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部队退伍去卫生院,和销售员谈恋爱失败,我因祸得福改变命

斗罗大陆魂之韵 2024-12-15 20:38:24

"老班长,你说得对,这辈子最该感谢的就是你当年那句话。要不是你,我刘根生哪能从那个坎儿上迈过来?"我端起杯子,隔着氤氲的热气看向对面的老人。

1985年的秋天,我背着褪色的军绿帆布包回到了老家。记得那天太阳正毒,村口的大槐树下,几个老人扇着蒲扇打盹,有人认出我来,笑着喊:"根生回来啦?"

妈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我回来,搓着还带着肥皂沫的手就往上衣上擦。她眼圈一红,上下打量着我:"这些年在部队吃了不少苦吧?"

"哪能啊,部队就是咱的家。"我把带回来的罐头往桌上一放,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子,"您瞧,这都是战友们硬塞给我的。"

土坯房的墙角发黑,檐下挂着几串晒干的辣椒。院子里种着几棵老玉米,叶子都晒蔫了。爸因为年轻时干活太重,落下了腰疼,只能种几亩薄田。看着他弯着的腰在地里忙活,我心里一阵阵发酸。

大队长知道我退伍回来,特意来家里看我。他说县里卫生院正缺人手,托人说说话,让我去当个学徒。那会儿卫生院穷,住院部就是几间平房,走廊里点着煤油灯,空气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

老张大夫是个老实人,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见我爱学,就手把手教我认药方子、打针包扎。我每天跟在他后面,像个跟屁虫似的,学着给病人量血压、听诊。

供销社就在卫生院对面,我第一次见张巧云,她正在柜台后面点数货物。白衬衫,黑裙子,头发编成一条长辫子,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地打着。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她脸上,让人看得出神。

"同志,要买什么药?"她问我。声音轻轻的,像春天的风。

"碘酒...还有纱布。"我支支吾吾地说。那时候年轻,看见漂亮姑娘就脸红,手心里全是汗。每次去供销社,我都要在门口整理半天衣服,生怕让人看出我的心思。

老班长王德明是85年冬天来看我的。那天下着小雪,他穿着部队发的大衣,背着个帆布包就来了。看见我在院子里发呆,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臭小子,魂不守舍的想啥呢?"

我把对张巧云的心思说了,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老班长听完哈哈大笑:"就这点事?当年你在部队练刺杀都没怵过,钢刀子架在脖子上都不带眨眼的,追个姑娘反倒打怵了?"

那会儿农村放电影,都是露天支个幕布。我约张巧云去看《青春祭》,坐在她旁边,手心直冒汗。放映机的嗡嗡声混着知了叫,月光下她的侧脸美得让人心跳。她看得入神,我却一个劲地偷瞄她。

电影散场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说:"要不...我送你回去?"她点点头,我推着自行车,她走在旁边,一路说着电影里的故事。那晚的月光特别亮,照得地上全是我们两个人的影子。

可好景不长。有天去供销社,听人说张巧云已经有对象了,是县城供销社主任的儿子,开着辆永久自行车,人模人样的。听说人家还在县城有套房子,家里条件比我们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这消息像块大石头,重重砸在我心上。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院的药房里,一遍遍翻医书,用工作麻痹自己。老张大夫看不下去了:"根生啊,你这股子钻研劲头用在学医上,准能有出息。可别光记着看书,自己的身子也要紧。"

村里人背后议论纷纷:"刘根生这孩子,当过兵,在卫生院工作,咋就看上个攀不上的人呢?""谁说不是呢,人家姑娘家里条件多好,哪能看上他们家这样的。"

爸妈也劝我:"根生啊,咱家条件差,人家不愿意,也是正常。你要是实在放不下,爸妈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在县城买个房子。"

我越发沉默,每天就是卫生院和家里两头跑。看着病人来来往往,听着他们的故事,慢慢也就麻木了。直到老班长又来了,这回是专程来劝我的。

"你小子就知道钻牛角尖,医书都翻烂了,咋不想想去考个大学?"这句话点醒了我。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给自己找条出路。

那时候电视机还是稀罕物,我就骑着自行车往返于卫生院和家里,晚上点着煤油灯看书。家里为了支持我,爸忍着腰疼种地,妈去给人洗衣服。有时候半夜醒来,能看见妈在灯下缝补衣服,针线在她手里飞快地走着。

学习的日子很苦,但我心里有股劲。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背书,晚上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习题。老张大夫知道我要考医学院,特意给我找来了些医学教材,还经常考我专业知识。

1987年,我考上了省医学院。临走那天,张巧云来送我,递给我一包饼干:"以后别忘了常回来看看。"我点点头,没敢多看她一眼。心里想着,等我学成归来,一定要做个像样的人。

五年寒窗,毕业那天,我拿到了医生资格证。再回到家乡,发现一切都变了。供销社的柜台上多了彩电和录音机,街上也热闹了许多。连老家的土坯房都换成了砖房,院子里种上了葡萄架。

张巧云嫁给了那个县城干部的儿子,听说日子过得不错。可没想到,1995年春天,她带着发高烧的儿子来我诊所。那天下着雨,她的头发都湿了,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

"根生...不,刘医生,麻烦你帮我看看孩子。"她说话还是那么轻声细语。孩子躺在她怀里,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半闭着。

我给孩子量体温,开药方子,动作很快,就像对待其他病人一样。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我的手有些发抖。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张巧云欲言又止:"这些年,你..."

"都挺好。"我笑着说,"孩子要是还不退烧,随时来找我。"看着她撑着伞走远,我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就该这样云淡风轻地过去。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的诊所从一间破平房,慢慢变成了三层小楼。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我也渐渐成了镇上有名的医生。直到前些天,老班长来我诊所看病。我给他把完脉,说:"老班长,您这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他咧嘴笑:"要不是当年给你那么一激,你现在还不定在哪儿呢。"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我们在部队时拍的。照片上,我们都那么年轻。

我给他倒了杯茶,望着窗外的夕阳。诊所对面开了家新供销社,柜台上摆满了各色商品,年轻的营业员穿着时髦。想想当年的自己,也是站在那扇玻璃窗外,怀着忐忑的心情。

老班长抿了口茶:"根生啊,你小子想开了就好。人这一辈子,得失之间才懂得珍惜。那些旧时光里的人和事,就像这茶,越品越醇。"

我还想说什么,可喉咙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窗外的夕阳把老班长的影子拉得老长,就像当年他来看我时那样。年轻时的酸甜苦辣,终究都化作了岁月里最美的底色。

有人说,每个人的青春里都会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也会有一个改变命运的贵人。我的青春里,有过张巧云,也有过王德明老班长。那些疼痛和感动,就这样沉淀成了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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