己能考上年级第一，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人生给她。
在高考前的倒数第二次月考上，老师念到她的名字时，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竟然是年级第一！」
我和蒲涵月也算是学校里十分出名的姐妹俩。
主要是因为，一个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位置，另一个稳稳守住了最后一名。
这一次，我年级第二，她以一分的差距超过了我。
从前只能考两百分的她，拿了六百九十九的高分。
她很激动地站起来，微笑着，似乎是在等待其他人的称赞和掌声。
可是没有，教室里鸦雀无声。
就连老师的一双眼睛也十分复杂。
「这怎么可能啊，一个月长进了五百分？作弊了吧！」
「肯定是作弊啊！你没看人家姐姐一直是年级第一，要帮她考个高分还不容易么？」
「真是无语了，作弊还好意思孔雀开屏，笑那么骄傲，是在我等我们给她鼓掌么？脸皮可真厚！」
「这不给我们当傻子了么！」
同学们的议论声大了起来，她的脸也红了起来。
「没有，我没有作弊！考场有监控，你们自己去看，我真的没有作弊！」
5.
哪个同学会为了这么点事情，真去监控室调监控啊。
无数人纷纷朝着她丢去了嫌恶鄙视的眼神，到那天放学，都没有人和她说一句话。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我和她刚出了校门，迎面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蒲涵月！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为什么你要作弊！」
男生我认识，是学校原本的第三名周望龙。
蒲涵月不明所以，被男生暴怒的一声呵斥吓得浑身一抖。
「你，你什么意思？我没有作弊！」
男生死死地瞪着她，「你以前一直都是倒数一二，突然考了全年级第一，谁会信你没有作弊！」
「前三名有奖学金，我和我奶奶都指望着奖学金生活呢！」
「我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你就做了一次弊，就要让我和我奶奶饿上一个月！」
「你还是不是个人了！」
虽说周望龙的话有些无理，但我其实也能理解他。
他的确很努力，听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学习到半夜两点。
可惜他小时候发了烧，脑子比普通人要慢上一些，能考到全校第三，真的已经付出了我都不敢想象的努力。
本来学校也只是前两名有奖学金的，后来是为了他，才给第三名也加了奖学金。
他不知道蒲涵月有系统的事情，即便知道，这对他来说，也太不公平。
他父母过世得早，奶奶卖了老家的地供他来城里读书，年纪大了身体也弱，家里穷，吃饭都成问题。
可惜他户口不在这里，社区的补偿也吃不到，只能靠每个月的奖学金度日。
现在一个月的口粮没了，可不得生气么。
蒲涵月被他骂得咬牙切齿。
「你自己蠢，谁不知道你脑子有问题啊！你个智障儿，考不过我不是很正常嘛！」
「你竟然敢说我作弊！你什么证据都没有！」
周望龙咬着牙，握紧的拳头终究还是没有砸下去。
「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我等着看你高考结束被人耻笑的那天！」
他扭头就走，蒲涵月气得在原地哭。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我甩开蒲涵月，追上了周望龙。
我将手里刚刚领到的信封交给他。
「这里面是我这个月的奖学金，还有上个月的，都还没用，你先拿去用吧。」
他激动地红了眼。
「谢谢，真的谢谢你。」
6.
蒲涵月以为，周望龙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穷小子。
可她不知道，这个穷小子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他长得还算英俊，会打篮球，也讲卫生，对待女同学也很绅士，当然，蒲涵月这种情况除外。
他总是将自己的白衬衫洗得一尘不染，偶尔在篮球场上的精彩发挥，也会让无数女同学的心随着篮球一起一伏。
他那不少的小迷妹里，还有个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小太妹陈玲。
陈玲喜欢他与众不同的干净舒适，经常给他递过去几封情书。
他以高考重要为由，拒绝了好几次。
陈玲和小姐妹们打赌，一定要把他拿下。
可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两个人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昨天，周望龙在学校门口把蒲涵月臭骂一顿的事情，很快就在学校里传开了。
放学的时候，我借口几个同学要找我补课，没和蒲涵月一起走。
我紧随着她出了校门，看见陈玲带着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将蒲涵月带进了一条冷清的小巷子里。
我听见有清脆悦耳的耳光声，紧接着就是陈玲的辱骂。
「你这个小婊子，做了弊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啊？你看看自己配不配年级第一？」
「特么的，还敢骂周望龙脑子不好使？老娘倒是要看看你的脑子有多好使！」
「给老娘把她头发揪住！」
随后，是一阵杂乱的拳打脚踢的声音，最后是以蒲涵月的求饶声。
「玲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你了，别打了，真的好疼！」
陈玲呸了一声，口水似乎是吐在了蒲涵月脸上。
「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就好好想想你这个小婊子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是别跟任何人说，不然的话，老娘把舌头都给你割了！」
陈玲成绩不好，家里还算有点小钱，之前因为霸凌同学也出了不少事情，但都被家人给摆平了。
谁都知道，陈玲是不好惹的。
蒲涵月哭着说道：「我知道了！玲姐，求你放过我吧！」
陈冷冷哼一声。
「给我磕两个头，明天去跟周望龙道个歉，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蒲涵月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陈玲一行人走了，她一个人趴在小巷子里，哭了好久。
7.
