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古有句俗语,叫“无傻不成村”。凡是兴替生息了几代人的村落里,都会有这么一个天生痴傻的痴儿,一般是男性。自出生起便吃百家饭长大,整日在村中游荡。
大家都知道,所谓“傻子”,这些人要么先天智力低弱,要么是后天疾病导致,总之,这类人共同的特征是:相貌憨厚、智力低下、行为蠢笨。这类人,天资虽不足,却也天性善良,村中大小事,未卜先知;若谁家有红白喜事,又或是有上梁动土等大事,他便非常主动地去帮忙。事了,讨两个白馍,遇上事主心善的,有烟就抽、有酒就喝、不讲长短、逍遥快活。但有一条,傻子不能上桌吃饭,也没人愿意与头发里爬满臭蛆和跳蚤的傻子同桌吃饭。傻子在村里还有另一个称呼——镇灵人。
前段时间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跟我妈说话聊天,也是扯闲篇,我妈跟我讲了一个傻子福报的事情。
很早的时候我看过一个事情就是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个哑巴、傻瓜什么的,每当村里有喜事、丧事,他们都回来,并不是捣乱,而是来帮忙。有的说法就是这是村里的守门人,是在用他自己的寿命在守护这个村,因为不能说话,智商低是因为怕泄露天机。
我记得我们村里也有一个有点智商不是很高的哑巴!长的很壮,个子也中等靠上,整天呜哇呜哇的说些什么,小孩子们都戏弄他,他也不恼,整天笑哈哈的,也许是智商的事,二三十岁的人跟个小孩子似的。
那个时候我们小孩子有时候也会跟这个人打雪仗,这个人有点憨,不凶,所以我们那的小孩也不怕他。但是这个“傻子”也不是我们天天能看见,也有的时候两三天能见到一次,也有的时候十天半个月能看见一次,也不知道他晚上去哪了,虽然我们知道他家在哪里。直到后来一件事情才将这个人的人生高度提到了顶峰。
我们村里每到过年的时候,都会每个大家族都会聚集在一起去请祖宗,然后上坟送。有的坟是很老的,很破败的,要不是没有了后人,要么就是后人回不来,在很远的地方。我们都是去上自家的坟,哪有上别人家坟的道理,再说还有就是每月不上多次坟,但是一天里上是没事的。每年的时候清明“傻子”也是去上坟的,我们村里的人是知道傻子家的坟是在哪的。但是他家的坟附近也有几个坟,也就是说靠的很近,也是“傻子”路过那几个坟,每年都不见有人来,也不见有人来维护或者堆坟。坟地上都长满了杂草,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去管,只能任其发展,直到哪天这个坟头没了也就算没事了。
但是傻子却在每年的四个大节也去坟去烧纸,但他也不一定知道他到底给谁烧的纸,我问过村里的人,傻子的父母在哪,他们都说不知道,傻子也是突然有一天出现在村里,就一直睡在水渠的洞里,因为水渠很多年前就荒弃了,所以傻子住里面也没人管,也是饥一餐饱一顿的。有时候去村里讨点吃的,有时候却好几天看不到。关于“傻子哭坟这件事情,我也遇到一两次,那是真的哭的伤心,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里面埋的就是他的父母。
又过了好几年,这一年正值清明的前几天,远方的一个女人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了一个邋里邋遢的人,她越看越觉得这个人不正常。可后来这个人突然又变成了他父亲的模样,衣衫褴褛也变得华丽。他的父亲告诉她,为什么这么些年不来看他,后来她梦醒了之后就派人去调查她父亲的墓在哪!
为什么要找人去调查,据说当年她父亲因为自身原因离开了她母女两个,再后来就断了联系,她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父亲,这不她根据梦里的情景派人去寻找,后来找到了傻子所在的那个村,她也跟村里的老人打听到了那个墓主人的来历,也从别家老人家那得到了她父亲的照片,基本上确认了就是她的父亲,当天她就去拜祭了自己的父亲,她看到自己父亲的墓周边的草都被整理了,还有一些烧纸留下的灰烬和一些供果,她知道曾经有人曾经来过,后来打听才知道“傻子每年都会来几次祭拜,都会整理坟墓、烧烧纸、放上供果、拔拔草、堆堆土。”
夜晚她独自睡在他父亲曾经睡过的屋子里,她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的父亲跟她告别,说是要她帮助帮助那个给他烧纸的男子。后来这个女子没有将父亲的坟迁走,而是让他继续留在这,而且她还投资建设了一个水果加工厂,帮助这个村里的人致富,也是让村长帮忙照顾“傻子”。
“傻子”后来也从水渠那搬到了村边的一个大院里,每天都有专门的人给他做饭,不至于每天饥饿难耐,有上顿没下顿的了。至于“傻子”每天在村里闲逛,也没有人取笑他了,也许“守门人”的时限到了,在之后一年的秋天,人们还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的时候,有人看见“傻子”欢快的在河堤上奔跑。但是从那天之后人们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了。
也许是命,老人家说他是功德圆满了,他是去准备自己的下一世了。他走了,也给村里的人留下了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