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皇帝是一个权谋家,看到《治安疏》的第一反应,不是杀海瑞,而是怀疑海瑞背后,是不是裕王、清流来逼宫了。
因此他要调查,说了一句让“让英雄去查英雄,让好汉去查好汉”。
嘉靖出现了应急反应,让伺候在一旁的蠢笨的黄锦,跟坏透了的陈洪,按照各自的立场,立刻给嘉靖回话,这反而加深了嘉靖怀疑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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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来绕去,愤怒的嘉靖并没有选择粗暴的方式,直接将治安疏烧了,海瑞杀了,他怎么考虑的,这是为什么?
嘉靖的当场反应
因为看到海瑞的《治安疏》,嘉靖一下忘记了要移宫的事情,大脑也瞬间不能思考了。
在一边伺候的,只有黄锦和陈洪,其他的文官都在外面跪着。
黄锦是心思简单的人,一心为嘉靖考虑,因此提出皇帝先平息怒火,把典礼完成了,他再慢慢和皇帝解,释海瑞上书和裕王没有关系。
可嘉靖此时理智尽丧,他要的是同盟者,他最亲近的黄锦,居然不站在他一边,嘉靖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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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药控制下的嘉靖,觉得黄锦投靠裕王,也来逼宫了。
这时浑身坏心眼的陈洪,在一边给黄锦上眼药了,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那个海瑞不会跑?”
用心可谓狠毒,这样就是把黄锦往同谋者上引。
这下嘉靖疑心更重了,直接定性: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此时赵贞吉站出来,他的一番回话,反而让嘉靖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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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海瑞同党,也不是狂悖犯上之人。并且将自己的成长,一切功劳归咎于嘉靖,表明自己是嘉靖的人。
嘉靖在听完赵贞吉的话后,开始冷静思考,刚才自己的逻辑是不是错了。
最后皇帝让赵贞吉去查海瑞的命令,这一招很高明。如果让陈洪去查,恐怕要捅破大明的天。
嘉靖还有底线
治安疏事件是嘉靖朝一次重大的事件,可以看作嘉靖最高权力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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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少年登基,曾经搞过大礼议确定自己的权威,几十年来大臣都惧怕这位皇帝。
虽然海瑞的《治安疏》言辞激烈,但核心是直谏君过、忧国忧民,符合儒家“文死谏”的道德传统。
当中说的每一条每一句,都是事实,嘉靖不能否认。
如果嘉靖因直言而杀海瑞,等于承认自己无法容忍忠臣,违背了儒家伦理对“明君”的期待,反而会动摇统治的合法性。
深谙统治精髓的嘉靖,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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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是一个多疑暴戾的人,但他却说海瑞, “此人可比比干,朕非纣耳”。
几十年来,嘉靖的统治核心是“用贪官反贪官”,通过权术制衡朝局。就是剧中严党和清流的争斗,他居中平衡,造成了嘉靖朝的状况。
海瑞明面上是清流,如果将他杀了,会让清流寒心。同时会让嘉靖朝生态失衡。
留着海瑞,既能展示皇帝的“宽容”,又能将矛头转向官僚集团。也是嘉靖的一种智慧。
嘉靖的忧虑
如果烧毁《治安疏》,并罗织罪名杀海瑞,会暴露嘉靖自身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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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统治的根基,是士林官僚集团,如果烧毁治安疏,内容假如已经流传出去了,会引起读书人的不满,甚至引发社会更大动荡。
更深一层,会彻底撕破“君君臣臣”的伦理外衣,使嘉靖失去统治的道德基础。
嘉靖不杀海瑞,并非出于仁慈,而是深谙统治的本质,在于“平衡”而非“毁灭。
他需要海瑞这样的“道德符号”来维系皇权的神圣性,同时利用其存在制衡官僚集团。
嘉靖这一辈子都在搞平衡,他虽震怒,却未杀他,仅将其下狱,反映了皇权与士大夫集团的微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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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的直言不讳就像一面镜子,迫使嘉靖不得不反思。
这个皇帝不是昏君,而是一个私欲过重,又要圣君形象的皇帝。
他要身后的名声,不得不思考自己的统治问题,间接巩固其“圣君”形象。
嘉靖通过不杀海瑞,向天下展示自己“容人之量,将所有的锅扔给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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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杀海瑞,不符合他隐忍的性格。再者,海瑞的存在,作为警示其他官员的工具。