蒲涵月跌跌撞撞回到家的时候，我和爸妈正在客厅。
看见她脸上的青痕红印，爸妈心疼地问怎么了。
她又没忍住哭起来，但在陈玲的恐吓下，只说是天太黑了，没看到坑，摔进去了。
爸妈给她包扎了伤口，哄了好久。
睡觉的时候，她又来了我房间。
「姐姐，其实我不是摔倒了，是被陈玲给打了！」
「我不过是努力了一个学，想要考上第一名，他们都说你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我是个差生，我怕给你丢人，这个月是每天都睡不到五个小时！」
「我好不容易做到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我作对！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
看着她卖力的表演，我假意安慰了几句。
她突然拉着我的手，抽泣着问道：「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交换人生啊？如果我本来就像你成绩这么好就好了，你这么厉害，就算当了年级倒数第一，也能很快成为第一的吧？」
「姐姐，你之前不是说过么，只要我考了第一，你就——」
我微微一笑。
「你看，你不过是考了一次年级第一，就有这么多的人都不相信你。」
「说实话，我也不怎么相信呢，毕竟这进步都太大了。」
「而且，你这次作弊，冥冥之中伤害了多少人啊，你看人家周望龙，因为你，这个月都怕是吃不上饭了。」
「你这样得来的第一名，根本就不算什么第一名。」
她着急得又是赌咒发誓，又是痛哭卖惨。
最后，看我都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说道：「姐姐，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啊？」
我耸耸肩。
「相不相信都另说，我觉得周望龙不应该因为你吃不饱饭，你什么时候获取了他的原谅，什么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蒲涵月就买了两份早饭。
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多一点了，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她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径直去了三班教室门口。
她大叫了一声周望龙的名字。
在周望龙恨得咬牙切齿的眼神中，她温柔地说道：「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但是我真的没有作弊！」
周望龙一把就把她的早饭给挥开了。
稀饭掉了一地，他狠狠地瞪着蒲涵月。
「你不要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8.
周望龙的反应也在我意料之中，毕竟现在在同学们眼中，蒲涵月为了成绩和虚荣造假弄虚，为人不耻，而他作为最大的受害者，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了蒲涵月。
何况，她连自己「作弊」的事情都不承认。
无数人围在旁边看起了热闹，蒲涵月臊得脸一阵红。
「我是真的诚心来跟你道歉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不接受我的道歉就算了，也不该羞辱我吧！」
周望龙还没说话呢，其他同学就看不下去了。
「你都有那逼脸作弊呢？还不让人这么对你？」
「也就是周望龙脾气好，要是我，把你牙齿都给你打掉！」
「真是臭不要脸，说起来是来道歉，我看是来炫耀的吧，一点诚意也没有！」
「都不愿意承受别人情绪的反扑，你这算是道歉？趁早滚蛋！」
蒲涵月是被骂回来的。
她在教室里哭了一天，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很冷漠。
到了晚上放学，她又被陈玲给带走了。
她被逼着做上一次做过的事情，这次还被迫学了几声狗叫。
她的脸差点真被毁容了，陈玲还扯掉了她一小块头发。
「你怎么就这么下流呢？老娘让你去跟周望龙道歉，你买早饭是什么意思，可怜巴巴在他面前装惨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小婊子，真是又骚又蠢啊！」
「还敢跟老娘抢男朋友！」
我看见他们用几根针，将她浑身上下扎成了蜂窝煤。
她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神都已经迷离。
她也不哭，也不闹，就自己回了房间。
甚至，都没来找我。
9.
霸凌这种事情，有了一两次，就有无数次。
她越是不敢跟爸妈和老师讲，陈玲就会更加嚣张残忍。
在漫长的痛苦和折磨中，她迎来了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月考。
考试的前一天，她怔怔地看着我，就好像是得了精神病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生硬地说道：「姐姐，我不想考第一名了，以后，你能不能还考第一名？」
我诧异地看着她。
「你之前不是说你没有作弊吗？既然如此，这次考试不是更好让你为自己证明清白吗？」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考第一名！」
她面如死灰。
「姐姐，我不想——」
我反手将她推了出去。
「你放心，你要是考了第一名，我就承认你没有作弊了！加油！」
月考成绩下来，她又是第一名。
同学们对她更加嗤之以鼻，陈玲也大发了脾气。
她又被拖进了小巷子里，这一次，陈玲倒是没有打她。
只是扒光了她的衣服，拍了几组照片。
那天之后，蒲涵月在学校里就变成了陈玲的御用玩具。
但凡是陈玲有任何的需求，她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陈玲面前。
不管是跑腿、给钱甚至是在她嘴里弹烟灰，她为了不让自己的照片被公之于众，都只能忍下。
陈玲的手段的确很残忍，好好的一个人，硬是被她搞得精神恍惚。
我时常看见，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一辈子都被她压上一头！」
「这个蠢货，凭什么不把自己的人生送给我！」
「我不甘心！」
眼看着高考将近，只剩下几天的时间。
她噗通一声就跪倒在我面前。
「姐姐，我最近一直被陈玲给折磨，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真的好羡慕你！」
「我又不敢告诉爸妈，我只能寄希望于理想世界，如果我真的可以和你交换人生就好了！」
多么可怜的哭诉啊，我却觉得爽得不行。
「交换人生，你好像，还不配呢。」
话音落地，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耐着性子哄骗我。
她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这都不肯！」
「蒲宁幂！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